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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不明白皇儿与容华的关系本就非同一般,她为何还要用这种方法对付容华。摇了摇头,“珠儿对容华的医术且能不知,如果容华能解这无毒之毒,她又怎么会用这毒来对付他。如果容华有办法对付这毒,莫问只需设法通知容华,这么搭上一条性命……
青儿也觉得她所言甚是,皱了眉,“那该如何是好?”
话落,突然想到什么,道:“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或许容华能续住莫问的命。只要续了命,总能慢慢想出办法。”
白筱双眸一亮,“你如何知道?”
青儿犹豫了一阵,才道:“这事,本来不该说出来,但是………”她回头看了看莫问,抿了抿嘴,“算了,告诉你吧。”
白筱屏了气,哪怕有一线希望,她也要试。
“我哥哥有一次。”青儿微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接着道:“有一次逛南朝的后宫。”
白筱想着小孤洗劫风荻寝宫的情形,纵是在这焦虑不安的时候,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青儿又咳了一声,“那次古越和容华都不在宫中,我又不曾见过皇宫是什么样子,便弹了哥哥带上了我,进去见识见识。结果我们发现了一间陵墓,里面躺的竟然是已死多年的南朝皇后………”
白筱微微失望,“皇家人死了,躺在陵墓里有何稀奇。”
第248章 重返北朝
“你见过死了许多年,还跟活的一样躺着吗?没有··,却又脉动。”青儿想着当年的情景,抱了抱胳膊,阴风阵阵。
“脉动,怎么可能?”如果说肉身不烂,或许是容华用了什么办法保存他娘的肉身,但是不管怎么保存肉身,死了的人就是死了,怎么可能还有脉动。
“所以我才说,或许是他还没有死透,容华才将她保存着,怕是在寻找让她活过来的办法,既然死了的人,都可以如此,重伤的莫问,未必既没有办法。”
白筱默了下去,过了半晌才摇了摇头,“我不能去求他。”
“为何?”青儿有些懵,荣股哈对她不是不错吗?她去求他,未必不肯帮忙。
白筱深吸口气,慢慢呼出,幽幽道:“容华说过莫问如果用真气,必定引发伤势,便再也难保性命,他出来寻我,有且能不番强跃檐的,有且能不动用真力。
他见我之前怕是引发了的伤势的,只是在我面前强装无事。
我看他好好地,便真以为他好好的。
他自知性命不久才会想着将我托给容华,才会做这舍自己保容华的事来。”
心里如千万支针扎一般的疼,他为了她实在付出了太多,太多。
青儿叹了口气,“可惜,那日未曾见到珠儿交给风荻的无毒之毒是什么模样,否则,我们就给他来个顺手牵羊,也不至于此。”
容华那千年寒冰般的眼眸从脑海里掠过,白筱蓦然,那次她毒发,容华将她从莫问那儿带回宫,她便知道容华恨莫问。
如果莫问不是用死来消除容华心头之恨,只需告知他无毒之毒的事,又何须如此。
他不过是知道自己是必死之人,用此死法来换容华的安心。
青儿见她发愣,推了推她,“这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吗,何不试一试?”
白筱摇了摇头,走向里间,在床头坐下,轻抚着莫问苍白的面颊,“别说不知容华如今何处,就算知道,也不知他能否撑到见到容华的时候。”
“容华,我帮你寻。”青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递给她,“容华当年赠给我哥哥两粒‘续命丸’。说是可以护住一个将死的人九九八十一天的心脉。
我哥哥去太平村差点死掉,爷爷给他服了一粒,吊着命寻到容华,才算救了回来,剩了一粒,哥哥给了我,你拿去给他服下。”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你的?”
“拿去吧,大不了,你以后有什么好东西,还我便是。”
白筱看着手中锦盒,心有所动,“你肯救你恨的人吗?”
青儿想了想,“不知呢,换成我,或许肯救,或许不肯救,要看当时的心情,试过方知。”
白筱静看着双目紧闭的莫问,喃喃自语,“是啊,试过方知。。。
虽然厚颜了些,但总该试试。。。”
折回来助容华的古越远远见容华的马车不急不缓的驶来,勒住马,微微有些意外,能让他出城出的如此顺当,不似风荻的作风。
不管如此,他们总算是平安出来了。
等容华进了,方满心欢喜的迎了上去。
容华撩起窗帘,朝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回去吧。”
古越从车窗望进去,车内只容华一人,愣了愣,看向他马车前后,仅是自己所熟悉的属下,并无他人,忍不住问道“白筱呢?”
“不知。”容华转过脸,落下窗帘。
“不知?”古越脸色微变,心里泛开一股寒意,纵马走在马车一侧,一把揭开容华车帘。“她怎么了?”
“她没怎么,只是我不知她在何处罢了。”容华声音仍是淡淡的,拭了拭手中玉箫,放到唇边。
古越见他温吞吞的,更是着急,伸手入车,一把压了他手中玉箫,“你还有心思吹什么鬼箫,难道没寻到她?”
