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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有事的话能够避开风头,没什么大事就可以随心所欲做白日梦,反正开会不就是台上的气势昂昂,台下的昏昏欲睡吗?
“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会议,主要是因为最近公司上下工作气氛和工作效率都令人担忧,蒋总深为忧虑,长此以往公司前景令人堪忧……”
这边孟吕光还想做个开场白,那边蒋时已经狠狠地把文件夹甩在地上,怒道:“胡经理,你们采购部的人都是怎么工作的!”
胡媛媛立即就站了起来,她做事一向精明强干,从来没放过什么错,更别提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当面斥责了。“对不起!”
“对不起?胡经理觉得对不起能改变已成的事实吗?这份报告是谁做的?”
胡媛媛捡起报告翻看,沈琴侧头一看,立即道:“是吴氏氏!”
她不过轻轻一句话,大家都把视线投到吴氏氏身上。这个时候吴氏氏在干嘛呢?她正睁着眼睛发呆呢。大家都这么看着她,她当然也发现到了。她实在是没有做公众人物的经验,依依歪歪、扭扭妮妮地站起来,这不能怪她没有受批评的觉悟,她确实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寂静。
被这样的氛围环绕着,再怎么神经粗条也感觉到紧张了。吴氏氏垂着头,心道,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呢,值得为了她整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吴小姐是吧?”
蒋时的声音冷冰冰,硬邦邦的,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认识吴氏氏的人都开始帮她担心,不认识的也在为她忐忑,她这个刚来的就造出这么大动静来,还真是史无前例的。
吴氏氏自己也开始胆颤了,蒋时一出声她就不敢动了,这个时候垂头敛目做认罪装是再好不过的了。可是奇怪啊,她的认错态度都这么好了,听蒋时的口气还不像是要放过她的样子,难道是要炒了她,不是吧?
吴氏氏这么一想,心底吓慌了随即抬起头来,正碰上了蒋时深黑不见底的眼睛,就这样真的一动不敢动了,“我……我……”
蒋时摊开手,狂放得让所有的人都忽视了他的怒气,可是那种压抑感怎么可能疏散得了,“一份报告,你打出473个错字,到底是你的本事太好还是我们鼎盛的门槛太低了?”
“我、我……”吴氏氏面红耳赤,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她打那份报告的时候还觉得很顺手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而且,473个,难道他一个个数了吗?
“上前面来!”
吴氏氏做错了事情本来就心虚,加上蒋时自有一种威慑力,所以她根本没敢耽搁一点儿时间就走到了主席台下面。垂头,毕恭毕正地站好,就和被老师喊到讲台前做反面材料的小学生一样。
其实其他人也在奇怪,犯了错的职员炒了就好了,没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弄出这样的动静来,可是蒋总的心思没人能猜得出来,就是孟吕光也有点儿疑惑,不过他跟蒋时这么久他知道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
胡媛媛可没有蒋时那么沉着了,一来吴氏氏是她的手下,而且还有走后门的嫌疑才进来的;二来自己没有做好检查也有错,所以她开口说:“我会联系会计部跟吴小姐做好工资结算的。”
吴氏氏听她这话心拔凉拔凉的,这份工作这么久没了吗?天,她还没琢磨出工作经验呢!唉,怎么办?她心里急死了,可是当着这么多人又不敢开口求情,她急得嘴瘪了又瘪,眼泪都快下来了。
“谁说我要解雇吴小姐?做错了怕怕屁股就走,那不是谁都可以做错事?”蒋时的话让下面的人愣了又愣,不解雇,难道就这么算了?那么今天开这个会议干什么?“既然吴小姐打出了这么多错别字,手写的话肯定能很细心的。那么,吴小姐就手抄二十份明天早上给我!”
“啊?”吴氏氏抬头看向蒋时,他表情依旧俊朗凌厉,不过吴氏氏却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眼角几不可查地笑,他、他、他这是在假公济私,故意为难她吗?不是啊,不应该的,他是上层建筑,她是底层微民,她好像也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啊?
不但是吴氏氏,这时候,谁不在心底嘀咕——这个惩罚也太滑稽了,说大吧,不大,惩罚要是大点儿的话应该是直接炒掉她的;可是说小也不小,五号字的报告有十页多,手抄二十份儿一个晚上怎么可能完成?
蒋时到底在想什么呢,他还不是想吴氏氏这丫头胆小怕黑,好歹她和他也算认识她还不想办法来求他?不过他又猜错了,吴氏氏是胆小,是会哭,可是她想要求救,肯定是不会向他求的,有的人发现这个的时候,就气得有点儿那什么了,哈哈!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了几下接着说:“在鼎盛,做错了事情就得十倍二十倍地弥补,我希望每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鼎盛不养无用之人,我已经吩咐吕秘书发了通知,下个月,鼎盛分部要做人员调整,希望各位好好表现!”
看看,这个重磅炸弹炸下去,谁还有心思去研究这件事的古怪?
