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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仿佛她是不值一提的蝼蚁。
当时她还以为自己和太子的事暴露,赵王是来杀她的,而后才明白,赵王根本就不在乎她这名义上的王妃,从未放在心上。
“娉婷?”萧氏唤她,奇怪道,“你怎的了,很冷么?”
“不、不冷。”尤娉婷扬起笑脸,缓缓舒出一口气,努力镇定,“方才走神了而已,娘不用担心。”
萧氏颔首,忽然低声,“这赵王看起来倒没有传言中那般可怕。”
尤娉婷依言看去,一愣,只见嘉宁轻声对赵王说了句什么,赵王便抬手给她夹了一块鲈鱼,神色虽淡,但动作看起来却颇为亲近。
和她印象中的赵王完全不同。
萧氏带着不明语气,“传言倒是不可尽信。”
转而又道:“不过,这克妻的名声总不是乱传出来的,那被他克死的几个姑娘可不是编出来的。”
她低笑,“就不知虞嘉宁的运气……”
“娘别说了。”尤娉婷心底忽然一阵烦躁,扭过头不看那边,“赵王如何,又不关我们的事,你总是盯着他们做什么,让人听见了,没得说我们小心眼。”
不料被女儿训了一顿,萧氏诧异,心想这不是怕女儿见了难受,故意这么安慰她么,怎么反倒没讨得个好。
萧氏也是个娇气的性子,不悦地看了眼尤娉婷,不说话了。
这边的小动静没几人注意,大部分人都瞄着赵王去了。
只看相貌气度,赵王并没有可让人诟病的地方。虽然他比嘉宁大十余岁,但地位摆在那儿,又未娶过妻,外人眼中的嘉宁实在算不得委屈,相反还得了便宜。
可在虞昌眼里,这还是头拱自家小白菜的猪。
借着酒意,虞昌大着胆子举杯打起了官腔,“小女年纪小,往日在家中素来被我们娇惯,不大懂事,还请王爷日后多担待,多包容。”
鲁氏意外他竟还会说这些话,不由投去赞赏的目光,激得虞昌信心更盛,醺醺地想:我也不是胆儿比针尖小的,为了夫人和宁宝,就算让我去揍皇帝一顿我也敢。
赵王颇给面子,举杯,嗯了声,顿了顿又道:“岳父放心。”
这声“岳父”一出,虞昌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呛在喉间猛得咳了起来,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称呼是没错,可他也没比赵王年长多少,听着怎么就那么怪呢。
“好、咳咳,好,多吃菜,多吃菜。”
赵王便也应他的要求,吃起菜来,偶尔还给嘉宁夹两筷,让她讶异又好奇地望来,最后慢吞吞吃掉。
坐在老夫人身边的虞萱左右看看,不敢说话,便在那儿默默扒饭。
午膳在这样奇异的和谐氛围中度过,嘉宁照旧要去午睡,赵王没有这个习性,便准备由虞昌父子二人带着在府中闲逛。
临分别前,赵王低首看向嘉宁,她还尚未察觉,抬脚就要往回走,被人一抬手按住了脑袋。
“……?”嘉宁望来,“王爷,怎么了?”
赵王没说话,就这样沉默地看了她片刻,在嘉宁愈发茫然时拍了拍她的脑袋,“无事,乖乖去睡。”
“乖”这个字在他说来简直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嘉宁双眸溜圆,一副受惊的模样,
但在外人眼中,这显然是新婚夫妻感情不错的证明。
老夫人都不由露出一个稍显欣慰的笑容,在尤娉婷看来着实刺眼。
回到房中,她怎么想都不明白,明明是一样的缘由嫁给赵王,怎么待遇会相差这么大?难道就因为虞嘉宁生得貌美些?
不可能,赵王并非那种贪色之人。
隐隐的不甘心让尤娉婷无法休憩,可她也确实不敢接近赵王来试探。心烦意乱下,尤娉婷瞥见桌上的书信,又想到了那位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接近的韩公子。
一个个的都这样,这虞嘉宁是有毒还是怎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又丑又穷的男主角
第18章
赵王府,书房。
周遭寂静,唯余短服男子的禀报声,“属下在虞府守了三日,这三日间虞府一切照旧,并未与任何可疑之人来往。”
“虞御史虽颇为贪色,但为官清廉,亦未结派。”
“王妃的母亲鲁氏收了些银票和地契,今日对王妃说……”
他微顿,看了看赵王脸色,继续道:“说王爷只有俸禄,封地贫瘠,颇为、拮据,所以把那些都给了王妃。”
拮据那两个字说得很弱,事实上当时的原话还更过分,直接就说赵王是个穷鬼。
男子心想,跟了王爷这么长时日,许多人说过王爷太过专断暴戾,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说王爷穷的,生怕王妃在这儿跟着受苦。
赵王听后也是脸色奇特地沉默了片刻,随后起身,“今后不用守虞府。”
他道:“遣两人暗中保护王妃即可。”
属下领命而去,自然明白赵王意思,一为保护,二为监视。
夜幕中,小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于屋檐、窗棂拍打,滴答落在青石小径,汇入道旁泥土,让周遭都变得湿润起来。
亲随举伞跟在赵王身后,忽听他问,“怀恩睡了?”
