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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花苑,看在我们合作多年的份上,这件事,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艾姑娘手心渗出冷汗,头皮一阵阵的麻,“奴家实在。。。”
“你也不必再狡辩。”白衣少年不等她说下去,将指尖鱼食丢入塘中,顺手将鱼食罐放到身边架上,拍了拍手,“难道要你们少主亲来,你才肯说实话?”
艾姑娘想好的一堆借口生生吞了回去,“奴家不敢。”四年前,她在少主那儿接了一桩南朝的买卖,按惯例来的人是他。
他走之前轻描淡写的问起小竹的事。
她见他只是随便问问,但没多说什么,以为是古越看上了小竹,只不过当时在行军中,不便带上她,所以才会有这事后派他前来询问。
那时她已收小竹为徒,哪肯把小竹给他们,便随便搪塞过去了。
事后越想这事越觉得蹊跷,她与古越他们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他们绝不会对谁感兴趣,那时才开始怀疑小竹的身份,多方打探,虽然没有小竹口中所说的被什么人卖做小妾,却也没有别的任何消息,她就像是天上凭空掉下来的一般。
从旁敲侧击的向小竹试探,结果那丫头东拉西扯的糊弄她,折腾了一年也没折腾出什么。
开始她还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如此过了两年古越那边再没提到过小竹的事,她才算放下来心,看来当真是自己多心了。这事也就慢慢的淡忘了。这四年,小竹并没有外出以阵容对人,他们不肯能知道她出落得何等绝色,那他们来此,绝不会是冲着她的容貌来的。
能让他们不闻不问四年,这时直言想要,才知道此时不是那么简单。
白衣少年就着月光,看着塘中抢食的鱼,“我来,你还能得个好价钱,你家少主来,你是半钱银子也得不到。”
艾姑娘盯着他背影半晌,终于垂下了头,沮丧道“她是我的关门弟子。”
“那又如何?”白衣少年声音缓和,听不出究竟是什么心思。
艾姑娘愣了愣,那又如何?
“难道是你徒弟便得在絮花苑呆上一辈子?”
艾姑娘又是一愣,她以前的确是这么想的,但现在被他说出来,才发现她这想法太过自私霸道,“奴家能问公子一个问题吗?”
白衣少年不答。
艾姑娘明白,他这样的时候,便是要看她问什么问题,能答得会答,不能答得问了也是白问,但不管怎么说,已经给了她问问题的机会,“她到底是什么人,要公子如此上心?”白衣少年淡淡道:“不过是一个旧识的女儿,太子看上她,正是因为她是你的弟子,朝中需要一个好琴师。”
艾姑娘愣了愣,当真这么简单?“当真是想要一个琴师,而不是其他?”
“你认为还有什么?”白衣少年轻言淡言,在艾姑娘惊愕不知如何应答时,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一块墨牌飞向艾姑娘。
艾姑娘接了墨牌,摊在手心一看,练的又是一变,“少主他。。。”
“这件事也是你们少主的意思,我不过是跑个腿,我和她儿时有几分交情,看在你养他这几年的份上,送些钱财给你罢了。”
艾姑娘将那块墨牌紧紧握住,墨牌边缘咯疼她的手掌,“公子要奴家怎们做?”
“简单,只要她为你打理一个月的絮花苑。”
艾姑娘脑子被糊了浆糊,不是要她离开吗?怎么反而成了打理絮花苑,“她现在刚刚进入絮花苑,对絮花苑的事务十分生疏,五个月后,奴家安排她接手絮花苑。”五个月后完成任务回来,再打点安排,看能否探得出小竹的身份,以及他们要弄她去哪里。
这位公子是身份何等复杂的一个人,他来要小竹,对小竹怕不见得会有什么好事。
她与小竹师徒一场,如何忍得下看她掉入火坑。
“五个月,太子等得了,就怕你们少主也等不了,她要服侍的不仅仅是太子”白衣少年的声音依然不急不缓,说话像是处处为人着想,实际逼得人不能不应。
艾姑娘心里沉了沉,这次出去少则三个月,多则五个月,这时间如果短过五个月,根本不受她控制,〃公子的意思是?“
”明天。”白衣少年回答干脆,不在绕弯子。
他的白袍下摆飘出鱼塘边缘,在水面上飘舞,好像随时掉下去,艾姑娘瞪着他的背影,心里生出无奈,一咬牙“五万两。”
事到如今要银子,小竹也得离开,不要银子也得离开,不如狠狠宰他一刀。
他低低一笑,转过身,“四年五万两甚便宜。”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从中随意抽了张递与她。
艾姑娘看着他手里的银票最少也有一二百万两,差点吐血,这价钱开的太低了。现在再反悔也来不及,只得接过银票,向他拂了拂“如果公子没事,奴家先告辞了,请公子带奴家向太子问好。”
白衣少年轻点点头,重新背转身,等身后脚步身消失,才伸手取下头上的幕离。望向身前树梢,黑的不见底的瞳仁反射着水面月光,如蒙上一层水意,俊雅的面容浮现出浅浅笑意,白筱。。。四年了。。。
白筱坐在絮花苑后台,甚是头痛。
她本来打算等莫问前脚走,后脚便收拾包裹,留下一页书信偷偷离开。
以前艾姑娘离开,后台的事都有玉娥打点。
但这次艾姑娘离开的时间甚不合适,正巧是莫问他爹的祭日,每年这时候,玉娥都要上山斋戒半个月,陪伴她过世的夫君。
艾姑娘走之前,便将'絮花苑往她手中一丢让她负责打理一个月时间。
她承着艾姑娘这几年的恩情,自不能拒绝,反正只是一个月时间,迟一个月离开也没什么区别,再说紫莲对絮花苑的事务也十分熟悉,不懂的时候,可以问问,便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不料艾姑娘和莫问前脚走,紫莲便告了假,谁是回家看望多年来未见得叔叔婶婶。
人家是探亲,她也不能拦着,只得放了她去,结果絮花苑大大小小的事全落在她身上。
好在絮花苑平时被艾姑娘大力的甚好,即使是他不在,也还算仅仅有条,不至于被她搅得乱成一锅粥。
正无聊着,负责应付客人的月娘进来,面色有异,“小竹姑娘,张德来了。”
白筱虽然没见过张德,但对这个人并不是全无所知,微微一愣,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艾姑娘才走没几日,这个几百年难得来一次的人居然跑来了,“他怎么会来?”
