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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她当时以为她就是一个常见的精神病患者,当她走过那间房门,而那间房门恰巧被关上的那刻,从里面突然传来了西斯底里的叫唤,她一直声称自己没病,自己是被人绑架了带过来的,她一直在乞求,直到声音沙哑。
她想她母亲定是也听到了这个女孩子的叫喊,所以当见到工作人员的时候便询问到:“北面第一间房里的病人为什么被关起来了,她似乎不像个病人。”
只看到工作人员朝着全开的房门焦急的张望了一下,遂压低声音回到,“也就是跟你熟才告诉你,这姑娘是昨天晚上被人莫名奇妙送过来的,是上面有人打过招呼的,不看着不行啊。”说着还从抽屉里掏出一大瓶药来;“这不,还要喂她吃这个,唉,谁好好的会吃这个啊,正常的也要疯掉的。”
“那你们就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们做医生的医德何在?”
“你知道的,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与人打工,不能不看老板脸色啊。”
肖楠的母亲除了叹息也是无话可说,却是对着她皱了皱眉。当下肖楠就肚子痛的站立不稳了,好在办公室里就有洗手间,她顾不上多说一句话就冲了进去,直到听到她母亲与那工作人员走远的脚步声复又走出来,她手脚利索的拉开那个抽屉,万幸,并没有锁。她的包里从来不缺维C,而今天偏偏又是那么巧,刚刚采购了新的,一切都很顺利。
肖楠想起往事不觉唏嘘,多年以前自己的一个善意之举竟然挽救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命运仿佛是为了彰显公平,才让她得已遇见安非,并有幸做他的女友一回。她转脸看向安非,安非并没有说话,很久以后,微微苦笑,“都是我,让她吃了这么多苦。”
他们就坐在离海滩相近的路边,不远处的海滩,灯火星星点点地亮起来,有乐队在开沙滩派对,放很吵的电子音乐。
肖楠站起来,“安非,那么我们还是朋友吧。”
“永远。”安非回答的干脆,说清楚了,两个人都感觉轻松。
“那么,陪我去海滩走走吧,这几天我都没有好好的去看过海,虽然是晚上但一样是大海。”她不是负气,更没有充满忧伤,甚至于有点隐隐的开心,原来安非爱着的是这样的女子。她只是确定安非此生无法爱她,她也明白他暂时的羁留,是对她的慈悲,于是肖楠终于决定换一个朋友的身份来成全她爱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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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赫禹的出现瓦解了顾丛珈心中最后的念想,她总是这样,得到一些,就要失去更多。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她已经无从说起,说爱,已经没有勇气在。
当天下午,林赫禹提着她的行旅,两人并肩出现在酒店停车场,林赫禹如往常一样帮她扣好安全带,车子平稳的向后倒去,一个L型的环绕之后停车场的出口就在前方,林赫禹不动声色的将车子开上马路,又开出很长一段才猛然将车停靠在路边,顾丛珈狐疑的转过头来看着他。
只见他并不回头,只是平视着前方,“珈珈,你下车步行百米,那辆黑色的车从丽晶一直尾随着你,我想你并没有告诉安非今天要离开,这真不是一个好的习惯。”顾丛珈一直看着他的脸,可是他并不打算回头,“我在这里等你,你知道我们的飞机很快就要起飞,如果我等不到你,那么我就一个人走了。”他说的干脆,听在顾丛珈耳朵里确是字字有力。
“下车吧,我们都清楚,至始至终安非并没有错。”说完这一句,林赫禹将身子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假寐,仿佛是自语,他突然又说了一句,“珈珈,如果你回来的时候发现我睡着了请一定叫醒我。”
尽管林赫禹一再催促顾丛珈,可是她还是在位置上坐了一会,这点她想林赫禹是清楚的。
眼看着安非的车子越来越近,她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这条马路并不宽阔,路两旁是高大的法国梧桐,风一吹发出烁烁的声音,此时车流量并不多,她在离车子三步之遥的距离停住,看着安非搭在方向盘上的双手,看着安非荒凉的双眼,她多么渴望远游。
安非不知道,如果他不下车那么顾丛珈是不是一直就这样站在他的车前。她在怪他吗,怪他再一次的闯入了她的生活,怪他锲而不舍的一路追随着她,怪他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了都已经说好了要各自幸福的。
阳光透过梧桐树的缝隙,温柔的洒下来,投在人脸上转幻成斑驳的碎片,两个人坐在路边供人休息的石椅上,不远处能看到林赫禹的车子正纹丝不动的停在那里。
“你,什么时候的航班回英国?”安非想总要有个人来打破沉默。
“三日之后。”顾丛珈看着地上梧桐的树叶被风吹起打了个转又重新落下来,终于呐呐的开口,“安非,我不是一个好情人,肖楠,她很好,你要珍惜她。”
