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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娆”脑海中有记忆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那漫天的火光和腿上的剧痛々
方才她确实睁开眼睛过,不过还没看清楚周围便又昏睡了过去。
如今再度睁眼,便转着眼珠巡视着周围。
谀
虽是刚醒,可她一直以来的敏锐度却一点都没有下降。
她知道自己是在医院,可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从她浑身瘫软,没什么力气的状况看来,时间必定不会短。
这一点便让她产生了无限地恍然,她不知道她昏迷的这段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父亲”要她做的事情,又是不是已经有别人替她完成了?
她动了动手指,刚轻哼出声,就有人迎了上来,俯看着她,言语中满是焦急:“青娆?”
青娆?她微微一怔,便意识到她身旁的男人是梁子越,不管她到底昏迷了多久,至少她还顶替着叶青娆的名字,可是,真正的叶青娆去了哪里?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
梁子越伸出手去,用他略显灼烫的手指搭在了她的唇上,然后低声道:“不用急着说话。”说着微微倾身,柔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也不敢用力,生怕压着她,只是轻轻地搂着,嘴里低喃:“总算醒了,青娆,谢谢你可以醒过来。”
被他抱住的那一刻,“叶青娆”便僵住了身体,她并不是没有被男人碰到过,只是从没有被这样温柔地对待过。
江彦只将她当成床/伴,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几乎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发泄,而且她并不喜欢他,甚至于讨厌他的阴狠,可命运注定了他们是同一类人。
至于Jason,她是有数的,Jason并不是很会掩藏心思,可他不适合她,所以她从来没给过他任何期望。
而那个她名义上的父亲,则最会恩威并施,她很清楚她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因为还有用,所以他还肯对她好,如若她跳出棋盘,那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颗弃子而已,到时候她的处境,将会艰难无比。
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男人,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梁子越这样的男人。
纵然她知道在他的眼里,她是别人的替身,她是叶青娆,可那又怎么样?
真真切切,确确实实被拥在他怀里的人,是她,是她岑月。
梁子越身上的味道很浓厚,是都属于男人的气息,仿佛是一张密密织成的网,将她全都拢起,无处可逃。
岑月不知为何生出了泪意,当初如果留下的是她,那么享受这份温暖和爱意的人,是不是也会变成了她?
她一直恨,恨自己被抛弃,恨她的亲父亲母明明知道她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却因为怕她对他们不利所以避而远之,即使知道了她和叶家的关系也从来不认。
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他们能表现出一丝温情,如果他们能让她感受到一丝家庭的温暖,如果他们能让她知道她和叶青娆其实是一样的存在,那么或许,她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不会义无反顾地去做众人眼中的坏事,不会无所顾忌地伤害别人,不会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不会连真正的自己都没有办法做……
岑月闭了眼睛,眼泪滑落。
她有多羡慕叶青娆,就有多恨她。
梁子越怎么会知道,如今在他怀里默默淌着眼泪的,竟会是岑月?
没过一会儿,苏婉和罗映便都赶了过来,看着已然醒来的岑月都由不得留下了眼泪。
还是苏婉先回过神来,拉着罗映道:“这是喜事,我们哭什么?该笑才是呢。”
罗映也抹了一把眼泪:“你说的是。”说着和苏婉一起拉了岑月的手,柔声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可要记得说,别自己闷着,嗯?饿不饿?刚刚煮了汤过来,趁热喝点吗?眼看着又瘦了那么多,这次一定要补回来才是。”
岑月看着众人面对自己的真心疼爱,只觉鼻尖酸涩,可她很清楚这疼爱并不是给她的,心里有些不适,却是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着道:“我睡了多久了?”
