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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劫之天一剑诀-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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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被轻轻推开,兰花香被春风送进屋内,满室芬芳。逆光中,她见他缓步走来,仿佛走过了一条时光隧道,一如当年初见时让她目眩神迷。
    燕无极伸手理下理她凌乱的发丝,“我们该动身了。”
    她笑着点头,起身穿衣梳洗,待她步出门时,姬渊已候于檐下。他着一袭白袍,负手而立,发丝被微风鼓荡着,气质高雅,丰神如玉,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但仔细一瞧,他神色间似被什么事烦扰,别有一番轻愁滋味。
    穆柯走近,疑道:“公子因何事困扰?”
    他垂下眼睑,“薛灵走了。”
    “薛姑娘怎么会……”她蓦地止了声,看来那姑娘真的是气糊涂了,再聪慧的女子一旦碰到感情的事都容易犯傻。
    “公子,你心里有她么?”
    姬渊沉默,转了话题,“我已备下早点,用过再走吧。”
    穆柯见他有意回避,便也不再追问,用过饭食之后,姬渊将他们送至园外。燕无极将马车驱出,抬头望了眼天色,对穆柯道:“该起程了。”
    穆柯点头,回身望着姬渊,“公子,保重。”离别在即,她忍不住湿了眼眶。自此一别,山长水阔,重逢可能遥遥无期。
    姬渊目中泛起泪光,他说:“吴忆,我能抱你一下么?”
    她微笑,“当然可以。”
    他上前几步,张开双臂,轻柔地将她拥进怀中,在她耳边说:“一路顺风,我们江湖再见。”言罢他松了手。
    她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上,他疑惑接过,目送她登车远去,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收回目光。展纸一看,上面只写着: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他的泪就这样夺眶而出,滴落到纸上,瞬间晕湿了字迹。他自问心中有薛灵么?答案是肯定的,但直到昨晚之前他是不确定的,因为他有六年的心结与执念,那如流星般在他人生中划过的女子成了困住他心灵的羁缚。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薛灵对他的一片真心令人动容,只是一叶障目,使他忽略了这份感情。他相信世间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像薛灵那样对他好了,他总是晚了一步,在错过之后才追悔莫及。
    他松开手指,那张纸随着风飘远,落到一株柳树下,一只纤细的手将它拾起一看,不由弯了嘴角。而后朝着院门外那俊逸非凡的男子走去,他望着一步步走近的女子,有一瞬惊愕,突然扬起笑容,温柔注视,上天终是待他不薄。
    她加快步伐,最终一头扎进他怀里,泪水糊了一脸,泣道:“我走到半途,又折了回来,阿渊,我还是舍不得你……”
    他低头吻住她,杨柳依依,兰花香里,一双痴情儿女,互诉衷肠。
    穆柯倚着车厢,望着天际的流云,想着那些曾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人们,他们曾陪她走了一段时间,但最终都离她而去,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始于相遇,止于分离。如今的她已年近三十,心境不同往昔,面对悲欢离合更能坦然面对。
    燕无极偏头瞥她一眼,忽然伸手捏她的脸颊,半真半假道:“方才那姓姬的说想抱你,你竟敢答应,我差点没忍住要砍了他的手!娘子,你有没有将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以后你若再敢答应其他男人这种要求,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严肃点,我的话有这么好笑么?”
    穆柯望着他一直笑,笑着笑着就淌下泪来,又哭又笑,看上去很逗。燕无极却只感到心疼,本想着转移她的注意力,才说些话逗她,不料她干脆哭了起来,她一直都很隐忍,这样强烈起伏的情绪外露是很少见的。
    他干脆将马车停于路边,双掌捧着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泪湿的面颊,细声软语地哄着:“乖,别难受了,看你,眼睛都哭肿了,怎么像个小孩子,尘儿见了都该笑话你了……莫哭,莫哭……”
    穆柯渐渐止了眼泪,望进他眼眸深处,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夫君,是她儿子的父亲,是她一生的依靠。她高兴了他比她更高兴,她难受了他比他更难受,感她所感,忧她所忧。免她迷惘,免她悲苦,免她漂泊无依,有夫如此,一生何求。
    

番外篇之前尘旧事

    自打记事起,母亲就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她总是一个人坐在园子里望着天空发呆,望着望着就开始流泪。见她哭,我也会跟着哭,她从不搭理我,我感觉得到,她不喜欢我,但年幼的我却不明白因由。
    直到成人之后,我才释怀,她当年被东方准囚禁,又被迫生下了我,该有多恨哪!东方准那禽兽不如之人毁了她一生,我曾多次看见他凌辱她,像**的畜生一样,他抱着她痛苦地嘶吼嚎叫。我当时觉得他又恶心又可怕,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后来才意识到,东方准的心理是极度扭曲的,他有时会异常温柔地对母亲,只要她肯看他一眼,他便乐不可支。但她几乎当他不存在,所以他便想方设法引起她的注意,用得最多的办法就是欺辱她,乐此不疲地对她做禽兽之事。这种行径真让人匪夷所思,直到多年后我遇上心爱的女子才恍然明白几分东方准诡异的心理。
    他应该是爱母亲的,他的爱残酷可怕,违背天道人轮,但不可否认,那也是一种爱。只是那种泯灭人性的爱,试问这世间有几人能消受得起?