“我知道。”安非突然就很想抽烟,遂伸手摸向衣服口袋,可惜那烟应该是被他仍车里了,下一刻他站起来,“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你不要让他等太久。”
顾丛珈也站起来,“恩。”她今天穿了一身的红,那种极致的红,印象中她很少穿红色的衣服,这几年发生了太多的变幻,或许原来不喜欢的一些颜色如今也是全部接受了。
他终于看着眼前的车子呼啸而去,安非在车里静静的坐了很久,才发动车子向着另一个方向开去。她最后一身红还残留在他眼中,人说爱情故事分分合合不必难受,可是换成你你真的看破,风声在耳后呼啸过,想她的念头速度可以表露,所有的情绪让夜承受,今夜的街头又一个人游。
花开花落
第一次看到你,其实只是一叠照片,在某年的深秋,我尚且年少时。
那天,我从外面打球回来,屋子里静悄悄的,我拿起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喝边在沙发上坐下来,只见客厅的橡木茶几上随意的摆放着一个大大的信封,大概是爷爷奶奶的什么文件。我本来只想将水杯搁在茶几上好让手去打开电视的开关,结果却在无意中碰到了那信封,只轻轻一带,那信封就向着地面滑去,从那已被拆开的开口处掉出了一叠照片,家里的李嫂总是将地板打理的极光滑,这样一来,那些反身掉在地板上的照片竟像吸附在地板上似的,极难收拾,我看着一地狼藉,无奈的摇头,索性坐在地板上慢慢的一张一张的用手指抠着捏起来。
1;2;3……整整是22张,在收拾的途中我并没有将照片翻过来,仍旧是让它正面朝下一张一张的重着叠起来,直到22张照片全部拿在手中,这才全身放松着倒在沙发上,下一秒,将双手高高的举起来放在眼前,可是只看到了第一张,我就立马一个鲤鱼挺身坐了起来。
是一个女孩子,长长的头发披散着,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我发誓我从没看到过这样清澈的眼睛,像一汪泛着波光的水,晶亮而深邃。22张照片,都是你的样子,站着的,坐着的,走路的,跑步的;有微笑的,有静思的,有发呆的,看照片上的时间,应该是你刚上高中。
奶奶告诉我,你是丛叔叔的女儿,中文名字叫顾丛珈,目前在国内生活,她说这是你母亲的意思,你以后还是要到英国来跟我们一起生活的,听到这里我的心扑通扑通跳的极快,很难想象,只是凭着一叠照片,我就轻而易举的沦陷。自那天起,你的样子便深深烙印在我心中。
自此,我看身边的女孩子无一个有那么浓黑的长发,无一个有那么清亮的眼睛,更别论其他。
所以几年以后,尽管我已经有足够的冷静和理智来处理爷爷交付的一切,而当那个从渣打银行打来的电话握在我手中的时候,我的手心还是微微的冒了汗,我承认我等这一刻已经太过焦虑。
接下来日夜兼程的飞往S城,甚至放下正在处理的迪拜的大宗交易,我想象过你的千百种样子,唯独没有想到过那一种。是的,坐在我面前的女孩子一头齐耳短发乖巧,灵气,依然漂亮的无可救药,只是那微微凸显的腹部刺痛了我的眼,我终是来晚了。
回到英国的你表现的很坦然,我当然知道你与爷爷奶奶是真的亲近,可是很多个日落的黄昏你一个人坐在花园的秋千架上发呆,望着天空的表情那么忧伤,关于孩子的父亲,她从未向任何人提及,我们只当是那个男人负了你。
知道你的秘密是在一个毫无征兆的深夜。自你回来你的房间就被安排在我隔壁,我们共用一个大露台,而整个两楼只住我们两个。那天夜里醒来发现起了风,窗口的纱帘被风吹得鼓了起来,我正打算起身把窗户关严,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隔壁房间传出的惊叫,那是你在异乡不熟悉的国度度过的第一个有噩梦的深夜。
之后我们用了很长时间来融入彼此的生活,直到毫无芥蒂。我想你是爱我的,我永远记得第一次吻你的那个清晨,阳光那么温柔,你低头的样子,你穿着小碎花连衣裙欢快奔跑的样子,你回头冲我做鬼脸的样子,那些都在我的脑海里永远无法磨灭,我们曾不止一次的拥吻,也曾忘乎所以的深吻,可是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你在最后一刻总是无可抑制的浑身发抖,整个人恐惧到了极点,我明白的,过去的事情对你造成的伤害一直还影响着你,我多么希望抚平那伤口的人是我,可是你却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仿佛永远到不了那一步。
直到见到安非,我不得不承认对这个男子,我嫉妒的发狂,他拥有了你的一切,却没有把你保护好。我可以不问过去你们如何相爱,我可以不计较如今你们如何互诉衷肠,所以唯有将自己投入到工作当中去,凡事亲历亲为,让自己变的忙碌,可是越是这样心里的空洞就越大,一个人的黑夜里可以听见那里呼呼的回声。
而珈珈,你只要一个拥抱,一声软糯的“赫禹”就可以轻易将我打败,是的,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要你快乐,纯粹的快乐,如果你感到快乐,那么我又何必非要计较这快乐是谁给予呢。
原本以为我们真的可以就这样回去英国,结婚然后过个一两年,再生个孩子,可是那天从青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