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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道:“今天格外漂亮!”
康宁彻底被他收服了,好笑地牵着他的手朝门外走去。远远地看着季崇严等在马路对面,康宁的胸膛内不由自主地剧烈一跳,她借着戴帽子,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内心。
阳光下的季崇严,整个人仿佛被日光温暖了一圈,少了那股子疏远人的淡漠和威严,平白地多了几分亲近和柔和。
他目光静谧,笔直地看向她,给康宁一种他好似等了她许久的错觉。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就好像他站在她的面前,相互对视,彼此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直到季南拉她的手,康宁才收回目光,转身锁门。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她扭头地一刹那,男人眼里跳动的火苗。
钓鱼的地方在镇上偏远的一块水塘,周围有油菜地,只是这时候油菜花都谢了,要是赶早,还能遇上花期欣赏一番。
不过康宁并不遗憾,这里的风景很美,大自然地一切总是被上天格外厚待,水边不知名的花啊草啊都显灵气逼人。
季南从自行车上卸下小板凳,吭哧吭哧地扛过来,在水塘边儿一块平稳的地儿上安了家。小大人一般拿出他爸一早给他准备的鱼竿,像模像样地架起竿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水面上的鱼漂,倒有几分专业垂钓人的模样。
康宁无声地笑了,像是捣蛋一样,她走过去,踢了踢脚边的石头,故意弄出了一些声响。本以为季南会扭头看她,谁知人一本心思扑在钓鱼上,压根儿就没时间搭理她。
康宁自讨没趣,抬头扫了一周。池塘对面有一颗大树,叶子很大,树干很粗。大树落下的厚重阴影,给整个水塘平白地添了几分阴翳。
康宁提着刚到脚踝地裙摆,朝对面的大树走去,她绕着大树转了一周,这才发现这是两颗树长得连到了一起。中间有一条略深的沟槽,若是不近看还以为是树本身的一部分。
这树应该有一定地年头了,康宁抬手细细地抚摸上去,感受着树干粗糙的纹理。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装作没听见,目光顺着树干一路向上。
直到对方停在她身后,她仿似才发现一样,略带惊讶地转过头来。
目光相交间,心口猛地一沉。
季崇严目光极深,带着沁人的冰凉,比树阴落在身上的那股子阴凉还要令人心惊。
康宁下意识后退一步,无奈裙摆过长,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季崇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他手上施力,一个拖拽将她稳稳地拉进怀里。身体一转,用力地将她压向树干,两个人的身形刚好隐匿在大树下。
康宁失声尖叫,如此暧昧的氛围下这一声惊呼显得有些变了味儿。待她意识到这点时,她不安地咬紧嘴唇。虽说一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真正面临时,她又立刻变成了软脚虾,不知该如何是好。
季崇严并不放过她,眸子深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总是这样,明明一副进攻的样子,偏偏要把先机让出来,不要以为这是他的大度,他真正的意图是在等着你自露马脚。
真是个阴险的男人。
康宁气不过,抵在他胸前的手微微用力,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等她反应过来她的举动近似某种打情骂俏时,白皙的脸蹭地燃起了红晕。
嫣红艳艳,甚是娇羞。
季崇严目光一紧,性感地喉结动了动。他并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越困越紧。在康宁受不了这种压迫出声提醒时,他猛地低头,狠准地擒住了她的唇。
他的进攻并不急躁,显得极有耐心,甚至还有一丝悠然的优雅在里头。可是沉在骨子里的狠劲儿,让康宁有种他要将她吞进腹中的错觉。康宁不安地伸手推了推,奈何压在身上的人似铜墙铁壁般坚实,康宁无奈,只好承受着这个男人难以违逆的强势。
良久,在康宁快要经受不住时,他缓缓松开了她。双手仍扣在康宁的后腰,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康宁大口喘息,氤氲着水光的眸子波光潋滟。
季崇严抬起一只手,由她的侧脸缓缓下滑,动作温柔,又带着一股理智的冷静。他双腿依然紧紧地抵着她,上半身微微退开,目光好像在欣赏,又好像在打量。
康宁被他看得心口发颤,想到自己刚才的意乱情迷,她猛地清醒过来,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提着裙子踉跄地跑开。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 我们的男主好帅 是不是?
