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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面子,那手长得,都伸到云南和缅甸的地带去了。而且人家也聪明,见好就收,不吃独食,跟官面上的那帮人,关系打得可好了。听说他是靠着把帮派老大踹掉才坐稳的第一把交椅,坐稳之后,见不得人的那些生意基本都收了,新成立的公司都干正经活。不过他干正经生意,是不许别人跟他抢的,仗着黑道背景还有跟官方的关系,玩垄断!利润那是大把大把的,而且还让人抓不到把柄。”
“就去年底那桩贩毒案,说是跟他有关系,其实一点证据都没有,只抓到几个小喽啰,背后的大鱼,一条没捞着。你是没看公安局的那位大伯,被我爸给训得……”韩公子摇头失笑:“廖成柯这人,就是条狡猾的狼,不好抓,真不好抓。”
“廖成柯的身边……没有什么得力的第二人物?”
韩公子微微一愣:“听说有个姓金的,都叫他军师,真名反而没人知道,好像很得廖成柯倚重。”
“我认为,这个金某,才是幕后真正的老大。”
“为什么?”韩公子为陈绍的这个判断感到吃惊:“你去见过廖成柯了?”
“不,我只是推测,因为……”陈绍缓缓抬头,漆黑的眸子直视对面的男人,目光中的沉痛难以掩饰,“他的精神有问题。”
“早在几年以前,廖成柯的精神恐怕就已经出现问题。”
“什么?”韩公子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系得松松的浴袍差点掉下来,他吃惊地看着陈绍,指着他的手指都在发抖:“廖成柯是个疯子?”
“偏执型人格障碍,”陈绍顿了顿,又补充,“可能,我并不确定。”
韩公子好像被惊呆了,一直碎碎念:“疯子,原来是个疯子!原来我当年还看走眼了?这家伙原来不是狼!”
既然是疯子,那么即使看起来行为举止正常,但心智与常人有异,先前那些黑白两道通吃的大手笔,不仅要高智商,还要高情商,试问一个精神有异常的人,怎么完美地做到这一切,而且越做越大,日子越过越风光?
韩公子渐渐明白过来,陈绍认为那个廖成柯身边的“军师”才是真正的老大,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旦被人抓到把柄,此人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廖成柯头上,而廖成柯又是个疯子,连刑都不会判,直接送入精神病院。他说不定还想之后再怂恿手下人,把廖成柯救出来,让廖成柯继续充当挡箭牌,这招简直不能再好用。
“昨天廖成柯得到了我的电话,虽然还没有找到我的人,但离找到已经不太远,”陈绍静静道,“他要我。”
“什、什么?”韩公子快被陈绍一个接一个的劲爆信息炸弹炸晕了:“啥叫他要你?他要你,他要你干啥?”
“就是字面的意思,”陈绍淡淡地解释,“他对我有难以撼动的执念。”
韩公子还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问:“啥执念?”
“要我的身体,和命。他希望我一辈子是他手里的玩具,又或者他想得到我之后,跟我一起去死,因为他觉得我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理应属于他。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推测,没人能知道一个偏执型人格障碍的患者,脑子里真正在想的是什么。”
陈绍表情平静地说完这番话后,韩公子觉得新加坡二十七度的阳光都不能温暖自己,背后一股又一股的凉意接连涌出,冻得他一个哆嗦。
“我当年退役,的确和他有关,但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可能精神上有问题,只以为是他一时的冲动,我想着自己出国避两年,等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念头慢慢淡了就好了。”
“去年……哦,不,该说是前年。前年回国,我和李义一起创建公司,公司一步步走上正轨的时候,他突然来找我,表现得很正常,我还以为他已经放下了。”
“那天是平安夜,他提议我们两人出去走走,街上有卖水的,他跑过去买了两瓶,一瓶给我,一瓶自己喝。”
“我不渴,水拿在手里头没有喝,但是他一直不停地催我喝。”
韩公子忍不住问:“水里有什么?”
“一种迷药,耗子喝了就倒,”陈绍淡淡道,“后来我找人鉴定,才确定里头含有什么的成分。”
“见我不喝,他就爆发了。廖成柯的身手你也知道,三个彪形大汉都能轻松放倒,他随身又带着刀,我和他在打斗的过程中,几个路人被他划伤。他的情绪很激动,送派出所关着都没用,后来一个老公安觉得他的情绪不太正常,请了一个认识的医生来看看。”
“那人是心理医生。没带仪器,只是初步诊断,柯子有人格障碍。”
“你把他送精神病院去了?”韩公子几乎能猜到后头的事情,忍不住插口问:“他自己逃了?或者是那个军师找人把他给救了?”
“然后呢?然后你就不管了?这家伙十分、十分危险,你居然就放任他在外头?”
