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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昭喝了口水,继续说:“阿润刚到美国那会儿,语言听不懂,没什么朋友,妈妈又忙,没时间来关注他。作为一个十岁的孩子,生活发生了那么大的转变,是会忽然之间没有了安全感吧,就一下子从一个开朗的孩子,变得沉默了,抑郁了,甚至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问题,后来还被老师建议去看心理医生。也直到那时,妈妈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从熟悉的地方离开,又没有一个亲戚朋友,是会没有安全感吧,况且他当时还那么小,是我可能也会。”许尽欢表示理解。
“后来大了些就好了,阿润每年暑假寒假都会回来找我,或者我过去找他,我们感情还是很好,只是性格上他和我差别越来越大。”梁景润靠在沙发上,看着窗户的大雪,陷入了回忆,“这也许跟大环境也有关系,美国跟中国毕竟不同。”
“嗯。”许尽欢又喝了口水,长长地叹了口气,或许累了,有点想睡觉了。
“但是自从那件事以后……”梁景昭说到这里顿了顿,轻轻摇了摇头,“总之后来发生了些事情,我和他产生了矛盾,然后……”
“然后?”许尽欢见他不大想说下去,也挺理解,那到底是他的双胞胎弟弟,从娘胎里就在一起的兄弟。
梁景昭又叹了口气,侧身坐在沙发里,看着她道:“他从小就胡闹,现在更是,这次的事情,是他过分了。”
许尽欢打了个哈欠,她明白了梁景昭的意思,跟她说了那么多就是替他弟弟在解释了。于是轻轻笑了笑,问:“所以,他做了什么你都知道了?”
“嗯,他在电话里都说了,他对我不会撒谎。”梁景昭有点歉意地看着她说,“真的很抱歉。”
许尽欢摇摇头,苦笑:“他确实有点过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跟你是我跟你,我跟他是我跟他,这件事分明是他错了,不需要你来道歉。你能把话跟我讲清楚,我觉得很好,真的。”
梁景昭这人很地道,从这件事的处理态度上就能看出来,是个值得去交往的朋友。
梁景昭没想到许尽欢也是个那么条理清楚的人,不由点点头,说:“谢谢。”
彼此一类人,互相明白,就不用再多解释了。
、有那么一点暧昧
“今天晚上我睡房里你睡沙发?”许尽欢笑着问。这个时间宿舍门都关了,回不去了,她又得借宿在此。
今天晚上情况特殊,梁景昭笑道:“当然。”
许尽欢站起来,走到房门口,停下来,转身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弟弟,他怎么会知道我是谁?”就算梁景润要胡闹,肯定也是误会什么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梁景昭看着她,停顿了几秒钟,才点点工作台那边,说:“他看见了那些照片。”
“嗯?”许尽欢向梁景昭的工作台看过去。
她用眼神向梁景昭询问,在梁景昭微微点头后,她走了过去,看见工作台上有一打刚洗出来的照片,仔细一看,是在杭州的时候拍的那些。她拿起来,一张一张翻开,于是明白了为什么梁景润会误会她跟梁景昭有什么了,因为那打照片里有她,而且很明显只有她一个人。
梁景昭拍人文摄影虽然也拍人,但是根这种人物摄影不一样。人文摄影是在一定的场景下,一定的人物在做一些特定的事情,抓住人物表情和动作的细节来表现当下的主题。但人物摄影不一样,不需要突出思想,只要拍的好,人漂亮,画面漂亮就好。而这些照片一看就是旅游的人物照片。
“我没拍过女生……我是指这种。”梁景昭抬了下手指,“你知道。”
“嗯,所以他误会了。”许尽欢点头,这就是结论。这些照片她早就见过,从杭州回来以后就跟他要了电子档,还臭美地放在自己电脑上当桌面呢。只是她收到的照片并没有那么多,有一些梁景昭并没有发给她。有一些照片,怎么说呢,看得她都有点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梁景昭拍的照真是没的说,也或许当时的光线和环境好吧,拍出来的自己都不用PS,就觉得美。
真是太美了!倒不是说她自己长得有多美,而是梁景昭抓拍得恰到好处。梁景昭把她摆拍的那些照片发了她,但是他私下里竟然还偷拍了。这种拍法有点像人文摄影,那种一瞬间的细节和表情,太生动了,完全不是摆个姿势能摆出来的。
比如这张,许尽欢举着一片枯叶,抬头对着阳光眯眼看叶子透过光后显现出来的纹路,这时一缕阳光刚好打在她的身上,在她周围镀上了一层光圈,睫毛根根分明,被光晕染开来,有一种毛茸茸的柔软。这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一面,被梁景昭全部捕捉到了。
“也不能算误会。”深夜里,梁景昭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磁性般地覆在耳畔,他有那么点儿深邃地望着许尽欢,道,“你确实有点特殊。”
许尽欢的手颤抖了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月黑风高,不要吓人好不好!
她一下子有点慌乱,为了掩饰“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脏,她地摸了摸鼻子,说:“如果你弟弟有误会,或许会对我好奇,但为什么会……你俩关系不好吗?他这是故意要惹你不高兴?”