    对我而言,朝阳宫是人间地狱,心理扭曲的父亲,郁郁不乐的母亲,及邪恶冷酷的哥哥——东方飞。他是大夫人的儿子,身份正统,地位尊重,在宫中自是为所欲为,横行无忌。
    他喜欢看人性中最丑陋的东西,他会在人群里撒金子,而后带着讽刺的笑看他们如疯狗一样趴在地上抢夺,扭打。他一直很喜欢玩一个游戏,将囚在地牢中的人放出,让他们相杀,最后一个活着的人可以重获自由。
    驱利避害及求生的本能让他们杀红了眼,最终一人杀了所有的人,以为自己可以得到自由之时,东方飞带着得意又诡异的笑,一个“杀”的手势,那最后一人便被宫卫割断了脖子。东方飞总是强迫我陪他一起看这人间惨剧,他拉着我的手站在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旁,讽道:“瞧瞧这些丑陋的东西,天地间,强者为尊,小翎,你如此软弱,不配做东方家的子孙。”
    我挣脱他的手,浓烈的血腥味让我腹中翻江倒海,退至一旁吐得昏天暗地,脑中不断重复着“魔鬼”二字。
    这个魔鬼让我觉得生不如死,那个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夜晚,几个男人闯进我的房间,向我扑来,撕碎我的衣衫……我挣扎,嘶喊……却毫无用处,深深的恐惧将我淹没。
    光影明暗里,东方飞脸上带着熟悉的笑看着我说:“小翎,软弱会带给你毁灭,你的下场将会比那些囚犯更惨烈!”
    刻骨的恨意让我在一瞬间暴发了无穷力量,挣扎间竟摸到地上的匕首,而后那把锋利的匕首便刺穿了伏在我身上的男人!紧接着一刀一刀,我如入魔般将那些人都杀了,我浑身浴血,看着他们的尸体,蓦地丢了手中的凶器,杀人原来就是如此简单。东方飞带着满意的笑走了,我在大雨中站了一夜,想要洗尽满身的罪恶之血。自此他爱上了另一个游戏,变着花样地折磨我。之后我厌恶任何的肢体接触,哪怕是被人碰到衣角也觉得恶心无比!
    冰冷的宫中,能让我觉得温暖的只有一个女孩,她名叫舒雪儿,是宫中一名厨娘的女儿。她经常偷偷来找我玩,而且总是给我带好吃的,我自小没有玩伴,是以很珍惜这个唯一的朋友。
    东方飞知道后竟将她送进了宣洲城里有名的风月之所天香园,当我赶到时,她已经被人……她当时才十二岁呀!我有愧于她,便承诺会照顾她一辈子,却不知因这个承诺,她将我视为生命中的唯一,自此囚在情爱的牢笼里不得挣脱,这才是她悲剧命运的开始。我无法回应她的感情,爱为何物?我从未体会过,如何去爱?出生在这样畸形的家族,我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爱上什么人,其实他也怕爱上一个人,若求而不得,变成东方准那样病态不堪的感情便只有痛苦。
    我当时气愤难平,质问东方飞为什么,他的回答却如此荒谬:“小翎,那种没用的东西不配做你的玩具。”
    我差点将自己的牙咬碎,“你疯了!”
    “疯?”他眯着眼,“是你太愚蠢了,小翎,我的好弟弟,你太让我失望了。身为东方家的孩子,你显然是个异数。”
    之后不久,东方准及母亲遭遇伏击,被逼下悬崖的消息传回宫中,我十分愕然,那癫狂的父亲及悲苦的母亲就这么突然去了?这样也好,至少他们都解脱了。
    东方飞似笑非笑,“小翎,你这是什么表情,老头子跳崖的时候可高兴了,哦,还有你娘,她竟然笑了,可真稀奇呀……”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觉得听力都有问题,他言下之意是亲眼所见,当时既在场,却袖手旁观?亦或他就是逼死东方准及母亲的人!
    我问:“为什么?!”
    他站在高台之上,俯视整个朝阳宫,“老头子不配再统领朝阳宫了,为一个女人如痴如醉,失了分寸,简直是东方家的耻辱。”
    我听见自己异常平静的声音,“所以,你便弑父夺位?”
    他望着远方,意气风发,“老头子甘愿被我算计,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领着朝阳宫走向更广阔的未来,而我能!”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种丧心病狂的逻辑也只有东方飞才想得到,而他的野心已大到无可估量。
    我不能再在朝阳宫呆下去,不是发疯就是变得跟他一样,灭绝人性,视天地苍生为蝼蚁。我的身体里流淌着东方家疯狂残酷的血液,这是不争的事实,如果血液中疯狂的部分被激发出来,那我势必会成为自己最痛恨的一类人,所以我必须要逃!
    我处心积虑,费尽心力终于脱离了东方飞的掌控及朝阳宫的势力范围,那年我十六岁,却早已满心疮痍。我改了姓名,取母姓,名无极,意为无边际无穷尽,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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