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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对不起!我不能去接你了。”他说,语气有些无奈还有些疲惫。
“没关系,我其实习惯坐公交的,你忙你的!其实我想说你以后……”
“中午我去接你一起吃饭!”他打断她的话。
“不用!真不用!你有事忙,我也有事忙!”她急切的说,好像马上就是中午了似的。
周扬扯了扯她的袖子,公交车已经到了,人群乱轰轰的往前挤。
“我不跟你说,我要上车了,再见!”不待他再说什么,她挂了电话。
星期一的早晨,路上车多人挤,走走停停间,周扬又出了一身汗,再看若曦倒是气定神闲,只是目光没有焦距的一直盯着窗外,下车时亏得周扬一再叫她才想起来下车。
“我就说你不要多想,这男人不可信!”周扬边对她说着话,边用手中的小卡通扇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若曦用手虚挡一下她,脚下不停,没有接她的话。
她知道周扬一心维护着自己,这种维护有时会像一个母亲维护孩子般敏感而夸张。内心里她对周扬描述的情况并非毫不在意,但是却又不断的开解着自己: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可以借一下肩膀吧?就算他今早继续食言,可是那都跟自己不再有任何关系呀,不是吗?她们已经分手了,是自己提出来的,她没有任何理由对他的行为不满,也不该感到心中吃味。徐若曦,做人要厚道,这就好比男人和女人离了婚却想让女人继续为自己守贞一样不现实,甚至可耻,做人怎么能这样?
然而为什么自己如此心情复杂?是自己太过贪心了吧!
若曦心情复杂的进了办公室,又奇怪的看到自己的桌上竟然放着一包东西,再仔细看外面包着的蓝底小白花的布,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桌上的东西是谁放的?”她忽然大声地说,声音发着颤,周扬一下子跑到她的桌前,问询地看着她。
“我桌上的东西是谁放的?”若曦又问走过来的小邵。
小邵摇摇头,不明白她何以这么激动:“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在那儿了。”
“是我放的,怎么了?”江小川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奇怪地问。
正文 生活犹如过山车(二)
“江总!这个……是你放的?”若曦不可置信地推一下桌上的布包,盯着江小川的眼睛问。
“是我放的,是一个老先生托我交给你的。”江小川说,因为她的不可置信而感觉奇怪。
“老……先生,他……阿是讲苏州话的?”她急切的看着江小川,生怕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江小川点点头,表情放松,笑起来:“你爸爸?”
“是的呀,是的呀!肯定是我爸爸来的!”若曦几乎跳起来,感觉自己心跳快了许多,又拉住周扬的手说:“大周扬,难怪我没有看见爸爸,原来他来找我来了!……他竟然来找我!”说着话,又猛地停住问江小川:“江总,他什么时候交给你的?”
“星期六上午,”江小川看着她的喜不自胜,脸上也露出了微笑,看着她说:“我星期六上午来加班,看到他站在门口,我问他,他说找你的,我说你不在,他也说什么,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我给周扬打了电话说你回家了,我也告诉了他。”
若曦几乎又要掉泪,只得拼命忍住,她竟然就这样和父亲错过了!
平静了一会儿,她打电话回家,家里的电话依旧是没人接,再打到黄伯伯家,阿姨说爸爸已经回去了,早晨刚和黄伯伯出去。她再打黄伯伯手机,父亲正在上课。
打开布包,里面是个纸盒,纸盒打开竟是满满一盒的糖水樱桃,足足装了六个玻璃瓶。在黄伯伯家吃饭时,阿姨曾说起父亲跟她学做糖水樱桃,说糖水樱桃很难做,父亲连着做了几年,今年好像做成了的。但是她在家里并不曾见,原来是都送到了自己这里。
她终于还是掉下泪来。
“怎么哭了?”江小川向前迈了一步,又停住:“你爸爸让我转告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说让你开开心心的,还让你年底回家过年。”
若曦狠劲的擦泪,结果只是越擦越多,在众人惊异的目光里,她流着泪使劲拧着糖水樱桃的玻璃瓶。江小川伸手给她打开,她拈起一颗樱桃放进嘴里,蜜一样的甜!她又笑起来,把玻璃瓶向大家推:“大家尝一尝,我爸爸自家做的。”
江小川看着又是哭又是笑的若曦,心中的滋味犹如口中的樱桃甜里带着酸。若曦来公司二年多的时间里几乎从不提及自己的家人,无论长短假,她加班的总是最多,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但能感觉得出她和家人的疏远。而他见到的她的父亲对女儿似乎也并没有过多的关心和热情,他甚至都不询问有关她的工作和生活情况,如果他问他一定会说,因为他已经介绍了自己是公司管理者。
但是现在,若曦的眼角还湿润着,嘴角的笑容却像是得到了整个世界。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玻璃瓶也说明了一个父亲对女儿感人至深的爱。而令他依然无法想明白的是,这样彼此深爱的父亲和女儿似乎并没有该有的时常联络,两人错过就是最好的说明。不仅如此,做父亲的似乎还一直在躲避着女儿,不然怎么会连电话也联系不上?就算家里没人接,难道他都不用手机吗?