容华面无表情的从他手中抽回玉箫,心底透凉,“见到了。”
“既然见到了,那为何会不知?”什么不好的情形都在古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过了一道,心脏一阵一阵缩紧。
容华暼了他一眼,声无波澜,“我不想知道。”
古越知道容华素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在白筱的事上,绝不会如此冷淡,一股寒气窜上脑门,不知那丫头做了什么,让他变成这般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无需担心,她和莫问一同离开了,我吩咐了艾姑娘带了人暗中护着,死不了。”容华说罢,重新落下窗帘,抑郁的箫声自车内扬开。
“这丫头………又是莫问………”古越脸色也是一沉,一扬手中马鞭,“走。”
走出几步,实在压不下心中怒气,又折了回来,揪了容华窗帘,“你就由着他如此。”
容华箫声顿了顿,又自吹箫。
古越更恼,又去夺他手中的箫。
容华对古越的举动,有些无奈,微蹙了眉,“将死之人,如何计较?”
虽然有强令禁足,然莫问亲眼见白筱落入风荻之手,险遭风荻座下将士凌辱,如今得知白筱又落入风荻之手,于情又且是他所能禁得住的,换成自已怕是也做不到。
古越愣了愣,“那白筱………”
容华身体随着车辙压过不平之处,微微一晃,“由着她吧,她高兴就好。”
古越将窗帘一摔,重哼了一声,“心口不一。”
容华望着前面车帘,愣愣出神。
俊儒的面颊上再没了掩饰,象罩了万重冰霜,这时的他,任谁看了,都会禁不住打上几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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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望着前方分岔路,忐忑不安。
前面的大路,一边通向北朝城门;一条通往南朝的城门。
不管是哪扇门,只进了便是与南北朝相通的京都。
据青儿得来的消息,容华和古越一直走的是回南朝的大路。
这一路上她们已经是,在尽是能让马车平稳些的情况下快马加鞭,由她和青儿换着驾车披星戴月的急赶,仍是追赶不上他们训练有素的队伍。
等她们追到这里,容华他们已经早她们半个月进了京。
青儿撩开车帘,向她问道:“喂,怎么不走了?”
白筱回头看了看,已经很瘦,但由‘续命丹’吊着命的莫问,又望了望通往南朝的方向,咬了咬唇,纵马向北朝的方向而去。
青儿‘咦’了一声,“我记得上次去南朝是左边一条路。”
白筱抿了抿唇,“我们先回我的府弟。”
青儿一愣,“我都忘了你是公主,你这么回去,就不怕………”
白筱加了一鞭,让马奔得快些,“我的府弟不在宫里,我的府中好歹还有御医,他不答应前,好歹有人照应着,强过我们在外面东躲西藏的。”
“你不是说北皇………”途中这些日子,青儿也在白筱口中得知了不少宫中之事,和白筱过去的事。
白筱冷笑了笑,现在的她可不是当初柔弱到任人宰割的白筱………
临近‘荣府’门口,见另一辆马车在大门前停下。
自白筱走后,‘荣府’绝少人来,曲峥从车上下来,听见身后有马蹄声,驻足向来这边望来。
等白筱的马车近了,看清坐在车辕上风尘仆仆的白筱,手中捧着的一叠奏折跌了一地,睁大了眼,愣住了,全然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白筱跃下马车,对车里的青儿道:“到了。”才回过头对他笑了笑,“我回来了。”
曲峥迷惑的问道:“公主?”
白筱望了眼门匾,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撇了撇嘴角,才又看向曲峥,“几个月不见,便不认得了吗?”
曲峥这时方回过神来,当真是她回来了,奔了过来,到她面前猛的刹住脚,收回想拉她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比离开时,又瘦了许多,而神色间,却多了些以前不曾有的沧桑,喉咙哽了一下,有太多的话要问,到这时却一句也问不出来,只是道:“我就知道公主一定会回来。”
青儿从车上滑了下来,在白筱身后捅了捅她,小声问道:“该不会又是你的相好?”
白筱无语抽了抽嘴角,暼向她,“是我的老师。”
“老师?”青儿愣了一下,将曲峥从上看到下,一身藏青长袍,腰间束了玉官带,头上挽了髻,插了根骨玉簪,长得眉星目朗,顶多二十来岁,“不象哪,顶多大你三几岁的,太年青了些。”
白筱知她惯来口无遮拦,也不以为然。
曲峥听着却是脸红了红,收了纷乱的心,“这位是………”
白筱撩了车帘去看莫问,随口道:“她叫青儿,是我的好姐妹。”
曲峥又是一愣,能被公主称之为姐妹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忙正儿八经的行了礼,“曲峥,见过青儿姑娘。”
青儿在民间长大,哪知道这些宫里的礼节,脸上有些僵,挥了挥手,“你别酸里八叽的,我不懂你们这些。”
曲峥见也然知道是白筱在民间结识的,笑了笑,“让姑娘见笑,姑娘随意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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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最近是有小虐,不过会拨云见日的,大家放心。
第249章 升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