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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受害后的心里应激创伤吗?
努力甩掉那段深藏心底的黑暗记忆,高蕾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抱在胸前,重重衣服包裹下、嵌在内衣里的信号发射器,是她此行的意义。
而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是她现在的任务。
不会熬太久了。望着“嘎达”一声打开的铁门,高蕾缓缓抬起头,看着那人,目光平静如水,一言不发。
“啪啪,”廖成柯轻轻拍了拍掌,身后有人推来一个推车,高蕾瞥了一眼,几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你们是怎么搞的,知道消毒止血,怎么不知道给我们蕾蕾换套衣服?”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响亮,廖成柯步步逼近,弯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笑道:“我们蕾蕾这么漂亮,当然值得最好的打扮。”
这绝对是高蕾一生中最为屈辱的记忆。
脱衣,果体,换装,被一个并非爱人的男人全程观看,带着凉意的指尖缓缓抚上她的背脊,引起一阵战栗。
令人恶心。
“我也为你准备了内衣哦,蕾蕾,”廖成柯的轻缓低语在她耳际响起,“为什么不脱掉,是因为里面有东西吗?让我猜猜,是定位器,还是手枪,或者是其他更好玩的东西?”
不等高蕾回答,廖成柯已低低笑起来,手指触上内衣的搭扣,慢条斯理地动作,声音里怀着极度的恶意:“我来帮你吧,蕾蕾。”
话音未落,高蕾突然一个转身,长腿带着凌厉的风势劈出,杀气十足。廖成柯神色不变,手臂往前一伸,一勾,缠住高蕾的腿部关节,一个使劲,高蕾正在发力的身体骤然被制住,旋身翻倒在地。
“偷袭是犯规的哦,蕾蕾,”廖成柯缓缓蹲下,平视着高蕾的眼睛,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军刀,那正是高蕾曾经放在风衣口袋里的东西,廖成柯把玩片刻,忽然将刀锋贴近高蕾的脸,细细摩挲,慢慢向下,“真好,蕾蕾,你真好看,我多么希望我能是你啊,那样的话,阿绍一定很喜欢我吧。”
“不对,都是你的错,”廖成柯完全是在自言自语,突然间话锋一转,沉醉温柔的脸庞变得阴沉至极,“如果不是你介入,阿绍就是我一个人的!是你,是你一定要来捣乱,jian人!”
“啧啧,我如果毁了你的脸,阿绍还会喜欢你吗?”廖成柯的气息陡然变得危险,他按住高蕾的腰肢,另一只手操纵的匕首已经在高蕾的脸上划下了血痕:“或者说,先毁了你的身体更好?”
“呵呵,这倒是个好主意呢,”廖成柯又开始低低地笑起来,似乎为自己这个主意感到得意非常,“我比阿绍还要先得到你,他会是什么反应呢?我们一起共享一个女人,想想就很棒啊……”
高蕾腹部的伤口因为刚刚的大幅度动作,又开始往外渗血,廖成柯的音色很美,可是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冰凉滑腻的毒蛇,缓缓缠上她几乎已不着寸缕的身体,至于最后那一句话,简直让人恶心得想吐。
“你抓了我,不就是要等他来吗,”高蕾冷冷地抬起头,随意在打翻在地的盒子里抓了件衣服披上,“陈绍是什么性子,你也知道,如果你想让他跟你走,就最好别动我。”
“现在,我就是他的逆鳞。”
“你不是!”廖成柯忽然暴起,刀光雪亮:“你凭什么让他这么保护!jian人!老子就是要杀了你,看他能拿我怎样!”
“老大,”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有人在外头小声提醒,“金哥嘱咐过的。”
短短一句话,居然轻易平息了廖成柯的怒火。
高蕾后知后觉,大脑到了这个时候才一片空白,死亡在突然之间离她如此之近,她还来不及反应,就差点死了。
用陈绍来惹怒廖成柯,真是愚蠢啊她。
外面那人口中的金哥,是不是就是廖成柯背后的军师?他嘱咐过廖成柯什么话,为什么廖成柯一听,立即就不打算杀她了?
铁门砰的一关,空荡荡的屋子里又只剩她一人,高蕾有些费力地从地上坐起,腹部的伤口牵动得有点疼,稍显吃力地将衣服套上身,这才发现居然是一件华丽丽的白色抹胸晚礼服。
好看是好看,但是这种天气,穿这种衣服,会冷死人的吧。
高蕾在心里已经将廖成柯那个疯子凌迟一万遍,她想要脱下这玩意,继续穿自己那血迹斑斑的衣服,再脏也比这保暖。但是廖成柯哪里会如她的意,刚刚套上晚礼服,铁门又被打开,两个黑衣大汉手中拿着明晃晃的手铐,这显然是给她预备的“首饰”。
这个时候,天空中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由远及近。
混蛋,总算是来了。
“咔哒”两声,高蕾手脚全被拷上,被人强按在轮椅上坐下,绑住,推出去。
和高蕾刚刚待的那间空无一物的毛坯屋不一样,三四百平米的宽阔大厅里铺满毛绒绒的地毯,吊顶的数盏玻璃大灯把整个屋子照得灯火通明,大厅两旁是两排枪械齐备、站得笔直的黑衣大汉,廖成柯一人,像国王般半躺在大厅尽头的皮沙发上,意态悠闲,神情慵懒。
“蕾蕾,你穿这身真好看,”廖成柯极尽温柔地朝她一笑,仿佛完全没有看见她是被牢牢绑在轮椅上,用十分欣赏的眼光注视她片刻,然后轻轻拍了拍沙发的靠背,“来,坐到我这儿来,我们一起迎接我们最重要的客人。”
高蕾现在只有一张嘴能动,但她一点也不愿说话回应他,她觉得自己一张嘴,肯定只想扑过去咬断他的劲动脉。
“咔哒”。
大厅的门被人缓缓打开,封得严实不透一丝光的屋子里,随着那人的步入,屋外的残阳也照了进来。
这个时节,太阳落山得总是过早,以至于原本应该光芒四射的主角出场,也带上了几丝萧瑟孤单的气氛。
挺拔的身姿,坚毅而英俊的脸庞出现在高蕾的视线里,明明今天早上才分开,却已觉得有很久不见。
陈绍是一个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
廖成柯立即站起身,张开双臂迎接他,脸上全是兴奋的红光:“阿绍,快,到我这里来!”
