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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又抬出孩子来了!”他怪叫着:“自从怀了这个孩子,你就不可一世了!动不 动就把孩子搬出来!孩子! ”他对着她的脸大吼:“是谁的孩子,还搞不清楚!上次 我抓到你跟云飞在一起,就知道有问题,给你们一阵狡赖给唬弄过去,现在,我绝对不会饶 过你!
你先说,今天去了那里?”
“你又来了!你放开我!”她开始挣扎。
“放开你,让你好跑回娘家去求救吗?”他摇头,冷笑:“嘿嘿!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误了!”
她着急,哀求的看着他:
“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没有做任何不守妇道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满嘴谎言,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老实告诉你,碧云寺,观音庙,天竺寺,兰若寺……
我都叫锦绣和小莲去找过了!你们什么庙都没去过!”就对着她的脸大声一吼:“你是 不是去见云飞了?你再不说,我就动手了!”
她害怕极了,逼不得已,招了:
“我是去看了云飞,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翔一听此话,顿时怒发如狂,用力把她一摔,撕裂般的吼着: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我已经变成全天下的笑话了!整个展家,大概只有我一个人还 蒙在鼓里!你们居然如此明日张胆,简直不要脸!”
“我是去谢谢云飞和阿超,那天对你的宽容!我怕以后,你们免不了还会见面,希望他 们答应我,不跟你为敌… ”她急忙解释。
云翔听了,仰天狂笑:
“哈构构构!说得真好听,原来都是为了我,去谢他们不杀之恩!去求他们手下留情! 你以为我的生死大权,真的握在他们手里!好汉汉!就算我是白痴,脑袋瓜子有问题,会相 信你这一套!那么,这是什么?”他打开抽屉,拿出那件披风,送到她的鼻子前面去:“你 的披风,怎么会在云飞房里?”
她看着披风,有点迷惑。想了想,才想起来,这是救阿超那天,给阿超披的。但是,这 话不能说!说了,他会把她杀死!她惊惶的抬头看他,只见他眼中,杀气腾腾,顿时明白 了,无论自己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于是,她跳起身子,就往门外逃。她这一逃,更加 坐实了他的推断。他飞快的上前,喀啦一声,把房门锁上了。两眼锐利如刀,寒冷如冰,身 子向她逼近:
“我看你再往那里逃?你这样不知羞耻,把我玩得团团转!和大娘她们结为一党,做些 见不得人的事!你卑鄙,下流!你太可恶了!”
天虹看他逼过来,就一直退,退到屋角,退无可退。她看到他眼里的凶光,害怕极了, 噗通一声,跪下了。仰着脸,含着泪,发着抖说:
“云翔,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我!虽然我清清白白,天地可表!但 是,你的内心,已经给我定了罪,我百口莫辩!现在,我不敢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请看在 我爹,我哥的面子上,放我一条生路!”她用双手护着肚子:“请你不要伤害孩子,我要 他!我爱他… ”
“真奇怪,你明明恨我,却这么爱这个孩子,为了他,你可以一再求我,下跪、磕头, 无所不用其极!你这么爱这个孩子?啊?”他喊着,感到绿云罩顶,已经再无疑问了,心里 的怒火,就熊熊的燃烧起来。
天虹泪流满面了:
“是!我的生命,一点价值都没有,死不足惜!但是,孩子,是你的骨肉啊!”
他突然爆发出一声撕裂般的狂叫:
“啊… 我的骨肉!你还敢说这是我的骨肉!啊… ”
他一面狂叫着,一面对她飞扑而下。她魂飞魄散,惨叫着:
“救命啊… ”
她一把推开他,想逃,却那里逃得掉?他涨红了脸,眼睛血红,额上青筋暴露,扑过来 抓住她,就一阵疯狂的摇晃,继而锤打脚踢。她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努力试着保护肚子里的 胎儿。嘴里惨烈的哀号:
“爹… 救命啊… 救命啊… ”
门外,祖望、纪总管、品慧、天尧、梦娴、齐妈… 听到声音,分别从各个角落,飞奔 而来。品慧尖声喊着:
“云翔!你别发疯啊!天虹肚子里,有我们展家的命根啊!你千万不要伤到她呀… ”
天虹听到有人来了,就哭号着,大喊:
“爹… 救命啊!救命啊… ”
门外,纪总管脸色惨白,扑在门上狂喊:
“云翔!你开门!请你千万不要伤害天虹… 我求求你了… ”
天尧用肩膀撞门,喊着:
“天虹!保护你自己,我们来了!”
天尧撞不开门,急死了。祖望回头对家丁们吼:
“快把房门撞开!一起来!快!”
家丁们便冲上前去,合力撞门,房门砰然而开。
大家冲进门去,只见一屋子零乱,茶几倒了,花瓶茶杯,碎了一地。天虹蜷缩在一堆碎 片之中,像个虾子一般,拚命用手抱着肚子。云翔伸着脚,还在往她身上踢。天尧一看,目 眦尽裂,大吼:
“啊… 你这个混蛋!”
