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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我看他自从云飞回来,心里就只有云飞,没有我了!说不定已经后悔这门亲事 了… ”
纪总管的眼神充满了愠怒,脸色阴沈,不理云翔,对工人们挥手说:
“大家听到大少爷的吩咐了?统统回去!今天不要做了,等到要做的时候,我再通知你 们!”
工人们应着,大家收拾工具散去。
云翔惊看纪总管,愤愤的嚷:
“你真的帮着他?”
“我没有帮着谁!”纪总管声音里带着隐忍,带着沧桑,带着无奈:“我是展家的总 管!三十年来,我听老爷差遣!现在,还是听老爷差遣!我根本没有立场说帮谁或不帮谁! 既然这块地现在有争执,我回去问过老爷再说!”
纪总管说完,回身就走。天尧瞪了云翔一眼,也跟着离去。
云翔怔了怔,对云飞匆匆的挥了挥拳头,恨恨的说:
“好!我们走着瞧!”
说完,也追着纪总管和天尧而去。
阿超看着三人的背影,回头问云飞:
“我们适不是应该赶回家,抢在二少爷前面,去跟老爷谈谈?”
云飞摇摇头:
“让他去吧!除非我能找到萧家的五个子女,否则,我要这块地做什么?”他一弯腰, 从地上抬起“寄傲山庄”的横匾,看了看:“好字!应该是个怀才不遇的赞书人吧!”
云飞走入废墟,四面观望,不胜怆恻,忽然看到废墟中有一样东西,再患弯腰拾起,是 那个已经烧掉一半的小兔儿,眼前不禁浮起小五欢呼“小兔儿!”破涕为笑的模样。
“唉!”他长叹一声,抬头看阿超:“你不是说这附近还有一家姓杜的老夫妻吗?我们 问问去!我发誓,要找到这五个兄弟姐妹!”
云飞很快的找到了杜爷爷和杜奶奶,也知道了寄傲山庄烧毁之后的情形。没有耽搁,他 们回到桐城,直奔“圣心医院”,就在那间像“难民营”一样的大病房里,看到了小三、小 四和小五。
小五坐在病床上,手腕和额头都包着纱布,但是,已经恢复了精神。小三和小四,围着 病床,跟她说东说西,指手画脚,逗她高兴。
云飞和阿超快步来到病床前。云飞看着三个孩子,不胜怆恻。
“小三,小四,小五,还记得我吗?”云飞问。
小五眼睛一亮,高兴的大喊:
“大哥!会游泳的大哥!”
“我记得,当然记得!”小三跟着喊。
小四好兴奋: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 ※ ※
“好不容易!找了好久… ”云飞凝视着三个孩子:“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
小三立即伸手,把云飞的衣袖一拉,云飞偏过头去,小三在他耳边飞快的说:
“小五还不知道爹已经… 那个了,不要说出来!”
云飞怔了怔,心里一惨。四面看看:
“你们的两个姐姐呢?怎么没看见?”
小三和小四就异口同声的说:
“在待月楼!”
待月楼又是宾客盈门,觥筹交错的时候。
云飞和阿超挤了进来,小范一边带位,一边说:
“两位先生这边坐,对不起,只有旁边这个小桌子了,请凑合凑合!这几天生意实在太 好了。”
云飞和阿超在一个角落上坐下。
“两位要喝点酒吗?”
云飞看着一屋子的笑语喧哗,好奇的问:
“你们生意一直这么好吗?”
“都亏萧家姐妹… ”小范笑着,打量云飞和阿超:“二位好像是第一次来待月楼,是 不是也听说了,来看看热闹的?”忍不住就由衷的赞美:“她们真的不简单,真的好,值得 二位来一趟… ”
云飞来不及回答,金银花远远的拉长声音喊:
“小范!给你薪水不是让你来聊天的!赶快过来招呼周先生!”
小范急忙把菜单往阿超手里一塞。
“两位先研究一下要吃什么,我去去就来!”就急匆匆的走了。
阿超惊愕的看云飞: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全桐城的人,都挤到这待月楼里来了!”
云飞看看那座无虚席的大厅,也是一脸的惊奇。
龚师傅拎着他的胡琴出场了,他这一出场,客人已经报以热烈的掌声。龚师傅走到台 前,对客人一鞠躬,大家再度鼓掌。龚师傅坐定,开始拉琴。早有另外数人,弹着乐器,组 成一个小乐队。这种排场,云飞和阿超都见所末见,更是惊奇。
喝酒作乐赌钱的客人们都安静下来。谈天的停止谈天,赌钱的停止赌钱。
按着,雨凤那熟悉的嗓音,就甜甜的响了起来,唱着:
“当家的哥哥等候我,梳个头,洗个脸,梳头洗脸看花灯… ”
两凤一边唱着,一边从后台奔出,她穿着红色的绣花短衣,葱花绿的裤子,纤腰一握。 头上环佩叮当,脸上薄施脂粉,眼一抬,秋波乍转,简只是艳惊四座。
雨鹃跟着出场,依然是男装打扮,俊俏无比。唱着:
“叫老婆别罗嗦,梳什么头?洗什么脸?换一件衣裳就算喽!”
