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来说说不好玩的——逛街购物。
在苏朵看来,年卿穿什么都一个样儿,都好看。
等年卿真的开始精心打扮自己了,他就目瞪口呆傻眼了。
“姐姐,这裙子,不行啊,太短了。”
“很短吗?”年卿低头看看,摇头说,“我觉得刚刚好,衬得我的腿很漂亮。”
“姐姐,这颜色太嫩了。”
“你的意思是我很老?”
拎着大大小小七八个购物袋的苏朵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我是觉得你穿上以后大街上的小姑娘们都不敢穿这么亮的颜色了。”
“怎么会?”
“怎么不会。反正她们怎么穿也不如你。要我说,咱们饶了广大美女们,给她们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行不?”
“那好吧。”年卿忽又生出剪头发的想法,指着一家美发中心说,“走,我要烫头发!”
不要啊。苏朵最喜欢年卿那一头长而柔顺的发,偶尔指尖触到,发丝传递出的丝滑感总令他无比愉悦。
好说歹说,终于只是修剪修剪,没有上卷发器冷烫精。
总之,这一天只能用“惊心动魄”四个字来形容。简直就是一场敌方强势进攻、我军有力阻击的精彩战役。
结果仍然是年卿丢盔弃甲,被苏朵驮回来了事。
这些天两人尽情玩乐,能吃能喝能呼呼大睡。
夜幕降临后是休闲娱乐时间。或者看碟子或者听苏朵自弹自唱或者胡吹海谈。
这晚年卿再度突发奇想:“吉他难学吗?”
“还好,怎么你想学?”
“可以吗?”年卿不确定地问。因为她知道搞乐器的人都很讨厌自己的乐器被别人碰。这个经验是从周子衿身上获得的。当年她帮周子衿擦琴的时候,每次都觉得像是在完成一次神圣神秘的祭祀。
“当然。”苏朵把吉他递给年卿,帮她的手指寻找正确的位置,“你看,最里面这根弦是低音mi,往上依次是 la re sol si mi。弹的时候手指不要抖,手腕放松。这样……就是大三和弦,是不是很好听也很简单?”
“简单?”年卿手忙脚乱的,弹奏的那只手手臂因为紧张架得很高,“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简单。”
“不要紧张,放轻松。”苏朵来到年卿身后手臂压住她的,帮助纠正错误的姿势。
他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热乎乎吹在年卿耳旁。这忙不帮则已,一帮好像更忙。
“那个,你,你往后点,吹得好痒。”她实在忍不住了,嘟囔着。
苏朵这才发觉自己与年卿贴得那样近。侧目看去,她小巧的鼻子、浓密的睫毛和气呼呼的表情都很动人。目光从她脸颊拉回到他撅撅嘴就能碰到的耳朵上,更是引得人别不开视线。苏朵第一次发现年卿的耳朵长得这样漂亮,漂亮得摧枯拉朽。耳垂处皮肤粉粉嫩嫩,最好的是她怕疼没扎过耳洞,小呀么小完美。
苏朵身体的某处紧绷到微痛。
碰巧此时怀里的年卿扭了扭身体。苏朵那张脸忽一下白刷刷又忽一下红彤彤,惊跳起来躲进洗手间。
年卿不解地望着逃之夭夭的苏朵,颇有些不高兴:“我弹得有这么难听吗?还躲到厕所里去。”
第二天苏朵说出去一趟。回来时买了好几张吉他演奏入门教学光盘,一股脑倒在年卿面前:“以后你跟光盘学。”
年卿郁闷了。原本对音乐她就相当不自信,这下彻底被打击了。
日子居然这么一天天鸡飞狗跳没心没肺地滑了过去。
公司没人催年卿上班。她与冷世梵没影的花边小新闻下线了,取而代之的是某女明星嫁入豪门。媒体也没有提过终结者乐队因主唱消失结束巡演的事儿。似乎一夜之间全世界再没任何人记得屋子里窝着的这两个人。
所以说嘛,这世界离了谁都照转,太阳照样升起。
两个人每天傻乐傻玩傻吃傻喝,像是好日子明天就到头似的,生怕错过每一分每一秒。因为他和她都知道,好日子总会到头。
苏朵有苏朵的秘密泡泡,年卿有年卿的烦恼泡泡。两人小心翼翼地吹着,生怕吹破了,碎片散落一地。
陈高兴结婚那天年卿喝高了。高兴搂着年卿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她晕晕忽忽地什么都没听进去,就记住了一句话,大意如下:老姐,抓住眼前的幸福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这年头什么都是日新月异飞速发展。隔个几天再看,你大爷还是你大爷你大妈却不一定是你大妈了。
后来她抱住陈高兴的BABY死都不松手,还直流口水。
苏朵这辈子的人都让年卿给丢尽了。有个参加婚宴的长辈数叨苏朵:“你怎么让媳妇喝这么多的酒?新郎新娘没醉,娘家姐姐倒是醉得人事不知。现在的小年轻笨得呦,照顾女人都不会。所以说,女人一定要嫁给比自己大一点的男人,小的就是不行。”说得他一头黑线。谁让陈高兴一见到苏朵就小姐夫小姐夫地大呼小叫,搞得大家全体误会。
背着年卿回家的路上,苏朵总算能高兴点儿。因为他发现年卿体重增加了,压得自己直气喘。这充分证明自己这段时间的喂养是成功的。
刚把她放床上,她就跳起来钻进洗手间吐了个一塌糊涂。吐完了走出来,脸色发白。
苏朵冲了一壶茶,倒上一杯凑在嘴边轻轻吹着:“你先去躺会儿,吹凉了给你送去。”
年卿没听见似的,摇摇摆摆走过去,脚一软,扑通跪坐到地毯上。
苏朵吓了一跳:“磕着了没有?”
