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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嘉宁交待的话儿,鲁氏深吸口气,是亲生的,是亲生的,不能打。
打得太狠了,明儿累的还是自己。
如此做了几番心理建设,鲁氏沉沉吐气,扬起一个令虞嘉言毛骨悚然的笑容,“是娘疏忽了……”
“……啊?”
“娘忘了,你也到了这个年纪。”鲁氏道,“是时候往你身边安排几个贴心人伺候了。”
这种伺候,是他想的那种吗?这个想法在虞嘉言脑中一闪而过,就见他娘亲一拍手,从屏风后走出了一排的美人儿,环肥燕瘦,温柔体贴妩媚者应有尽有,个个含羞带怯地看着他。
虞嘉言一时晕了,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娘亲真的如此大方吗?
鲁氏再一拍手,美人儿们突然一伸手,从背后掏出了……鞭、棍、刀、锥……???
“总是一个书童陪着读书,的确乏味,是不是?”鲁氏笑得温柔,“从今日起,她们几个便陪着你读书,红袖添香,倒也是桩雅事。”
………亲娘,你确定这是红袖添香吗?虞嘉言默默地不敢说话。
鲁氏挑的这些人气质都很好,举止得体,如果忽略她们手中那些凶器的话,个个走出去都是能让少年郎们春心萌动的美人儿。
经过嘉宁的“帮助”,鲁氏大概明白了,她这儿子是自小接触的姑娘太少,除了一些亲戚基本等同于无,也无怪见到一个长相气质尚可的人便忍不住动了心思。
堵不如疏,鲁氏就不信,让儿子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对着这种美人儿看,他还能轻易被引诱。
何况她选的这些人,文武兼备,想要红袖添香她们擅长,提刀揍人她们更擅长。
趁这时机,她也要顺便梳理梳理儿子身边的人了。
虞嘉言带着不知如何描述的心情收下了这些美人,懊恼不全是,但要说高兴……假如你看着前一刻还在给你煮茶端水、弱柳扶风的姑娘面不改色把石头捏成了渣,也完全高兴不起来。
不过,也正是这些每日令人啼笑皆非的相处,倒令虞嘉言对婉墨那股初见时怦然心动的感觉慢慢淡去了,转而被每日“充实”的生活代替。
婉墨左等不去,右等不来,托人去打探一番,才知道人并非是被家里拘住了,而是被许多美人儿给留下了,连去书院进学都有好几位陪着呢。
她总觉得和那天突然出现的女子脱不开干系,但她透露给那安排她引诱安平侯世子的人后,那人竟似乎也查不出来,最后只托人给她带了一句话“不该你管的事,别乱掺和。”
婉墨的事,也只好搁置下来。
嘉宁派人稍微盯着些之后,就没再放在心上,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当一个最美的孕娘亲。
其实以她的身形,就算稍微长了些肉都算不上圆润,更别说胖。嘉宁素来有自信,说担忧提不上,但姑娘家对美的追求无止境,何况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美法。
她的头号小迷弟,就是怀恩。
怀恩进学后学会了画,技术娴熟后第一幅画便是给嘉宁画了一张画像,脚踏祥云,乌发飘飘,周身仙光大作,叫福山看了忍不住发笑。
“怀恩这是画的什么?”
“仙女呀。”怀恩毫不犹豫地答,“嘉宁姐姐就是仙女下凡!”
“怀恩说得对!”嘉宁抱着他响亮亲了口,亲得怀恩红了半张脸,小孩儿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顶着染了半边胭脂的脸蛋认真道,“等以后叔父老了,不能照顾嘉宁姐姐,就由我来。”
福山:……怀恩你真是有点过于自信了。
再一看,赵王已经站在了怀恩身后,脸上表情淡淡,也看不出甚么情绪。
怀恩见了他也不怕,亲亲热热喊了一声,毕竟赵王从来疼爱这个侄子,有时候对怀恩甚至还不如嘉宁严厉。大概是怀恩是身为赵王兄长的遗腹子,赵王对他寄托了无人可比拟的感情。
赵王抬手按在了他的脑袋上,拍了拍,小孩就自发懂事地和福山一起告退了。
嘉宁不知怎的,突然觉得有点儿醋意,只是这醋意既对赵王,也对怀恩。
她抱住赵王的腰,把脑袋埋在里面,让赵王不禁失笑,“怎么了?”
“六哥哥和怀恩最喜欢的是谁?”她孩子气地问,不等回答又道,“不行,你们最喜欢的只能是我。”
赵王坐下把她抱坐在腿上,认真点头,“嗯。”
“一个嗯是甚么?也太敷衍了吧。”嘉宁不满意。
赵王想了想,“我保证,否则……”
“那倒不用啦。”嘉宁奖励地亲了口,“有保证就可以。”
还真是容易满足。赵王心想,又觉得这样的嘉宁骄纵得可爱,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第102章
赵王儿时并不缺少至亲陪伴; 亦曾得到许多温暖,若说他是简单为这两样而动容,也不尽然。
偶尔夜深人静时,赵王仍会为多年前的惨剧而梦魇,梦中不知身归何处; 待醒来时望见身边酣睡的妻子; 她腹中还有二人的孩子; 不免感激上苍依然厚待自己。
他近来行事风格愈发温和,便是因此。
嘉宁的美、嘉宁的性情固然添色不少; 不过深掘其中,真正让赵王长久留恋的; 还是嘉宁给予的温热、如流水般平淡却令人安心的感情。
嘉宁似有所感; 从书中抬眸看他,“六哥哥。”
“嗯; 怎么?”
