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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圣恩一震,轻轻松开她,神情抑郁。「就算不是因为你,只要朝阳一天不停止这个游戏,我也只能……对不起她。」
她忧伤地凝娣他。「你真的不后悔吗?」
他别过头,深眸凝定某个不知名的时空。「从朝阳离家出走的那一天,我就注定了后悔。」
「如果她不来找你就好了。」谢婉儿幽幽叹息。「那你就可以一直瞒著她。等一切结束后再去接她。」
「可是她来了,而且还怀了孩子。」
世事总是不能尽如人意,上天跟人一样,都喜欢恶作剧。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谢婉儿迟疑地问。
「朝阳希望我跟你结婚,但我想他应该不是真心的,他只是以为你跟我在一起会比较幸福。」
「那如果我们跟他说,我已经知道真相了--」
「行不通的。」叶圣恩拧眉,「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不能冒险。」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只能尽量拖时间性,不管怎么办,一定得想办法找到他!」
*****
「什么办法呢?哥,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不恨你?」
梦里,迷蒙的身影若隐若现,理应是他最亲爱的孪生弟弟,用憎恨的眼神烧灼他,他觉到痛,更有难以承受的懊悔。
「你知不知道,当婉儿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时,口中却一声声地叫著你的名字,我有多难受?站在她面前的人明明是我,她却把我当成你。」
「你可以告诉她实话啊!朝阳,告诉她其实是你假扮我。」
「我现在伤成这样,这条腿说不定都会废了,我不想让她见到我!而且她现在身体那么虚弱,我告诉她真相,把她逼入绝境,她真的会死的!哥,你忍心眼睁睁看著她送命吗?」
「那你要我怎么做?」
「请你代替我暂时跟她交往,我把她交给你了,还有公司,我又闯下大祸,也要你帮我收拾。」
「可是朝阳,我不能跟别的女人交往,我有挽香……」
「是的,朱挽香,我知道她。」梦里的男人形影,不安定地飘动著,显得好陰森。「我一直派人监视你们,我知道你娶了她,不过你们的婚姻并不合法。」
「只是缺一道登记的手续而已,她仍然是我的妻子。」
「我不管你跟那女人怎么样,总这这是你欠我的!哥,你不是说要弥补我吗?那就帮我保住婉儿吧!如果她有个什么万一,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我自己。」
「什么意思?」
「我会去死,反正只要你活著一天,我说永远必须活在你的陰影下,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充满仇恨的呐喊,狠狠地撕裂他。
叶圣恩倏地从梦中惊醒,悚然瞪著桌面,许久、许久,他才回过神,伸手抚住冷嘲热讽汗涔涔的额头。
他又梦见弟弟了,几个月来,他总是梦见那张因憎恨而扭曲的脸孔,梦里,他总是惊慌意乱,梦醒,他狼狈不堪。
他不知该怎么做才好,要怎么做,才能让恨著自己的弟弟原谅他……
「你作恶梦了吗?」一道清冷的嗓音悠悠扬起。
叶圣恩愕然抬眸,映入眼底的,是朱挽香面无表情的容颜。她不知何时进了书房,正定定地瞧著他,他看不清那迷离的眼神,是否藏著恨。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连忙坐直身子,发现自己竟趴在书桌上睡著了,有些窘。
「我经过这里,看你的灯还亮著,」她淡淡地解释。
他愣了愣,下意识瞥了眼腕表,已经是午夜一点。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他蹙眉。「怀孕的人应该早点休息。」
「你这是关心我吗?」
「啊」他一愣。
她仿佛也后悔自己这样问,别过眸。「我睡不著。」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起身走向她,担忧地打量她全身上下。
「放心,比起你那个娇弱的未婚妻,我健康的像头牛。」她漠然回应。
她说话总是夹枪带棒。
他苦笑,「要不要喝一杯热牛奶?会比较容易睡。」
她轻轻咬著下唇,半响,点点头。
「你等等,我去弄给你喝。」
*****
叶圣恩下楼到厨房,温了一杯热鲜奶,然后又坐电梯回三楼,她已经不在他的书房了,他微慌地寻找,终于在偏厅发现她。
这是专属于他母亲的会客室,仿法国宫廷沙龙的装璜,古曲而优雅,窗边架著一台侞白色演奏琴,靠墙的古董柜,则琳琅满目摆著他的奖杯奖状,正中央还有一幅他与母亲的合照,她弹琴,他拉小提琴。
朱挽香若有所思地注视著他的辉煌!击剑、骑马、辩论、演讲、音乐,这个男人果然是文武全才啊!