“找不到他,”陈绍摇摇头,“有人把他藏起来,行踪全无,根本找不到。”
“我父亲年纪大了,又好面子,如果知道有人这么对他的儿子,这个人还是他曾经很看好的年轻人,他恐怕……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帝都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此事说出来,容易被人扭曲,恐怕会对陈家的声誉有损。所以此事不能闹大。”
“李义曾经找国外认识的黑客朋友,帮忙追踪廖成柯的信息,但是很难,那个把他藏起来的人很聪明,稍有蛛丝马迹泄露,就立即断了这条线。所以至今无获。”
“我知道,廖成柯还会想找到我。这一年来,我一边躲着他,一边想方设法了解他的一切事情。”
“这一次他能找到我,恐怕是背后操纵他的那个人不耐烦了,他找到了更好的替代物,所以想扔掉这枚棋子。他把我的消息给了廖成柯,想借我的手,把柯子关起来。”
“但我想,可以让我做饵,把这伙人——包括幕后的那个人,一网打尽。”
“这些资料,请你务必转交给韩叔叔。”
说完这一切,陈绍递过去一个精致的小U盘,然后抬头,静静地看着韩公子:“一切都需要韩叔叔的帮忙,请你转告。”
“等等,等等,这信息量太大了,容我消化一会……”韩公子听得有点头昏脑涨,躺在太阳椅上揉着眉心,长叹一声:“简而言之,这就是你和廖成柯的相爱相杀……咳咳,说错了,不是相爱,是势不两立,势不两立。唉,真是好奇啊,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搞得你们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与你无关。”
韩公子耸肩:“好吧,不说就不说。帮忙这件事,你大可放心,这事做成了也是政绩一桩啊,绝对没问题!不过具体怎么做,我看我们还要慢慢合计,合计合计……”
“嗯,”陈绍低头从兜里掏出电话,看到来电显示,他十分庆幸自己的手机在国外也能有信号,立即对韩公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接个电话。”紧接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深吸了口气,然后才点开接听,有点紧张地开口:“蕾蕾。”
“陈绍你这人真讨厌!”高蕾开口就是嗔怪的一句骂他,好几天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此刻这样一句娇嗔的话从手机里传出,陈绍居然觉得自己有点两腿发软。
“你的短信是什么意思嘛,干嘛叫我在屋子里好好呆着不许出门,老老实实等你回来?啊?我又不是你家的!我最讨厌被命令了!还有,除夕的账我还没有跟你算!你居然还敢命令我!”
“蕾蕾,我是有原因的,”瞥见韩公子戏谑的嘴脸,陈绍干脆背过去不看这讨嫌的家伙,柔着声音好声好气跟她说话,“你乖乖听话。具体原因,你听我回来跟你解释好不好?”
“……好吧,唉……真是欠你的,”高蕾听出了他似有隐情,不由得叹了口气,终是软了态度,“你自己回来的时候,路上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
韩公子在一旁听壁角听得开心,听着陈绍和电话里的人又腻歪了几句,终于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韩公子立即暧昧地笑起来:“阿绍,女朋友,啊?”
“是,”陈绍并不否认,冷硬的眉眼因为这个电话而柔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是,是女朋友。”
窗外的阳光正好,想起高蕾明媚的笑靥,陈绍觉得照在自己身上的阳光是如此灿烂。新加坡的冬天,仿佛温暖得足以融化心底的阴冷,融化掉那股由廖成柯带来的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信息量很大有木有,大家还相信本文是甜宠文么哇咔咔!【求别拍砖,蛇精病男二我想了很久才塑造出来的啊呜呜呜~~~
以及,希望木有学心理学的孩纸揭穿我的无知
、第 23 章
高蕾在沙发上迷迷糊糊躺着,听到有钥匙开锁的咔嚓声,她猛地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跃起,“吸溜”一下差点流出来的口水,揉揉脸蛋,朝进门的那人笑道:“你可总算回来啦!”
看着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现在自己家中的女人,陈绍站在那儿,有点发愣。
高蕾依旧笑语盈盈:“饿了吧,等会,我去给你煮水饺。饺子皮都是我擀的呢,馅也是我拌的,味道超好!”
“嗯……等、等一下!”陈绍下意识地点头,马上又反应过来不对:“蕾蕾,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让你待在……”
“是呀,你让我待在屋子里别出去,又没有规定我要待在哪个屋子里,那我当然可以在这里啊,”高蕾笑着将沙发上刚用来盖的毛毯叠好,放回原处,悠悠地同他解释,“你说今晚七点飞抵机场,回家的时候肯定都八点多啦,这个点这么尴尬,也不知道飞机上有没有提供晚餐,所以我干脆来送点饺子、顺便看看你啰!”
陈绍还有点发怔:“不、不是……重点是钥匙……”
“卫倩给的,”高蕾得意地朝他眨眼,“别忘了我好歹也是教学生的,要个把家长的电话可是太容易了。记不记得上次你说,你就住曲睿家对门?我猜,你要走这么多天,肯定有在你表姐那里放钥匙!我聪不聪明?”
高蕾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表姐听到我要你家的钥匙,好像很高兴呢!为什么?”
“大、大概是她懒得帮我照看房子了吧……”陈绍结结巴巴地解释。
“这样啊,”高蕾笑着去帮他拎行李,催促道,“我去帮你下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