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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给我打电话吗?你真的打了吗?我那手机被吕心悠一不小心掉水杯子里了,那天我手受了伤,徐柘帮我简单的冲了下澡,等我们洗完,手机已经报废了。”安非将这些事情讲给她听,感觉又回到那段日子,拼命抱着手机拨打顾丛珈的号码,可是永远只是冰冷的机械的回复声。
“你是说,你在洗澡的时候手机被吕心悠不小心弄坏了。”顾丛珈看着安非的脸,认真的说道,安非不会注意到她的手藏在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是如何的纠结。
“是啊,吕心悠一个劲的说要赔,你知道时间也不早了,都快八点了,我那个时候想着你或许还没有开机就没有马上再买,再说了你知道我们家和吕家交情挺好的,她也不是故意的,我也就没打算让她赔。”
“既然你们两家交情这么好,你怎么不干脆娶了吕心悠。”顾丛珈语气平淡,却字字有力。
车子后轮猛的带出一阵风,安非一个紧急刹车停靠在路边,顾丛珈身子一个晃荡归于平静,好在一上车安非就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安非看着他:“珈珈,你怎么了。”
顾丛珈看着车窗外频频开过的车子,深深的呼吸,不是安非,不是安非,果然不是安非。
多少个梦醒时分,她一个人睁着眼睛,黑暗中望着天花板,她告诉自己安非不会这么对她的,安非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说的多了连自己都怀疑起来,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原来真的不是安非。
心里钝钝的痛,眼泪就抑制不住的流下来,安非板过她的身子,“珈珈,你怎么了?珈珈,你为什么哭了?”
顾丛珈不顾一切的抱住安非,“没什么,我只是有点难过,等等就好。”
安非狐疑的看着紧紧抱着他的顾丛珈,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沉默的顾丛珈什么也不会告诉他。
好一会过后,顾丛珈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安非重新发动车子,向着他们早就定好位子的“味”开去。
两个人的包房里,顾丛珈吃的心事重重,安非不时的看看她,“珈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朝着安非浅浅一笑,“没事,可能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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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顾丛珈回来了,而且是大有来头,是这个意思吗?”高意茹惊讶的看着吕心悠。
“是,高意茹,居然这件事情我们都参与了,你老实告诉我,当年你哥哥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后来圣心那些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了。”
吕心悠和高意茹对坐在紧靠窗口的位子,两人小声交谈着。面前两份牛排已经吃的七七八八。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段时间我问过我哥哥,可是他什么都不肯说,只说顾丛珈自己走了,他也没办法。” 高意茹回忆了一下,身子向前倾,用更加低的声音说道:“你不是说是用安非的手机约她出来的嘛,那顾丛珈应该不知道是你传的简讯吧,那么她要恨也应该恨安非才对啊。”
“可是他们现在又在一起了,你不知道安非看着顾丛珈的眼神就不一样,高意茹,我心里总是发慌,当年我只是心念一转间便有了错误的决定,可是我也只是想叫她错开去学校的时间,我想等过段时间顾丛珈上不了大学就会主动的离开安非了,可是后来呢,圣心那些人说她失踪了,我找人去找可是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顿了一顿吕心悠又忧怨的说道,“这些年我看着安非,慢慢的变的克制,理性,淡漠,不苟言笑,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我始终接近不了他,那怕是顾丛珈的十分之一。”
高意茹还想再说点什么,却是楞楞的看着前方,一脸惊讶的表情,那里正有一对恋人相携着从楼梯上下来,想来是刚在VIP包间用过餐。
吕心悠好奇的回过头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顾丛珈穿着一身嫩黄色的连衣裙,DIOR的春季新品,正低头从楼梯上下来,身边的安非一手搭在他腰上,两人引起了大厅里不少人的侧目。
像是感应到角落里那两个人的注视,顾丛珈抬起头望向吕心悠他们就坐的这个位置,继而转头贴像安非说了点什么,两人朝着他们走过来。
“这么巧,你们也来这里用餐。”安非说道,只是礼貌的问候。
吕心悠和高意茹就要站起来,顾丛珈却在此时微笑着说道:“你们继续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了,改天一起吃个饭,我刚回来,S城好多地方还没来得及去逛,高意茹你最会逛街了,到时候一定带我去,好不好?”