梁景昭忽然笑了,说:“我对谁好,他就跟谁过不去。”
许尽欢了然,“我明白了,他就是个幼稚的小朋友,他是觉得在你心目中应该他最重要,你对别人好,就威胁到他的地位了,好像是你要被别人抢走了。”
“或许。”梁景昭说,“虽然你说我不用为他道歉,但毕竟事情因我而起,让你受了委屈。”
“嗯,你不是说过么,谁年轻的时候没被狗咬过呢?”许尽欢哈哈一笑,其实么,作为二十多岁的女青年,被一帅哥强吻了,要寻死觅活是大可不必的,难说等她到了三十岁再遇到这种事,还会暗自窃喜。
许尽欢鄙视了一下自己的三观。
这事若非因为梁景润伪装成梁景昭有耍人玩的嫌疑,她可能也不会那么生气。不过仔细想想,为什么伪装成梁景昭她会生气呢?或许,她内心还是对梁景昭有所期待吧……这么想着,许尽欢不由看向梁景昭的唇。
她吞了吞口水,把目光挪开,非礼勿视哎!
有一种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梁景昭清了清嗓子,手扶在沙发上,望着她说,“本来不应该跟你说那么多的,但是觉得你应该知道,如果下次看到阿润,别被忽悠了……”
“嗯,我知道了。”许尽欢低下头,这种气氛下有点尴尬。
窗外大雪还在无声飘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室内落地灯暖暖的照在墙壁上,沙发和地毯都是暖的,心里也暖暖的。这会儿,似乎就差一点浪漫的音乐了。
许尽欢对这种气氛有点素手无策,她没心理准备,也不知道梁景昭到底怎么想。兀然抬头的时候,看到梁景昭也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不由撇开脸去,说:“嗯,晚了,我去睡了。”
“好的去吧。”梁景昭柔声说。
“晚安。”许尽欢逃跑似的跑进房间,把门关上了。
真是,许尽欢想想自己跟梁景昭,总觉得匪夷所思啊!
第二天许尽欢一大早就起床了,她轻手轻脚走出房间,梁景昭还在沙发上睡觉。这家伙倒是睡得好,她可是没怎么睡着!她翻来翻去一个晚上了,肚子早饿了,于是悄悄开了门出去楼下的早餐店吃生煎馒头了。
要说人生多狗血,这会儿就体现出来了!
因为这会儿是周末,她起得又早,虽然雪已经停了但是天还是阴沉沉的,所以早餐店里人并不太多。许尽欢坐在一角,心情愉快地吃着她的小馄饨和生煎。
吃着吃着,她觉得面前的光线被人挡住了,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桌子边上。
梁景昭?她一愣,但看这人脸上还带着爪子印,很快反应过来,是梁景润。
梁景润笑得很讨人厌,在她椅子边上坐下来,说:“我仿佛看到你是从那里走出来的?”说着指指梁景昭工作室的方向。
“哟,你起得可真早。”许尽欢冷笑,“看来昨晚睡得很好嘛。”
“不是起得早,是还没睡。”梁景润笑得可欢快了,“这不是来吃点东西再去睡么,果真是有缘分才又遇见你。”
“你就别侮辱‘缘分’了。”许尽欢不想理他,继续低头吃她的生煎。
“小丫头牙尖嘴利。”梁景润抽出筷子,他点的生煎被端到了桌子上来。
“噗嗤!”许尽欢一口汤汁喷出来,小丫头?这家伙还真敢说,她觉得自己跟他们比起来都是老阿姨了好吧!
梁景润擦擦脸上的汤汁,一脸恶心样。
“活该。”许尽欢低声道。
“你要报复也换一种高端点的方式行不?”梁景润道。
“高端用在你身上有点浪费啊。”许尽欢也擦擦自己的嘴。
“别那么犀利,不可爱。”梁景润的表情总是带着点儿坏坏的感觉。
许尽欢接道:“可爱给你看有点浪费。”
梁景润大笑起来,“我该说你字字珠玑还是尖酸刻薄?”
许尽欢本不想理他了,可这会儿这小子这话说得又让她不高兴了。许尽欢可从来不是个把怨气往肚里埋的主儿。
“虽然你没学过几年中文成语乱用在所难免,不过我觉得吧,做人该有自知之明,不会用成语呢就不要用的好,否则难免遭人笑话显得没有家教。”许尽欢气定神闲,这种拐着弯儿骂人可是沈佩清的家传秘籍,许尽欢已经修炼了二十多年了。
梁景润对这话稍许消化了一会儿,说:“你是在说我没家教?”
许尽欢耸耸肩,“只要智商正常,都应该听得明白。”
骂人的意思又多了一重啊哎哟喂。
梁景润咧嘴笑了,“有意思啊!”
许尽欢低头吃生煎,不想搭话了。
可是梁景润明显没打算放过她,俯身凑到她身前说:“不过为何我哥分明说他跟你没什么,你表现得也是跟他没什么,可你会从他那儿出来?”
许尽欢抬头,刚好两人脑袋凑一块。她十分暧昧地笑了笑,说:“你怎么那么傻呢,还在美国长大的呢,这都不知道?”
“嗯?”
“炮友啊,没听过啊?”许尽欢挑眉。
梁景润愣了愣,而后不可抑制地低声笑了出来,说:“那反正我们长得都一样,身材也差不多,不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