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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孩子放在榻上,让她匍匐在孩子上方依然咬着,自己从后方进入,夏令涴挣扎了几下到底抵不过对方的力气,只能被动的折腾。
到底是交…欢过一次,这一次格外的漫长且温吞,夏令涴只觉得自己是东海中的扁舟,随着海水的流动而飘飘荡荡,让她觉得即温暖又安心,不知不觉中随着对方翻过大浪,卷入狂风中,再也无法多想。
五七回 。。。
* 耳畔不停地听到人们的尖叫声,有人被暗器所伤到底痛苦的呻…吟声,还有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粗重的喘气声。
夏令涴动了动,血腥味更加重了,整个肩膀好像都麻痹了似的。
她推了推身上的人,居然是刚刚新上任的庄掌柜。青年的面庞上沾着血迹,神色镇定的拖了夏令涴起来:“这里不安全,我们去后院。”
尚嬷嬷首先跟了上来。很是奇怪,平日里瞧着对方走路像笨重的肥鸭,现在却是健步如飞,夏令涴差点是被对方夹在腋窝下往后屋奔去。连翘和龙芽紧随其后。赵王府随行的侍卫已经举起刀剑挥开接连不断的暗器,金属相撞发出的尖锐‘叮,呛’几乎是在心口上割着,让她不敢回头看一眼。
才跑入后院,屋檐上已经跳入几个黑衣人,龙芽大叫,庄掌柜带着她们沿着长廊一边跑一边躲避,身后不停地传来金铺伙计的惨叫声,越听越心惊。
龙芽已经忍不住大叫:“鸦九,画影你们两只混蛋还不出来,王妃有危险啦!”
连翘正将一个花瓶砸在黑衣人的脑袋上,本以为会让对方晕倒,却没想到那人是个榆木脑袋,反而用头顶碎了花瓶挥舞着长剑朝着两人冲过来。龙芽再次大叫,连翘忍不住回答她:“那是王爷的侍卫,怎么可能会在王妃身边。你别傻了。”
龙芽已经满头冷汗:“王爷武功那么高,要侍卫做什么?”
那头,庄掌柜已经爬出了窗棂,让尚嬷嬷将受伤的夏令涴托了出去。
“嬷嬷?”
“小姐,你先走,老身还有一点武艺,可以挡他们一会。”
庄掌柜与尚嬷嬷对视一眼,已经从中看到了决绝,可他不说,只拉扯着已经神志不清的夏令涴往身后的大街跑去。连翘不管不顾的拖着龙芽跟了上去,不远处的王府侍卫再次与黑衣人对上,大喊着:“王妃小心!”
黑影绰绰,众人只来得及看到一团阴影朝着夏令涴的头部冲了过去,银色的刀背在日头下折射着冷冽的光芒。夏令涴下意识的用手去挡,身子被谁一推,血花四溅中龙芽已经扑倒在地,张口就朝着被她压着的黑衣人耳朵咬了过去。
连翘已经架起夏令涴受伤的另一边:“走啊!”
这时候正清晨,铺子前面的惨叫已经吸引了大部人的目光,后街上没有多少人。三人在前跑着,后面零零散散还有跟上来的侍卫。夏令涴只觉得脑袋昏沉,也不知道这暗器上是不是有毒。
庄掌柜早已满头大汗,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手臂上承受了夏令涴大部分的重量,再跑了这么远的路已经叫苦不迭,可又不敢停下来。众人在小巷里面穿行,后面的黑衣人锲而不舍的跟了上来,侍卫们的闷哼倒地声已经逐渐远去。
“你去王府找人来。”庄掌柜靠在墙壁上,终于忍不住对连翘道:“去搬救兵。”
“不,我一个女子哪有你跑得快,你去王府或者夏府也成,再不济不远处的黎家也可以,找人来,我照顾小姐。”
庄掌柜忍不住大吼:“我一个金铺的伙计,哪里认识你们世家的人,我会连大门都进不去。”
连翘扒下自己身上的身份牌子:“带着这个去,不管是哪个府衙都会给你开门。”
庄掌柜怒火飞飙:“我又能够去哪里找你们?”
