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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还是算了吧。
我长长舒了口气,整个人没入水里。
我都快死了,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只求着明天醒来时,我的骨头还没有碎掉。
泪
夜里突然起了风,那木门纸窗怎挡得住寒意,生生被拍打得劈啪作响,窗上映着树影狂舞,门外疾风好象恐怖片里的背景音乐……想着软衾,已过午夜,她大概早就睡下了。我蜷在温泉里,根本不敢出来。
“啪啦”一声,门给生生拍开,狂风卷着落叶枯枝呼啸地闯了进来。我没进水里,战战兢兢缩在池子角落。这时如果窜出一只耗子,我会立刻被吓死。
“吱……”一只硕鼠狂奔而去。
“啊!!!!~~~~”
我吓得张牙舞爪尖叫着直抓池壁。寒,怕什么来什么啊!
啪地一声,风被应声关在门外。一条玉白的身影立在玄关。我腾地把头露出来,紧张地望着来人,然后脸上发烧厉声呵斥:“你……你给我出去!”
还用想吗?半夜三更闯进女子浴室,当然不是楚千雪!只需看看那副欠扁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那变态弟弟!
可惜很明显地,我的命令对他不管用。实际上,他根本没理会我的怒喝,径直朝这池子走来。他毫不在意地踏进温泉,任着及膝的水浸着他玉白的衣衫,直近在我眼前,俯下身来。
我对他有种类似天生的恐惧感,可惜被逼在角落,无法后退,只好一点一点沉下去,沉下去……沉到只露出一对眼睛。他双手扶了我的肩膀,一下子将我的身体拉了出来。
啊!!!!……我的胸部!
我慌忙地遮挡——给他看到了啊!
啪地一声脆响。我可以骄傲地称之为响彻云霄。
那张俊脸上立时印上五个红指印……可我的骨头啊,呵嚓呵嚓在响啊=_=
我重又沉进水里,愤怒地吼叫:“色狼!给我滚出去!”
他摸摸自己挨了打的脸,似乎还挺惊讶,可依旧不把我放在眼里,又一次伸出狼爪把我拎出水面……我可怜的胸部,已经被他看到两次了,两次啊!士可忍孰不可忍!竟敢如此这般三番四次窥视我少女纯洁的玉体!——我愤怒地扬起胳膊轮圆了再扇……
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低下来,刚要喷火,他那张脸瞬间扩大,欺着我的鼻尖:“别乱动。更加不要惹我发火。”
我倒吸口冷气——到底谁在惹谁发火啊!!
可他却做了更可恶的事——毫无廉耻地把一只狼手伸到我胸口中间,将我死死钉在池子边沿。我的身体瞬间麻木结冰,然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放开!混蛋!”我大声叫着。他的手很有力,我使劲扳着,可扳到的好象是石块。恼怒根本没有用,自救也根本没有效果,我只能使出刹手简——仰天长啸:
“非——礼——啊~~~!!!!”
可惜外面的风雨声超过我的分贝数倍之多。我沮丧地抱住他那只正抵着我胸口的胳膊,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你真的有兴趣和一个快死的女人做吗?啊??”
见他没反应,又补充道:“而且我瘦得一把骨头,胸部你也看到了,我自己都不满意……还有啊,我现在浑身鸡皮疙瘩,没手感的……不信你摸。”啊……他不是正在摸吗???我极度郁闷中。
“你就不能老实点吗?”他瞥了我一眼,重又缓缓合上眼睛。
他果真是变态!居然还让我老实点……5555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正在哀悼自己晚洁不保,忽然感觉到一股热气从他掌心流了进来。那股热流温温润润游走着我身体的每寸经络,使我的身体和神经渐渐放松起来。直到那热充盈着我身体的每个部分,他才慢慢缩回那只非礼我的手。
我的身体近乎虚脱,好象泡过几个小时的桑拿一般,无力地瘫倒在水里。抬眼望他,只见他满脸汗水,好象真的“做”过似的。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好笑。
可我还没笑出来,只觉得眼前红光闪过,胸口灼痛,低头看去,自己胸前一道血痕。
我慌忙捂着胸口,却被自己的血烫得弹开手指。
一抬头,只见他执了虬鹤生唰地在掌心一划。却见那血大滴大滴掉进水里,立时染成绽开的花,在水面上蒸出丝丝水气。
他冷着面孔,将虬鹤生扔到一边。重又将我拎出水面,那带血的手掌贴到我胸口的伤处,滚烫的血液灼着肌肤,令人倍感疼痛。只见他合上双目,手上轻轻一推。我明显感觉到,身体里的冷,被他慢慢吸了出来。
我呆呆地望着他,有那么一阵子,甚至忘记了自己身无寸缕。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门外的暴风雨已渐渐停息了。