“这个时辰,小公子应该睡了。”亲随答,“不过听徐管家说,今日小公子精神不大好,似是不开心。”
“为何?”
“不知,奶母说一整日都陪着,小公子突然便不和人说话了。”
怀恩和老夫人是赵王在这王府中最在乎的人,仆婢们知晓他们的重要性,因此怀恩这一不高兴,好些人都慌了,也不敢隐瞒赵王。
“去看看。”话落,赵王已经迈向怀恩所在的小院。
单独服侍赵王的仆婢很少,在怀恩这座小院中却有十余人,只围着怀恩一人转,可以说身家性命都系在他一人身上。
“王爷。”奶母迎了上来,轻声道,“小公子刚睡了一刻钟,可要叫醒?”
“不必。”赵王道,“我看看便走。”
院内仆婢也不觉稀奇,无声开门,自觉退到了屋外。
小孩儿都怕黑,即便睡了,怀恩屋内也燃着一盏小小的烛台。床榻上鼓起一个小包,怀恩把自己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身体蜷缩,似乎很没安全感的模样。
抬手把他的小脑袋放出来,赵王轻坐在床榻前,冷淡的眉眼微缓,注视着面前小小的孩童。
赵王第一次见到怀恩时,他还在襁褓中,刚来人世没几日,却已是父母双亡。
怀恩的母亲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太子妾室,然而也正是因了这身份才未被人注意,得以保存下了赵王兄长这最后的血脉,可惜也在生下怀恩时出血而亡。
若非有忠仆拼死来报,赵王根本不知,兄长尚有血脉在这世间。
“爹爹。”怀恩嚅动小嘴喃喃了句,红扑扑的脸蛋翻了个边,不一会儿又小小叫了声娘。
赵王抚摸他脑袋的手一僵,半张脸隐在阴影中,随烛光明灭不定。
…………
“雨下大了。”小娥合上几扇小窗,探头望了眼天色,雨夜格外得黑,屋内烛台都因风雨而隐隐闪烁,“姑娘要不要早些睡?王爷可能今夜不过来了,听说他经常宿在书房。”
归宁后回王府,赵王就一头扎进了书房,到如今两个时辰过去也没瞧见人。
嘉宁自然无所谓,乐得自在,梳洗好就软趴趴倒在床榻上,很有在上面滚一圈的想法,“那就熄灯。”
刚熄了两盏,冯嬷嬷走来,“王爷还未回房,莫急。”
小娥低声,“主子乏了,外屋留两盏便是。”
眼眸微转,冯嬷嬷道:“也好,不能耽误了王妃休息。”
没想到冯嬷嬷如此好说话,小娥正诧异,就听她道:“你们这一整日也累了吧,早点去歇息,还有其他人服侍二位主子。”
话落香风袭来,刘嬷嬷领进两个娇艳美人,不是皇后赐下的那两人又是谁?
“我记得主子交待过管家,把她们二人安置在了别处,嬷嬷怎的领来了?”小娥瞪视几人,大有立刻将人打出去的架势。
刘嬷嬷一笑,“别误会,是皇后娘娘下的令,让她们二人贴身服侍王爷和王妃,方不负娘娘心意。”
看这两人烟视媚行的模样,小娥怎能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她翻了个白眼,“嬷嬷可别唬我,皇后娘娘将人赐给了王府,那就是王府的人了,即便是皇后也不可能插手府中内务吧,哪儿还至于管她们在何处干活。”
小丫头看起来没心没肺,还真不好糊弄。冯嬷嬷刘嬷嬷对视一眼,“娘娘的命令谁敢假传,小娥姑娘若是不信,去宫内问问便是了。”
“你们是皇后的人,自然怎么说怎么算咯。”包子小声嘀咕,瞥了眼那两个身上没披几层纱的女子,“要找也该找好看些的,王爷平日身边是没什么女子,可他又不是瞎,能看得上么。”
嬷嬷们&两个女子:……
好说歹说了一阵,小丫头就是不放行,并且仗着年纪小在那儿胡搅蛮缠,气得冯嬷嬷都要失了风度。
她们就说呢,那鲁氏好歹还有点小聪明,怎么就让两个小丫头跟来了王府,原来还真有两把刷子。
看今夜的架势赵王也不会回来就寝,冯嬷嬷一想,索性把两人就安排在了院子里,不让进里屋就不让进里屋吧,反正院子里也近得很。
嘉宁丝毫不知自家小丫头给挡了个麻烦,她今夜一人独占床榻,本该睡得香甜无比,却又做了个相似的梦。
梦里,她和一只凶猛的大狗绑在了一块儿。狗狗平时很沉默,不怎么爱搭理她,一旦有东西惹怒了他就立刻张开一嘴锋利的牙,撕裂对方,令对方瞬间丧命,可怕极了。
嘉宁怎么挣都挣不开和狗狗在一起的禁锢,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狗回头打量自己,打量了很久后冒出几个字,“乖一点,就不吃你。”
嘉宁:“……?”
再要说什么,一阵天旋地转,那梦已经把她甩了出来。
“姑娘醒了?”包子小娥忙迎上来,“时辰还有点早呢。”
顶着眼下一点儿青黑,嘉宁认真回想了遍昨日回门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