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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摇首不肯。
谈母随即抬眸对罗伯特道,“你也可以出去呆会儿……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伤害夏子悠,何况夏子悠肚子里还有易谦的孩子。”
罗伯特直接道,“伯母,我不信任你。”
谈母拧眉,“难道伯母说话的分量就这么轻吗?”
罗伯特并未表态,夏子悠的声音便已经传出,“罗伯特,你先出去吧,我没事的。”
罗伯特迟疑在原地。
夏子悠再次道,“你放心吧,院长不会伤害我的。”
罗伯特在原地踌躇了许久,终究还是被夏子悠说服,抱着了然走出了病房。
待病房内只剩下子悠和谈母后,夏子悠缓缓出声,“院长,您说吧。”
谈母瞅着夏子悠明显比过去消瘦的脸庞,淡淡道,“你为什么愿意生易谦的孩子?”
夏子悠将脸撇向一旁,看着护士放在窗台上的黄色小花,她淡漠道,“医生说我现在不适合拿掉孩子。”
谈母转了另一个话题,“小悠,我知道你跟易谦的婚姻有很多的不愉快,虽然我对你有偏见,但我也看见易谦也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你告诉我,你对易谦是不是记恨在心?”
夏子悠语调释然,“感情的事好聚好散,我没有精力去记恨他。”
谈母道,“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为什么还要跟金泽旭联合起来对付易谦?一日夫妻被日恩,就算你记恨易谦,可他是言言的父亲,也曾经给过你温暖,为什么你要这么狠?”
夏子悠慢慢地闭上长睫,心泛着酸,却没有去解释。
砰——
一道跪地的声音倏然传来。
夏子悠猛地睁开眼眸,看见谈母此刻正跪在地上,夏子悠即刻掀被下床,她紧张道,“院长,您为什么……快起来!”
然而,任凭夏子悠如何搀扶,谈母始终不愿意起来。
夏子悠无措,想要蹲下身子,却因为怀孕而顾忌着,只能搀扶着谈母,“院长……”
谈母遥望着前方,眸光呆滞,哽着声逸出,“虽然易谦什么都没有对我们说,但余姐将易谦的情况都告诉了我们……我知道易谦现在面临很大的困境,我很担心他……易谦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让我和他父亲担心过,他在读书的时候就很聪明,别人花半年去学的东西,他可能只需要一个月,他父亲倒下后他接管‘谈氏’,他就像是个天生的商人,‘谈氏’被他打理得蒸蒸日上……我一直为有这样的儿子而骄傲……可是,他不是神,他也有遇到阻碍的时候,就像现在,他正面临着困境……余姐说,金泽旭那里有威胁易谦的文件,易谦若是没有在明天将股份让给金泽旭,金泽旭很有可能会让易谦坐牢,易谦原本已经想到办法对付金泽旭,虽然很冒险,但至少还有胜算,可是,你却硬生生破坏掉了易谦的计划!!”
说到这里,眼泪已经从谈母的眼眶中滑落……
这是夏子悠第一次看见一向尊贵自傲的谈母褪下坚强的外衣,因为担忧儿子而满脸泪痕的模样。
夏子悠的眼眶亦跟着泛红,她艰涩道,“院长,您先起来吧……”
谈母紧紧地握着夏子悠,第一次在夏子悠的面前低声下气道,“我不求你回到金泽旭身边替易谦做些什么,我只求你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要再帮着金泽旭在易谦的身上雪上加霜,你若能离易谦远远的,那该能有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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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自谈母和谈心白日离开后,夏子悠就将自己独自关在了病房内……
罗伯特很是担心她,不过在她的再三保证之下,罗伯特终于还是带着了然回了酒店,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她。
没有人知道,这一夜,她其实很想打一个电话……
是的,她想打给他。
说句“抱歉”也好,说句“信你”也好,什么都好……
她就想听听他的声音,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她心底没底,很没底……
她其实像余姐,像院长,像罗伯特一样担心他,可是她却不能像他们那样将关心显露于表……
她破坏了他的计划,他现在会怎么想?会像院长她们那样以为她是在帮金泽旭吗?
不,此时此刻她不应该在意他如何看待她,她更应该在意的是明天那一关,他将如何度过?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里浮沉……”
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了她的思绪。
瞥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夏子悠深吸了口气,确认能够做到情绪上的无恙后,她按下接听键,平静逸出,“不知道金总有何事需要半夜打电话给我?”
金泽旭轻声失笑,“我是想告诉你,很遗憾啊,我未能收购到谈易谦手中百分之十五的股权,据说是因为他那老父亲不愿意卖了‘谈氏’,也对,谈钦看重‘谈氏’就像我义父你父亲看重‘中远’一样……”
夏子悠语调冷淡,“你没能收购谈易谦的股份和我无关,我已经向谈易谦索要了我的离婚财产……我还得多谢你做人有时候不必太清高,没道理跟钱过不去。”
金泽旭尔雅地说着,“听说谈母今天去你所在的医院找你了?你是不是被谈母给骂了?”
