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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休日她会来我们家帮我补习,平时在学校也是她照顾我多些。妈妈老笑我说:“做姐姐如果都像你这样,那做妹妹的可要头疼死了。”
“离夏,明天我去接你吧。伍氏快车可不是谁都可以坐的哦。”我打趣着。总感觉离夏没有真心的笑过。虽然她的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微笑,但不是有种人他的嘴角总是像上扬着的,我想离夏就是那种人。温柔,漂亮,聪明。
“小秋,脚踏车是不能带人的。”离夏的轻笑声从手机那端传来。脸一红,幸好她看不到。在她面前我总会出一点这样那样的笑话。不过说实话我真的好想带离夏一起去上下学。
“小秋,段爸爸在叫我。先挂了。明天见吧。”
“哦。明天见。”有些不情不愿的挂下电话。脚踏车不能带人吗?可是好些学长不都在后座带着女孩子吗?
“妈~”
拖鞋被我穿的踢踢踏踏的猛响,厨房内的妈妈头疼的走了出来。
“又怎么了。你怎么就不向离夏学学,都已经老大不小了还这样。”
“妈,离夏说脚踏车不能带人是真的吗?”
“怎么,你买脚踏车是为了带离夏上下学的。”爸爸拿着张报纸从卫生间出来,妈妈还没回答他便一个暴粟打在我脑袋上。“你自己骑我们还不放心呢,如果你要带离夏这车我明天就去卖了。”
妈妈好笑的看着我跟爸爸。
总感觉离夏那次生病后爸爸对她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了。
“你爸说得对,你平时做事就没头没脑的这万一要是摔着她了可怎么办。”妈妈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捏捏我的脸继续道:“而且离夏说得也没错,交通法是规定脚踏车不能带人的。”
“你啊就少操这心,她家不是有车子每天接送嘛。”
“好了,先去洗手饭马上就好。”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镜中的自己似乎跟七年前没什么变化,除了个子高了点。离夏就不同了,七年前的她漂亮的像洋妹妹。七年后,她没有了娃娃的那种可爱,取而代之是离夏妈妈那样的高贵。
“老公你以后不要老在小秋面前针对离夏。”客厅里传来妈妈的声音。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立刻躲在了门后边,从缝里偷偷往外张望。
“我也没针对她什么。只是觉得离夏那样的孩子跟我们小秋不是同一类的。光看她家的家境。”
“你啊。你是看以前他们都开车子接送我们小秋,现在小秋想用脚踏车带她你觉得脸上挂不住是不。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虚荣。”妈妈边摆筷子边唠叨着。爸爸坐在一边没哼声。大人真奇怪。我跟离夏原本就是朋友,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计较的。
外面一直没有声响,我正想出去会。
“人都这样。也不知道她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处几年。”
“你就是太小心眼。”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我深吸口气,笑着从里面出来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爸爸说的那种关系我可能开始懂了。看来小秋也开始长大了。
“也没什么就说你妈做的菜更好吃了。”爸爸脸上露过一丝尴尬的笑意。曾经不知听谁说过父母的为人处事对孩子的影响最深。
我也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虚假笑容。
这一顿饭是有史以来最安静的。爸妈都不说话,而我咬着嘴里的饭尤如嚼着蜡般难受。匆匆趴了几口便离开了。
今天没有跟离夏打晚安电话。
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是刚才爸妈的对话。听过结婚要门当户对,没听过交朋友也要门当户对。虽然我家的条件不差但跟离夏家比确实是差了些。
不知道离夏是不是也这样想。
迷迷糊糊间以前发生过的一件小事浮上了脑海。
那是小学毕业前的事。为了新学期,我们相约一起去百货公司买学习用品。当时没觉得怎样,但当我们在KFC吃饭时邻座几位大姐不堪的话飘入我们耳中。
“她们是朋友吗?”其实一个打扮像唱大戏的女人边问还边用手指指我们。
“谁知道。”也有几个不感什么兴趣。
“真想不通那小孩子是怎么挑朋友的。这感觉就像是小姐跟野丫头嘛。”然后她们低着头聚在一起咯咯的一直笑。那时的离夏已经退去洋娃娃般的稚嫩,跟她妈妈一样的高贵在举手投足间流露。
她们的话我很想当没听见但脸还是止不住的红了起来。那时的我还是短头发,为了方便玩闹穿得也跟男孩子差不多。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啊,你干什么。”
那个公鸭嗓子的女生尖叫起来,声音大的吓人。周围的人也全将目光投向了我们。而我对面的离夏此刻正站在她面前手上是空了的可乐杯,可乐沿着那女孩的头发往下滴。
她的朋友似乎也吃惊不小,我怕她们会伤害离夏正想上去帮她助阵就听到离夏不大的声音。
“朋友是我的,是好是坏我自己清楚。拜托你们以后说人坏话时声音小点。我很护短。”那时离夏在我眼里就是闪闪发光的女神。尽管她责备人的声音不大,但正因为先前的可乐整个闹场变得格外的安静,她的话进了每个人的耳内。那样优雅,那样威严。
公鸭嗓的朋友都被离夏的话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说话,看着她拉着我离开。
那样的离夏,那样维护我的离夏。在此之前我甚至没看过离夏对谁严厉过。
“对不起。”手心里满是离夏的温度,连心都化成了眼泪。
“今天的小秋很淑女。”离夏还是那个离夏,说话淡淡柔柔的。跟刚才的严厉不同,对我她始终都是那么温柔。“小秋很好,是她们不懂。小秋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看到我哭离夏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替我擦眼泪,她只是从包里拿出绣着离夏两字的手帕交到我手上。
那条手帕我没有还她,我一直执著的认为那是我们友情的象征所以洗完后我将她锁在了我的百宝箱内。
“嘀,嘀,嘀”
“离夏吗?”
