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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左惊得尖叫一声,随即被他捂住了嘴巴。
他他他想干嘛?不会想酒后乱那什么吧?
完了完了,师父曾经交过她的女子近身防身术是哪几招来着?是攻击上半身还是下半身来着?
唐小左一边拨动脑袋呜呜直叫,一边推搡着、挣扎着想从他身下出来。
“别动!”凤林染俯在她耳边,身子岿然不动。“方才本座一直想告诉你……”
告诉她什么?
唐小左睁大眼睛,绷紧了身子,时刻防备着他有下一步动作。
凤林染见她老实许多,便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侧个过脸来,盯着她,半响才说:“左云舒的话,不可全信。”
唐小左万万没想到,他要说的竟是这样一句话。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怀疑左云舒的话?”唐小左问他。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左云栀还活着,她就是除了闾丘客本人以外,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那本《玄机妙解》下落的人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一直觉得左云舒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不像坏人,也不像好人。今日听他讲起左云栀的事情,有一个细节她现在才想起来。
左云舒说,左云栀喜欢躲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为此他专门在假山上做了一道机关。这是否说明,左云舒也是个机关能手,他是不是也对闾丘客那本《玄机妙解》感兴趣?
这样想来,左云舒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呢。
“可是门主,”唐小左推推他,“这些话,为什么你要用这样的姿势来说?”
凤林染却是头一偏,枕在她耳边,用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答非所问:“对不起,今天下午,来晚了……”
唐小左呼吸一顿,心跳骤然加速。
第十章 不寒而栗
唐小左从凤林染房间出来的时候,院里站着怯生生的阿珂。
“你又来这里做什么?”唐小左没好气地问。
阿珂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茯苓姑娘,我们少庄主有事找您,可否随我走一趟。”
“我能不去吗?”她满是戒备,思及下午经历的事情,仍觉得心有余悸。
“姑娘放心,不会再发生今天下午那种事情了。”阿珂作出请的姿势。
如此不好推脱,她本想回房告诉凤林染一声,以防再出什么意外。正好右护法抱了一坛子酒往这边走,唐小左心中一喜,跑到他身边,说道:“右护法,左少庄主有事找我,邀我过去一趟。”然后挤眉弄眼,小声加了一句,“你懂的。”
右护法当然懂,他拍着酒坛,大声道:“你先去,一会儿等你回来喝酒。”
他这般毫不犹豫地护着她,叫她心中好一阵感动。
唐小左随阿珂去见左云舒,诚然他今晚也喝了不少酒,方才离席之时也是醉醺醺的,但这会儿却并未见醉意。他负手等在一处院门外,柔柔繁星点缀的夜色下,倒衬得他没有白日里那般冷峻了。
尽管左云栀的事情,让她生出一些同情心来。但是方才凤林染的一番话又提醒着她,左云舒这个人,不得不防。她在里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介于身份问题,还是端端正正给他行了一个礼:“少庄主,您找我有何事?”
左云舒虚扶一把:“左某有一事想请姑娘帮忙。”
“什么事?”
“姑娘随我来。”他带着唐小左进了这座院子,很是大气的布局,没有繁复的布置,只有院墙边一排笔直的树。那些树看上去有些蔫蔫的,不是很旺盛。都说植物随主人,怕是这院子的主人,身体也不大好吧。
唐小左约莫能猜出来这院子的主人是谁。
该是一直不曾露面的左老庄主左浩天吧。
“姑娘也知道,家父身体一直不好。小妹云栀的失踪让家父深受打击,如今已经缠绵病榻五年之久。姑娘和云栀长得甚像,能否假扮一次云栀去探望一番家父。”他边说着,人已经走到房门前,只要一抬手,便可以推门进去。他转过身子,恳切地又问了她一遍,“这件事不会很困难,姑娘可愿帮左某这个忙?”
都已经走到这里了,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所幸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不过是去给人家装一回女儿,又不是装孙子。
唐小左点点头:“少庄主客气了,能帮少庄主这个忙,是我的荣幸。”
“如此,便谢谢了。”他推开房门,请她进去。
房中有两名丫鬟忙活着,见左云舒进来,忙过来施礼。左云舒问她们:“我爹喝药了吗?”
