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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在干什么?
她为什么要死?
她错了么?
不,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既然都是别人的错,那为什么要她死?!他们凭什么!
没有什么比放弃更容易!
她说过,她要好好地活下去。都已经忍了这么多,这么久,凭什么现在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而让自己万劫不复!
不要当懦夫,这是自杀过一次的夏竹颜对自己的要求。她要好好的活着,就算是卑微的如同石头下压着的小草,也要骄傲的昂起头,努力的生长着!
她有很多活着的理由。而没有任何一个因为这么一个卑鄙的女人所做的卑鄙的事情而去死的充分理由!
她若是死了,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为何要让他们如愿?
让仇人最痛苦的反击,不就是昂起头过的更好么?!
夏竹雅,你满足了!但,我绝不会就这样便真的被你毁灭!我绝不会如你所愿!
如今,不会比当初被沈天宸侮辱的那一夜更糟糕。
那一夜,她有着清晰的记忆,这辈子一旦想起来,就会恨意难消,胸口如同憋着一团火。
而这一夜,还好,她什么都不知道。好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非得死么?世界上有那么多被侮辱被强迫的女子,难道都要去死么?
肮脏与否,在于心。她没有做错,只不过愚蠢的被一条毒蛇给咬伤了而已!
一道强烈的炽热的火焰在胸口燃起。夏竹颜怔了两秒,便飞快的起身,打开热水,从头淋到脚。
手指滑过颈部,再狠命的擦着胸口的那些痕迹,直到那处一片红,火辣辣的疼。
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手滑到了腹部,一点点的洗刷着昨夜那令人恶心的陌生男人的味道。
她的手在隐隐的颤抖着,心也是。
然而,突然之间,她却好像猛然间感觉到了什么。
异样!
顿了两秒,她才敢颤抖着手指,向下,再向下……
没错。她的感觉没有错。
那里,并没有被强行占有过的痕迹。
不仅没有丝毫的不适,也没有任何可疑的粘腻。
她不可能被清洗过,而且,就算清洗过,如果发生过什么事,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毫无异样之感。
而现在,那处,根本就像是睡了一觉,根本不曾被任何人用任何方式给碰触过。
她早已不再是小女孩,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熟悉。
一丝庆幸闪过心头。
难道是那个男人最后的最后手下留情了?他并没有做到底?
的确,强占一个昏迷的女人,的确毫无乐趣可言。他答应帮夏竹雅报复自己,却并没有说他一定要报复到何种程度。
就算夏竹雅提过什么不堪而残忍的要求,但,那男人若是不想,谁也没办法干涉。
那男人虽然无耻,没有道德底线,却好像也不会是普通的地痞流氓。
或许,只是夏竹雅的朋友。为了解决她所谓的“心病”,来刻意报复自己而已。
还好,还好……
夏竹颜腿一软,身体猛地一个放松,扶着墙壁又慢慢的滑进了浴缸。
感谢上帝,她并没有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愚蠢的举动。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赶快洗好澡,赶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
也不知是药性的残留,还是没有吃早餐的结果,她现在头晕的厉害,浑身难受的厉害。
无论接下来要怎么做,总是要养好精神再说。
强撑着身体站起身,擦干了身子,这才发现另一个让人头疼的事情。
衬衫早已不能再穿。扣子全部崩飞,一派凌乱。
裹好浴巾,她拨通了酒店服务台的电话。
“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件白色的女式T恤……”
【上午先更五千字。。。晚点再更五千字。。。瓦要爆发,亲们给瓦动力啊啊啊啊~】
正文 我还不想欺负弱小
天气格外的好,整座城市明亮的刺眼。
夏竹颜强打着精神,坐进了车子,然后,发动。
或许应该先吃点什么东西的,但却一点食欲都没有。若不是强撑着身体,她现在一定会倒下。
头伏在方向盘上,大口的喘息了好一会儿,嘴唇才有了些知觉,不再麻木的让人只想呕吐。
渴她原本就有低血糖。不吃早餐的结果就是这样,何况她还被麻醉过十二个小时的知觉。
似乎从昨晚到现在她都一直在挑战着这座城市交通的神经。这么强打着精神从市中心驶出来,没有磕磕碰碰,实在又是一个天大的奇迹了。
她不住的在思考一个问题。昨天晚上,到底是夏竹雅报复的全部,还是,仅仅只是开始。
接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也没有说出她的真实目的。越是想着,夏竹颜便越觉得夏竹雅的心太深,很难猜透。
原本以为她只是要钱,那么,自己就请求沈天宸给了她钱。
可她似乎并不满足。她好像还要回来,住进夏家,恢复她夏家二小姐的身份。
那么,她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人性是贪婪的,夏竹雅从来就不是个容易满足的女人。就算是以前她拥有一切,却还是对所有闪耀的东西挪不开眼。
如果真是这样,她觉得,昨晚,搞不好,只是一个开始。
这一定是夏竹雅筹谋已久的阴谋。否则,她不可能专门挑了沈天宸不在的日子里,利用了她的恻隐之心,回到自己的身边。
如果不是阴谋,那一切都不可能会启动的那么快。从她离开家,到她从酒店里打来电话,这个时间,根本不长。
她从没有被抢劫过,她很可能一直都未必在B市。或许,她就在A市的某个角落在悄悄的看着自己,伺机而动。
大热的天,夏竹颜却为自己的推测而感到后脑勺阴风阵阵,冷的彻骨。
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祸起萧墙,同根相煎。可,夏竹雅,你可知道什么叫唇齿本相依,唇亡则齿寒么?该做的事,你一样都不做,不该做的事,你却一样都不舍得落下!真是故去的父亲的悲哀!
