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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山柔顺领意,看着这位慈爱的姑母,感受着她的切切关怀,满目宁和。
姑父如今虽已致仕没什么实权,但几位表哥都很能干,如今个个身居要职,姑母却从不以势压人,总是宽容仁爱。
福山无法忘记,五年前,姑母最小的儿子、她的表哥坠马身亡那日,姑母悲痛欲绝的神情。那时她亦伤心无比,陪伴安慰了姑母整整一月。
谁又能想到,半年前她竟从二皇兄的梦呓中得知真相,表哥并非意外坠马,而是因得知了某些不该知道的事被人谋害。
谋害他的人,正是她时常伴在枕边之人,和他的皇后。
福山本意并非为了自己去报复,但她为此挣扎半年,临走前,总要让姑母知晓真相。
屏退左右,这日柔娴大长公主与福山长公主私下谈了什么众人不得而知。众所周知的消息是,翌日大长公主就病倒了,葛太傅在府中日日照看,在外办差事的两位公子亦快马回京侍疾。
作者有话要说: 宁宝简直是小甜心啊~中午见
第41章
赵王感觉到; 姑母待自己更亲近了。
柔娴大长公主没有明面上接近他,可暗地里几位表弟都找了过来,话里话外有无论他将做何事,都要站在他这边的意思。
最为中立的葛家为何会这样?赵王想到了去过大长公主府一趟的福山。
他对福山冷道,助你别无所求; 没必要将此事告知姑母。
赵王以为; 福山为了答谢他; 便对姑母亲口道出皇帝所做之事,以此让柔娴厌恶上皇帝; 转而决定帮他。
福山愣怔后失笑,柔声道:“皇兄想多了; 此事乃宫廷密辛; 我怎会随意说道。就算姑母不会笑我,我也是个要面子的女儿家呢。”
她神情坦荡; 赵王凝视会儿,颔首,“安心休养; 不要多想。”
还是这般外冷内热。福山扫过他背影,缓缓翻过一页书; 顺手给睡在膝边的怀恩擦了口水。
明明帮了她这么多,默默做了好些事; 非要绷着脸做出很冷漠的模样,怎么,生怕她报恩么?越想; 福山就越觉得看破了这位皇兄的伪装,内心其实可爱得很。
这样的皇兄,也只有小六嫂治得住了。
你说对吗,怀恩?福山无声问道,俯身亲了亲怀恩睡得粉扑扑的脸蛋,想到今后能拥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便觉充满了幸福。
又看了片刻书,福山起身吩咐侍茶,“多做几对护膝,过几日皇兄他们便要去猎场了。”
她这身子肯定是不能跟随的,虽然猎场是来场意外的好地方,但福山目前还住在赵王府,由赵王的人照顾,她不想在这时候“离世”,给他们惹来麻烦。
“天儿开始凉了啊。”福山慨叹,“愿六皇兄此次射猎,能有好收获。”
…………
“用金鞭好,还是这把剑好?”嘉宁征求意见,她近日的心头好成了那把缀了美玉的宝剑,虽然……她不太会用剑,但这两种东西在她面前都属于摆设性装饰。
小娥支下巴沉思,“看衣裳的色儿,两个都带着,每日轮回换岂不更好?”
“嗯,不错。”嘉宁当即大手一扬,两件都给带上,今日的骑装上还是挂了那条金光闪闪的鞭子。
主仆一行人这样走出去,叫不明内情的谢秋微微一惊,他发现小王妃风格和王爷截然不同,王爷素来冷淡低调,而王妃……似乎完全随自己心意来,不知何为张扬。
常季拍他肩,“不要大惊小怪,习惯就好。”
他们起初担心这会给王爷带来麻烦,后来发现……纯属瞎担心,因为小王妃这样一走出去,把外界目光和仇恨吸引得妥妥的。美貌和妆扮太盛,能给王爷带来的,最多也只有些男人间欣羡嫉妒的眼神。
这种眼神,一般都被王爷无视,不痛不痒。
谢秋想通后莞尔,“如此也不错,堪称赏心悦目。”
不,你还是不懂。常季这未提醒他,想静静看谢秋吃挂落。
因为赏心悦目只能是王爷的,他们这群人,只配当柠檬。
这是场皇宫贵族间的射猎游戏,地点选在郊外皇家猎场,来往游玩至多只用四五日,嘉宁带的箱子之多却好似要去哪儿休假。
对此,赵王淡淡颔首,“无事,带得了。”
借成了赵王妃娘家的便利,虞家这次也有资格同往,嘉宁大伯父虞临在内,他宠爱的养女尤娉婷自然不会被撇下。
嘉宁无意间发现,尤娉婷模样神情都很奇怪,尤其是在看到福山长公主送她们上马车后,瞳孔猛得收缩,像看到什么不可置信之事。
她素来不大理会此人的,这会儿想了想,转身嘱托了管家,让他帮忙查查福山选婿宴那日尤娉婷在哪儿。
管家无不有应,道查出消息便立刻派人去猎场禀报。
嘉宁放心了,带着虞萱一起上了马车,出乎意料的是,虞玄居然也跟来了。
虞玄往日沉于功课,不屑这种玩乐之事,何况他待妹妹虞萱疏远,素来不会同往,这会儿行事,谁也没看懂。
一大家人分了四辆马车,赵王骑马在外,虞萱便趴在嘉宁怀里偷偷咬耳朵,“尤娉婷近日可奇怪啦,时常神神叨叨地说着写着一些东西。就前些日子,萧氏虽然做了掩饰,但我院子里都瞧见,她是夜半回的府,还失魂落魄的,被父亲发现后一顿训斥,给她禁足了好几日。”
嘉宁左耳进右耳出,没听进多少感兴趣的内容,含了颗糖,“萱萱喜欢她,整日盯着?”
