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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南宫瑾一眼,乐笑笑清了清喉咙,“你吃醋了吗?”
“吃醋?”风司峻又是一愣,握着瑾的手也不由得松开了,“什么意思?”
“干爸送我的花是不是很漂亮?哼~~~”
冷哼一声,乐笑笑头仰的高高的,骄傲的就像是只孔雀一样。
“什……什么?这花是送你的?”
就像是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风司峻软绵绵的躺在了床上,天呐,难道说自始至终他都被人在当猴子耍吗?
“当然”使劲的眨巴着眼睛,乐笑笑很嚣张的笑了,看看他那个表情,该是很伤心吧?
看着她,风司峻的手指无力的指向了南宫瑾,“瑾,你有种,记住这笔账我先给你记下了。”
“不过就是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你不要告诉连这样的玩笑都开不起。”抱起乐笑笑,南宫瑾转身走开了。
“你们又要去哪里?让我喘口气行吗?”
“随便你啊,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约会,外人一概不准参与。”
“帅叔叔,再见喽。”趴在南宫瑾的肩头,乐笑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笑。
第二百零九章 心痛了无痕
像一个垂死的人一样,风司峻无力的躺在了床上,就这种玩法,他迟早会被他们给玩死的。
“你没事吧?”
看着他,乐晓婉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担忧,刚刚他的脸色都是煞白的。
“我现在说没事,你会信吗?”
说着,风司峻猛的将她拉了过来。
一时不妨,乐晓婉就这样重重的跌在了床上,鲜红的玫瑰花瓣铺满了一床,侧头看向他,她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很轻很淡的笑,“笑笑爱闹了点。”
“是啊”头靠在她的怀里,风司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好累哦,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路上都像在赶命似的,闯了多少个红绿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十分钟?不如拿把刀杀了他算了。
“对不起”
乐晓婉喃喃的说道,手指轻柔的梳理着他浓密的发,一道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就这样瑾出唇间,眼前的这一切就好像是梦一样,而她并不愿意深究,深怕这只是一场幻觉。
“陪我睡一会”说完,风司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离开的时候已是凌晨时分,本想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可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就全都是她的影子,心里好像是猫抓一样,就这样熬到天亮,却没想到竟然被瑾给耍了。
看着那深陷下去的眼圈,乐晓婉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咽了下去。
不一会,身边便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看着那张沉睡的脸,乐晓婉愣住了,手指不受控制的一一抚上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脸,最后定格在了他的唇上。
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慢慢的滋生,是这个男人一手唤醒了她对爱情的渴望,即使在见惯了他那么多荒唐之后,她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只是……他们真的会像童话里那样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吗?
想起木萝,想起木婉,她的眉不由得蹙了起来,她不是那种认为只要拥有了爱情就可以拥有一切的女人,或许是她活的太现实吧,总觉得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这一刻,这个男人还能对你海誓山盟,可下一刻呢?他却已经不知道躺在了哪个女人的怀里?
很悲观,却也很实际。
在暖洋洋的秋阳下,在这样漫无边际的思绪蔓延中,乐晓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放在他胸前的手,十指交握,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又一次走进美丽的梦境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
“峻,你的电话。”
她轻轻的推着他,可风司峻只是嘟哝了一声,随后又转过身睡去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乐晓婉手不停的摸着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在拿起来看到上面跳跃的名字时,愣在了那里。
木萝。
“峻,电话。”
用力的推了一下,乐晓婉将手机塞进了他的怀里。
一把抓过手机,风司峻的眼睛仍是紧紧的闭着,“喂,谁啊?”
“峻,是我,木萝。”
话筒那端,传来了木萝低低的声音。
木萝?
浑身一激灵,风司峻蓦地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已看不见乐晓婉的影子了,使劲的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他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有事吗?”
坐直身子,他的声音也渐渐的冷却下来。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现在可以见你吗?”
那端,木萝的声音带着一种酒醉后的醺然。
“你喝酒了?”
