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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约会!”他郑重地说。
“可是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她老实地说,本来只想吃点西瓜就好的,现在被屋外的热气一蒸,连西瓜的胃口也没有了。
“唔!本来应该让你听从我的安排,但是,现在你已经买下我了。”
他说的她笑起来。
“听从吩咐,我的主人!”他又弯下腰,做足了仆人的样子。
“那么,好吧,我就勉为其难,接收你了!”
“聪明的主人!那么,我们何去何从?”
她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调侃反而弄的自己不知该怎么办了。
“我打算买个西瓜。”她扬一下钱包,只好想到什么做什么。
“等您吩咐,主人!”他再倾一下腰。
“那就带路吧,……那什么?”事先可没说好他有个奴仆的名字。
“主人,我叫石头!不叫那什么!”他抗议。
“石头?!”她太奇怪了,想笑,又忍住。
“唔!我小名就叫石头,我的名字其实是叫楚真石,父亲的意思是想让我平淡一点,但要有男子汉的刚强!”他说着弯一下胳膊。
“那你怎么写成真实了?”
“上初中后,出于虚荣和一点小文艺思想,就改了!但是家里人还是会这么叫我。”他说着话,揽一下她的肩,避开一辆自行车。
“做的不错,石头。”
“谢谢主人夸奖,有什么奖励么?”
“一个整天要奖励的仆人不是个好仆人!”
“一个懂得奖励的主人会是个好主人!”
自己什么时候辩得过他的?只好白他一眼,走过去专心挑西瓜。她的经验显然不如某人,在她东看西看的时候,某人已经挑了一只出来交到卖瓜人手里。
“你确定这是熟了的?”
“这是仆人必备的技能之一!”他故意谦恭的说。惹得卖瓜的夫妻奇怪地看着他们。
两个人往回走时,经过那家花店,门口一丛开的白白的小花引起了若曦的注意。那是一丛白色的小雏菊。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到卤菜店门口时,店主正搬出一块方方的案板,雪白的凉粉像一块刚刚冻结起来的冰,让人看着就觉得说不出的清凉。
“我们去买点凉粉!”她开心地说,刚刚消失的胃口又回来了。
“好。”
店主是个清瘦的阿姨,认识若曦。很高兴地招呼着她,给她切好凉粉和配料,又装好酱包,一并交到她手里。
她付了钱,转身发现一直在她身边的“仆人”已消失不见。
店主见她惊讶,用手指了指她身后:“男朋友?”
她没应声,顺着店主的手指方向,看见楚真实抱了一把的小白花向自己走来。
“你怎么买这么多?”当他把手里的花给她时,她抱了满怀。
“嗯,是我想的效果。”他退后两步看着她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
“你什么意思?”她皱眉。
“虽然这不是玫瑰,但关键你喜欢。”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察言观色是仆人的必备技能之二。”他笑着说,提起案板旁的东西领头往家走。
正文 淡淡菊花香(三)
走到楼下时,若曦有些许犹豫了,这是她和周扬两个人合租的房子,自己就这样让一个男人闯进来,是不是不太好?
楚真实看出了她的犹豫,他在来的路上看到了周扬和“影子”在打车。
“周扬不欢迎我?”他问,露出受伤的神色。
“不是,她不在!”她赶紧为周扬辩护。
“那就是你不欢迎我?”
“也不是……我……”她低头想给自己找个大方的理由。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拎着手里的东西走进了楼梯,她只好跑过去。
九十年代建成的楼,楼梯有些窄,光线也暗暗的,若曦跑过去一头撞在他的后背上,尴尬的说:“你怎么站在这儿?”
“你是说,我可以上去?”脸上的笑几乎绷不住。
她不理他的话,径直上楼。他果然跟在后面走上来。
到了门口,她开门。
他却放下手里的东西,对她说:“仆人的职责尽到咯,我该走了。”
说着,转身下楼,她张口结舌的看着他走下楼梯的背影,他没有回头。
她顾不得把东西拿进屋,冲到窗前。一会儿,看见他的身影从楼下走出来,她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他没有抬头,拉开车门,坐进了车。
她在窗前站着,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他的车动起来,先向左转了一下,接着开始调头。
若曦离开窗,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她没有勇气看着他离开。房间里一片寂静,时钟的指针声特别清晰。门口的地板上是他提进来的西瓜,房门没关,好像在期待着一个人的到来,屋外街道上的喧嚣声隐约传来。
她注视着门口发了会儿呆,脑子里全是他略带受伤的神情。直到空调压缩机再次发出轰鸣,她才反应过来,走过去把门关上。
那一把雏菊静静地躺在桌子上,真奇怪明明很喜欢的花儿,此刻她看着只觉得意兴阑珊。她百无聊赖的找来花瓶把花插上,发现根本不够,又找来以前养鱼的一个圆柱形鱼缸,刚想洗净,敲门声响起。
她想周扬又忘记带钥匙,她还向自己展示了钥匙,一定又是拿错的。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开门,门一直敲,她只好边擦手边喊:“等一下,来了,你每次都跟催命似的!”
