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管家道:“王爷说,这是王妃应得的,所以亲自去向陛下要了过来。”
他道:“王爷又说,王妃喜爱漂亮的东西,命下人们镶上了美玉,王妃看看可满意?不够的话,还可再镶。”
“已经够了。”嘉宁眨眼,没想到赵王如此体贴,完全颠覆了她以往对他的认知。
她好奇问,“王爷今日心情很好么?”
徐管家隐秘一笑,“王妃在,王爷每日心情都很好。”
……唔?嘉宁歪歪脑袋,不明所以,但对这把剑目前还颇为喜爱,又有新鲜感。
守在厅中的包子见了,不免好奇问一遍,嘉宁便把方才徐管家的解释陈述了遍。
包子不由感叹,“这么看来,王爷真的不错啊。”
眼睁睁看着徐管家在那儿胡扯的太子:……这明明是孤强行向父皇讨要来的!为此还被揍了一拳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依然,在中午
第34章
太子不敢当面戳破徐管家“善意”的谎言; 开膳时便气鼓鼓地在那儿用膳,都是他亲自点的美味佳肴,食来却味同嚼蜡。
他奋斗了小片刻,不经意抬眸,看见的就是嘉宁用蟹八件在那儿认真拆蟹的模样; 干净的面容上写着心无旁骛; 眼中只有美食。
真可爱啊。太子内心荡漾; 目光止不住地发飘。
嘉宁爱蟹,爱的是蟹腿上那一小片肉的鲜美; 最受人青睐的蟹膏却不喜,总觉腥味儿太重。以往有几个家人替她分享; 嫁入王府没多久后; 这人自然而然变成了赵王。
赵王熟稔地把蟹腿之外的部位接过,顺便把方才拆下的蟹腿递来; 二人举止间流露出的亲昵和自然深深刺痛了太子的小心脏。
越不舒服,他自虐般越要看,目光渗出幽幽怨念。
“怎么有点儿冷。”嘉宁奇怪道了句; 赵王默不作声推来一碗汤。她端起喝了两口,暖暖的汤驱散那点微不足道的寒意; 让她弯了弯眉,“谢谢王爷。”
声音别提多甜了。
怀恩左右看看; 忽然递去空碗,软绵绵请求,“二叔; 我也要喝。”
赵王本要习惯性接过,半途忽然一顿,“怀恩已长大了,自己盛。”
闻言,怀恩双眸睁圆,有点儿不相信向来宠爱自己的二叔会拒绝自己。但他也没委屈生气,只眼眸滴溜溜转了下,当真自己下桌盛了一小碗,喝汤时唇边还挂着奇奇怪怪的笑。
“太子。”太子为这画面酸溜溜时,冷不丁听到这么沉沉一声,下意识应道:“在——”
“少傅往日如何教的?”
叔侄两分明关系不佳,但太子就是明白了这意思,老实道:“君子以俭德辟难。”
赵王颔首,“既为你钟爱之物,这桌膳食便不要浪费了。”
言下之意:这桌菜你都要吃掉,浪费的话后果自负。
难得皇叔对自己亲切地说这么多话,太子也没感到半点荣幸,冷汗哗啦啦地流,余光在满满当当的一桌菜中疯狂扫视。
早知如此,他何必要故意为难王府管家点这么一大桌?
嘉宁都听出了赵王有意教训太子,目光不由带了沉思,认真思考自己是否要适当“减少”食量,多留点给太子。
瞧出她心思,赵王头也不抬,“与平日一样便是,不必拘束。”
他都如此说了,嘉宁应一声,没再多想,继续开动。
待一桌三人停箸,只剩太子还在努力用膳时,嘉宁才明白赵王为何那么说。
因为——小厨房还在源源不断地呈菜,没有一道多余,都是太子亲口所点。
任他内心哭得稀里哗啦也没用,赵王留下常季看守,只为了盯着太子一口口吃下那价值千两的菜肴。
同太子一起目送赵王夫妻两连带小不点离开的身影,常季好心道:“王爷说了,不拘殿下吃多久,只要全部吃了,便是在这儿待上几日也未尝不可。”
忿忿瞥一眼,太子气愤道:“孤知道了!”
然而话如此,看着平日喜爱的那些美食,太子只感觉腹中如沉巨石,胃部翻滚。
停歇了许久,他再度抬筷,心情和来时截然不同,悲伤极了。
…………
花木葳蕤,秋日之美不同春夏,明明朗日中,既可见花木繁盛,又可赏落叶簌簌。
嘉宁并非惯于赏景之人,但同人漫步其中时,心情都不由变轻缓了。
她在杏树下停步,忽然看了许久,久到离了两丈之远的仆婢都在疑惑,王妃是走不动了吗?