天尧扑过去,一拳打倒了云翔。云翔倒在地上喘气,天尧骑在他身上,用手勒住他的脖 子,愤恨已极,大叫:
“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
品慧扑过去摇着天尧,尖叫:
“天尧!放手呀!你要勒死他了… ”
纪总管冲到天虹身边,弯腰抱起她,只见她的脸色,雪白如纸。而裙裾上,是一片殷红。
纪总管心胆俱裂,魂飞魄散。天虹还睁着一对惊恐至极的眼睛,看着他。衰弱的,小小 声的,伤心的说:
“爹… 孩子恐怕伤到了… ”
纪总管心如刀绞,老泪一掉:
“我带你回家,马上请大大!说不定… 保得住… ”他回头看天尧,急喊:“天尧! 还不去请大夫… ”
天尧放掉云翔,一跃而起:
“我去请大夫!我去请大夫… ”他飞奔而去。
祖望跌跌冲冲的走上前去看天虹。
“天虹怎样… ”
纪总管身子急急一退,怨恨的看了祖望一眼:
“我的女儿,我带走了!不用你们费心!”
梦娴忍不住上前,对纪总管急切的说:
“抱到我屋里去吧!我屋比较近!”
纪总管再一退:
“不用!我带走!”
齐妈往前迈了一步,拦住纪总管,着急的说:
“纪总管,冷静一点,你家里没有女眷,现在,天虹小姐一定动了胎气,需要女人来照 顾啊!你相信太太和老齐妈吧!”
组总管一怔,心中酸楚,点了点头,就抱着天虹,一步一步的往梦娴房走,眼泪不停的 那天,天虹失去了她的孩子。
当大夫向大家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纪总管快要疯了,他抓着大夫喊:
“你没有保住那个孩子,他是天虹的命啊!”
“孩子可以再生,现在,还是调养大人要紧!”大夫安慰着。
祖望和品慧,都难过得无力说话了。
天虹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由于失血过多,一直昏睡。到了晚上,她才逐渐清醒了。睁 开眼睛,她看到梦娴慈祥而带泪的眸子,接触到齐妈难过而怜惜的注视,她的心猛的狂跳, 伸手就按在肚子上,颤声的问:
“大娘,孩子……孩子……保住了,是不是?是不是?”
梦娴的眼泪,夺眶而出了。齐妈立刻握住她的手。
“天虹小姐,孩子,明年还可以再生!现在,身体要紧!”
天虹大震,不敢相信孩子没有了。伸手一把紧紧的攥住梦娴的手,尖声的问:
“孩子还在,是不是?保住了,是不是?大娘!告诉我!告诉我……”
梦娴无法骗她,握紧她的手,含泪的说:
“孩子没保住,已经没有了!”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不要!膊膊膊膊膊……”
她痛哭失声,在枕上绝望的摇头。齐妈和梦娴,慌忙一边一个,紧紧的扶着她。
“天虹小姐!身子要紧啊!”齐妈劝着。
天虹心已粉碎,万念俱灰,哭着喊:
“他杀掉了我的孩子!他杀掉了我的孩子……”
梦娴一把抱住她的头,心痛的喊:
“天虹!勇敢一点!这个孩子虽然没保住,但是,还会有下一个的!上天给女人好多的 机会……你一定会再有的!”
“不会再有了,这是唯一的!失去了孩子,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
“千万不要这样说!你还这么年轻,未来的生命还那么长,说不定还有好多美好的事 物,正在前面等着你呢!”梦娴说。
“我生命里,最珍贵的就是这个孩子,如今孩子没有了,剩下的,就是那样一个丈夫, 和暗无天日的生活!以后,除了愁云惨雾,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她哭着喊,字字带血, 声声带泪。
门外的纪总管,老泪纵横了。
天虹失去了孩子,云翔最后一个才知道。自从天虹被纪总管带走,他就坐在房间一角的 地上,缩在那儿,用双手抱着头,痛苦得不得了。他知道全家都在忙碌,知道自己又闯了大 祸,但是,他无力去面对,也不想去面对。他的世界,老早就被云飞打碎了。童年,天虹像 个小天使,美得让他不能喘气。好想,只是拉拉她的小手。但是,她会躲开他,用她那双美 丽的手,为云飞磨墨,为云飞裁纸,为云飞翻书,为云飞倒茶倒水……只要云飞对她一笑, 她就满脸的光彩。这些光彩,即使他们做了夫妻,她从来没有为他绽放过。直到云飞归来那 一天,他才重新在她眼里发现,那些光彩都为云飞,不为他!
他蜷缩在那儿,整晚没有出房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人。他不知道坐了多久, 直到祖望大步冲进来,品慧跟在后面,祖望对他大吼一声:
“你这个混帐!你给我站起来!”
他抬头看了祖望一眼,仍然不动。祖望指着他,气得发抖,怒骂着:
“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念过书,出身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你怎么可能混帐到这种程 度?天虹有孕,你居然对她拳打脚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