客人们哄然叫好,又是掌声,又是彩声。
云飞和阿超看得目瞪口呆。
台上的雨凤和雨鹃,已经不像上次那样生硬,她们有了经验,有了金银花的训练,现在 知道什么是表演了,知道观众要什么了。有着璞玉般的纯真,又有着青春和美丽,再加上那 份天赋的好歌喉,她们一举手一投足,一抬眼一微笑,一声唱一声和,都博得满堂喝彩。雨 凤继续唱:
“适才打开梳头盒,乌木梳子发上梳,红花绿花戴两朵,胭脂水粉脸上抹。红褂子绣蓝 花,红绣鞋绿叶拔,走三走,压三压,见了当家的把礼下… ”对雨鹃弯腰施礼:“去看灯 喽!”
“去看灯喽!”
两人手携着手,作观灯状。合唱:
“东也是灯,西也是灯,南也是灯来北也是灯,四面八方全是灯… ”
又分开唱:
“这班灯刚刚过了身,那边又来一班灯!观长的… ”
“是龙灯!”
“观短的… ”
“狮子灯!”
“虾子灯… ”
“犁弯形!”
“螃蟹灯… ”
“横爬行!”
“鲤鱼灯… ”
“跳龙门!”
“乌龟灯… ”
又合唱:
“头一缩,头一伸,不笑人来也笑人,笑得我夫妻肚子疼!”
合唱完了,雨鹃唱:
“冲天炮,放得高,火老鼠,满地跑!哟###不好了,老婆的裤脚烧着了… ”
雨凤接着唱:
“急忙看来我急忙找,我的裤脚没烧着!砍头的你笑什么?不看灯你尽瞎吵,险些把我 的魂吓掉… ”
唱得告一段落,客人们掌声雷动。
※ ※ ※
云飞和阿超,也忘形的拚命鼓掌。
金银花在一片喧闹声中上了台。左手拉雨凤,右手拉雨鹃,对客人介绍:
“这是萧雨凤姑娘,这是萧雨鹃姑娘,她们是一对姊妹花!”
客人报以欢呼,掌声不断。金银花等掌声稍歇,对大家继续说:
“萧家姐妹念过书,学过曲,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因为生活困难才出来唱小曲,大家觉 得她们唱得好,就不要小气,台前的小篮子里,随便给点赏#不方便给赏,待月楼还是谢谢 大家捧场!下面,让萧家姑娘继续唱给大家听!”
金银花说完,满面春风的走下台。
郑老板首先走上前去,在篮子里放下一张纸钞。
一时间,好多客人走上前去,在小篮子里放下一些零钱。
雨凤、雨鹃又继续唱“夫妻观灯”。
云飞伸手掏出了钱袋,看也不看,就想把整个钱袋拿出去。阿超伸手一拦:
“我劝你不要一上来就把人家给吓跑了!听曲儿给小费也有规矩,给太多会让人以为你 别有居心… ”
云飞立刻激动起来:
“我是别有居心,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还人家一个寄傲山庄,还人家一个爹,还人家一个 健康的──,和一个温暖的家!再有… 能够让她们回到瀑布下面去唱,而不是在酒楼里 唱!”
“我知道,可是… ”阿超不知道该怎么措辞,不说了。
云飞想想,点头。
“你说得有理。”
他沈吟了一下,仍然舍不得少给,斟酌着拿出两块银元,走上前去,放进篮子里。两块 银元“叮当”的一响,落进篮子里,实在数字太大了,引来前面客人一阵驾叹。大家伸长脖 子看,是那一位阔少的手笔。
台上,雨凤、雨鹃也惊动了,看了看那两块钱,再彼此互看一眼。
雨凤惊愕的一回头,眼光和云飞接了个正着。心脏顿时怦的一跳,脸孔蓦然一热,心里 讶然的惊呼:
“怎么?是他?”
苍天有泪 5
姐妹俩唱完了“夫妻观灯”,两人奔进后台化妆间。雨鹃一返身就抓住雨凤的手,兴奋 的喊:
“你看到了吗?居然有人一出手就是两块钱的小费!”
雨凤不能掩饰自己的激动,低声说:
“我… 认识他!”
雨鹃好惊讶,对当初匆匆一见的云飞,早已记忆模糊了。
“你认识他?你怎么会认识一个这样阔气的人?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没有告诉我?”
“事实上,你也见过他的… ”
雨凤话还没说完,有人敲了敲房门,按着,金银花推门而入,她手里拿着那个装小费的 篮子,身后,赫然跟着云飞和阿超。
“哎!雨凤雨鹃!这两位先生说,和你们是认识的,想要见见你们,我就给你们带来 了!”金银花说着,把小篮子放在化妆桌上,用征询的眼光看雨凤。
雨凤忙对金银花点点头,金银花就一笑说:
“不要聊太久,客人还等着你们唱下一支歌呢!让你们休息半小时,够不够?”
雨凤又连忙点头,金银花就一掀门帘出去了。
房内,云飞凝视雨凤,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还记得我吗?”半天,他才问。
雨凤拚命点头,睁大眼睛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