苏婉叹了一声:“都一年多了。”
岑月颇有些意外,原本因为自己最多只昏迷了几个月,没想到竟然会是一年多,那……
她还想问什么,罗映却道:“才刚醒过来,多休息休息,别问这么多,我们慢慢的。”
岑月也不好多问,只点了点头,很乖巧的涅。
苏婉和罗映倒觉得醒过来的“叶青娆”有些不对劲的感觉,只不过也没有多想。
而一旁的梁子越却是有些疑惑,她出事之前是完全不肯让他触碰的,对他冷言冷语,而这次,却完全没有拒绝他的拥抱,甚至在他们两人的时候也没有提出关于离婚的事情。
他有些七上八下
,只能想着是她昏迷了那么久,性子也变了不少。
*
叶青娆在床上了很久,久到她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动。
她一直保持着最开始的动作,连衣服也没有穿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仿佛她已经失去了任何的用途。
“叶青娆”醒过来了,岑月醒过来了,江彦不再需要她,她这颗没用的棋子,即将被丢弃。
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独立,从来都是依靠着别人才能生存,她深深地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于未来,她害怕,她恐惧,如海水一般的孤寂与绝望逐渐湮没了她的全身,让她无法呼吸。
房间里安静地厉害,只有床头的闹钟哒哒哒地发出秒针走动的声音,一下一下都仿佛敲入人的心里。
哒,哒,哒……
叶青娆微微睁了眼睛,看着这漆黑无比的房间,忽然醒过神来,抬手摸向床头。
黑暗之中她摸到了属于她的手机,而后按下开锁键。
眼前忽然亮起一阵刺眼的光芒,她眼睛一痛,不觉微微眯起,等恢复过来之后看去,居然已经半夜三点。
她的手指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点开了通讯录,然后移到了江彦的名字上,轻轻按下。
电话那头的铃声并没有响很久,马上就被人接起了。
江彦有些妖气的声音在半夜里听到让有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有事?”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睡意。
“嗯。”她应了一声,有些低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开来,似乎还有回声,“她醒了。”
“什么?”江彦问了一句。
“我说,她醒了,岑月醒了。”叶青娆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没有半点波澜起伏。
“她醒了?”江彦难得失态,“你怎么知道的?”
“医院里的人打电话给梁子越的时候,他在我这里。”她说,“她醒了,是不是就没有我的事了?”
江彦没有回话。
“为什么不说话。”
“你消我说什么?”
叶青娆咬了咬唇:“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yan。”江彦只叫了她的名字,声音有些严厉。
“我知道,以现在的形势,岑月更适合替你完成那件事,如今她才是梁子越眼中的叶青娆,我算是什么?”她笑了两声,忽然硬声道,“不过没关系,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也可以完成我想做的事情。”
“你是什么意思?”江彦说,“一切都是你在自说自话。”
“有些事情我不想等你说了才明白。”她说,“我明白我的处境,也知道你可能白费了力气救了我,既然她醒了,我大概就可能没法再接近梁子越了,那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江彦,我不是傻子。”
江彦顿了顿,说:“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你别管那么多,日后再议,嗯?”
叶青娆没有回答只是率先挂了电话,然后随意扔了手机,将脸埋在了枕头里。
她不会倒下去的!
不还给你
叶青娆寻了一天准备偷偷地去探一下岑月。
悌
可没想到竟然那样巧,她还没走到住院部,就已经看到了住院部前的草坪上有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她瞬间顿住了步伐,然后躲在一旁不被他们发现的角落。
悌
是梁子越推着轮椅在草坪上漫步,轮椅上自然是作者醒来没多久的岑月。
他每走一会儿便会微微弯下腰去问她适不适应,如果觉得不舒服,便回病房去。
岑月已经闷了许久了,就算是醒来之后也只能呆在病房里,今天是她好不容易才求得她出来放放风,晒晒太阳的,怎么肯轻易就回去,便只说自己好的很。
谀
不过到底是昏睡了那么久,不过一会儿,她的脸色便有些发白,在阳光下仿佛是透明的一般。
从叶青娆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他们的表情,岑月唇边轻含的微笑,梁子越眉心暗藏的担忧和疼惜,她不禁紧握了拳,有种自己的东西无端端被人抢走了的感觉。
虽然那也是她想要抛弃的,但并不代表别人可以抢走它!
那边梁子越却不知道低头和岑月说了什么,说罢之后竟然就转身往住院部走了过去,只留了岑月一个人在草坪上。
叶青娆愣了愣,等到完全看不到梁子越的身影之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理了一下衣装,大步走了过去∧
岑月原本觉得有些疲累,所以微眯着眼睛享受着秋日阳光的温暖,正觉得有些困顿,便感觉有人走到她面前,遮住了些微的阳光。
她也没睁眼睛,只是唇边微微一勾,轻声道:“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去拿毛毯了吗?”说着也听不见有人回应她。
她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叶青娆此时背光站着,从岑月的这个角度,只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并不是很能看得清楚,恍惚间叶青娆的头微微移了一下,她这才看清楚了那张和她极为相似的脸庞。
岑月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了去:“是你?”通过这几天的了解,她已然得知自己一直是以“叶青娆”的身份存在的,她并不知道真正的叶青娆去了哪里,是活着还是死了。
她还记得当初在火场,只因一时心软,便给了叶青娆一次活着的机会,可那时候她并没有想到,这一念之差会让她昏迷了一年多,甚至差点没有醒过来。
可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有的时候,她甚至是庆幸的,庆幸自己变成了“叶青娆”,庆幸如今是她享受着别人的关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