虞萱像炸了毛的猫儿,“我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她啊,还不是因为她念的那些词隔三差五总要带上嘉宁姐姐,我这才注意的嘛。”
以往尤娉婷念的词儿,嘉宁相信三句里也总有一句是自己,没办法,她就是如此受欢迎。
所以她毫不奇怪,吃着东西慢吞吞道:“借口。”
虞萱理不直,气呼呼看了半晌,蔫道:“好嘛,其实是因为,她这几日又和哥哥走得很近了,总是在哥哥夜里看书时去送汤送衣。”
她挥舞手臂,“我这个亲生妹妹都没做呢,她这个假妹妹倒在那儿假模假样的,以为这样哥哥就能接纳她们母女么,哼!”
虞萱小孩儿脾气,嘉宁也是不在意的心态,马车内也唯有小娥多思虑几分,慎重道:“兄妹间七岁也要有男女之防,何况尤姑娘和大公子,她不会有什么心思罢?”
思索片刻,虞萱方明白意思,结结巴巴,“不、不会吧……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啊。”
然她们也算见过不少奇事,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时间,马车内陷入沉默。
车轱辘从京城大道轧到郊外草场,缓缓停下时,外间已有不少喧闹。
猎场的台子早已搭建好,众人一路无趣,这会儿支起精神,立刻搭弓练臂,蠢蠢欲动。
赵王未拘束嘉宁,叮嘱一句“莫要受伤”之后,看起来就任她玩耍了。
包子小娥第一时辰想着去搭好看的帐篷放置物件,虞萱也早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睡着,这会儿还未清醒,只剩嘉宁一人。
她也不觉无趣,在这儿走走那儿看看,发现了好几种适合做胭脂的小花儿,不知不觉就脱离队伍走到远处。
先生似乎教过,这种草用来包裹肉食炙烤,肉味会很鲜美,带着清香?她不确定地拈了面前草叶,思索半晌,干脆摘下一片放入口中嚼了嚼。
怪甜的。
然她这模样被纵马而来的女子瞧见,愣了愣,竟是语调不顺,“……你、你很饿么?”
她分明听说赵王很宠爱王妃,对其无有不应呢?
嘉宁也怔,诚实点头,“有点儿。”
马车上都是零嘴,无法真正填肚子,她只要一想到那些野味,肚子难免饿了。
女子也没想到辛苦寻到的人,碰见的却是这种场景,犹豫递去油纸,“我身上只带了点云片糕,你要不要?”
“不用。”嘉宁咬着清甜的草叶,“我等午膳。”
这会儿她已经不想用太过甜腻的糕点了。
女子哦了声,不知为何陷入沉思许久,而后下马来,扒着她的婢女也跟着颤颤巍巍抱着马屁股踩上草地。
“你是赵王妃,对不对?”
“如果赵王只有一个,那就对。”
噎了下,女子挑出长鞭,“正好,我名为吴蔚,父亲乃骁骑吴都尉,祖父是横渡大将军,在此向你发起挑战,你接不接?”
长鞭落草地,发出闷闷一声,鞭风所过之处扫断一片。
女子出身武将世家,自幼习武,看得出武功非常不错。
嘉宁有一阵茫然,歪脑袋,“唔,为何?”
她歪脑袋的模样很有杀伤力,有点儿像好奇不解的小动物,叫女子目光闪烁了下,像是忍不住地别开眼,“赵王是我思慕之人,你既成了赵王妃,我与你发出挑战,难道不可吗?”
她这作风,无疑就像军营里那些为了一些芝麻大点儿小事一言不合就决斗的汉子一样,显然受其熏陶许久,一点儿也不觉得放到娇滴滴的姑娘身上有什么不对。
更何况,女子又听小道消息说,赵王妃武力其实也很不错。
让她起了比较之心。
“王爷与你已成婚,我不会做什么,只想来比一场,还请王妃叫我输得心服口服。”女子很客气,也很光明正大,女子中像她这样行事干脆磊落的很少见。
嘉宁慢吞吞应了声,眼眸微转,注意到女子手臂和小腿那块儿微微鼓起。
常年练武的人,才会有这样健壮有力的四肢,不过放在面前人身上也不会觉得难看,反而显得飒爽。
女子以为她害怕,道:“放心,我不会伤你。只是,王爷是男儿中的榜首,为不世英雄,我敬佩仰慕他许久,想亲眼见见他的王妃是什么模样,领教一番。”
嘉宁再次喔了声,认真发问,“你只带了一个婢女来么?”
“嗯?”女子恍然意识到什么,“放心,她绝不会插手。”
她不是那种会耍小手段取胜之人,也不屑于以多胜少,女子自认随父兄多年,很有原则。
点点头,嘉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