我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热……直热得我忍受不了,低低喘息。我觉得自己要晕倒了,身体绵软无力,而且意识开始恍惚,眼前的楚千湮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听见自己晕忽忽地自言自语着。
“……好热……开空调……”
朦胧中,瞧见他慢慢睁开眼睛,抵在我胸口的手也离开了我的身体。
他的手一离开,我周围的空气突然急速降温,身体的燥热也开始消退,意识立刻清楚了许多。
我揉揉眼睛。
只见他面如土色,不支地瘫坐在水里,自己紧握着那只染血的手——
“天啊。”我惊呼,不由一把拉住。那只手像刚刚从冰箱里取出来似的冻得青紫,肌肤上结着薄薄的白霜。我拉起他的袖子,赫然发现整条胳膊已全然给冻伤了。
我抬头望他,眼里不争气地盈上水气,居然看到他唇边溢着淡淡的笑。看到我含着眼泪在看他,突然合了眼睛一头栽进水里。
我连忙又捞又抱,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拉出水面,将他的身体依靠在水池壁上,使劲晃着他的肩膀大叫:“醒醒!醒醒!你——你不要吓我啊……”
我惊慌失措,开始扇他的脸:“醒来!你给我醒来!……我没批准,你怎么敢死了?”脸上似乎滑下什么湿湿的东西,随便抹了一把,又涌了出来。
任凭我又摇又晃,扇他耳光,可他依然垂着脑袋,胳膊抬起来又掉进水里,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坐在水里,呆望着他,足有半分钟,扑到他身上大哭起来。
哭得昏天黑地时,他的胸口突然颤动了一下。我立刻直起身体,既而又趴下来,伏在他胸口听着——有心跳啊……
我抬头,见他嘴角挂着嘲弄的笑意,垂着眼正看我,吐出几个字来:“你……你的身子……”
恍然憬悟——我我我我我没穿衣服趴在他身上了!
顿时脸上像火烧似的热起来,立刻把自己沉到水里,背着他支支唔唔:“你你你你不准看!”
背后的他呛出一声笑来:“你的身子……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我差点气得晕倒在水里,可脸上依旧潮红着,只得任由他无耻而放肆地狂笑不停。
半晌,他大人才止住了笑意,晃悠着站起来,拖着满身水踏上池台,轻笑了声道:“别泡着了……小心一根手指泡成两根。”
我终于知道天底下为什么会有种人被叫作黑嘴了。没理他,低低问道:“你刚刚……呃,是不是差点死了?”
他的脚步声轻巧地响着,不近不远地听到他简单的回答:“是。”
“啊……”我沉进水里,咬着指甲。只听他又说:“差点被你压死。”
“你这个混蛋。”我咬牙切齿地低骂。他仰着得意的笑,丢给我一条帕子:“掩着点伤口。”言毕推门去了。
我摸摸胸口的伤,细细拿手帕轻拭着。血已经冷下来接近体温,可我心里仍跳得厉害。
这个楚千湮,果然不是人类的力量能够造出来的……
得出如上结论后,我的烦恼加重了许多。
热茶
那天晚上,楚小弟刚走没多久,软衾便火烧眉毛地赶了来。她替我简单收拾了下伤口,扶我起来的时候,奇怪地“咦”了一声,脱口而出毒是不是已经散了。我摸摸自己的胸口,只能想到他那条青紫的胳膊。
转天清晨,我极早便醒来。稍稍活动了下筋骨,顺着山路去了药斋。大清早院子里没有人,只落了满地纷乱的黄叶败枝,尤见昨夜狂风骤雨的余孽。我敲了柴扉,跑来个小童子给我开门,怯生生地问我早。我知道他是文里配给涣佯子爷爷的药童锄芝。上次初见他时我仍躲在马车里一副快死的模样,没太瞧清楚。今日见了竟是个如同洋娃娃般可爱的孩子。我问他那两兄弟和爷爷在不在,他红着小脸儿领了我进门,告诉我爷爷在二公子房里呢。大公子一早下山去了。锄芝交代完了,抱着扫帚一溜烟跑了出去。我笑笑,自己走去里间。扬了手刚要扣门,里面赫然爆出一声怒吼:
“你这个不成器的畜生!”
这声音浑厚有力贯穿性极强。穿过一面墙壁仍有魔音贯耳的威力,生生吓得我僵在当场。只听里面紧跟着又随了怨愤的一句:“你即愿为个番邦来的陌生女子送死,也不愿为你父多留几年性命么?”
我的手停在空中。
只听里面传出个慵懒的声调,满是敷衍的口吻:“愿的,愿的。”
老者愠怒地怒喝:“混帐!混帐!简直和那妖妇一个模样!”
哼一声笑:“该是和父亲一个模样吧,爷爷。”
“我今日便断了你这孽障的性命!”
“不要啊!!”我一个慌张推门冲了进去,见涣佯子正扬着手杖要敲那躺在床上的楚千湮。祖孙两人见我闯了进来,颇有些惊讶。
“呃……”我说不出话来。
涣佯子上下打量我,抓住是我手腕探了脉象,瞧瞧我的气色,点头道:“姑娘,你身上的冰骨毒已消了大半。不过今后仍需每日以温泉暖身,将那残毒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