「别看了。』叶圣恩看出她噙在唇角的讥讽,竟感到一丝困窘。「坐这儿喝牛奶吧。」他指向一张柔软的躺椅。
她接过牛奶,缓缓落坐,凝娣他的眼,闪著古灵精怪的光。
「我听睛姨讲,这间会客室是你妈专用的。」
他点头。
「所以你这些奖杯奖状都是她摆的喽?」她顿了顿,似笑非笑地勾唇,「看样子她很以为荣啊……妈妈的乖儿子,我最怕这种男人了。」
「你这是讽刺我吗?」
「是赞美啊。」她柔柔地低语。「大伯果然是叶家的骄傲。」
他胸口一拧。「你可以不要再这样叫我了吗?」
「你说『大伯』?」她明知故问。「你不是说跟我结婚的男人是你弟弟吗?那我喊你一声『大伯』有什么不对吗?」
是没什么不对,是他自己自作孽,活该!
叶圣恩无奈地吐息,他望著眼前这得理不饶人的女子,看她一口一口,噙著讽笑啜饮牛奶的模样,堵在胸臆的郁恼与倦意顿时都烟消云散,淡淡地,升起怜惜。
「你肚子饿了吗?」他忽然问。
「什么?」她一怔。
「我听说怀孕的女人肚子特别容易饿,你想吃什么吗?」
她骇然凛息,瞠双眸。
他蹙眉。「你怎么了?」
「你别装傻了!叶圣恩。」她愤慨地起身,厉声指控。「你既然选择扮演一个负心的角色,干么不演得彻底一点?干么要假装关心我?干么要在当头泼我一盆冷水后,又给我希望?你--」
「嘘。」见她激动得嗓音破碎,他慌得扶住她的腰,怕她怒火上来,意外伤了自己。「你别这样,挽香,小心你的身体。」
「你还会在乎吗?」她倔强地扬眸,明明是带著强烈恨意,眼潭深处却隐隐融著哀伤。
他心一扯。「对不起。」
她直直地瞪他。「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我留在叶家?」
「我担心你一个人,你现在怀孕了,需要人照顾。」
「所以你是为了孩子才留下我?」她嘲讽地问。
他默然。
「你说实话!」她逼问。「如果我没怀孕,你还会把我留在叶家吗?」
他深深地望著她。「我会希望你回去。」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这样对你最好。」
她颤然无语。如同一尊失去生命的雕像,在夜色时凝立。
「挽香。」他焦急地唤,试者碰触她。
她用力甩开他,目光清冷,「你说你是为我好,你以为自己是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负心汉,孩子的爸爸,还是跟那个欺骗我的他长得一模样的『大伯』」
她像一朵全身带刺的玫瑰,扎得人痛,却又让人明知会出血,也渴望收进怀里,细细呵护。
叶圣恩自嘲地勾唇,迎视她的眼潭,极内敛地温、漫开一抹近乎宠溺的温柔。
她看懂了,又是震撼,又是愤恨。
他承受著她的恨,柔声问:「我可以听一听吗?」
「听什么?」
「听说这个时候,宝宝已经会踢妈妈的肚子,我很想听听……胎动的声音。」
「你想听胎动?」她不敢相信。
他点头,半跪著蹲下身。犹如一个骑士宣誓效忠那要瓣瓷态。然后轻轻地将耳朵贴近她柔软的腹部。
他用心去感受那微弱的胎音,而她静静地站著,没有抗拒,也不知该如何抗拒。
恨在这一刻消融了,爱在温馨恬静中悄悄地成长。
许久,他终于抬起头,微微一笑,「宝宝听起来很调皮呢,你会痛吗?」
她不语,命令自己冷漠。
他幽幽叹息,站起身,轻轻握住她的肩。「听著,虽然现在我不晓得该怎么跟你解释,但请你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
「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你相信我,我不会跟婉儿结婚。」她愕然瞪他。
「你愿意相信我吗?」深情又温煦的眼神,是最可怕的咖锁。
她垂敛眸,纵使心底有千百道声音警告自己别为他套牢。仍是不由自主点头。
「嗯!」( )
第七章
「叶圣恩,你这家伙,你居然要结婚了!」
激昂愤慨的咆哮如一道追赶杀令,从无线回路的另一端急促地飞过来。
叶圣恩连忙起身,握著手机躲在办公室一隅,「予欢,是你吗?我现在跟我二叔开会。」
「我不管你开什么鬼会?你今天一定要跟我解释清楚!」他的高中死党程予欢显然已濒临忍耐极限。「之前你不是还说,你订婚只是权宜之计吗?怎么现在闹到真的要结婚了。?」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叶圣因苦笑,压低嗓音,「结婚的消息是假的。」
「假的?」程予欢愕然。「你没事干么放这种假消息?到底玩什么把戏啊你?」
「我有苦衷。」
「我当然知道你有苦衷,问题是什么苦衷?你这家伙,从半年多前就神神秘秘的,到底有什么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