唯有赵王凝眸沉思片刻,道:“还没熟。”
望着杏树上点缀的累累果实,嘉宁点头,不无失望,“嗯,还没熟透。”
“再过一月便好。”赵王如此道,补充了句,“都是你的。”
王府内的几棵杏树都是无心栽下结成,与其他果树同等待遇,每年的果实都等它自动掉落腐烂。下人并非不想采摘,而是不敢。
嘉宁数,“我和王爷、外祖母、怀恩吃一些就够了,它结了这么多,剩下的就分给徐管家他们。”
“好。”赵王道,“还有虞府。”
不期他竟能想到爹娘,嘉宁自然是高兴的,一时顺手牵起了赵王,“谢谢王爷。”
久违的温热感出现在掌中,赵王垂眸看了会儿,那日一起用羊肉锅子的暖流再度涌过心间。
皇帝赐下的这桩婚事,并没有那般糟。
赵王道:“不必谢,下月宫中有宴,可提前备好。”
又有宴?嘉宁慢慢转了下眼眸,觉得身份高了也有麻烦之处,隔三差五地便要赴不同宴会、诗会、茶会。
不过,想到屋内许多新首饰衣裳,嘉宁立刻又提起精神,她虽不喜欢经常外出,但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艳压群芳这种事,还是可以偶尔来几次的。
***
十月初十,宫中果然又举宴,前一场宫宴的刺杀案还在追查当中,皇后放出消息,要给福山长公主和长宁郡主选婿。
有心人去打听,给长宁郡主选婿为附带,要为福山长公主挑选驸马才是真。
当下,众人惊讶之余亦开始蠢蠢欲动。
福山长公主是何身份?其生母家族不显,不过是个七品小吏之女,但因得了当时谢贵妃青眼,被要到身边,这才有了圣宠得以诞下这位公主。
谢贵妃与福山之母关系亲密,当时仍为皇子的皇帝便几乎是亲手带着这个妹妹长大。好事者道,陛下对福山长公主宠爱无比,便是到现在,偶尔还会哄女儿般哄着公主用膳呢,这是如今的几位小公主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陛下曾醉后吐言,福山为大周明珠,等闲者莫能得之。
福山长公主曾有一闺中密友,族兄因醉酒犯事,本应外罚三年,密友前去寻公主哭诉数日,公主不忍之下为其求情,陛下就当真赦免了那人。
这只是一个小例,可见福山长公主在当今心中的地位。
以往众人都知道陛下舍不得为这位公主选婿,没想到这会儿突然开始,如何叫他们不心动。
皇后命人为福山好生梳洗妆扮一番,浅粉宫裙极衬这位公主的白肤,绰约多姿,飞天髻上珠翠轻摇,一颦一笑皆是柔美风情。
皇后笑道:“我知福山你内敛,特意设的晚宴,可莫要再如此羞涩了。放心,等闲子弟顶多止只可远远看你一眼,若你也稍有喜爱,宫婢才会允其靠近。”
福山微微咬唇,娥眉轻蹙,望着满心为自己考虑的皇嫂,到底没说什么。
待皇后离开,她看向身边两个大宫女,轻声问,“这也是……他的意思么?”
大宫女踟蹰,半晌在福山坚持的目光中轻叹,“殿下,奴婢们这几日……都未能离开这座宫殿。”
福山明白了,起身道:“走罢。”
她脚步比往日快些,但在跨过门槛时还是下意识放缓速度,一手虚掩小腹。
华灯初上,福山长公主一直微垂双眸,亦被满园的五光十色染上了色彩。长宁郡主早已入园,此刻正被一众贵女拥在正中,言笑晏晏,毫不热闹。
她心中流过暖意,知道以长宁的性格绝不会接受这什么选婿宴,全是为了陪她而已。
但她这个主角儿,却很胆怯。
趁大部分人还未注意到自己,福山寻了个僻静之处走去,那儿只坐了一个姑娘,似在同自家仆婢说些什么。
走得近了,福山才发现那是上次才看过的赵王妃。二人打了个照面,这位比她还年幼的赵王妃华衣香钗,妆容明艳逼人,漂亮极了,便是鬓边那朵牡丹也未能比过这样的绝色。
福山再次心道:这位小嫂嫂当真标致,实在是个美人。
“六嫂。”福山主动道,“打搅你了。”
嘉宁摇摇头,不意在这儿看到福山。她方才入园时已经出了一波风头,拉了足足的仇恨,觉得无趣了这才寻个清静的地方用些点心。
“包子。”她把手中酥饼递去。
包子接过,既甜蜜又负担,小声道:“姑娘怎么总不忘给我们吃呐,奴婢又不像您,怎么吃都不胖。”
嘉宁眨眨眼,秉承着有福同享的原则,并不准备遗忘自家小丫头。
“六嫂和身边婢女关系真好。”福山望了会儿道,“是一同长大的吧。”
“嗯。”嘉宁露出小梨涡,婴儿肥明显了些,“她们和我年纪相差无几。”
“真好。”福山的声音轻不可闻,“我曾有个侍婢也是如此,她名为珠儿。”
后来呢?嘉宁看她脸色,很识趣地没追问,递去一块白杏糖,“要吗?”
“嗯?”福山微怔,笑了笑接过,初含入口中便觉一阵绵绵的甜,浓郁无比,似能直流入心间。
她有多久没尝过这般甜的味道了?福山淡淡地想,当真有许久了,久到,她差点吃什么都是苦的。
夜风轻抚过,她望着指尖发起呆来。
二人这般沉默了会儿,享受片刻安谧,福山忽然问,“六嫂与六皇兄新婚不久,感觉如何?六皇兄是外冷内热之人,你可莫要被他表面吓着,他实际……是个心底很温柔的人。”
“……嗯?”嘉宁为这突然的话感到奇怪。
福山解释,“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