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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可以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在找什么?”
“一幅画。”黑龙泽语调低沉,带着严肃。
“画?”凌珑一愣,转头看着同样困感的两个女人。“家里有值钱的画吗?”
“怎么可能,老爸虽然爱附庸风雅,但对画一向没兴赵啊,不可能有墨宝。”凌心肯定地说。
“黑先生,请你不要故弄玄虚,我们又不是白痴。”凌珑把矛头指回男人身上。
黑龙泽目光一闪,寒森森的视线有点吓人。“那些人找的是上世纪末巴黎伯爵收藏的一副世界名画。”
“啊……好像是有一副画的……”夏雨开叫了一声,歪着头努力回想,在记忆里,似乎有类似画卷的东西出现过。
“继母大人,你听请楚,人家那是世界名画,你好像还不到更年期呢,老是臆想一些有的没的容易长皱纹。”凌珑警告。
“啊!我知道了,继母大人的梳妆柜里有一本图画册……不过,那好像是小偃初中的美术作业,难道他成为薛家的乘龙快婿后,画也会被人拿去收藏吗?”凌心瞪大眼,只觉十分不可思议。
“说话带脑子,都说是名画!小偃的房间被破坏得最少,再说他那种画画水平,当初能及格已经是极限。”凌珑一口否决。
“梳妆柜!”夏雨开猛地站起,连胳膊肘撞到身边的男人都毫无知觉。
“雨开!”范云来强忍住脑部撞击带来的晕眩,眼睁睁看着她跑回房。
“继母大人她怎么了?”凌心在黑龙泽怀里扭来扭去,想看又看不到。
“搞什么?”凌珑皱起眉,也有些困感。
“啊!”又一声尖叫,件随着玻璃破碎的声响,牵动了众人的心悬。
“雨开!”范云来第一个冲进去,接着是凌珑等人。
夏雨开站在房中央,用力瞪着一地玻璃渣,苍白的脸色逐渐变得惊愕,最后,闪耀着明亮的光样。
。
“凌心,凌珑,这幅画是真的……我记起来了,这是爸爸当年唯一留给我的嫁妆!”
凌珑凝住,狐疑的眼眸从她脸容移向地上的画卷,再转头盯上黑龙泽冷峻的神情。
“你说的、就是这幅画?”她嘴巴有点干,说话都觉得困难。
“没错,巴黎少女的原本,十多年前一副临摹就轰动了国际拍卖组织。”黑龙泽寡寡数语,却仿佛是投入沉湖的大石,激起跌宕的浪花。
“话计能卖多少钱?”凌珑精神一根,赶紧松起画卷,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睹真容。
画里,是一个少女的侧脸,笔墨浓重深刻,栩栩如生,就算纸质看上去已经很旧了,绚丽的色彩依旧,可见保存得十分用心。
“五六十吧!”范云来是内行,凑上来细细看了几眼,给出大致的价位。
“哈?”凌珑翻了翻白眼,反手将画扔给范云来,悻悻地说:“你是画画的,如果喜欢就跟继母大人要,她不会跟算钱的。”
kao!有这么让人大喜大悲了吗?
“小鬼,这是真迹。”范云来扣住她的手腕,一脸认真。
“是啊,送给你,反正我又不懂画。”凌珑狰开他的手,豪迈的往外走,她不喜欢被人随便碰的。
“我的单位是千万。”
步伐顿了一顿,凌珑缓缓回头,微眯起眼来,“你是说五六干万?”她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但第一反应还是将画拎回手上。
“这只是保守估计,这种世界级的名画一向无价,就算有爱好者收藏也是不卖的。”范云来看着画,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不知道会这么值钱 !”夏雨开半响有从震惊中还神。游隘,
“继母大人,外公当年是怎么得到这幅画的?“凌心十辛万苦,终于逃出黑龙泽霸道的禁铜,冲上来兴致勃勃地看画。
“好像是花掉了当时所有的积蓄……我那时候年纪还小,记不太清楚……不过画一直被裱在画框的夹层,幸好小偷没有偷走。”夏雨开拍拍胸口,差点她就弄丢了父亲的宝贝。
“我现在终于能够休会,一夜暴富是什么滋味。”凌珑小脸发光,神采奕奕的模样是前所未有的兴奋。
“小鬼,我还以为你有多理智呢。”范云来眼珠差点蹦出来,画的收藏价值远大于它的金钱价值,但很显然,画的拥有者也没有这个概念,一心算计着要卖掉。
“我很理智啊,放心,见者有份,我会和继母大人商量,给你们包个红包当作见证这一刻的纪念。”凌珑心花怒放,大眼晴里都是哗啦啦的钞票,以前她总说继母大人是败家子,没想到她错了,简直是活聚宝盆嘛。
“画卖了我们就有钱了吗?”凌心被高昂的氛围感染,情绪也激动起来。
“当然,到时候你想出国念书都没问题。”凌珑很想大笑,抱着画一阵猛亲。“继母大人,你可以继续开餐厅,请十个服务员也没问题。”
“我现在知道,我好像不太适合做生意……”夏雨开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娇憨十足。
“当然,有了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凌珑眉开眼笑。
“我去打电话告诉小偃,他肯定也想不到。”凌心一蹦三跳地去客厅。
在三个女人彻底失去理智之前,黑龙泽默契和范云来对视一眼,缓缓开口:“画你们找到了,答应我的事,现在就兑现。”
“你难道想抢画?”凌珑一惊,抱着画后退。
夏雨开也紧张兮兮地瞪着他。
“我不要画。”黑龙泽嘴角有些抽搐,微微平复了一秒,有说:“我要凌心。”
第101章 你们两个就这样把我卖了?
