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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珈。”他唤她。
“恩。”嘴巴里面含着粥,她答的模糊。
“实在没胃口就不要勉强自己,你已经吃了很多了。”安非看着她碗里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量,提议的说道。
“恩。”顾丛珈这才抬起头来迎上他的目光,她想对他开心的笑,可是看不见自己的脸她也知道自己笑的表情有多糟糕。
“你瘦了。”安非却是这样对她说,“以后要好好的吃饭,每种蔬菜都要吃一点好吗?”知道她挑食还是在五年前两个人一起待在马场那段日子,不喜欢吃番茄,讨厌芹菜的气味,很能吃些海带,海鲜,诸如此类,仿佛是越腥的东西到了她这里越是美味。
“记得每天早晨起来先喝杯水,不要抽烟好吗?”
“恩。”
房间中突然沉默下来,顾丛珈的一只手还拿着兑粥的勺子,她状似满不经心的搅着这碗粥。
“那么,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安非这样说到,整个人却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颜色素雅的布艺沙发上。
“恩。”她正搅着粥的手明显的慢了一拍。
安非站起身来,他今天穿了件Ermenegildo Zegna的运动款的TShirt,和一件同牌子的黑色软皮薄外套,当他欺身弯下腰来为她收拾小茶几上的残羹,顾丛珈的眼睛正好能看见他胸口垂下来的链子上那枚戒指。她当然不会陌生,她自己的那一枚此刻正躺在S城她房间里的那只抽屉里,而锁着那抽屉的钥匙正放在她包里。
那日当安非将戒指重新套上她手指的时候,她就明白不管世事如何变幻,这是唯一她将留住的物件。
安非已经收拾完毕,见她正楞楞的盯着那枚戒指,自然的将链子拨进了衣服里面,“戴了好几年了,都习惯了。”他仿佛解释的说道。
“恩。”顾丛珈还是这一句,她好象突然之间只会这么说一句了。
“那,我走了。”安非这次没有迟疑,越过她的身体迈开脚步向着门口走去,顾丛珈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语,安非的手已经在拉房门的把手,可是顾丛珈的脚步那样急,叫他搭着门把的手始终使不要力。
顾丛珈从背后紧紧的抱着他,整个脸都贴上他的后背,就让她再任性一回吧。
安非拎在手里的餐包掉下来,他回过身来将她抵在洗手间门口的墙壁上急切的寻找她的唇。
得到和失去竟都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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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肖楠会每天准时来电向她问好,当然更多的时候她会喋喋不休的抱怨安非的忙碌,肖楠说的不经意,她却听的胆颤心惊,这个心无城府的女子多么难能可贵,与她在飞机上相遇,把她当成最好的聆听者,可是她呢,安非那些对于肖楠来说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刻,却是在她的房间,与她抵死缠绵。
而身在S城的林赫禹呢,为了让她能无后顾之忧的回到英国,正日夜为公司的事情操劳,可是她呢,她都干了些什么,她将自己与安非的关系送入黑暗牢笼,她推翻自己早已作出的决定,终于作茧自缚。
所以这日当肖楠像往常一样给他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告诉她,她定了明日返回S城机票,肖楠一听她就要回去,马上说晚上要一起聚聚,可是顾丛珈再一次拒绝了,她说“肖楠,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我这次回去恐怕在S城待不了几天就要回到英国,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所以我们就此告别了,请一定把我忘记,缘分有时候像云,风一吹就淡了,我不是个经历单纯的人,这样说你能明白吗,所以我们不要说再见,希望你幸福,一直幸福。”
她这样说的时候,站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她看着自己说话的嘴一张一合,仿佛是个不认识的人。
“好吧,也祝你幸福,可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朋友。”肖楠固执的说道。
通话就此结束,顾丛珈看者暗淡下去的手机屏幕,她自己对着自己说道: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这一切,希望你不会恨我。
行旅已经全部整理妥当,她依旧是习惯早起,只是不再练习瑜伽那些高难度的动作。这是她留在青岛的最后一个清晨,想起那天安非带她去的八大关,突然就很想去看风景。
她难得的换上一身长及脚裸的白色裙子,披了件休闲外套就出的门去。
终于是一个人满无目的的走了个够,最后她坐在海边的大石头上,海风吹起她白色的长裙,
这里真是漂亮,到处是她喜欢的样子。
走走停停,她一个人到处逛了逛,又在外面用了餐,想看看时间才发现手机并没带出来。坐在回去的出租车里,电台有人点了首张国荣的《当爱已成往事》,司机是个热情的中年大叔,听到音乐想起,不无感叹的说道:“多么年轻的生命啊,就这样没有了,你看他表面那么风光,内心却是极苦的。”
“大叔,也喜欢张国荣吗?”