年卿双眼迷迷蒙蒙地看着他:“苏朵。”
“嗯。”
“苏朵。”
“我在这儿啊,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磕疼了?”
“苏朵。”
苏朵的头皮开始发麻:“你究竟想干什么。”
“苏朵。”
“……”
“苏朵。”……
她唤他的名字就像唐僧给孙猴子施紧箍咒,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紧,听得苏朵心脏紧缩。
这女人脸颊为什么如此绯红?她的眼睛为什么温柔得快要将他溺毙?她的唇透着诱人的光,像清晨荒野中怒放的野玫瑰的红色花瓣上沾染的雾珠儿。唇瓣开启,声声唤着他的名字,他,苏朵,不是别的任何人。
不行,苏朵!别忘了,她是小舅的。你错了一次,还要再错第二次?
他心底在激战,手却早已不听使唤,轻轻抚上年卿的脸。
“你醉了。”苏朵嗓音喑哑,提醒年卿,也提醒自己。
“不。”年卿捉住苏朵的手,牵引着它稳稳落在自己起伏的胸前,“我醉了十年,终于清醒了。”
苏朵的防线如马奇诺防线一样脆弱可笑,但他仍在努力抗拒试图找回理智:“你是小舅的……”
年卿仰起脸,含住他颤抖的唇瓣。
苏朵哼了一声,想哭。他的身体从没这么躁动这么失控过。
年卿伸出舌尖轻轻柔柔在他唇齿间舔了舔。这一瞬,苏朵想:下地狱吗?那就下吧。
他在梦中预演了不知多少次,终于能在现实中把眼前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得到她热情的回应。
很快,衣衫扔了一地。他们像两条光滑的蛇紧紧缠在一起。苏朵从她的左耳开始一路向下,再从右脚脚踝处返回,让自己的气息沁入这美妙身体的每一个毛孔。
年卿情潮翻涌,早已湿润。
进入时,苏朵遭遇了强大阻力。这使他不得不放慢节奏缓缓推进。身体因此隐隐作痛,却偏偏急不得。身下的年卿更痛,眼泪都掉了出来。
可是,无论如何总是会痛的。他低头吻她,诱使她放松、打开。然后,一送到底。
“嗯……”他们一同喊出来。一个为那撕裂的疼痛,一个为那极致的快乐。
年卿像苏朵手中的吉他。任他怎样拨、弹、挑、扫,总能发出最动人的呻吟。
一曲终了。苏朵跌在年卿身上,汗珠一滴滴滴落。他紧紧抱着她,如若珍宝。她团起酸痛的身子在他怀抱里安稳地休憩。
待所有都平复,两人一同洗净身体来到床上,喝冰镇苏打汽水、聊天。
聊着聊着,年卿忽然问:“能摸摸它吗?”说完,也不等苏朵同意,伸出手抓住他威风不再软绵绵的可爱家伙把玩抚摸。
苏朵的脸腾一下红了:“你……”
这手感,真舒服。年卿索性把头枕在苏朵肚皮上,近距离观察那个呆头呆脑的可爱家伙。忽然,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嚷:“它在动哎,天哪。”
苏朵喟叹一声,抓住那惹是生非的手,去收拾它煽风点火的主人。
年卿被收拾得头晕眼花,整个人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双手再没有惹是生非的力气。嗬,像家里那只吃饱喝足后晒太阳的懒猫。
“苏朵。”
“嗯?”
“这样很好。真好。”
苏朵拨开年卿散落肩头的发丝,把吻印在她白皙的背上。
这样的好已经想不出更恰当的话语去描述,就是好,只是好而已。
天色昏暗。两人的肚子一同咕噜噜叫唤。
“我饿了。”年卿说。
“很累啊,要不叫外卖吧?比萨怎么样?”
“我要吃某人独创的意式炒饭。”上次的被年卿炒得焦煳焦煳,压根不能吃。
于是某人苦命地从床上爬起来,去给那个好命的女人做饭了。
门铃响起时苏朵正在挥动锅铲与炒饭战斗。年卿套上睡衣去开门。
“谁啊?”
门外,沈义笑得很开心。他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子衿给我打电话了,说明天就回来。你电话怎么回事,最近总是打不通。小卿卿,我可是放下公司一摊子事儿特意跑来通知你的。我在电话里骂他啦,说他怎么能不说明原因消失三个月呢。子衿说他有苦衷的,会亲自跟你说明。小卿卿,你不用再难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