高意茹也回应她淡淡的微笑,“好的,改天我再约你。”
“恩,叫上吕心悠,那我们先走了,吕心悠,再见了。”说完握住安非的手,两个人十指紧扣同他们告别。
悲喜难决
作者有话要说:……我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求花花……
惨白的墙壁,惨白的吸顶灯,惨白的床单,一切的一切都是惨白的,顾丛珈环抱双腿蜷缩在床上,门“哐嘡”一声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打开,有穿着白衣面容模糊的女子径直走到床边来,那人像变戏法样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也不看床上的人什么表情,动作熟练的倒出两颗白色的药丸摊在手心:“把她吃下去。”
顾丛珈猛的从床上弹跳起来,“我没病,我真的没病,你们相信我,你们相信我,求你们让我打一个电话,只要打一个电话就好。”她一边向后退去,一边慌乱的挥舞着双手。
突然从门外冲进来几个彪形大汉,直接向她奔来,几个人分别捉住了她的双手,她越发大声的呼喊起来:“我没病,我真的没病。”那白衣女子越走越近,眼看着伸出的手就要碰到她的下巴,“不要,不要,啊……”
顾丛珈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有多久,究竟有多久此情此景没有再入她梦中。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下一秒,房门被打开,林赫禹随手打开了她床头的一盏壁灯。
“珈珈,你又做噩梦了?”睡眼惺忪,头发凌乱,却是相当性感的林赫禹来到她床边,
顾丛珈只着吊带睡衣的身子在他面前一览无疑。
林赫禹毫不避讳的坐到她的床边,他伸出手来圈上她的肩膀,温柔的,一下一下的抚摸,“没事了,珈珈,一切都过去了。”
顾丛珈扬着脸颊看着林赫禹,他穿着深蓝色的真丝睡衣,那衣服历经刚才的睡眠依然显现出妥贴的垂顺。两个人都不说话,空气里面夹杂着淡淡的呼吸,顾丛珈揪着被角的双手慢慢的伸出来,环上林赫禹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的一边肩带滑下来。
那一年她随林赫禹匆匆奔赴英国,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卡迪夫,顾丛珈不止一次的想象她的爷爷奶奶是什么样子,她以为隔着19年的日月旋转,他们与她之间必然陌生,可是她别无他法,她已经孑然一身,这是她唯一的退路。她以为她的奶奶必定也会像他的外婆一样即将垂垂老矣。
事实上,当林赫禹牵起她的手,站在那道半人高的铁艺栏栅外,她的爷爷奶奶正站在花园里面修剪花草,看到林赫禹牵着她的手,她的奶奶,那名看起来如此年轻的中年妇人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向着他们走来,临近了看,真的非常年青,看起来只有50多岁的样子,穿着朴素却保养的很好,顾丛珈抬头用目光询问林赫禹,对方回与她一个肯定的笑容。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她的奶奶就上前来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珈珈,我的孙女,奶奶终于等到你了。”说着声音不禁哽咽起来。
他的爷爷丛远光先生走过来,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珈珈,欢迎回家。”
那一天在远离城市的乡村小镇,顾丛珈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唯一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没有陌生,只有满满的关爱和深深的凝视。
那一晚,她和她奶奶同塌而眠。最后在她奶奶深深浅浅的回忆里,她终于了解到关于她父母的另一个版本,那是她外婆来不及说出口的故事。她侧身躺在床上,在异乡她不熟悉的环境,听她奶奶说她父母的故事,而她终于再也不必猜疑。
她的父亲丛震洋,年轻的时候迷恋户外运动和探险旅游,彼时丛家已经在英国定居并稳步运营英加铁行。为了更好的游览祖国大好河山,他选择了前往A大度过他的大学生活,在那里他认识了顾百灵,一位非常漂亮出色的女子。
两颗年轻的心瞬间撞出了火花,大学毕业那年,丛震洋参加了一个久负盛名的冒险旅游俱乐部,在那里他认识了很多和他一样喜欢探险旅游的社会成功人士。其中与他相处的最密切的就是林赫禹的父亲。
他们策划一起去非洲探险旅游,当时顾百灵已经确定怀孕两个月,只好待在S城休养身体,而林赫禹的父母协同丛震洋一行6个人动身前往非洲,预计期限是两个月。
非洲有什么?风光绮丽的大自然景色,珍稀频临的动物资源,独树一帜的部落文化,更有全世界闻名的AIDS病毒。
两个月之后,一行6个人,只有三个人回来,丛震洋和林赫禹的父母。他们在深入原始部落的时候遭遇了山体滑坡和泥石流,三名同伴深受重伤,在前往医院的途中就不治身亡,而丛震洋和林赫禹的父母也有多处不同深度的受伤,最要命的是三个人手臂上都被树枝划破了,一路的颠簸加上对同行救治而耽搁的时间,他们的手臂从一开的不断冒血到开始发炎,三个人开始不同程度的低迷发烧。
回到S城,他们三个人的症状并没好转。一天清晨林赫禹的父亲找上门来,丛震洋跟顾百灵交代了一声就出门了,结果那天顾百灵从清晨等到夜幕低垂,丛震洋始终不见身影,顾百灵在焦虑不安中一夜无眠。
丛震洋没有告诉顾百灵他就在她的窗下站了一夜,除了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他别无他法,AIDS是多么可怕的一种病。
出事的那天天气很好,两个人坐在小花园里,远处修理花草的园丁正细致的修剪着长青藤,丛震洋看着一份报纸,顾百灵在削一只苹果,大大的鲜红的果香四溢的红富士,苹果削至一半,顾白灵的手指一滑,“呀”的惊叫一声,那被她削出的长长果皮已经折断掉到地上,她的食指正冒出鲜红的血液,丛震洋忙伸过手来想握住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