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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不是不会麻利的滚,老娘这么多年来学的本事不是给你看笑话的!
我压着怒火,滚着出了寿安宫。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前几日我那寿安宫的一滚,竟然滚出后续来了。
情况大概就是,那日我滚出寿安宫的英姿被小胖子皇帝看了个完整,他竟觉得有趣,没事就让我表演一下就地翻滚的姿势给他看,高兴了他还跟着我一起滚,结果有一次他和我一起滚的时候,被太后看见了。
身为皇帝的小胖子自然不会受到过重的处罚,但我……必然会很惨。然而没想到的是,太后竟没怎么训斥我。
就在我以为事情结束了,可以滚蛋大吉的时候,太后又差侍女去取了一个小木盒给我,然后说:“把这个给本宫送到东街,一座正在翻新的宅子去,速去速回,用的时间越短,回来罚的就越轻。”
我安静的跪在地上,听她没了下文,才说:“喏。”
东街有好几条呢……而且都那么长,我的追风又不在,这不是摆明了为难我吗?
可她不说清楚到底在哪,我也不敢多问。
嗳,去吧。
☆、09。圆润而熟练
没想到的是,太后说的宅子竟然就在第一条东街上,又高又大十分气派醒目。由于我家在西街,我之前都没注意过这间宅子是谁用的,不过现在显然已经易了主,连牌子都挂了新的上去。
“丞、相、府。”我一个一个字念过去,心里咯噔一声。
丞相府?!
那不就是……
由于在翻新改建,相府大门是开着的。我很想上去直接把盒子给那个门口站着的小厮模样的人然后果断离去,但这盒子是太后给的,我显然不能随随便便交出去。想来想去,我还是走到了那小厮面前,对他说:“小哥,麻烦把你们府上管事的叫出来一下,我有东西要交给这家的大人。”
“大人?”小厮嘀咕了一下,说:“我们大人还没来啊,不如我把管家叫来和你说吧。”
我连连点头:“这样甚好,甚好。”
过了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跟着小厮走了过来。看到我,他竟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不是金吾卫吗?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我都好些年没受到这等尊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说:“哪里哪里,管家不必客气。”
管家仍旧客气:“是草民失礼,大人莫要责罚才是,日后这条街上,相府门前,还要靠您保卫平安啊!”
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天还没巡街呢……
正事要紧,我赶紧把手头的事交代清楚:“这盒子是太后吩咐我给丞相的,你好生收着,待丞相来了立刻转交给他,切莫声张!”
一听是太后的东西,管家接过的时候手都抖了,脸色煞白,忙说自己办事绝对牢靠,然后恭恭敬敬的捧着盒子回去了。
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在回程的大街上,我脑子里正在为一会儿领罚时拟定合适的表情,迎面却有个高大的人影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以为见着熟人了,我刚想开口客套下,却发现这人我压根不认识。
说来也怪,这个我不认识的人好像认识我似的,冲着我笑得那叫一个别有一番蕴意在脸上,开口就说:“姑娘,您这几日有大难临头,出入须小心啊!”
说完就优哉游哉地擦着我的肩走了。
“大难?”我还在原地满头雾水。他说的是难题的难,不是灾难的难。那这大……难,又是什么东西?
“嗳你等等,你说清……”我反应过来时,街上已经没那人的影子了。
东街比西街肃静,因此这条街上的人不多,一个手就数的清,而岔路又在身后很远的地方,按理说一个人不会这么快走没影儿才是。不过街上有两家茶馆和酒楼开着,说不定他是拐进去了。
我想着时间不等人,连忙继续赶路。只是路上便忍不住回忆起那人的样子。
一身淡紫绒袍白坎肩,黑发披肩未束冠,却以两根深紫色细绳缠绕在发尾,打扮的正气又富贵,不像是脑子断过弦。
而且他那俊脸凤眼美如画,声音更是好听的能浸到骨子里,整个人柔而不阴,相比之前那布衣的样子不知好了多少倍。男人么,主要看气质!
当然,他们都没我家霍小五好看!霍小五实用又耐用,要不是我亲弟弟我都要对他动歪心思了。
不过真是……不怕在路上遇到道士强行给你算一卦,就怕一个看似什么都不缺的人嘻嘻哈哈过来说了你两句就走,还不收钱!
就因为那个路过的男人一句话,我整个回宫的路上心里都泛着嘀咕。
到了寿安宫时,太后俨然是在刻意等我。得知我办事情的经过,她也没多说什么难听的,只是让我今后巡视时多派些高手在东街。
这倒没什么。
“对了。”在我准备告退之前,太后忽然开了口,“左侍卫要回来了,你可知道?”
