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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却开始浑身冰凉。
裴湛正警惕地关注着四周的动静,突觉身上一暖,他一低头,就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西服,而林诗语则紧紧地依偎在他的身边,轻声耳语,“衣服太大,一人穿着太冷。”
裴湛了然一笑,将西服穿在自己身上,然后敞开西服,将她抱进怀内,“这样暖不暖?”
林诗语没有接茬,只是把脸紧贴在他的胸口,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裴湛,爱上我,你是不是很辛苦?”
裴湛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当然不辛苦,我这人专一得近似偏执,你只要别被我吓跑就行……”
林诗语双手环着他的腰,轻喃,“我的心在你这里,无论人跑到天涯还是海角,最终还是会回来。”
“我知道。”裴湛笑了笑,背靠在陷阱的土壁上,把她抱的更紧,“所以我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年少时他对她那样惊狂的感情,是否从遇见的那一瞬开始,冥冥中已注定了天长地久?
初恋时,他对她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就连无时无刻放在心口,也犹怕自己的专情会不会把她吓到了。
当年明明是她少不更事,是她体会不到他心意,是她刁蛮过份,然而只要她小嘴一嘟眼眶一红,他一颗心便软得无以复加,不管她错得多厉害、要求多离谱,他通通都会依她,因为,他舍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
那时不知多怕,怕有一日与她分开自己会即时死去,谁知道越提心吊胆,事情越毫无预兆地发生,葵园那场大火,他措手不及,接受不了,整个人几乎疯掉。
被家人送去国外救治的那段时间,他觉得自己真的在一点点死亡,随后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件,象一**连绵袭来不容人喘息的巨浪。
第二百一十一章 诉衷肠,再无嫌隙
许多年间,回忆时他都会想,如果当初他为她考虑的不是那么细小甚微,是不是两人就不用被生生分开了十年?
漫长的十年。舒悫鹉琻多少次,他以为在苦海无边的绝望中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变淡,他以为她已经接受了他已死去再也不会回来的命运,然而却在每年他生日当天同样寂寞的夜,在葵园看到同样俯视黑暗寂寥的她,原来,她对他的爱在十年里仍然没有分毫变改。
原来,在这个天各一方的孤独世界里,他们始终在深爱并等着彼此。
那一刻只觉得奇怪,为何自己竟然不会流泪,一颗不完整的心已被漫长年月腐蚀得锈迹斑斑。
当最后一个等待的黑夜被白昼取代,终于,他决定,开始收网。
那个名为订婚实为结婚的决定,是决定与前半生的筹谋从此割裂,还是潜意识背水一战?
他永远不想自问。
一颗心在没有她陪在身边的十年里已被折磨成恐惧和癫狂,机场大厅,当离开了几乎一辈子的她终于出现在面前,他不肯承认,在强烈浮现的百般情绪最底下,自己是如何装出的素不相识。
明白到她以陌生人的样子出现是还没准备好如何面对他,事隔多年后重新归来,显然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旧人旧事,由是他不逼她,他尊重她的意愿,他甚至做到了当时不去接近她迫她相认。
两日两夜过去。
他没有找她,而她依然故我,即使后来洛世奇阴差阳错的把她弄进了他的公司,记得那晚他们在公司楼下相遇,她在面对苏仲阳的纠缠时仍对他回避如是,竟能那样随便利用完就想甩开他,就算共同经历了一场追杀,她对他依然淡然处之,任他如何言语挤兑,她仿佛从不记得什么,就像从前什么都不曾发生。
那一晚,他怒了,在危险面前直接敲晕了把她带回了碧园,之所以去碧园,因为那个自从建造完毕就为她而设的房间是复制了她十年前的卧室,还有床头柜上他刻意摆上的两人少年时候去夏威夷度假的合影……
然而,他一夜的期待,最终换来的是什么呢?
是她依旧的逃避,然后眼睁睁看着她无所谓的随贝明珠离去。
他没有去问她是当真以为他不知道她是以失忆为借口,还是有意无意地想给他一些刺激。
他根本就不问,不敢问,不会问。
待到那日中午,尾随而至她在当年吃得最多的老字号餐厅里,看着她潜意识的点了两人最爱的小吃,酒酿园子、知味馄饨,心情激动下,他用了一个很男人的处理,抢过曾经最爱吃的酒酿园子,然后直接揭穿了她的心事。
其后她与他闹意气。
明知道这样的行为十分幼稚,他竟控制不住自己与她幼稚到了一起,也许,心底多少还是觉得十年来爱得有点辛苦的吧,十年之后又三天,她怎么可以就这样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丢在一边,不相认、不相问、不表示?!