“嗯,你病了吗?”
“没有,怎么了?”
“没接到小秋的晚安电话有点不习惯。你没什么事对吧?”
“嗯。”
“那就好。明天还要早起,早些睡吧。晚安。”
“晚安。”
搁下电话。离夏的话总是不多,可每字每句都让我感动。
入夜,窗外漆黑一片。
跟那天一样无论怎么努力也睡不着。晚饭时爸爸与妈妈间的对话时不时的跑进脑子搅动一番。什么友情,什么金钱。为什么大人间的生活要那么累,那么辛苦。
迷迷糊糊间睡意袭来。
对啊,明天还要早起今天不睡不行。
明天是新的开始,又能跟离夏一起上下学了,而且还没有讨人厌的凯达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秋对不起。
离夏不要走,不要离开我。离夏,离夏……
惊醒,原来是梦。摸摸脸居然都是冷汗。床柜上的小闹钟指在凌晨三点的位置。好累,比不睡还要累上许多。
离夏,我们真不能永远在一起吗?
从未有过的感伤。我想:无论我在怎么像男孩子,无论我再怎么想做王子。骨子里的女孩子气是永远改变不了的吧。
想做离夏的王子,永远守在她身边。只有我跟她。
坐在床头,无助,悲伤涌上心头。好想给她打电话。抱住膝盖,眼睛像失控的自来水一样不停的往下流啊流。
伍盼秋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胆小鬼。
是的胆小鬼。
不知过了多久,窗帘开始变得透明。一点点的光亮透过窗帘射进屋内。以前从未发现清晨的太阳可以如此的美丽。打开窗,阳光像娇羞的少女般躲在云层不敢出来。
好美。
时间,六点整。
爸爸妈妈都还没醒。
洗漱间的镜子中倒映出我的样子幼稚而邋遢的睡衣,眼睛红红的像兔子,嘴唇有些厚还有些干裂。头发也有些油。我伸手摸了摸已经有些齐肩的短发。
因为离夏说:“小秋留长发也许会很漂亮。”很漂亮吗?可是留了长发后只能做公主了,小秋是要做离夏的王子的。不想让她失望,所以头发一直保持着齐肩的长度。
“很适合。”离夏从来都不会责怪。
脱了衣服站在莲蓬头下,没有调节水温,冰冷刺骨的凉水沿着头发缓缓滑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里却从未有过的痛快。难道潜意识里我有自虐倾向?
爸爸说得对会是会改变的。
离夏,我与你谁会变得更彻底。
六点三十分。
妈妈准时起床出去买早点,我拿着吹风机走出了卧室。眼睛用热水敷过已经淡下去了,身体的疲惫在冷水的刺激下也已经完全清醒。第一天,不能让离夏担心。
“怎么大清早的洗澡,感冒了怎么办。”爸爸拖着拖鞋拿着报纸从外面走了进来。不工作的他总是那么随意,我像爸爸比较多点吧。
“头发很油,昨天忘洗了。”把吹风机调高了一度,短发干得比较快。妈妈回来的时候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今天自己骑车小心点。”出门前妈妈仍不放心的说。其实比起公主车我更喜欢登山车,可惜爸爸不同意。他说:“平时就够野了骑那种车还不把你妈给急死。”
在他们眼中我确实不像个女孩子。
爸爸喜欢儿子,妈妈喜欢女儿。所以见到离夏她总会忘记我才是她的女儿。
“如果小秋是男孩子该多好,这样离夏就能做我们家的媳妇了。”妈妈还真会异想天开。媳妇。以前没想过,自从听到爸爸的话后我明白。如果我真是男孩子那离夏绝对不会是我的妻子。
光明中学。
一年八班。离夏并没有在门口等我,班级里也没有她的身影。说不上失落,总感觉有什么在改变。选了靠后靠窗的位置坐下。不喜欢学习更不喜欢读书。
“怎么坐那么后面?”是离夏温柔的声音。抬起头她正坐在我正前方的位置微笑。“太慢了。”有些抱怨。可我知道她不会生气。
“对不起,班主任那有点事。”离夏显得很无奈。
今天她穿了校服。白色的上衣配上蓝色的领带,下面是深蓝色的裙子离膝盖约半指。人家说人靠衣装,我看衣服也是要看人的。同样的校服穿在离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