或许,她应该感谢沈天宸现在还在美国。虽然不知道夏竹雅下一步会做出多么愚蠢的行为,但,至少现在,她有了警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淬着剧毒的暗箭正不知阴森森的躲在何方,她以后,或许要更谨慎才对。
现在,多想也没有用。她真的只想好好睡一觉。
停好车,努力定了定神,从车子里走出来。
脚刚落地,安兰已经有些惊慌失措的冲了出来,一把便拉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她这才发现,她连声音都没有了丝毫生命力,干涩无力的厉害。
“先生回来了!”安兰小声说。
夏竹颜吓了一跳,心扑通扑通一阵狂跳,“什么时候?你跟他说什么没?没提我妹妹的事吧,嗯?”
安兰闭了嘴巴,垂下了头。
夏竹颜放弃了希望。安兰是沈天宸找来的人,他要是想问什么,她又岂敢不说?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夏竹颜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嘴唇也又开始发麻。
“昨天夜里……”
夏竹颜的心终于沉到了冰冷的海底。
彻夜未归……多么可怕的罪名!足以能让沈天宸变身暴戾一番了。
可,除了给自己祈祷,她简直不知道该做什么对现在而言是有意义的。
“我知道了。”她握紧了拳头,如同走向被凌迟的刑场一般,一步步的向前迈。
“……先生应该还在补时差……”安兰紧跟了进去,在她后面轻声补充着,“少奶奶你脸色很差,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夏竹颜没有精力回她,而是径直上楼,单手扶着楼梯,以免自己倒下去。
沈天宸显然早已经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夏竹颜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发现他正站在窗口,端着一杯咖啡,定定的站着,似乎在等着她一般。这个位置,正对着楼下,夏竹颜知道,他能在这个位置,清楚的看到她在楼下的一举一动。
他的侧脸,阴晴难辨。
他的沉静比他的暴怒更让她难测深浅。
她完全不知道沈天宸已知道了多少,更不知道他多联想了多少。
关上房门,夏竹颜觉得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精神和体力,都已经到达了崩溃的临界点。
就近靠着房门,吸气,呼气,咬紧了唇,希望那点麻木能够消失,希望足够的氧气能够顺畅的从心脏灌输到大脑。
“我回来了……”她终于艰难开口。
沈天宸没有转身,只是举杯把手里的咖啡送到唇边,一饮而尽。
“对不起。”这是她说出的第二句话。
他终于动了动。单手扣着咖啡杯,转过身来。
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他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面无表情。逐渐的,他的眉头竟开始皱起,越来越紧,整张脸看起来更加的沉郁。半晌之后,他才总算沉声说出了第一句话。
“怎么脸色这么差?”
夏竹颜微微一愣。他不是应该要发火的么?又怎么会……
“是在医院陪了她一整夜?”
她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走过来,竟打横把她抱起,放在了床上,居然连声音都柔了下来。
“这世上绝不缺少你这么一个好人。……我的确有很多帐要跟你算,但,前提是,我还不想欺负弱小。所以,你先给我养足了精神再说!”
夏竹颜宁愿他发怒。他这样的温柔,更让她难以招架。
她没有听他的话,也太缺乏警惕性,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她完全不知道夏竹雅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所以,她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这个疏失,到底会不会酿成什么不可预期的后果。
如果是报复,报复到她自己身上也就罢了。但若因此而连累到了沈天宸,让他们即将到来的订婚宴出现纰漏,那么,她将罪无可恕,再也没办法面对沈天宸!
无论如何他们都说过要好好的相处。这些日子他履行了他当初对她的所有承诺,并且大手笔买下了夏家的老宅。这样的沈天宸,已经做到了她都觉得疯狂的境界。
纵然她恨这个契约毁了她的人生,却也没办法连带着从这个角度去埋怨沈天宸。
她恨的只是自己的命运。
沈天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