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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你?”白筱将他重新打量了一番,实在难将眼前的少年与拿总是头发乱蓬蓬,一脸顽皮,爱发脾气十五岁少年联系在一起。
自那晚以后便没再见过他,当时并没在意,后来想起才醒起过去他虽然贪玩,但绝不会许多天不露面,也不知去了何处,这时突然见他这身打扮,着实吃了一惊。
“小竹对我当真是不上心啊,如果换成莫问,你会认不出?”他嘴角的笑抽出一丝冷意,接着道:“不过再上心,最终还是得个离。”
白筱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眸子里暗了下去,“你来就是看我笑话的?”
他看着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很是狼狈,张了张嘴,“我……”吸了口气,将唇一抿,“难道不该来看看?”
白筱抿了唇,不再言语,忍痛爬出车厢,艰难的站起身,全身像要散架了一般,无处不痛,抽了口冷气,蹒跚着朝知秋走去。
蓦然手腕一紧,被人紧紧抓住。
“他们死不了,摔晕了罢了。”
白筱看过被莫言紧握住的手臂,望了望趴在不远处的知秋和车夫,再看向摔散了的车厢,最后看向莫言,一个不好的感觉爬了上来,“你怎么会在这儿?路过?”
她希望他只是路过,与她巧遇。他们虽然性格原因,不是很合拍,但终是四年的同意屋檐,情义怎么也与别人不同的。
“你不用多问。”他不理会躺倒地上的两个人,拉了她就走。
白筱的心一凉,脸色白了白,挣了挣手,“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莫言将她紧紧拽住,不容她挣脱,大步走向身后丛林。
这片丛林年份已久,里面树又多又密,看不见底,更不知通向何处。
白筱哪里肯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他离开,眼见要进入丛林,一旦远离道路,进入丛林,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步灵,只能任他摆布,越加的用力挣扎,“你不告诉我,我不会去的。”
“由不得你。”他将手握得更紧,手指箍得她手腕隐隐作痛,脚下更加快了几步。
白筱胸口一闷,沉下了脸,“那马车是不是你做的手脚?”刚才心里闪过的念头,是她不愿意承认的。
“是。”他答得很是干脆,回过头睨了她一眼,“那又如何?”
白筱喉头一哽,那又如何?他到底满脑子装的什么,“你疯了吗?会摔死人的。”
“你不是活生生的吗?”他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那马车车厢是上好的黄梨木做成,虽然难免变些形,但绝不会像普通的马车那样从中折断,伤了她,大不了令她在车里颠几颠,受些痛。
她知道他性子一向毛躁,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哪能不气,“这只是运气。”使劲拽着的手,“你放手。”
他冷哼了一声,走的越加的快,转眼已进了树林,“像你这么水性杨花,又攀龙附凤的无情女人,摔死了也活该。可惜古越对你大方至此,上好的马车给了你,又这么摔的死你。”
白筱气结,气黑了脸,“你胡说,放手。”
“我胡说?”他猛的回身,手臂用力一收,将她拽的往前一扑,撞在他胸脯上,低头迫视着她,眼里闪着怒意,“我胡说?”
白筱被他气得发疯,使劲推他,只想尽快脱身,“你胡说。”
他不理她乱推乱打的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仰起,“以前你没嫌我没莫问出息,一门心思吊着莫问;得罪了张德,逃出来遇上容华,被容华看上,献给南朝太子,马上便丢了莫问跟了太子。水性杨花,攀龙附凤,我还说错了你?”
白筱气苦,有口难言,他哪能明白她心里的苦楚,这些苦只能自己咽,不能说,脸色数变后反而冷静下来,执拗的与他对视,“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莫言的脸扭曲了,扣着她下巴的手指,不觉中力道重了三分,“你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亏他那般对你。”
白筱痛得呼吸困难,冷声道:“与你何干?”
她越是冷静,他越是气愤。
他气的不是她辜负莫问,也不是气她跟了古越,到底气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反正看着她一副与你无关的形容,浑身上下,无处不充满了气,又不知该往哪儿发。
“你狠好。”突然放开她的下巴,退开一步。
白筱突然得了自由,哪里还顾得了其他,扭身往来路急奔。
这时入林已深,她对这林中不熟,空有满腹心急,跑却是跑不快。
没一会儿功夫,听身后马蹄声传来,回头见莫言骑了骏马在林中穿出,向她这方向驰来。
心里一慌,跑得更慢,按理她与他四年相处,并不怕他,但这时总有种感觉,随了他去,不会有好事,定了定神,设法加快步子。
越是想快,脚下却是乱了方寸,一脚踩在一枝断枝,一个趔趄向前扑倒,后心一紧,身子已离了地面,被丢上马背,接着腰间一紧,已被他牢牢箍住。
莫言掉转马头,向丛林深处奔去。
白筱挣又挣不脱,索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头看着他,“莫言,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他将她揽在怀里,鼻间是她淡淡的幽香,她的发丝拂在他的面颊上,低头看着她明媚的眼眸,一阵恍惚,声调不觉中柔和了下来,“别问了,到了你就知道。”
说完停了停,又加了一句,“别怕,尽管安下心,我不是莫问,不会让你受一点苦。”
白筱哪能安得下心,然他一口咬死,怎么问也不肯说,转过身,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那晚和我吵了架以后,几日都不曾见你,去了哪里?”