风司峻淡淡的问了一句,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一点点,就喝了一点点。”话音刚落,那端突然传来了一道巨响声。
“木萝”
风司峻大声的喊了一声,可那端一点声音都没有。
“木萝,你听见了没有?说话啊,木萝……”
他一叠声的叫喊声,可是那端仍是一片死寂。
抚着额头,风司峻将手机扔出了很远很远,在房间里不停地走过来走过去……
最后抓起桌子上的钥匙冲了出去。
当门“哐啷”一声关上的时候,乐晓婉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着摔落在墙边早已碎成好几块的手机,脸上露出了一抹凄然的笑。
缓缓的走到窗前,在十五楼的高度静静的看着银白色的保时捷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向远处疾驰而去。
明明金黄的太阳在这一刻突然像是耗尽了所有的气力一样,瞬间变得苍白,照在人的身上也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顺着墙壁,乐晓婉的身子慢慢的滑坐到了地板上,看着那张大床,她突然笑了。
昨晚,在那张床上,他说,要自己牢牢的抓住他,可是今天,他就冲向了另外一个女人那里,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唯一留下的,不过就是一支支离破碎的手机。
握着那一堆的残骸,温暖一点点的从那双眸子里褪去,再站起身的时候,里面又恢复了惯常的冷然。
原来,在这个世上,唯一不会骗自己的人就是自己。
甫一踏进门,风司峻便闻到了一种浓浓的血腥味,看着这个房间,这里他并不陌生,因为关于他和木萝很多美好的回忆都是留在这里的,只是他尘封了那段记忆。
浴室里,那鲜红的血已染红了满缸的水……
看着那张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风司峻艰难的闭上了眼睛,捡起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喃喃的问道,身子就这样软软的滑坐在了潮湿的地板上。
视线所及处,血仍是从那雪白的手腕上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滴在了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晕染成一朵朵诡异的花朵。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是你先放手的,所以我放开了你的手,只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不放过我?”
凝视着她,风司峻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复杂难辨的神情,伸到半空中的手就这样硬生生的定住了。
当救护车呼啸着离去的时候,他仍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片刻过后,他猛地跳了起来。
抢救室的灯迟迟的没有熄灭,靠在墙上,眼睛茫然的看着远方,只剩下了空洞。
心,微微的痛着……
木萝,他曾经以为会爱一辈子,现在却不再有爱的女人,如今就躺在里面。
一道门之隔,生死未卜,可是此刻,脑海里空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想了,也好像什么都没想,就那样靠在墙上,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走廊的尽头传来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看见他,裴明哲疯了一样的扑了过来,眸子红红的,用力的撕扯着他的衣服,嘴里狂乱的喊着。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不懂,真的不懂。
任由他撕扯,风司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感觉整个人都好累,就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一样,心里空落落的。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说话啊。”
揪着他的领口,裴明哲的声音近似癫狂。
最终他也只是无力的松开了手,靠在墙上,一滴晶莹的液体就这样顺着腮际滑落。
时间悄无声息的过去,在这种漫无边际的等待中,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拉开了。
“医生,医生,怎么样了?啊?怎么样了?”
裴明哲疯了一样的扑了过去,握着医生的手,紧紧的、用力的握着。
“已脱离生命危险了,慢慢调养吧。”
说完,留下一道无声的叹息后,医生摇着头走了。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怎可这样轻贱生命?现在的年轻人,他是真的不懂了。
不一会的功夫,木萝被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依然是那张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硕大的针管插进她的身体里,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浆顺着针管滴进了她的身体,维持着最基本的生命体征。
“木萝”
裴明哲小声的唤着,生怕吓到了她一般,那股小心翼翼的神情让风司峻微微的侧过了头。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走廊尽头,拖着沉重的步子,风司峻一步一步的向医院外走去。
外面,阳光依旧灿烂的耀眼,可是他却像置身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一样,再也感觉不到阳光一丝一毫的温暖,踉踉跄跄的走着,耳边是嘈杂的声音,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车子,风司峻突然笑了。
饭店的房间里,乐晓婉一直保持着最初的那个姿势,倚靠在墙边,双手环胸,身体蜷缩成一团,头埋在两膝之间,肩头一耸一耸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久到足以再世为人,她终于站了起来。
擦去眼角的泪,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外面不知何时已飘起了毛毛细雨,在这样萧瑟的秋日里,给人带来一种彻骨的寒冷,打了一辆车,径自来到郊外的墓地里。
在一座冰冷的石碑前跪下来,两行泪就这样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妈,我来看你来了,过的还好吗?我很好,您有外孙女了,是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改天我带她来看您,您一定会喜欢的。”
她喃喃的说着,脸上的泪始终都没有断过。
“是我做错了吧?应该是这样的,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