夏子悠毫不客气地逸出,“金总这么晚若是就为了探听这事,我想不必了,我准备睡了,请容许我挂电话。”
金泽旭连忙道,“我话还没说完啊……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才是正事。”
夏子悠沉默听着。
金泽旭继续道,“明天我和谈总,哦,不……以后应该也不能叫他‘谈总’了,就叫他易谦吧……明天中午我和易谦将一起召开记者招待会,到时候全世界都会在关注,我希望你也打开电视机或来现场看看,我希望我胜利的时候你能在我的视线之内,跟我一起分享我的快乐……”
夏子悠淡定自若道,“我会在电视上关注的,至于到现场,抱歉,谁胜谁负我都不是很欢喜。”
金泽旭倚在房间的门框上,含笑道,“你不愿意来现场是因为知道谈易谦明天将成为一只可怜虫,你害怕看到那样的画面吧?”
“金总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你现在很自责,你破坏了谈易谦的计划啊……”
夏子悠拧紧眉心,“你在胡说什么?”
金泽旭扬高嘴角的弧度,冷冷笑道,“夏子悠,你何必要装出一副不关心谈易谦的样子呢?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的秉性我会不知道吗?你爱谈易谦胜过一切……”
夏子悠跟着笑声,“金总你还真爱拿旧事取笑。”
金泽旭轻闲逸出,“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我就直接跟你明说了……谈易谦对外发布要抛售‘谈氏’股权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又在使用心计……我承认,过去我对他是防不胜防,他几乎要我蹲一辈子的大牢,可惜的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涅槃重生的我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他想要算计我,那我就陪他玩玩……我知道他想引我去购他的股权,那端也已经设了一个陷阱让我跳,我偏就扯上你……你多天真啊,以为我会相信你跟我‘合作’是为了击垮谈易谦,子悠啊,你这点算计还不足以算计到我,可偏偏摆了你心爱男人一道啊……天知道,谈易谦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一夕之间就被你给毁了,不过,通过谈易谦被迫放弃计划这件事,你倒可以想想谈易谦是否还在乎你这个问题了……子悠,你说我分析得怎么样?”
隔着电话,夏子悠的语调那么的坚定却又透着对金泽旭的鄙夷,“你永远都赢不了他的!!”
金泽旭并不生气,依旧笑道,“呵,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和谈易谦之间输赢还没有定……明天,你就能见到真正的输赢了!!”
夏子悠讽刺笑道,“你为自己祈祷吧!”
金泽旭不耻道,“该祈祷的是谈易谦,他是没有丝毫胜算的!你等着看吧,明天他若是没有当着全世界的面将股份让给我,他的最终下场便是在监狱中度过!”
“好啊,我等着明天,看你怎么输!!”
对着手机,夏子悠嘲讽地吐出这些字眼,蓦地,不等金泽旭回应,她便径直结束通话,然后按下关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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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
罗伯特一早就去医院将夏子悠接回了酒店……
此刻,罗伯特与夏子悠坐在床沿,了然则坐在罗伯特的腿上,三个人正直直地望着电视上的直播……
“欢迎各位媒体记者莅临‘谈氏’集团和‘Y’集团联合召开的记者招待会……”
在这紧张的时刻,了然突然冒出了一个稚气的问题,“萝卜叔叔,‘谈氏’集团是爹地的公司吗?”
罗伯特盯着电视,却认真回答,“恩,是你爹地的经营,很大的公司。”
“哦,爹地好厉害。”
“小屁孩,你快安静……”
“恩。”
夏子悠始终没有吭声,她紧睇着电视,心如捣鼓。
电视的画面突然转向了召开记者会的场外,金泽旭身穿一袭帅气的西装,戴着墨镜,意气风发的在记者的镁光灯和闪光灯中。
“金总,你可否透露一下今天的内容,是有关外界传说的‘谈氏’要易主的事吗?”
“金总,有传你将得到‘谈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吗?”
……
记者提出的一系列问题在金泽旭的耳边围绕,金泽旭但笑不语,最后好似实在是因为拗不过记者的狂轰猛炸而回了一句,“这记者会是谈总属意召开的,具体问题你们还是等谈总来再问他吧!”
听到金泽旭在电视上所说,金泽旭忍不住愤怒,“这个混蛋,想要易谦当着全世界的面对他俯首称臣呢!”
夏子悠保持着冷静,始终沉默。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金泽旭准时到场,但谈易谦的身影却迟迟未出现。
世界各地的知名媒体记者早已经将金泽旭和谈易谦的座位前方的位置堵截,每一台摄像机和每一个话筒都对着他们。
“金总,记者会时间已经到了,为什么迟迟没有看见谈总的身影?”
有记者开始发问……
坐在椅子上的金泽旭看了一眼手腕手的表,随即对身边的唐欣说道,“你去看一下,谈易谦若是敢反悔,你知道该怎么做!”
唐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