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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时没有体会过的女孩之间的友谊的美好,反而在和陈青青的交往中体会到了。
***
吴敏到元泰的工作迈入第二个年头。
这段时间,公司里最大的新闻,莫过于总裁的离婚事件。
一个月前,张延被爆出已经和妻子分居多时,刚刚办完了离婚手续。儿子张源归张延所出,前妻周媛去了国外。离婚原因,不明。不过,单单是离婚的消息,就够让公司里一群八卦又花痴的女人议论上半年了。
午餐时间,吴敏照例和陈青青一起,在员工餐厅挑了一个偏角落的位置。
刚一坐下,便听到旁边的女A说:“哎哎哎,快看,是总裁办公室的刘静!总裁刚离婚,她可是近水楼台!”
女B说:“你懂什么?总裁办公室的秘书最近都连着换了三个!这个再不行,估计秘书处主任头上仅剩的那几根头发都要掉光了!”
女C问:“这么严重?”
女B答:“废话,总裁离婚,心情正糟糕呢!一个不小心,就会遭殃!”
吴敏专心地听着旁人的议论,企图从她们的谈论中了解到一些蛛丝马迹。
陈青青一边吃饭一边看她,“没看出来,你对总裁也这么感兴趣!”
吴敏喝了一口汤,“怎么?也不知道是谁,整天在我面前说总裁这样、总裁那样的?”
青青不好意思地笑笑:“哎呀,我看你都淡淡的,以为你不感兴趣嘛!”说着她又露出了陶醉的表情,“不过,像总裁这样完美的男人,任何女人都是抵挡不住的!”
吴敏好笑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呀,公众场合,注意一点!”
青青不介意地努努嘴,“有什么关系,你看那桌、那桌、还有那桌!哪个不在讨论!”
吴敏摇摇头,专心吃饭。其实,有一些时候,她也很羡慕青青,能把喜欢崇拜的心情大声地说出来。不像她,这种喜欢的心情沉淀了太久,安静了太久,反而不知道从何说起,反而不敢再说。只能这样日复一日的,躲在不知名的角落里,默默地关注着他。
***
张延离婚后,整间公司的人都战战兢兢的。低气压在在公司环绕了整整半个月,才稍稍得到了缓解。
一切慢慢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虽然女职员们依旧在茶水间、员工餐厅谈论着总裁离婚的后续新闻,但话题更多地转到了当季新出的衣服首饰,还有财务部长的“小三”事件中去了。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半年,吴敏和陈青青的关系也日渐稳固,青青更是和技术部的一位男同事凑成了一对,还特意请部门的所有同事吃了一顿饭。
青青说,像张延这样的,就像是高级商场里的限量版手袋,不是她们这种人消费得起的。不过是YY一下,过过眼瘾,最终还是要走到平价商场里,买一只在自己经济能力承受范围内的包包。
吴敏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忘了这个限量版的奢侈手袋,愿意买一个适合自己的包包。
***
这日,吴敏到秘书部拿文件。
秘书部的王经理正在为总裁的新一任秘书人选发愁。以前的几个,因为总裁离婚了,仗着自己有点能力又有点相貌,总想着飞上枝头,工作态度总是不够专业。后来,好不容易调上去一个刘静,工作认真,勤勤恳恳,可是人家现在年纪大了,找到了良人要结婚去了,他也不能不放人。只是,新的人选就很难定了。新进来的,太嫩了,不用考虑。要在剩下的几位中,选个不会对大老板发花痴,又够专业的,难度还真挺大。
王经理透过办公室的玻璃望了出去,看看这个,打扮的这么花哨,肯定不安分,不行;看看那个,工作能力还有点欠缺,不行。然后,他的目光转到了来拿文件的吴敏身上,她正微微弯□,跟秘书处的一位同事讲话。王经理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钟,他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他起身打开门,把吴敏叫了进来。
“小吴啊,你来我们公司也有两年多了吧?”
吴敏坐在办公室里,想着自己最近工作似乎没出什么差错,也不知王经理把她叫进来是为了什么,但还是恭敬地说:“差不多有两年半了,经理。”
王经理温和地笑笑:“好好!你这两年多在公司里,表现不错!上次碰到技术部的严经理,他还夸你来着!”
吴敏有些惊讶,他们经理整天板着一张脸,严肃得很,对她从来不假颜色,竟然会在背后夸她。吴敏压下各种念头,说:“都是经理您的提拔。”
王经理颇为受用,“小吴,你在技术部的工作怎么样啊?”
吴敏听了一惊,莫非真是自己的工作哪里出了错?先扬后抑,这可是王经理的一贯手法,连忙说:“还挺顺利,不过还是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王经理认同地点点头,“年轻人,是要多学习学习、多锻炼锻炼。现在,有个调到顶楼的名额,你有没有兴趣?”
