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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别的女子,十九岁早过了出嫁的年纪,不过宫里女子都要满二十五,才可以出宫,虽然她现在没在宫中,但终究是宫里的人,又打点着茶庄,越加没提婚配之事。
茶庄以前救人有好些到了出宫的年纪或者婚配了,这次才加了这许多新人过来。
“香巧怎么敢。。。”香巧声音磁软,听不出一星半点因为突然来了个人把她压着而擦出的火药味,口气恭敬,但全无亲近之意。
直接让人想到,你来压着我,可以,但要我去讨好亲近你,没门。
白筱哪能听不出这话里的味道,一笑而过,没排斥她,已是难得,如果这个香巧但真是那种明哲保身,又不求高位的人,那也算是难得之人。
她到了这人间便是公主身份,习惯了下人们跪来拜去,见她如此也就不多客套,“香巧姐姐免礼吧,以后也不避总对着我行礼,省得有臣使在的时候分不清主次。”
香巧听了她这番大气凛然的话,也有些意外。
她收到容华的指意,便差人打听过,这位小竹姑娘是才进宫的,照传言只不过是个什么民间女子,按理民间没经过训练的女子,大多小家碧玉,没见过什么世面,到了外面难免不缩手缩脚。
以她的身份,只需储在宫里,等选好日子往太子床上一躺,日后便等着封赏,这地方虽然比不得花楼人蛇混杂,但终是要赔笑应酬服侍人的地方,太子的女人出来打点茶庄,也不知容华送她来这处是什么目的。
此时见她一开口便是大气之言,对宫中规矩又不是全然不知,看来传言总是有误。
既然她是先皇选出来,养在外面,只等大了送给太子的女子,那养她的人,怕是对她照着以后送入宫做嫔妃的那套调教的。
茶庄接待的都是往来使臣,也算是个对朝中十分重要的地方,难不成是怕自己手中揽下的权利过大,以后难以掌控?那么叫她来的目的便也能有所解释了。
想通了这点,打了个寒战,更加低眉垂眼,不敢行差错步,“是,小竹姑娘。〃又行了个礼才站起身,抬起脸,看向白筱,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好绝丽的女子。
与她身后那帮姑娘一样,均是一身的素雅,深厚的姑娘穿上感觉素净,清新,而她却是秀雅脱俗,不动时,让人感觉她高高在上,不敢轻易去玷污,但眉角转动间,却有着一般摄入骨子的媚,让人难不对她想入非非,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下面,女人见她会如此想法,何况男人。
她惊诧白筱的美颜,白筱玉眼前的美人脸打了个照面,也是惊得面色微变,好在她也是个经历过一些大小故事的人,才没露出更多的反应。
眼前玉容,白净的瓜子脸,瑶鼻樱唇,细长的凤目斜斜上挑,眉心一点鲜红,正是昨晚湖畔所见的那个女子。
再看她身上宫装,已然再没有怀疑。
古越的叮嘱在耳边响起,该说的,不该说的,自己掂量。。。原来。。。如此。。。
自知道是这事,刚才也不用跟他闹那场,也少丢回脸。
香巧在这里的时间已久,是被来往宾客看习惯了的,见白筱毫不避讳的打量她,也不觉得约束,向旁边让开路,微埋了头“小竹姑娘请。”
白筱笑了笑,收回视线,知道了问题出在了哪儿,也就没有太多的担心,暗松了口气,她对古越的风流史不感兴趣,就算他天天在这儿跟这个香巧滚床单,她也不会过问半句,便不会去容华耳朵一丝一缕的风。
既然不感兴趣,也不好奇,那还有什么担心漏嘴的?
轻挪了脚,从香巧让开的道路走进茶庄,迈进门槛时,为抬了脚,裙摆拂开,露出穿着白色绣花的纤巧脚尖。
香巧为垂了头,恰巧看见白筱一露一缩便隐在了长裙下的脚尖,全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原本透着粉的面颊瞬间白了下去。
她死也不会忘记昨晚趴伏在地上所见的那双缩到假山后的小脚,穿的正是这双白色绣花,那上面的腊梅图文与刚刚迈过门槛时所见一般无二。
刚才白筱眼定定的打量的神情在脑海浮过,拢在宫装里的手渗出冷汗。
这个叫小竹的姑娘很有可能以后便是南朝的太子妃,等太子登基,便是皇后,而昨晚。。。亲眼见太子在后花园与她私通。
虽然太子要个女人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身为太子名正言顺的女人的她,且能容得下太子尚未与她行过成人之礼,便于别人私通?虽然不敢对太子怎样,但要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除非太子肯出面护着她,给她名分。。。她唇边化开一抹苦笑,如果肯给,且能等到现在,再看白筱时,眼里多了抹别样的难辨神色。
颤着浓睫,惊恐的看向白筱,后者神色淡然的进了茶庄,悠然的打量着茶庄景致,仿佛昨晚什么事也没曾发生。
白筱越加没有反应,她越是心惊胆战。
这茶庄从外面看并不多大,进去,走过几间茅草屋,才发现是柳暗花明,里面是别有洞天,这里的山石均是从外面整块移入,并打磨痕迹,再加上花草丛木,堆放起来却也是如同真景,花香阵阵,十分宜人,比起以往的那些脂粉阵阵的高级花楼让人舒服不知多少倍。
白筱暗笑那容华能把高级花楼弄成这副形容,着实是个人才。
侧了脸看向脸色有些苍白的香巧“香巧姐姐不舒服?”
