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方,是扎斯力量的最远端。无论什么力量,一旦传递远了,总会有递减。操控性也会有所降低。
扎斯忽然叹气:约克大人,你这是在赌我的力量不足吗?
不再有犹豫!扎斯放出了存在奥逊甲中所有的电力。过分强大的能量,依然过了扎斯所能控制的范围,高压的电力,犹如迸的洪水,哗地涌向了约克的狂鲨奥逊甲。
到底是多少万伏的高压电?连扎斯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硬接的话,约克铁定会丧命。
盯着那架跟自己座驾一模一样、全力放电的狂鲨奥逊甲,约克的心中充满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但是双眼却显得前所未有的专注。
彷佛已察觉到扎斯力量的失控,约克的脸上仍不自觉的浮现了莫名的微笑,果然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虽然明知道自己在控制上的火候有所不足,但是能够全力以赴绝不手下留情,凭这点,就足以说明他对自己的了解。
不过……
我们已经不是两个复仇者,而是一群复仇者。
光凭对我的了解这点,就要让大家承认你是我之下的第二把手,还太早了些,也罢,就让我让你这小子认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第二把手!
电流的度不可谓不快,只是在约克的眼里,电流竟慢了下来,如同一群人在慢跑一样。远远地望着逐渐靠近的闪电,约克脸上的笑容慢慢凝结起来,全身的毛孔,也骤然一缩,无数道细微的指令,被约克了出去。
八千流操纵着狂鲨奥逊甲,以甲身为中心造出一个直径只有三十米的水汽圆球。对于奥逊甲,这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防御范围了。可是,在这个小球内,竟然有三个夹层。一米厚的水汽包着一米厚近乎真空的稀薄空气,如此反复三次。
此外,还有数百条水流细丝连接在球体上,延伸到外头。
离开了灵力的细丝,几乎是转瞬即散。这个球体也差不多。
这是一个只存在于瞬间的临时绝缘体,同样,狂暴的电击也仅仅是一瞬。在时间的上拿捏之精准,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轰!”所有的电力交织于一点,在空际中闪耀起雷劈一样的强烈闪光。
只是,强闪过后,一道比黑暗更黑暗,比黑洞还要深邃的黑色光芒,吞噬了这一切。
没有声音,没有气势,只觉得,周遭的光线顷刻间被吞噬得干干净净,如同天神骤然把天上最后一丝霞光都吸走了。
扎斯不知该如何形容这样的感觉,只好像,死亡簌地逼近了。
眼花、出汗、颤抖、心跳加,扎斯也搞不懂为何自己会如此失态。他明明已经习惯了约克的暴戾,习惯了那种冰冷得恍如实质又夹杂了愤怒与憎恨的杀气,然而此刻,他突然现自己对约克的可怕,还是不了解。
没有山崩地裂的震撼,甚至不需要‘山’,也不需要‘地裂’,这种感觉,仿佛是某种极为恐怖的力量,一下子把世上一切的存在都抹去了。
吞噬的背后,就是永恒的虚无。
扎斯呆住了,他甚至忘记了闪避与反抗,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黑色覆盖住自己的全身。
“扎斯,你在干什么!?”约克的厉喝,把扎斯从愣神中唤醒。
“啊!?”猛然惊醒过来的扎斯才惊然现,约克的奥逊甲已经杀到了自己的面前,在那特地造出来的右翼上,一根奇特的长枪遥遥对准了自己奥逊甲的驾驶舱。
那是一根非常非常奇特的长枪。
某种意义上,这不是一根枪,这只是从翅膀上延伸出来的一根颀长骨头。又看了好几秒,扎斯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根长枪。由大量灵力汇聚而成的长枪,现出了实质性的灵体花纹。跟冒出体外的灵脑不同,这根长枪上的灵力是高度实体化的。
无论是谁,一眼看上去,都会将其当成一把冒着黑暗气息的长枪,而不会把它当作任何由其他东西汇聚而成的枪状物体。
枪身上灵力流闪,奇特的灵纹停留在枪身上,打造出无数流线型的花纹。仔细一看,这些花纹竟然还会缓缓移动。可不管怎么动,所有的花纹依然给人整体上的无限美感。
与其说这是一把灵体长枪,倒不如说更像是贵族老爷挂在自家客厅墙上的装饰用枪。
扎斯倒抽了一口凉气:“大人……这是‘诸界的毁灭者’?”