这下,吴敏呆住了,她当然知道这回事。这次的名额大家争得很厉害,以她的资历,基本上是没什么希望的。但听王经理的意思,莫非是要把自己调上去?吴敏稳住心中的激动情绪,“我听说有很多人属意这个职位,以我的资历,怕是太浅了些。”
王经理很满意她的谦逊,便说:“这你不用担心,谁不是在岗位上锻炼出来的?这事你先考虑一下,最终的名单还是要总裁亲自来定的。”
***
三天后,被调到顶楼的正式名单就公布出来了。
吴敏还没来得及看,青青就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小敏小敏,你要调到顶楼去了!”
吴敏因为有前几天王主任的话做了铺垫,心下狂喜,但总归是有了一定准备,没在面上过分表现出来,只问:“你这是听谁说的?”
“公告栏里都贴出来了!你去看看公司邮箱,肯定也有了!哇哇,小敏,去顶楼哎,啊啊啊,每天都能见到总裁大人,太幸福了!”青青抓着她的胳膊狂摇,仿佛要去顶楼工作的那个人是她一样。
吴敏抽回自己脆弱的胳膊,“我是去工作的,小姐!”万一有点不当,就会像前面的几位一样,被赶下来。调令下得急,吴敏第二天就要正式到顶楼上班。她简单收拾了一番,同技术部的同事简短告别后,在大家同情又嫉妒的目光中开始了在顶楼的秘书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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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05章 。。。
第一天到顶楼上班。
曾经,吴敏一个人偷偷地幻想过无数次,如果有一天她能坐在总裁办公室的外面工作,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境况。她要做些什么,怎么对他说话?他会是怎样的态度,又会对她说些什么?没想到,这一天竟然真的来了。
根据上一任秘书留给自己的一些注意点,吴敏提前半小时来到了总裁办公室,将办公室收拾干净,然后泡了一杯现磨的咖啡放在总裁的办公桌上。她留意到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张延的正装照片,面色严肃,不苟言笑。旁边的一张照片里一个漂亮的男孩子看着镜头开心地笑,眉眼跟张延很像,应该是他的儿子。
张延七点五十分的时候准时来上班,他经过门口的位置时,习惯性地喊了一声“刘秘书”,却发现站起来的是另外一个人,才想来,刘秘书已经走了。
默默关注了多年的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吴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对张延打了招呼:“总裁,您好!我是新调上来的秘书吴敏。”
张延看了吴敏一眼,低眉顺眼的恭敬样子,希望她是个认真做事的人,只平平地说了一句“吴秘书,以后就拜托你了”,就径直走进了办公室。
过了一小会儿,吴敏拿了几份文件,走进去请张延签字。签完字后,张延抬头问了一句,“吴秘书,今天的咖啡是你泡的?”
吴敏点点头,“是的。”
“以后只要加一勺糖就可以了。”
“好的,知道了!”吴敏退了出去,张延专注地看着桌上的文件,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现实中的张延比吴敏记忆中的更加英俊。七年前的张延,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眉目之间偶尔还会流露出一丝稚气。但此刻,已是而立之年的他,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成熟优雅的气息。那是由特殊的成长背景和生活经历所成就的,是不能模仿、无可复制的。
吴敏把脑海中全新的张延细心地存放好,收敛心神,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
中午,吴敏根据刘秘书给的提示,询问了张延一声,为他定了一份楼下餐厅的排骨套餐。
“哎哎,没想到,总裁大人也是吃员工餐厅的,好感动啊!”
午饭时间,吴敏和陈青青在员工餐厅门口碰头,一起吃饭。吴敏饭都还没来得及吃一口,青青就抛过来的各种有关总裁的问题。
“总裁也是人,他怎么就不能吃员工餐厅的饭了?”元泰集团餐厅的食物比外面那些店里的都要好吃,所以,每次一到吃饭时间餐厅的生意就好的不得了。
青青眨巴眨巴眼睛,“我只是一想到,能和总裁吃同一种饭,就感到了莫名的幸福!啊啊啊,以后总裁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看到没有,好多人都在往你这边看呢,瞧瞧她们那嫉妒又不屑的表情,唉,女人啊!”
吴敏看着她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只笑着说:“你看她们做什么!倒是你,不是说了总裁是消费不起的奢侈品了吗,怎么还老是念叨着他?小心我告诉小莫去!”
青青板起了脸,“你不跟我提还好,你一说,我就生气!上个星期约他看电影一直约到这个星期,他一直没空,游戏等级到涨了不少!最讨厌这种打游戏的死阿宅了!”
“至少他是真心对你好,不会出去招花惹草。你还说他呢,你不也经常看漫画看小说看得忘了吃饭?”吴敏其实很看好青青和小莫这一对,他们偶尔打打闹闹,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看到对方的时候,眼里总是闪闪发光,再也看不到别人了。
青青半无奈半甜蜜地摆摆手,“好吧好吧!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都要替他说好话!”
吴敏只低头笑笑,没有说什么。喜欢一个人,并且能和他在一起,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吧。可惜,她没有那样的幸运,但是,能天天看着喜欢的人,她已经觉得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