“想你呀。”嘉宁理所当然道,仰首,“亲亲。”
赵王笑; 俯首在这小宝贝唇上吻了吻,二人自然而然温存了一阵。
说起亲吻一事; 俩人在此事上钻研颇多,而这也确实是最不费力又最能让人感到亲昵的行为; 嘉宁有阵子就总缠着赵王要亲亲,赵王每次便故作宠溺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实则愿意得很。
嘉宁抱着他; 脑中就浮现出了小宝宝出生之后的模样,都说男宝宝像娘亲,女宝宝会像爹爹,反正以他们二人的颜值,无论男女都注定不凡。
美滋滋地想了阵,嘉宁想到就做地去取画笔,她的画工一般,但贵在有灵气,几笔勾勒,便已大致看出了小宝宝轮廓,正完美结合了二人的优点。
她有了兴趣,赵王便也不打扰,去书房继续批阅奏折。
自赵王“即位”以来,以前的老臣和世家出于或试探的某种心理,上奏之事无大小巨细,且用词丝毫不委婉,激动处颇有抨击意味。赵王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一声,候在一旁的总管随之眼神移来,露出笑容,“陛下,这又是瞧着什么有趣的了?”
若在以前,谁敢这样和赵王搭话,而在如今已是家常便饭。
赵王随手把折子一丢,身体后仰,惬意而轻松的态度,“你瞧瞧。”
“那奴才就斗胆了。”总管拾起后一目十行,不出片刻也笑了笑,“这是朝陛下您要银子来了。”
“不错。”赵王含笑,“胃口倒不小。”
用的名头还都千奇百怪,最后甚至直接哭起穷来了,说什么陛下不支援点,连过大年的银子都没了。好歹是个皇亲国戚,关系虽远了点,但也没见过这样不要面子的。
总管琢磨着一想,想到一茬,“这言郡王……怕是还真没多少银子。”
“哦?”赵王饶有兴趣地看去。
言郡王也算是个和如今天家关系不错的人物,总管也就大胆说了,“娘娘怀着龙胎辛苦,这郡王夫人平日平素也是体贴得很。”
说白了就是孝敬了不少东西给皇后,这也算是言郡王一家子的乖觉之处了,知道赵王爱妻,万事便也都只捧着皇后,他们深知,这可比拍陛下马屁有用多了。
赵王被这一不委婉的提醒后,顿时也想了起来,失笑,“确实……辛苦他们了。”
投机取巧倒是不错,可这巧取得的确甚得他心。
龙心被取悦,赵王道:“拟旨。”
总管立刻明了意思,上前研墨,心中忍不住想,看来在陛下这儿,还真是讨好皇后娘娘比任何办法都有用啊。
不止总管清楚这办法,在皇后有孕以来,满朝上下都见着这位陛下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变好,有大胆点的在朝堂上开些玩笑也无事,这让那些因赵王以前铁血手段而心存忌惮的人倒是放松不少,有些人背地里还会半真半假似的说一句,“当初说甚么新君暴戾,如今可再看看,还只怕这位没了脾气呢。”
这些说法背后的推手,多少都有天家的影子。取江山手段需狠决果断,到了这个时候,要的便是怀柔了。
离太医预计嘉宁生产之日还有两月余时,怀恩走到哪儿都会隐约听到一种流言,说甚么他不过是陛下兄长的遗腹子,还并非嫡子。陛下惦念旧情一直把他养在身边,等日后有了真正的小皇子,他就会被冷落了。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关键是在怀恩外出游玩、读书、练武时随处都有。他起初隐忍不发,这次却直接把剑一扔,冰冷着一张脸往凤仪宫中去。
传谣之人见状,隐隐对视一眼。
怀恩素来不和嘉宁藏秘密,二人如贴心朋友,甚么话也说得。因此,怀恩虽去了,但并非带着对嘉宁和赵王的怨气,而是把这几日身边的事详细说了,提醒他们小心。
嘉宁听罢,若有所思,未急着追查,先问,“怀恩听了这些话,会不高兴吗?”
怀恩低头,认真思考回,“起初,是有些紧张的,怕嘉宁姐姐和二叔真的不疼我了。”
闻言嘉宁目光柔和,轻抚了抚他的小脑袋,“然后呢?”
“然后我想,弟弟到时候出来,不会跑也不会跳,更不会给姐姐画仙女画像儿,好长一段时日都得人伺候,只会哇哇哭,谁更讨人喜欢,不是显而易见的么?”怀恩眨巴眼,“该紧张的是弟弟,也不是我啊。”
嘉宁被他说得怔了下,摩挲下巴,“说得颇有道理。”
怀恩双眼亮晶晶,“到时候,弟弟还得我来照顾呢!与他相比,我强多了,二叔说过,强者需更豁达、谦逊,弟弟这么弱这么小,我怎能和他计较?”
谁都没想到小怀恩能说出这样一番道理,嘉宁很是高兴,抱着他亲了几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