连翘冷笑:“那我找了帮手来,又去哪里找小姐。”两个人居然谁也不相信谁。
夏令涴迷迷糊糊睁开眼眸:“去大街上,找人多的地方。”
连翘点头,推开庄掌柜,让夏令涴大半的重量都压在自己的身上:“走啊,磨蹭什么。”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又窜出来一个王府的侍卫,连翘赶快叫人:“大傻,这边,快来帮我托着王妃。”那侍卫显然是连翘熟悉的,抹干脸上的血水,二话不说的俯下身来,干脆的将昏迷了的夏令涴给背了起来。连翘没想到对方这么猛,也不多话,扯下夏令涴头上的金饰,再将自己的外裳给剥了下来罩在她的头上,这样,就算去了外面也让人看不清大傻背着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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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云锋隔着半掀开的窗帘看了看外面杂乱的人群,转头再抿了一口清茶,对着不停抚摸着锦盒中礼物的官员笑道:“萧大人,不知道这次东海战事的官员中可有汪某一份?”
萧大人合上礼物的盖子,又小心用缎布包裹好,这才笑道:“汪大人,你要知道,你并不是兵部的人,这打战实在是……”
汪云锋笑道:“我们汪家向来从文,我也不例外。不过,就算是打战也必须有御史监察随时调看后勤用度吧?”
“汪大人的意思……”
汪云锋亲自给对方斟满了茶水:“我能有什么意思。我们汪家历来固守本份,终其一生都是与贪官污吏斗争,这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啊。”战争财最好发,若是有御史插入一脚,不管是丰厚的利益还是到手的权势或者是之后的名望,都非同小可。
萧大人的手指抚摸着茶杯边缘,眼睛却注视在已经包好的锦盒之上,那里面的礼物可是他寻了半生也苦求不得的东西。如果不答应下来,依照汪云锋的脾性,明日的朝会上被弹劾之人是谁,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缓缓呼出一口气,萧大人还没来得及回答,汪云锋一直心不在焉流连窗外的眼神突然一变,一个招呼都没有人就已经冲出了包厢房。他的侍卫卷书只能看到自家大人如龙卷风似的瞬间就下了楼,来不及叫唤也跟了上去。
连翘与庄掌柜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护着中间的大傻和夏令涴驱赶人们。黑衣人零零散散的跟在身后,大喊大叫,有人更是直接跳上了屋檐,俯视地跟随着。连翘几次抹开乱发下的泪水和汗水,她只知道要保护小姐。很多年前,她没有跟在小姐身边才让小姐跌下了悬崖,这一次,她死活都要跟着,她不愿意再让小姐一个人去面对危险。
庄掌柜不时掀开惊叫的人群,还不停地左右张望,看着黑衣人来了,就拖着几人钻入更多的人群中。周围陆陆续续有人被黑衣人吓退,也有被砍伤的,这些他们都顾不着了。
大傻背着一个人,自己本身也斩杀了两个黑衣人,早已力竭,可他也知道如若这时候放弃,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昏迷的人不知世事,醒着的人已经逐渐没了主张,只知道往前再往前。
不知道哪里一声大喝:“连翘!”
大傻只觉得背上一轻,夏令涴已经被人给抢夺了去,他下意识的提刀反击,对方却轻巧的躲过了。连翘惊呼:“卷书?”
“这边。”
再拐入一个店铺,连翘即可泪眼盈眶:“汪大人!”
汪云锋伸手握住卷书背上之人那冰冷的纤手,心里一阵紧张,直到指尖感到了那微弱的脉搏之后才放下心来:“跟着我走。”带着他们就进入了里屋,也不知道对方碰触了哪里,一处书柜挪开,瞬间露出一个暗门,几人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他们已经没了退路,只能跟着这人。店铺中的伙计,随手点燃了最熏人的香火,让呛人的迷雾弥漫在整个铺中,门口几声犬啸,已经有黑衣人被恶狗给咬伤。等到黑衣人逐渐潜入店铺之中,盲人摸象似的到处乱砍之时,那伙计已经悄然站在了大街上,随手丢了一把柴火入了铺内。没了一会儿,就只能听到惨叫,再有人想要从门口窗口窜出来,都被不知名的暗器打伤重新跌入了铺内。
傻傻的路人,只能看着浓烟滚滚的铺子在日头下燃烧,而那些惨叫声一直叫了很久。
皇城众人,都深深的明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深刻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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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涴知道自己在沉睡中,可她感觉不到顾元朝那熟悉的熏香味道。她所处的环境没了王府萦绕不去的压抑,也没有夏家如密封蛛网般的小心翼翼,这里只有淡淡的清苦竹香,就好像很多年前她最爱煮的竹筒饭。小小的竹筒里面除了大颗粒的米饭还有红枣,又香又软。每次她惹祸,栽赃给了汪哥哥之后,就会亲自做竹筒饭,配上梅子与竹叶一起酿造的清酒,包上最新打的獐子,去给对方赔罪。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呢?她都记不得了。
身边的人来了又去,有人给她包扎伤口,也有人给她灌没放甘草的苦药。她像是一个木偶,被人折腾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