“还没有,厨房那边应该很快就熬好了,奴婢先去厨房候着。”
“去吧。”那丫鬟出去,左云舒又命令另一个丫鬟,“去打些温水过来,我替爹擦擦脸。”
“是。”
两个丫鬟出去后,左云舒便走到床边,扶起床上那人。
唐小左也跟着走过去,这才瞧见左浩天的真容。
很难想象,曾经在江湖上叱咤一时的明月山庄庄主左浩天,如今竟被疾病折磨成这个样子。双目结翳,形容枯槁,骨瘦如柴,俨然是一条腿踏进棺材之人。他无力地倚靠在左云舒肩上,如果不是左云舒托着他,他连坐都坐不住。
虽然唐小左与他是第一次见面,但任谁看到这样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都会鼻头泛酸,心里不好受。
丫鬟打来水,蘸湿了帕子递给左云舒。左云舒接过,熟练地擦去左浩天嘴角流出的涎水。
“爹,你看,谁来了?”左云舒指着唐小左,温柔道,“云栀回来了,她没有死,她好好的回来了。”
唐小左犹豫片刻,上前一步,生硬地叫了声“爹”。
她这一声叫完,便见左浩天的眼睛一动,循着声音看了过来。他面如死灰的脸上忽然有了表情,虽然极为细微,但明显和方才不一样了。
左云舒示意她多说几句话,唐小左深呼一口气,将左浩天幻想为师父,终于调动起情绪,眼泛泪光:“爹,您为什么病得这么重?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您……”
许是她演技感人,左浩天竟激动起来。他缓慢而艰难地向她伸出手,喉咙中发出含糊的声音,似乎是在叫“小栀”这个名字。
唐小左很配合地握住他的手,顺势坐在床沿上。“爹,我在这里……”
左浩天一声哽咽,眼角竟流出泪来。他发音困难,吐字不清,却仍是努力地唤着自己女儿的名字。饶是唐小左这样一个外人,面对这样的情景也不能不动容。
这时候丫鬟端着熬好的药过来了,左云舒接过来:“我来喂吧,你先退下。”
可他一只手扶着左浩天,一只手持着药碗,很是不方便。唐小左担心这药洒出来烫着左浩天,便主动说道:“还是我来吧。”
左云舒看她一眼,将要转到她手中。
唐小左用调羹慢慢搅动碗里的药,让它凉一些。热气裹着中药的苦涩扑鼻而来,熏得唐小左蹙了蹙眉。“好苦的药……”
“药本就是苦的……”左云舒瞥了那药一眼,而后轻轻扶正左浩天的脸。“爹吞咽困难,你仔细些,不要呛到他。”
“哦。”唐小左吹了吹药,一勺一勺地喂给左浩天。
左浩天很配合地吃完药,而后又重新歇下。他睡之前,眼睛一直是望着唐小左的。左云舒看出他心中所想,说道:“爹,您先休息,云栀明天还会来的。”
左浩天这才闭上眼睛睡去。
左云舒帮他掖了掖被角,而后送唐小左出门。“左庄主得了什么病?怎么会这般严重?”唐小左问他。
“家父年轻时曾与人决斗,胸膛被刺了一剑。大夫说那一剑伤到了心脏,本就折人寿命。云栀出事后,家父一时承受不住,旧疾复发,自此卧病在床,一直不见好。”他稍稍抬头,望月兴叹,“前几日大夫来看过,说家父已经灯尽油枯,如今也只能凭着药物勉强续命……”
“少庄主心里想必也不好受……”唐小左安慰道,“生死不由人,少庄主看开一些……”
左云舒笑笑:“今晚多谢茯苓姑娘了,方才左某承诺父亲,明日云栀还会过来看他,不知茯苓姑娘明早可愿再帮左某一次?”
“可以。”唐小左点头答应,“不过是说几句话叫几声爹,很容易做到的。”
“那左某送姑娘回去休息。”
“不劳烦少庄主了,您今日也辛苦了,让阿珂送我回去吧。”
“也好。”
左云舒唤来阿珂,将唐小左送回客房。唐小左一路无言,直到见过站在她房间外面的右护法。
“右护法,您还没休息吗?”
“这不等着你回来喝酒么?”
“对哦。”唐小左一拍脑袋,“走,喝酒去!”
今天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她得喝点酒压压惊。
明月山庄是一个充满秘密的地方,而左云舒就是山庄中最大的秘密。
如果她不是从那碗喂给左浩天的药中闻到了马钱子的味道,她差点就认为左云舒是个大孝子了。
她在唐门插科打诨这么多年,好歹对□□也了解一些。而马钱子,既可以做药用,也可以制毒用。
以她对左浩天病情的判断,这马钱子很明显不是给他治病的。
她不相信左云舒会不知道那碗药里面掺了微量的马钱子,他肯定知道,又或许,这本就是他授意的。
不寒而栗。
第十一章 夺人所爱
说来奇怪,第二日唐小左依照约定再一次去探望左浩天,竟发现药里的马钱子成分没有了。
疑窦又起。
接下来两天亦是如此,而左浩天的病情也随即好转些许,至少精神看上去比那晚要好上一些,也能简单说一些话。他果真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了,每日都要见一见,絮絮叨叨地说上好一会儿。
诚然这些话有一大半是唐小左听不懂的。
凤林染调侃她:“看来左老庄主对你甚是喜爱,不若你留下来做他的女儿,也省得在天戣门当丫鬟干粗活了。”
“我若真是他的女儿,自然要留下。”唐小左耸肩,“可惜我不是呀。”
“茯苓姑娘若真是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