☆、他说
季南终于钓到了一条鱼儿,见康宁过来,他眉飞色舞地晃着小桶,那模样别提多高兴。
康宁瞅了一眼小红桶,鱼儿还活蹦乱跳的,丝毫没有方才上钩时的惊险和恐慌。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心口一悸,迈开步子在旁的石头上坐下。
“老师,你要学钓鱼吗?”季南扭头过来问道。
康宁想着也没事儿,起身朝他走去。季崇严不知何时站在那里,面朝水塘,背影桀骜,周身缠绕着一股很沉重的氛围,仿佛将他与这所有的一切隔得很开。
康宁愣了愣,见他转身,连忙收回视线。
“老师,你坐这儿。”季南起身将小板凳让给康宁,回头搬来一块平整的石头,在一旁紧挨着坐下。
“老师,你会上鱼饵吗?”季南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康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季南拿起放在脚边的小盒子,盖子还没完全揭开,康宁扫了一眼,立刻将身子挪开。
那扭成一团的蚯蚓,看得康宁头皮发麻。
季南使坏般拉出一条,挣扎的小蚯蚓在空中一弹一跳,他故意凑到康宁面前,“老师,蚯蚓不咬人的!”
康宁脸皮一耷拉,整个人快要哭了,“你别过来!”
天啊!她不怕苍蝇,不怕蚊子,甚至不怕蟑螂,就怕蚯蚓!
这熊孩子,还拎着一条往跟前凑,康宁差点就要脚底抹油了。
季南贼兮兮地直笑,想到康宁平时在讲台上严肃的样子,这会儿却被一条蚯蚓吓住,他突然很想逗逗这个可爱的老师。
刚要动作,旁边的季崇严突然出声,季南不敢造次,立刻将小蚯蚓扔进盒子里,盖子盖得严严实实。
康宁扭头,感激地看了身后人一眼。
季崇严淡淡地收回视线,目光在触及她眼里的泪光时,微微顿了一秒。
季南看了一眼站在身边并不打算离开的老爸,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立刻起身朝停靠在一旁的自行车走去,将他爸钓鱼的椅子搬了过来。
季崇严看了一眼自家的儿子,父子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见季南很识趣地到一旁玩儿去了,他收回目光转向面前坐着的人。
康宁正在为刚才的出糗懊恼不已,感应到身后投射过来的视线,背脊瞬间僵硬。越想装作淡定,心跳越是慌乱,手持鱼竿怎么也做不到心无旁骛。
季崇严见鱼咬钩了,持着竿子的人却没有一点反应。他长臂一伸,利落地举起鱼竿。
鱼被钓到岸,在地上翘着尾巴挣扎了两下,就一动不动了。
康宁扭头,愣愣地看着将她圈在臂弯里的男人,以及他那张无比靠近的脸,她甚至连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心再次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季崇严,”康宁张了张嘴,声音仿佛压抑了许久,从喉咙深处拖出一股缱绻的馥郁,有些沙哑。
他不仅吻过她,还靠得越来越近,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康宁从没像现在这般生出如此强烈的渴望,想要弄懂这个男人的心思。
“专心钓鱼!”男人不轻不重地一句话,像一盆冷水泼到她头上。
他不可能读不懂她此刻的心声,为什么还能如此冷静的对待?
季崇严,你到底将我置于何种位置?
康宁抬头,目光笔直地看向男人坚硬的侧脸,正要开口,耳边飘来对方近似安抚的声音。
“在鱼儿上钩前,静静地等。”
康宁莫名地恼怒,“我不是你的鱼儿,你凭什么一直吊着我?”
等吼出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康宁张了张嘴,脸上有懊恼,有泄气,也有解脱。
季崇严眉眼不变,恍惚间康宁仿佛看到他笑了,并不明显,然而他确实笑了。
“你怎么会是我的鱼儿?”他动了动手里的鱼竿,目光静谧,仿佛从阴凉的水面穿越而来,透着一股安抚人心的魔力。
这人怎么这么无赖!
康宁不满地看着他,“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别装傻!”
季崇严收了收手臂,轻轻地将她环在臂弯。坚硬的下颌微抵着康宁的肩头,声音就在耳边,又好像从遥远的天边飘来。
“你想听什么?”他偏头看向她,眉眼温润,那模样像是在包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康宁张了张嘴,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永远也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他太懂得避重就轻,太懂得驾于人心,太懂得利用自己这张脸…
康宁被他这么看着,突然就没了脾气。
“季崇严,你不能总是这样?”康宁不想妥协地太快,近似挣扎地反击道。
季崇严好笑地抬起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你看这里的风景美吗?”
“树,花,水…美吗?”
康宁扫了一圈,愣愣地点头。
“现在感受到了吗?”他温柔又强势地转过她的头,眼里一再沉溺的东西马上就要浮出水面。
“我看到的也很美!”
康宁的脸蹭地一下全红了,她不好意思地扭过头。男人却不放过她,眼里的柔情仿似夏季忽然而来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康宁心下莫名咯噔。
却听到对方说,“很多东西不一定要表现出来,太容易说出口的反而没那么重要。”
康宁的心莫名地揪起来,那他刚才对她说的是重要还是不重要呢?
那时候的康宁还在纠结于这个问题,直到两人在一起很久后,她才渐渐明白男人所说这话的真正奥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