“上次你首场,他便来过,虽然没能见到你,但对你赞不绝口,这次是带着九姨娘来的,九姨娘得要见你,该如何是好、”月娘戳着手,好不为难,上次艾姑娘便不愿张德见她,这时。。。可是偏偏那位是个得罪不起的主,艾姑娘不在,没人能撑场面,应付得了他。
白筱望了望后门,:“你就去回,我已经回去了,不在场中。”
话落听见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妹妹好大的架子。”门帘一抛进来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妇人。
月娘面色微变,向白筱使了个眼色,向美妇迎了上去,“美娘妹妹,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美娘自嫁了人便没再回来过。
美娘朝月娘笑道“月娘姐姐,及娘不见,长得更漂亮了”说着,眼角已是溜向一边的白筱,“这位想必就是艾姑娘的关门弟子小竹姑娘吧。”
白筱被点了名,只得起身行礼,“久仰美娘大名,一直不得见,今天才算是见上,小竹甚是荣幸。”她声音带笑,隐在幕离后的脸可没一点笑意,肚子里暗骂,荣幸个鬼,自己男人是色鬼,还帮着他胡乱拉人。
美娘大大咧咧的在白筱琴边坐下,顺手勾了勾白筱的琴弦,琴弦轻颤,发出清脆的琴音,“真是好琴。”
白筱和月娘对视一眼,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见她不走,只得吩咐小丫头送来茶水。
美娘接着茶杯盖撇着白筱,见她体态婀娜,极是妙曼,啜了口茶,“妹妹为何要带这东西?遮去容颜?”
白筱轻咳一声,“小妹儿时出麻疹,出的甚不好,留了一脸的麻子,实在丑陋见不得人,所以不敢楼出来吓人。”
美娘按松口气,原来是个丑女,笑道“我家老爷明儿给我过生辰,想请妹妹过府去奏上一曲,一来是助助兴,而来时咱姐妹也切磋切磋,交流交流。”
张德对着姨娘十分宠爱,美娘生辰必请絮花苑的琴师过去助兴,这倒也是惯例。
月娘迷惑道“妹妹的生辰不是下个月吗?”
美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我家老爷下个月有事要出远门,我这生辰也就没得过了,好在我家老爷体贴,怕我闷着,便提前给我过上一过,哪知明儿突然有贵客光临,又陪不了我,所以今晚才带我出来邀艾姑娘或者紫莲妹妹陪我一陪,不想她二人均是不在,好不遗憾,好在还有妹妹在此。”停了停转向白筱,“不知妹妹意下如何,可愿赏脸?”
第074章 花心小正太
不管冷剑阁是什么,不过既然隐在这民间,就少不得与那些达官贵人周旋,如今艾姑娘不在,而紫莲又回了家乡。
以美娘的琴技,能上门与她共弹琴助兴的也只有白筱了。
她实在不愿与美娘扯上关系,正想寻个什么借口把她回了,抬头见月娘急的搔头,额头跳痛一下,也不能为自己一时任性,不顾戏班子,这时得罪了张德,只怕是还没等艾姑娘回来,就能被人连台子都拆了,只得皱着眉头道“明天小竹定然去给姐姐助兴。”
美娘见她答应了,心满意足的起身,强拉硬扯的拽她去见张德。
白筱烦不胜烦,面子功夫不能不过,只得站到张德面前,象征性的见过礼,就要撤退,连张德长什么样子都没抬眼看。
她自出了后台,张德一双眼就没离开她的身子,虽然开不见脸,但光这身气质便把台上台下所有人都比下去了。
他向来将美娘引以为傲,现在美娘站在她身边,明明是锦衣华服,亮蓝的底子,七彩的团花放哪儿,哪儿亮,放这个白衣素服女子面前却没了一点光彩,暗到地窖里去了。
直到白筱被拽到他面前,向他福了福身,盯着她遮了脸的幕离,觉得可惜,可惜看不到样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叫人当众接了面纱。
但转念一想,可能就是因为气质太美,而脸不美,露出来反而影响了美感,所以才把脸遮了,想明白了这点,释然了,见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