陈绍在大厅中央站定,注视着廖成柯的眼睛,冷冷道:“放了蕾蕾。”
“哦哦,你想用顶上盘旋的那架直升机送走她吗?”廖成柯将坐在轮椅上的高蕾推到前面,伸开双手揽住她的肩:“我说让你一人进来,你就一个人进来了,你真关心她啊。蕾蕾,阿绍这么在乎你,你开不开心?”
高蕾的肩膀被他捏得很疼,但临阵不怯场,她看向对面的陈绍,温柔地笑道:“他这么爱我,我当然开心。”
“jian人!”廖成柯忽然一声怒喝,双手掐上高蕾的脖子,眼里射出冰冷的光芒:“阿绍,你既然进来了,就不要想再离开我!让她死,我要她死!她死了,就没人阻碍我们了,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她死了,我也不会活着。”陈绍淡淡道,他又开始走动,往前,一步,又一步,靴子踩在地面上,铿锵有力,清脆的响。
高蕾已被廖成柯掐得无法呼吸,嘴唇乌紫,视线有些模糊。
“别过来!”随着廖成柯的大吼,两边的黑衣大汉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枪,齐齐瞄准陈绍。
陈绍重新站定,此刻他离廖成柯的距离已经不远,他缓缓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如果你杀她,我会恨你,放她走,我就和你一起离开,去哪里都好,只要你高兴。”
陈绍的声音里有种令高蕾起鸡皮疙瘩的温柔,高蕾从来没想过,陈绍的演技居然可以这么好,那对着廖成柯的柔情似水,宠溺甜蜜的目光,简直不似作假。
“真、真的?”廖成柯对陈绍的执念实在是太强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见陈绍这样的表情——或许是从来没有见过,只在梦中出现。
廖成柯的思绪有那么一瞬间的混乱,他一时怔然,放开了钳制高蕾的手,怔怔地去触摸陈绍伸过来的双手,快了,就快要能碰到他的手了。
突然!陈绍猛地上前一步,将横在两人面前的高蕾转了个方向,猛然使劲,轮椅直直朝大门而去,他自己一个左勾拳狠狠击向廖成柯的面门。
“汪汪!”突然有人冲进大门,和一群同样黑衣服的人一起的,居然还有一只德国黑背。
“嫂子!”全副武装的柳飞白推起高蕾的轮椅就往外跑。
“保护老大!”厅内的黑衣大汉一声大喝,连续的猛烈枪声接二连三响起。
“你别管我了!”高蕾在轮椅上挣扎,急得眼睛都红了:“阿绍还在里面,你快快去救他!随便找个人给我松绑就成!”
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们已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显然,拜高蕾的定位器所赐,陈绍已在这里埋伏了足够的人手。
被人匆匆解开束缚,高蕾挣扎着从轮椅上坐起,想要跑去看陈绍如何了,抬头却见一根黑洞洞的枪管直对着她,高蕾一惊,“小心”!一个扑跃,她抱着那给她松绑的雇佣兵一起滚了两滚,枪声响起,子弹落空,但随即从地下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巨大的冲击波震得人耳膜生疼。
“这混蛋埋了炸药!”身旁的雇佣兵一声咒骂,此时大厅里传来廖成柯疯狂的笑声:“哈哈哈!阿绍,跟我走吧,除了我,谁也别想得到你!”
“阿绍!”高蕾立即意识到了什么,爬起来就往大厅冲。
“你疯了!”身旁的那个雇佣兵抓住她的胳膊,一个手刀把她敲晕:“赶着去送死啊!”
高蕾在昏迷前,映入眼帘的是又一声爆炸的巨响,和冲天的火光。
阿绍……
“阿绍!”高蕾惊叫一声,眼前突然一片刺眼的白光,她下意识遮住双眼,过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身边有人在大呼小叫:“医生,快来快来,她醒了!”
是柳飞白。“别叫了!脑子疼!”高蕾抓住他的手急急问:“阿绍呢?”
柳飞白起身的动作一顿,眼圈突然就红了,面上的悲伤之情无法抑制:“嫂子,你、你要节哀……”
“不可能!”高蕾的脑子一片空白,忽然就发了狂,尖叫道:“你骗我!阿绍不可能死的!”
“唉,这种事情,人怎能料到呢,”柳飞白抹了一把泪,叹气道,“嫂子,你要节哀啊,嫁男人不能只看表面,绍哥为了救你,英俊的小脸损毁了那么一点,也无伤大雅,这男人啊,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