门开处,是那张冷峻的脸,很矛盾的样子。
“是我。”他喑哑着嗓子。“我想……”
她扑过去抱住他,难掩惊喜。
他住了口,没再说话,抱着她进了门,顺手把门关上。
“若曦!”他抱着她倚在门上,她柔软的身体贴着他,隔着薄薄的衣裙,能感觉到她激动的心跳,他一阵战栗几乎忘却呼吸。
他把头埋在她的肩颈,嗅到了淡淡的菊花香。刚刚想说的话全部忘却,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奔突,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气,嘴唇触到了她肩上的肌肤,胸中奔突的东西突然找到了倾泄口,立即热烈的吻了上去,一发不可收。
她像是忽然受了寒,狂跳着一颗心,一面颤抖着身体,一面却觉得像是有火在烧,而火起处正是他的唇。她无法思考,只想攀着他,不让他离开,不让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间屋子里。当他的唇覆盖上自己的,当他的手指穿过她的衣裙,当自己的皮肤裸露在外面,她记得自己只说了一个字:“冷!”
桌上雏菊静静地开放,细细的花瓣在空调风下轻轻晃动,将清淡的菊香散播在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正文 淡淡菊花香(四)
若曦侧身对着里面的墙壁,墙壁上是她挂的维尼熊的玩偶。她既不敢看墙上的维尼,也不敢回头看身后的那个人,一条毛巾被她从头裹到了脚。她这样一动不动的躺了半小时,而身后的人竟然也一动不动的躺着。他扶在她腰上的手被她第三次拿下去之后,也就没再碰到她。
身体里疼痛的感觉依然在,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会死掉。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办?该去卫生间检查一下?还是更应该去医院?周扬说自己是男女关系间的白痴,真是没说错。没有人告诉过自己发生了这种事情后自己该怎么办,电影和小说对这种事描绘的也是玄妙无常,只好这么一直躺着。可是身下隐隐的痛着,一条腿也觉得酸麻。好一会儿之后她轻轻曲起腿,心下希望身后的人没有发觉。
可是,显然,身后的人也没有睡着。因为他立即翻身过来,将她拥进怀里。
僵更清冷了半小时后,背后一下子觉得厚实而温暖,她忽然安心了不少,连身上的痛似乎也轻了点。
他的手指摸索着将她盖住脸的毛巾被扯落:“这样闷着,不难受?”声音低哑。
她往枕头里埋了埋脸,不理他。
“若曦,”他低沉了声音说:“我想……”他似乎一下子丧失了辩才,甚至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她继续无言,揪紧了身前的毛巾被。
“我想……你在听吗?”他犹豫着问。
她还是无言,似乎并不打算解救他的无措。
“我想跟你说件事情。”他静默了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般说。
“我们……”
“别说话!”
她忽然轻声说,打断他的话,身体微微发抖。
“怎么了?”他抱住她,声音里透着紧张。
“别说话,我想睡觉。”她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将头埋在他胸前。
鼻端又是那熟悉的味道,她满意的闭上眼,一会儿竟沉沉睡去。
楚真实伸臂将她抱进怀里,让她贴着自己,像一个父亲抱着自己的女儿,这个动作似乎与生俱来的熟悉,不用练习也无需经验就能做到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又不会惊醒她。
他低下头轻嗅着她的头发,那股淡淡的菊花香仍在。她曲着双腿,双臂弯曲,双拳虚握抵在胸前,像是在闭目祈祷,双眉微微蹙起。他想她大概是做了梦又或者是不习惯他的存在。伸手指抹了抹她的眉,试了两次并没有抹开,却让她蹙的更厉害。
他盯着她熟睡的脸看,想起他们的初见,那时她的脸上是隐约的希冀,接着是吓到的惊惶,他想她一定是梦见了谁,或者是看到自己像了谁。
她额头的发有些汗湿,却还是紧裹着那条毛巾被。她这样的害羞让他更觉爱怜,另一面也感觉到沉甸甸的责任,他急于向她作出情感的终极承诺,她却不让他说话。他看出她是真的累,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虽然她不说,但他感觉得出来,这种事情是不需要过多理智的判断的。
屋外空调压缩机的声音再次响起,墙上时钟的指针嘀嗒着不知转了多少圈。
他又想起她今天的一些异常。他知道她今天去医院作检查,因为她一再的拒绝了自己陪同的要求,表现的像一个一定要独立完成任务的女战士。而她举臂向天的姿势又让他觉出她的脆弱和无助。认识她这么长时间,她一向表现的独立,有时更让他觉得那种独立是对他的谨慎提防,那么是什么让她一下子变得依赖自己?而自己对她这样,是不是……是不是有点乘人之危?
怀里的人不安的动了动,眉头蹙的更紧。楚真实轻轻地抽出自己的胳膊,把枕头给她调好,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