“也谈不上喜欢,可是那些歌那些电影总归是看过的。年华不再啊。”说着还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呵呵,大叔你心宽体胖,一定会健康长寿的。”顾丛珈风趣的说道。
“呵呵,借你吉言,希望如此。”
电台的那首歌还在继续,“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不要问我是否还相逢……”声音却是慢慢的低下来,主持人的声音在下一刻响起来:我们的身边,来来往往不断出现新的容颜,唯有那些歌永存在我们心中,最后请一定要记住,珍惜眼前人。
是啊,珍惜眼前人。
所以当电梯的门打开,她只一眼就看到等在她门口的林赫禹的时候,才明白,她应该珍惜的人,是林赫禹。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还没有想好;下一章是继续这样藕断丝连下去;还是干脆的来个转折……
让她降落
肖楠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翻个身将脸整个埋在床单上,真的好无聊,现在是下午5点,离晚上10点还有5个小时,事实上她住8楼,而安非住15楼,连同一个楼层都不是,而她知道安非忙碌,更加不好意思再三的给他去电话,因为安非只会在每天10点睡觉之前像个在岗的男朋友一样给她一个晚安电话。
这样想着,手指却不由自主的拿起电话机,正想翻看通话记录,安非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按下接听键。
“肖楠,吃饭了没有。”
“还没呢,你呢”她想说她一直在等他,可是突然又觉得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了。
“你在房间吗?不要走开,我下楼来接你一起吃晚饭吧。”
“恩。”
肖楠以为安非会马上挂断电话,她希望安非先挂,可是等了很久安非却是没有,她想了一想试探的问道:“安非,你还在吗?”
“恩。”
沉默,肖楠几乎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我有话跟你说。”仿佛是踌躇很久,两个人同时说道。
他们一共吃过三顿饭,第一次是安非问她是否愿意做他女朋友那次,吃的是安非家里的家常便饭,第二次是她从S城来到青岛那天,安非带她去了绝世,吃的是高雅的西餐,第三次就是那次从崂山回来,两个人只在路边随处找了家规模极小的菜馆,无所谓美味,只为填饱肚子。
这次是肖楠挑的地方,只是很普通的一家海鲜面店,她记得有回与Jasmine通电话抱怨安非忙碌的都没空陪她吃饭,Jasmine便向她推荐了这家的海鲜面,等待的过程虽然充满考量,可是当一大碗面条摆在她的面前,她觉得还是值。
满满的一大碗,其中一半是海鲜,对虾,扇贝,干贝,蛤蜊,她都说不过来名字,这比起S城那些又贵且量远远少于此的海鲜面来说实在是太值了。
肖楠不假思索的开动起来,此时她顾不了对面坐的是谁了,她本来就是个喜爱大于一切的人。
安非点了与她一样的面条,看她吃的那么香,也毫不犹豫的加入开动的行列。
一碗面吃的两个人汗流夹背,肖楠直呼过瘾。安非看着她的眼睛,这个女孩总是这么率性,这么善良,几天来对她的疏离她不可能没有感觉到,接下来的话他要怎么说出口。
“我吃的好饱,离这里不远就是大海了,我们到海边去走走吧,安非,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讲吗?”
街灯已经相继亮了起来,把两个人并肩的影子拉成长长的影像。
“安非,我有个疑问,我可以先问吗?”走了很久,肖楠突然这样问他。
安非停下来站住,非常意外的看着她,“当然可以,你什么都可以问,对我用不着这么客气。”
“恩。”肖楠也停下来却是相当随意的在路边的花坛边上坐下来,“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帮了顾丛珈吗?顾丛珈就是Jasmine,对不对?”
安非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挨着她也坐下来,“对不起,肖楠,我不应该瞒着你,是,顾丛珈确实就是Jasmine,至于跟你在一起,一方面是感激你,另一方面,你知道我母亲希望我尽快安定下来,我这样讲对你不公平,尽管我的初衷是真诚的。”
“可是你最终还是发现没有办法接受我,不对,是任何一个女性对吗?”
“对,是这样。”
“所以今天你其实是想跟我说分手,对不对。”
“对不起,肖楠,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无可避免我还是伤到了你,你要明白,不是不好,是不喜欢,问题在我。”
肖楠望着远处的白色沙滩笑起来,“安非,或许你不相信,我一点也没有不开心,真的,你知道吗,我在机场等候起飞的时候,看到Jasmine,第一眼我就喜欢她,你明白那种感觉吗,然后我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她,那么巧,她的位置就在我隔壁,与她越是聊天我越是欣赏她,可是总觉得她面熟,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始终困扰着我,直到今天下午她跟我说,要我忘了她,我突然就想起来了,是的,五年前,在圣心,她就是那个被我换了药的女孩子,对吗?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眼,可是是她没错。一定是她。”
五年前,那个暑假,因为打定目标将来要做医生,所以肖楠随着她做心理研究的母亲前往圣心,路过一间病房的时候,只见几个人拥在门口看热闹,透出半开的房门,她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坐在病床上,双眼毫无焦距的望着虚空中的某处,她当时以为她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