即使如此,由始至终他也还是以着真心和她斡旋。
直到——林奕林琳被乔之舒绑架。
她找上来,求他出手,他刻意提了条件,以情换情。
她竟然犹豫,让他在苦笑之下更添隐隐恐惧。
平生第一次,他对她使用了谋略的手段。
然后便是那夜,他知她去了北京后就早早的在她的公寓等她,因为他知道,她注定会失望而返,并且还会饿着肚子。于是,十年后他再次为她下厨,亲手做了她曾经最爱吃的饭菜。
那一晚,当他提出条件后,他永不会忘记那一刻自己的心曾经如何狂跳,几乎蹦出了胸腔,剧烈至让他不得不屏住呼吸,手里紧紧攥紧香烟一动也不敢动,那么怕,怕下一秒她就会拒绝条件、撵自己离开。
那种巨大的期待交织着恐惧使他全身紧绷,用尽全力才压制住自己没有飞扑过去将她一把揽进怀内的冲动。
他永远不会告诉她,那一刻他已等了多少岁月。
想到这里,裴湛以下巴微蹭她的头顶,“傻瓜,我知道,葵园大火对你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你回国后看似自信的背后其实无比胆怯,明明渴望我却始终畏缩不前,既怕自己无法带给我幸福,又怕像从前那样再次连累到我,对不对?”
林诗语沉默,长睫轻垂,眸光透出一缕被窥破心事的幽伤。
“十年岁月,你和我,明明比当初更相爱着,却始终走着相互悖离的路,是你不够爱我吗?我知道不是,正因为爱我太深所以你才会对自己执着十年的复仇之路有所顾忌,你怕你的仇人是我的亲人,你怕我为难,所以你寿宴过后不敢回家!可是你知道吗?我对你的爱,早就超越了一切,你对我来说,一人之重,全天下之轻!我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其他的,我都可舍弃!以后你不要躲我避我,也别怪我对你爱得太狂热,因为我们的命早就连在了一起,你活我生,你死我亡!”裴湛的说话越来越伤感,隐隐约约带着誓言般的决绝。
“一次次带给你这样大的危险,早远远背离我想你幸福的初衷,没错,我是借车祸而假装不记得你,事实上我也真的不想再认回你,可是,我管不住我的心,我爱你,很爱很爱!看来这辈子我注定是你的包袱,你甩也甩不掉了。”林诗语终于扬起头,满眼歉意的看向他。
他执起她的手,轻吻着她的指尖,每一根,“宝贝,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可知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到了天荒地老?!”
林诗语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一道粗犷而有些熟悉的声音远远的被风吹来,“你们快点追啊,她一个被饿了一天一夜的女人能跑多远啊!”
闻声,林诗语只觉一颗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然后,裴湛干燥温热的大手捂住了她微张的嘴,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宝贝别怕,有我在。”
“大哥放心,这座山上根本没人住,信号又好像被什么人设置了干扰器,这一会有一会没的,他们搬不到救兵,就逃不出咱的手掌心。”
二百一十二章 背后鬼,竟然是他?
“对啊,可是,刚才跟咱后面偷偷上山的那些人是什么来路啊?难道是雇主又雇佣了一批人?我靠,这雇主真他妈的狡猾,不知道雇主和这女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唯恐咱们弄不死她,还学曹操雇佣了一明两暗三套人手啊……”
“废话少说,老子现在不为雇主服务,老子抓那个女人是为了报仇,你们知道刚才那个北美人质怎么对我的吗?他竟然说因为老子绑架了那个女人,所以得在山崖下度过余生,幸亏老子命大,不然早被他摔下山崖挂掉了,此仇不报我就不用在这一道混了!至于刚才跟在咱们后面的那帮人,我看不像是雇主找来的,他们躲在在暗处还有狙击手,肯定实力不容小觑,为了少惹麻烦,咱们尽量避开他们,免得一不小心就给咱们背后来几个冷枪子!”
绑匪们并没有发现躲在陷阱里的林诗语和裴湛,他们在四周搜查的时候,就见一道道高大的黑影在他们所在的地上晃来晃去,林诗语几乎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舒悫鹉琻“哇靠,这都什么人啊,怎么只见眼前一道道黑影窜过啊,投胎也不用这么赶吧!”
“别管那黑影了,他们好像比咱们还有组织有纪律呢,咱们还是赶快找人质吧……”
很快,吵杂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远,裴湛先探头看了看,确定绑匪们已经走远后,才敢拉着林诗语出来,先把自己的西服再度穿在她身上,然后拉着她朝着一条偏僻的岔道跑去。
林诗语经过休息已经积蓄了些体力,加上本就不错的身手,是以脚下跑得并不比裴湛慢多少。
跌跌撞撞的两人跑了很久,直跑到了路尽头,他们才对视一眼,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些绑匪以及黑影都没往这边追来……因为路的尽头是悬崖,他们已无路可跑!
悬崖边怪石嶙峋,站在那里感觉山风刺骨,脚下阴森森。但既然已经跑上来了,就没有办法再退回去,恐怕那些绑匪已摸上来,与其往枪口上撞,倒不如赌一次,看看有没有柳暗花明。
而另一边,绑匪搜遍了几个方向后,却始终没发现裴湛和林诗语的踪影,绑匪头子收敛了暴脾气,然后皱着眉站在原地思索。
“大哥,怎么不追了?”绑匪里面的小头目见自家老大不动了,就停足询问。
那老大看了看四周,好似猛然醒悟过来,“我知道为什么咱们几路人马都没有追到他们俩了,记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