身后贴着她后背的胸脯赫然起伏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听他说道:“你……我离开了,你会在意?”
白筱轻叹了口气,“我们虽然总是吵,但终是一起长大的,日日相对,如同亲人一般,哪能一点不在意?”
“你……真的在意?”他气息一窒,眼里露出喜悦,声音有些发颤。
白筱“嗯”了一声,“去了哪里?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他的衣裳与莫问的有些相似,却又不同。
“别问了,反正我不会如莫问那般。”他看着她粉嫩的耳廓上的一条小血丝,心砰然直跳。
“难不成,你也进了‘冷剑阁’?”莫问很难回头了,如果他再进了‘冷剑阁’,玉娥该何等伤心绝望。
他冷笑了笑,不屑道:“我岂会进那种连喜欢个女人都要偷偷摸摸的地方。”
“不是就好。”白筱松了口气,垂眼看着他挽马缰的手,黑色的箭袖上也滚着鲜红的滚边,袖口比普通武服袖口粗了些,摸了摸自己藏在袖下的袖箭。他这怕不是普通的武服,伸手朝他袖口捏去。
他警觉的往旁边一让,“做什么?”
虽然只是一瞬,白筱已然感到那袖口很硬,里面果然覆了东西,只怕也如莫问送她的袖箭一般,又生出一些不安,“莫言,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也进了什么组织?”
“你真多事。”他有些烦躁,以前他做什么事,从不见她过问,这时却来婆婆妈妈的。
白筱苦笑,他不答,不就等于承认,“你不该如此,你可为你娘想过?”
她不提他娘还好,一提,他便炸了,“你现在知道说这不该,那不该,当初为何要那般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这人简直不可理喻,他与她一直就不对眼,不三天两头寻她麻烦,就算阿弥陀佛,这时却口口声声说她不该怎么对他。
“你……我……”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你你,我我的半天才得“哼”了一声,“你不是不睬我,就是凶我。”
白筱无语,“你整天弄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吓我,难道我还能对你陪笑?对你说我好喜欢你吓我,捉弄我?”她没花痴到这地步。
“我……”他语塞,“你不喜欢,可以跟我说,我又怎么还会去弄那些东西给你?”他觉得那些东西挺有意思,才拿去给她,结果一去一鼻子灰,再一去又是一脸的土。他一番好意,得这么个结果,也憋气的很。
他次次拿来的东西不同,叫她怎么说?难不成把时间成物全翻一遍,一件一件的告诉他?白筱眉头直皱,他就是头笨牛,说了也白说,“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我们现在都不是小孩子了。”
他眼里的喜色更浓,“这样很好,反正我以后不会要你吃苦,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定不会让你过得差过宫里。”
白筱越听越惊,蓦然回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他紧闭着唇,就是不答,眺望远方,已快出这片丛林,突然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递给她,“吃下去。”
“这是什么?”白筱睨着他手中小瓶。
“药。”
废话,她能看不出是药?“什么药?”
“别问,服下就对了。”他单手拨开瓶盖,递到她唇边。
白筱将他的手一推,翻了个白眼,什么药都不知道,就乱服,当她是傻的,还是痴的?
他见即将出林子,手腕回转,将药瓶口含了,将里面的药丸倒入自己口中,抛了药瓶。
白筱愣了,难不成,她不吃,他就自己吃了?
没等她多想,突然下巴上又是一紧,又被他紧紧扣住,他的脸迅速向她靠近,唇对唇的覆上她的唇,伸了舌尖来撬她的唇。
大惊,暗知不好,咬紧牙关,死活不张嘴,伸了手去抠他扣着她下颚的手掌。
让他的手没松开,反而加大力气,迫她咬紧的牙关松开。
他迅速的将药丸抵入她口中。
她不知他给她服的什么药物,又急又怕,极力要将那粒药丸抵出。
他紧含着她的唇,舌尖带着药丸,探入她口中,轻触了她的舌尖,浑身一颤,白筱更是吓得舌头一缩。
他趁机将药丸推入她口中深处,舌滑过她口中细滑的肌肤,又去纠缠她的舌,一生中从未有过的感触自舌尖化开,身上一阵紧,一阵热,兴奋的几乎发疯,不觉中扣着她下颚的力气轻了些。
白筱极力挣扎,牙关得了活动,忙使劲咬向在自己口中搅动的灵舌。
他正晕晕沉沉,冷不丁,被她咬中,痛得忙将舌缩了回来,尝到口中血腥,眼里升起怒意,莫问就可以吻她,他就不行?
捏紧她下颚,飞快的覆上她的唇。
药丸本滑到白筱喉咙处,咬他时一用力,药丸顿时顺着喉咙滑下,她吓得脸色瞬间转白,正卡着喉咙,想将药丸呕出,他却又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