“嗯,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准备反击的时候,毁灭者不但吸收了我注入的灵力,连你的电力都一并吸收了。结果就成了这样,幸好,这东西还受控,否则我就会失去我世上唯一的兄弟了。”约克说得很淡,扎斯心中却是一暖。
“大人,你言重了。”
“你喊了我七年大人,可是我从来就没把你当过下人。我……”
扎斯制止了约克往下说:“大人,你不要这么说。你和我都是曾经失去一切的人。只是,我复仇的代价是我的将来而已。跟大人相比,我很幸运了。其实我在我母亲死去的那一刻,我的心死了。复仇成功那一刹那起,我的身体也跟着死了。在大恩人获加的帮助下,我早早地开始了我第二次的人生。”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我不是人生的强者。在我全家被杀的那一刻,我想的是找谁来帮忙报仇,我满脑子都是在寻求帮助,最后选择的也是求人。大人你却不同,你哪怕寻求帮助,也仅仅是想办法让自己变强,最终自己亲手复仇。你口口声声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实则上,你无论何时都是把自己的人生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啊。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
约克收起了枪,打开舱门,与钻出来的扎斯对望着。
约克的神情很专注,双眸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扎斯,从我亲手杀死我亲生大哥那天起,我的路就注定了,所以我挑的是‘诸界的毁灭者’。可是,我希望你记住,即便我为了复仇不惜毁灭整个世界,我也不会把‘毁灭者’扎入你的身体。谁杀我全家,我就杀他全家,谁毁灭我的未来,我就毁灭谁的未来。反过来,谁对我好,我就对谁更好!七年来你为我做的事,我全都记着,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复仇成功,我将会把你对我的好,百倍奉还给你,哪怕你要当世界之主,我哪怕死都要你当上去。”
无限的感动几乎令心脏的律动都为之停止,一份奇特的温暖无声无息将扎斯燃烧,这是狂言?这是妄语?都不重要了。哪怕世界的尽头,正在被末日的火焰所吞噬都没所谓了。扎斯忽然觉得,这一刻才是永恒。
这不是付出的辛劳有了回报的希冀。
而是一种真正的被尊重,被感动。
“大……哥,什么金钱名誉地位世界之王我都没所谓,只要能陪着你战斗至世界的尽头,度过惊险刺激的每一天,那……我就满足了。”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第一四二章 突破(上)
另一面,在密度兰府邸中。
伊莎贝拉正痛苦地躺在床上,恶心、抽搐、乏力、头昏,几乎所有能称之为‘难受’的症状都如洪水涌入了伊莎贝拉的身体。
除此之外,伊莎贝拉还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以一种失控的高流动着。灵力的流动依然循着自己一向的轨迹,只是那种无限加的态势令人心悸。
“这……就是秘药的副作用吗?”望着静静守候在自己床头的密度兰,伊莎贝拉艰难地蠕动着嘴巴。
“对。秘药正在改造着你的身体结构,这种状况会持续至少三天,而且在强化身体的过程中,你必须努力地控制自己的灵力,尽可能地回想自己操纵奥逊甲时的每一个细节,用尽你全部的心神去感应你的灵脑,了解它的想法,知道它的需要,去共鸣,去分享。记住,你不单要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与灵魂,你还要利用灵力流动加这个契机,产生突破。”密度兰的声音很轻,可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仿佛直接刻印在伊莎贝拉的灵魂上。
“知道了。”
“无法战胜自己的最坏下场就是死。如果你无法打赢秘药的副作用,你就此完蛋了,或许变成一个四肢失灵的废物,或许会因为灵力暴走而摧毁你的灵魂让你变成一个白痴,反正你不会有机会再当你的大小姐,随便嫁个男人然后浑浑噩噩地度过下半生。”密度兰的话很冷,甚至有点狠,偏偏他的话却像一剂强心剂注入了伊莎贝拉的心窝里。
突然冷笑。
因为要照顾她的关系,她的面具已然取下。一般来说,一个面容毁坏形同鬼魅的女人笑起来一定很可怕。然而,在这一瞬,密度兰却觉得伊莎贝拉的笑容中凝结着一份冷艳,还有一份绝不服输的韧劲。
伊莎贝拉鼻孔一哼:“干!谁要当大小姐了。”
粗俗的话语,本来只适合出自那些最没品味的大婶或者不良少女口中。偏生在这个时候,密度兰竟觉得伊莎贝拉的语气中带着调皮与坚韧。
不想认输,所以屡败屡战。哪怕屡战屡败,还是要继续战。
无论是伊莎贝拉本人还是密度兰都清楚,那个要打败的人几乎不可能打败。可她还是做了,毫不犹豫地喝下了秘药。
“那你就好好干,即使身体如此痛苦不适,你也要控制住自己。能否突破,就看这三天了。”
“嗯。”伊莎贝拉咬着牙,脸色铁青着,她紧握的拳头也在不停地颤抖着。
可她依然在坚持。
密度兰叹气,转身出去。
三天了,三天以来,不分日夜,伊莎贝拉都被痛苦折磨着,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那种每时每刻、每分每秒的痛楚波浪似的袭来。无数次伊莎贝拉以为自己即将被痛苦的黑幕永远吞噬掉,但脑海中想起那张可恶而又恐怖的脸庞,不知怎的,又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在痛苦与绝望的悬崖边上起舞,又不摔下去,这绝对是一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