“所以,你们两个就这样把我卖了?”凌心不敢置信的睁大眼,表情有丝屈辱和受伤。
“不是这样的……凌心,你听我说,是因为黑先生他一直强调你们已有了婚约……再加上你手指上的戒指就是证据,我们也不晓得怎么办才好……”夏雨开困难地解释着,她并不想凌心难过,虽然黑先生看上去不像是体贴的情人,但之前那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凌心的态度还是比较持别,几乎算得上温柔啊。
“继母大人!你怎么会相信外人的话来逼迫我?”凌心委屈的叫嚷,情绪很激动,她觉得不可思议,戒指又不是她自愿戴的,黑龙泽逼婚完全是强人所难嘛。
“可你一直戴着戒指,让我没办法反驳他的话。”凌珑皱眉,脸色阴沉不定,说到底是她太大意了,竟然给机会让那个男人狮子大开口。
“我不管,我不要答应什么订婚!何况我还在读书,黑先生对我又不是特别在意,我想不通他为什么突然提出这种要求,你们就不觉得很奇怪吗?”凌心脑子一片棍乱,性格怯弱的她又不晓得该怎么闹才能打消众人的念头,面对困难只会让她想躲回自已的壳里,世上连最亲的人都不能信任,她身心都受到了伤害。
“这件事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凌珑拉住她的胳膊,沉默了一会,认真地问:“但你告诉我,你对黑先生的真正想法。”
“真正想法?”凌心愣了一愣,凌珑的道歉让她平静下来,脑子却依旧很糊徐,半响又讪讪地道:“我不晓得该怎么说啊,但你们让我去面对黑先生,我不想接受,也没办法接受,那太难了。”
“为什么觉得难?你对他没有特别的感觉?”凌珑有些吃惊,她知道凌心是一根筋的女孩子,有时候想法还跟常人不太一样,但她知道,对家人以外的人保持警觉的距离也是凌心的习惯,更何况还是对男人,但她曾无意间窥得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的情形,凌心并没有睡着,而是在看书,而她身边的黑龙泽,睡得很沉。
那个场景,让凌珑印象极深,之所以会抛开对黑龙泽的成见和防备,也是因为凌心的缘故,她们姐妹俩虽然性格不一样,但在对待男人的问匙上,惊人的相似,不是心中认可的人,就不会给他们亲近的机会。
这是一种本能,跟软弱和强悍的性格无关。
“他这个人很奇怪啊。”凌心想了一想,没有直接回答凌珑的问题。
“哦?”凌珑示意她继续说,不然单凭自己的半断,是无法看清她内心的依恋到底有几分,不过,从此刻起,凌珑开始为黑龙泽的感情路默哀,喜欢上凌心这样天然呆的女孩子,并不见得是多美妙的事。
“他有很严重的失眠症,如果没有我陪着,他就睡不着,起初我以为他在骗我,后来我故意躲在书房看书到半夜,让他找不到我,结果,他真的很痛苦的失眠了。”凌心无奈地道出实情,表情古怪。
“那一定很难受,真看不出黑先生还有这样的隐疾,有机会我会帮他问问我一个学中医的朋去,看有没有什么偏方能治好这个病。”夏雨开同情心泛滥,洒下一把怜悯的眼泪。
凌珑牌色隐晦,继而叹了口气,算了,感情这种事她也没有什么经验,凌心看着大而化之,么都无所谓,但内心却是很固执,她要是真不喜欢黑龙泽,必定也不会有什么日久生情的戏码发生。
就让那个男人自己去把握吧!
如此想着,凌珑打开房门,她们三个鬼鬼祟祟地躲进里面,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想,门“哗啦”地拉开,突然三颗脑袋同时往下趔趄。
“你们这是做什么?”凌珑恢复寡淡的面容,严肃地问。
三个人面面相觑,目光不太自然地挪开,一身正装的南宫易清了下嗓子,率先开口,破除尴尬的气氛。
“我来看看你。”他神色自若,仿佛刚才在偷听墙角的是另有其人。
“你来了多久?”凌珑只好问他,事实上,除了在宴会上的交集,她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他人了,说不想念,那也是假的,他真的很忙,一飞到国外公差就是一月半月的。
“一刻钟。”南宫易弯起嘴角,露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微笑。
凌珑悄悄喘了口气,明知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影响越来越大,但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她不会松懈自己的情绪。
“南宫先生,你来了。”夏雨开热情洋隘的嗓音从房间传出,接着推出一张明艳动人的面孔,美不胜收。
“凌夫人,晚上好。”南宫易温文而笑,目光摸索到凌心胆小躲避的大眼,笑得更加开怀。
“凌心,听说你要和黑先生订婚?”他语气兴味调侃。
“才不是,那些都是谣言!”凌心气恼地跺脚,竭力撇清关系,两颊却不自然红了一片,她没想到连温文尔雅的南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