37、上了蒋总的钩
那么多字儿,她打印一分儿就几乎花了一天的时间,让她一个晚上手抄出二十份儿来,不是比让她赤手空拳造出个火箭来更无稽吗?
怎么办啊?怎么办?……
吴氏氏这回是真的想要哭了,在那么多人面前被点名已经够惨了,还被喊到前面亮相,这样还不够,还罚她抄“书”,这跟惩罚小朋友有什么分别?真是又丢面子又吃苦,这下子估计整个公司都认识她这个灰色人物了。鼎盛分部要做人员调整不就是说要裁掉一些人?那么她到时候还不是第一个应该走路的。唉,越想越难过,要是自己完成不了那么明天可能就要直接走路了,问题是根本完成不了啊!
越想越想哭,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最近做什么都不顺?薛琦和范静雅本来还想帮她一把的,可是蒋时这个剥削阶级居然让她留在办公室写完,说有摄像头以便监控,这不是连她做点儿小动作的机会也给扼杀了吗?
毕业后好长时间没动手抄过什么了,加上心里又急,她写着手指都颤动了,怎么可能写得快写得好!苦着脸抬头看墙顶左角的机器,天,来这几天了,她居然从来不知道办公室里有摄像头,还明晃晃地就正对着自己。吴氏氏泫然欲泣,她想了想后搬了一摞文件堆桌子上,然后弓下腰,妄图避开镜头。
她不知道,从她开始手忙脚乱地找笔找纸,然后愁眉苦脸地看镜头,再到咬牙切齿地搬东西,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落在蒋时眼睛里。
这是蒋时第一次调出监控镜头来看,而窗口就定在吴氏氏的办公室。此刻,他悠闲地靠在真皮办公椅上,手上端着一杯无奶无糖的黑咖啡,抿一口,香苦、溜滑,再看着吴氏氏自欺欺人的小动作,不免眉头高挑带上了一点儿休闲的放松。哼哼,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而吴氏氏,她只道有监控,可是她可没想到真的有人有这个闲工夫坐在那儿看着她受罪。她没写多会儿就接到了电话,先是薛琦来表示同情的,再是范静雅打电话来安慰的,不过是那几句话——不行,破罐子破摔算了,大不了再找工作!吴氏氏倒是想破罐子破摔,可是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如果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没了,多晦气啊!
不管叹多少气,还得继续写。没多会儿,她又接到了付渊的电话。付渊的声音永远是优越生活培养出来的温厚,“氏氏,下班了吗?”
吴氏氏实在没多少心思应付他,手机夹在耳朵和肩之间,一边听着一边手也忙个不停,“唔~”
“要不要出来玩儿,双双也很想见你呢?”付渊感觉到吴氏氏有点儿心不在意,还是不甘地追问着。
“嗯?我还在加班呢。”唉,二十份儿啊,什么时候能抄完?
三言两语就挂了电话,付渊有点儿失望,吴氏氏的声音里有明显的疏淡,他该怎么做才能再接近她一点呢?她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电影?喜欢那本书?……这些他一点儿也不知道。付渊想了一下拨了薛琦的电话。
而吴氏氏呢,挂了付渊的电话,她就想到了吴申斐,今天他有大手术不知道手术结束了没有?她顺手就拨了吴申斐的电话,第一次铃声还没响,她又赶紧按掉了,还是发信息吧!写什么呢?
申斐,我被罚抄报告,他们欺负我!
不行,申斐忙手术那么长时间还得为她担心多不好!
申斐,我回不了家了!
申斐,我今天打报告打出了400多个错字儿,厉不厉害?
申斐,你回家了吗?
申斐,今天工作顺利吗?
……
不行,不行,都不行!吴氏氏按了删,再按,再删,最后不过按下了几个字儿——申斐,我要加班,不要担心我!
发送完毕,吴氏氏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嘴瘪了瘪眼泪就要飘出来。申斐,她不敢自问,到底为什么她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申斐?可是,除了申斐还有谁能帮她?这个根本没有可能完成的任务,她还要坚持下去吗?
眼睛真的开始模糊了,可手还是不肯停!这或许就是她骨子里的倔强,她认定的事,她认定的人,不到最后她不会放弃,甚至即使到了最后她也会厚颜无耻地赖着,结局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坚持的这个过程!吴氏氏压了压头,又偷偷看了一眼监视器,虽然她的坚持有点儿无稽,不过希望领导看在她这么老实的份儿上能放过网开一面就好了。
监控镜头这边的蒋时,表情越来越冷,看吴氏氏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地打,却根本没有要到楼上来求他的意思,心里就沸腾出莫名的火来。他也确实太自傲了,吴氏氏是谁啊,这事她连吴申斐都没求,会去求她根本以为还是陌生人的领导层?蒋时不开心,不过他沉得住气,他吩咐孟吕光先走了,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就盯着监控镜头,连他自己都觉得太不可思议,所以,这么没有一点儿结果就放弃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没过多会儿,蒋时就接到了付渊的电话,原来付渊从薛琦那儿了解到事情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