“……知道。”
“他回来之后,你安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就是,皇上那边便不需你照顾了。”太后说。
“喏。”
相对无言几秒,我行礼道:“那臣告退了。”
“下去吧。”
这次没用她说,我自己就往地上一滚,圆润而熟练的出去了。
到了门口,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来几声轻笑。
我起身拍了拍土,面无表情的往外走。
这时长阶下又有一个小太监凑上来说:“霍公公要见您。”
爹?
“带我去。”
☆、10。小小年纪不学好 谢昔人女侠捧场
小太监带着我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僻静的殿前,阿爹笔直的站在玉石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最近他的行踪是越来越匪夷所思了,刚开始那段他还跟过皇上几日,没过多久就被安排到了别处,还总换着地方。
小太监把我带到后,立刻就走了。我看着阿爹高大伟岸的身影,忽然觉得有些沧桑。先帝,宋瑞雪,历经了两代风霜的太傅如今成了这个样子,是该怪宫墙之内本身就危险重重呢,还是只怪太后手段阴险野心庞大呢?
“千年。”
“爹。”我小跑上去。
阿爹背着手,拂尘安静的垂在他身后。他看着我,脸色不是很好看。
“听说你最近,时常滚着出门?”
我:“……”
瞧着我不说话,阿爹的脸色瞬间从不怎么好看变成了很难看,“我霍朝贤,生了女儿不是给人糟蹋的!她朱月英欺人太甚!”
“爹!爹你息怒!”我抱上他的手臂,“人在屋檐下,长得高了就要低头,犯不着跟着一个死物较劲啊!”
阿爹一愣,“你……”
自知失言,我立刻捂住嘴,透过指头的缝隙小声说:“这话是霍六教我的……”
“一个两个,小小年纪不学好!”阿爹气的直咳嗽,“长大了……还得了!”
“是是是,爹,我错了,女儿错了!”我拼命给他顺毛。
唉,是谁说的来着,孩子在父母眼里永远是孩子,不管年龄多大都是孩子。
“左久最迟后日就会到,届时你就本本分分的做自己该做的,宫里是能少来就尽量远离些吧。”
“女儿知道了。”
阿爹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我也就趁着这个功夫回去了。
进大厅前,先有一片哄笑声传进耳朵,其中夹杂了一个不是很熟悉,但是听了就让我心里发毛的声音。我当时就想当做自己没回来过,再出去转一圈,可是刚巧浅香路过,眼尖的一眼就发现了我。
“小姐!”
她这一叫,大厅里所有人都发现我了。
“我……回来了。”我僵硬的招了招手,果然见到人群中坐了一个年龄不大,但是和周围的人都打成一片了的孩子。
他看到我显然很兴奋,一下子从霍六的腿上窜了下来,抱着我的大腿可劲儿摇:“祸害祸害,你想我了吗?”
呵呵,我想你个鸡腿腿哟。
“小魔头,你哥哥呢?”我问他。
小魔头左思嘴巴一撇,很嫌弃的说:“就知道问我哥哥,都不关心我。”
我问你哥哥是想让他把你领走,领走!
感觉到自己的整个面部都狰狞了一会儿,我好不容易挤出一副笑脸:“这不是七年没见到他了么,七年啊,你都从一个襁褓里的小娃子长得比我膝盖高了,姐姐我很好奇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儿。”
左思将信将疑的观察着我,半晌才说:“他把翻云借给我了,所以我回来的比他快些。他大概,还得一天才到吧。”
翻云马,和我的追风是一个妈生的。当时霍小五将两匹都买了下来,一个孝敬了他姐姐我,一个托左久在晋京长大的弟弟带着过去给了他,想来这小魔头已经一年多没回过晋京了,少了他的日子虽然艰苦吧,可他回来了我的日子只能更艰苦啊。
想起来,我们家九姐弟还有个称号是拜他所赐,叫做“公门子女”来着。
其中深意大抵就是,人家形容自己都是“将门之子”,“相门之女”,连他都是“无征第一高手之弟”。而我家这九个,在我爹受刑之后一律成了“公门子女。”
若非他这话是写在信上托人从远方带过来的,这孩子大概会被当时看到后气的七窍生烟的霍四徒手撕了吧。
啧,此时霍四不在,真是家门不幸。
☆、11。故人归
更加家门不幸是,显然在这屋子里打从心里不是很欢迎这小魔头的人只有我,唯一和我站在同阵营的霍四还在他乡辛劳着。其他人早就被小魔头的可爱模样所蒙蔽双眼,任凭一句“童言无忌”什么过往都可以被盖过去。就连关系和我最铁的霍小五都被那油嘴滑舌的小魔头哄得差点上天,紧着往他怀里塞好东西。
看得我好生眼红啊啊!他对他亲姐姐都没这么好,每次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叫我自己去拿!
一年多未见,小魔头倒是没长高多少,但哄人的本领绝对不是过去能比,一看就增进了不少。我前脚刚坐下,二弟又牵着弟媳和他女儿萱儿回来了。这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