香巧忙上前陪笑道“多谢姑娘关心,香巧没有不舒服。香巧位姑娘准备了单独的院子歇息,现在是否过去看看?”
“不忙,我想先随意看看,熟熟道路”白筱挑眉,难不成昨天被她撞了好事,没能与古越尽兴,再加上古越有些粗鲁,让她受到惊吓,才没能好好休息?以至于脸色如此之差。
回头见那帮子女子全跟在身后,“现在没有别国使臣吗?”
香巧眉头皱了皱,压低声音,以只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道“前几日来了一个,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住着便不走,日日在这茶庄醉酒,我们又不敢得罪,很是头痛,还在只要这边供着酒菜,他醉了也不惹事寻人麻烦。”
白筱知道她是怕人多口杂,万一哪个嘴碎的姑娘在使臣面前吹上些风惹恼了对方,便可能因为一句哈埋下祸根,淡淡的睨了眼身后的一堆人,:“既然有外客在,叫她们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既然容华叫的她来打点茶庄,而眼前这位又不想跟她拉近乎,要一板一眼的来,那她也就不用客气,把自己摆在该摆的位置。
身后姑娘们听了,也就不再跟着,站在原地,也不敢散,一个个把香巧望着,虽然上面传下令来,这位小竹姑娘是正主,不过香巧在这儿多年,根基已稳,而这所谓的正主,还不知到底能做多久。
她不叫跟着,她们便也不敢逆了她的意,但香巧没发话叫走,自然也不敢散开,免得哪天这位小竹姑娘不在这儿了,管事的还是香巧。
如今直接跳过香巧,免不了要得罪她,到时她随便给她们穿个小鞋,她们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香巧忙回转身,呵斥道“小竹姑娘叫你们散了怎么还不动?都散了吧,做自己的活去。”
白筱唇角轻扬,好圆滑的姑娘,明知这些人要听的是她的命令,却拿了她当幌子,即发了令,又让她不管高兴不高兴都跳不了她的刺。
难怪能入容华的眼,在这种人际复杂的地方稳坐了上位。
也难怪,古越如此顾忌容华,却还背着众人与她偷情,如此算来,她也是个有些手段的人。
只是古越对她着实粗鲁了些,难为她这身的细皮嫩肉。
白筱顺着幽静小道,向前慢行,等身后众人散尽才又微瞥了脸问香巧,“来了几天了,难道就问不出什么身份?”
香巧飞快的睨了白筱一眼,她处处问在点子上,来这茶庄坐上位那里还需要人带着,要的不过是时间熟悉这地方,容华做事,果然不能让人小看,他送来的人,又怎么后又弱手,何况还是在他远离京城的时候,能够如此放心的送来的人。
“这位公子很是奇怪,清醒时便往外走,回来便要酒,一问他话,变没正没经的与人调笑,到头来,什么也问不出来。”香巧边说边皱眉,她在此多年,怎么难搞定的人,只要她出手,还没有过手到不擒来的,偏偏遇上这么个打,打不下,掐,掐不进的人。
白筱挑眉轻笑,这倒是有意思的人“该不会是来白吃白住的?”
“他搁下一百两黄金。”
白筱动容,又是一笑,一百两黄金光吃,天天山珍海味撑死了也吃不完,“感情这位当这儿是京城最好的客栈,或者花楼?一百两黄金住茅草屋,呃,容华这茅草屋当真精贵的很。”
香巧脸色大变,又听她直呼容华的名号,心里猛的一跳“是香巧处事不当,香巧就这么将黄金退还,请他离开。”
“算了吧。”白筱站定,看着手边一朵初开的茉莉,凑鼻上前,闻了闻,清香宜人“一百两黄金住上一阵,我们又不亏什么。”
哪里是亏,简直是大挣特挣,香巧心里七上八下,摸不清这位小竹姑娘是什么心思,加上有昨晚之事,心里乱的厉害,一时更难静下心思考,只得顺着她应了。
“容华知道这是么?”
“他来时,容公子不在京中,无法回禀,昨日容公子回来便上了金殿。。。”说到这儿停了停,偷看了看白筱,容华为她挨打之事,早在朝中传开,她哪能不知?“容公子受了伤,女婢也不敢那这些事去烦他,本想等他身子好些再去回禀,不料他有匆匆与太子出征了。”
白筱唇边浮起若有似无的浅笑,当真是没机会禀报?
如果有心要回,容华派人传她来这茶庄之时,便可叫人带信回去。
第089章 再见妖孽
白筱浅笑,也不识破她,接着往前走,她不求争什么,但该知道的还得知道,免得被人摆上一道,还不知怎么回事。
“香巧姐姐到茶庄有多久了?”
“四年了。”这不是什么秘密,香巧也没想便说了。
又是四年,白筱飞快的睨了她一眼,如此多的四年,当真是巧合?
香巧见她神色有异,心里一颤,想着刚才的问话,确实寻不到什么不妥之处,抿了抿嘴,将忐忑不安之心重新揣起。
一个宫女捧着酒从前面走过。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