这些疑问在江小川的头脑里盘旋来去,却没有问若曦,既然她不说,那么他就不问,如果可以,他希望不用问也能知道答案。
正文 生活犹如过山车(三)
午饭时,若曦打车去医院,她决定遵照医嘱用药,爱惜自己的身体,最起码能在年底新春时健健康康的回家和父亲一起过春节,虽说那还有一段时间,她却已经开始期待。她实在太惊喜于父亲态度的转变,虽然他并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可是他的举动已经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自己父亲的爱。
给她主诊的医生不值班,导医让她去住院部找,她按照指点到了住院部四楼。刚想向护士站打听主诊医生在不在,却看见楚真实从护士站对面的一间病房里走出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心下十分惊异。
“若曦!你是来找我的?!”他不敢置信地喊,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茫,往日的冷峻表情一下子不见,倒像是换了个人。
若曦的吃惊表情比他更甚,她立即想到他是不是也出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在这儿?”她有些担心的问。
兴奋的楚真实并没有感觉到她这句话中的意外和担心,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怎么在医院里?”若曦几乎同时向他再次问道。
这次他听出了她的重点,表情僵了僵,刚想说话。刚才走出的病房门再次打开,程晓宁拄着木拐急急的冲他喊:“真实,你还没走,太好了!等下记得帮我带包卫生巾回来!”
楚真实的表情终于有理由完全僵化!他的脸几乎僵硬的抽搐起来,转身看向笑靥如花的程晓宁,又急忙回头看向一脸苍白的若曦。
若曦定定地看向他身后,看着程晓宁艰难地挪到楚真实身边。她的头脑出现了瞬间的空白,又想自己此时此刻千万不要出现低血糖。于是下死劲握紧了拳,指尖刺向掌心的疼痛感让自己神智上清明了许多,立即转身离开。
“若曦!”
楚真实似乎是在叫自己,但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个地方。她想自己不是已经提出分手了么?为什么还是这么痛?难道是自己的心脏确实不行了?不行,自己必须坚持到明年的新春的,那时多好呀,可以和父亲一起生活!医生说自己的情绪要控制好,杜仲说这么大了不可以随便哭鼻子,自己不能总这么懦弱吧?快二十五岁了,自己必须承担起生活所给予的刺痛!
她应着他的再一声呼唤停下脚步,回头,很认真地看着他。她想真巧啊,昨天周扬还在跟她描述他的旧爱抑或是新欢,今天自己就得以亲见,这难道不是一种缘?
“真巧啊。”她说,努力地笑。又向他身侧的短发女子点点头,不去看她挽进他胳膊的手。
楚真实也认真的看着她,她笑的幅度有点大,像是程晓宁是她久别的一个亲人似的。她的脸色继续苍白着,他分不清是否更苍白,她的语气似乎比往常聊天时还要平静,这却让他生出更大的担心。他必须作出某种解释,却又隐隐地希望因为某种误会能让自己在她的脸上看到伤心和痛苦。他在她面前总是缺少些自信,让他总要质疑她是否真的爱着他,他太希望能够得到明确的答案,哪怕是间接的证明也行。
正文 生活犹如过山车(四)
他并没有立即推开程晓宁,更何况程晓宁的状况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她的一只脚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医院的木拐坚硬而笨重,她只能把大部分体重都倚在他身上。
若曦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不是她多心,她看到的就是这相依相偎、相互扶持、相亲相爱的一幕,她感觉自己像个冒失的闯入者。护士站的护士显然对这一幕类似正妻巧遇小三的泡沫剧很感兴趣,加上楚真实的形象吸引,意欲围观之势十分明显。
“这么巧!你们在这里!”她听见自己说,一面握一下拳。很好!把自己排斥在暧昧情景之外,像个老朋友那样打个招呼吧!
程晓宁挽着楚真实的胳膊,看着面前这个苍白着脸,身形单薄的女孩子。她看起来像个学生,大大的眼睛,翘鼻子嘴唇薄薄的紧抿着,尖尖的下巴,头发向后束成一根马尾,发俏微微的有些卷,一身干净的白裙子,脚下是蓝色的帆布鞋,整个人透着清纯、简单的气质。然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正是因为这个简单的女孩子,楚真实拒绝了自己。她向若曦露出一个笃定的微笑,仰头撒娇似的问楚真实:“你朋友?”
楚真实点点头,眼光并没有从若曦身上挪开。
若曦公式化的打了招呼,又向护士打听自己的主治医生。等着看好戏的护士一下转不过念头来,愣了一下才说:“小姐,他应该在十楼,我们这里是四楼!”
GOD!漂亮的导医护士读不清十和四?!她记得自己还核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