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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未消,厨房‘轰’的一声响,火光忽闪,惊得飘身离座,直跃向厨房。
一股黑烟从门口冒出,被风一吹散了开来。
白筱立在门口,蓬头垢面,粉白的面颊东一块西一块的抹着黑炭灰,看不出真容,一手举锅铲,愁眉苦脸的看着锅里看不出是何种事物一团的焦黑。
感觉到他靠近,委委屈屈的向他转过脸来,可怜巴巴的道:“锅………锅里会起火………”一双眼倒还是忽闪忽闪的,极是澄亮。
容华见她无事,差点跃出胸膛的心总算落了下去,见她这副形容,心里一荡。
他本来就想她得紧,这时被她这般看着,哪里还有理智,蓦然伸臂揽了她的腰,低头凝看着她被吓得傻了的眼,心意越加的软软绵绵,不禁收紧手臂,视线下移,锁定她嘟着的唇,微偏了头,慢慢吻落。
白筱被锅里突然起火吓得厉害,心砰砰乱跳,还没能回过神,已被揽进他怀中,紧迫的束缚感让她觉得甚安心,仰脸看见他涌动着情潮的黑眸,即时愣住,直到他的垂着的眼已到咫前,才倏然警醒。
睁大了眼,正要制止,鼻间飘过的呛人烟更加浓烈,忙转脸看去,惊叫一声,“火………火………”
容华斜眼看去,方才一时意乱情迷,竟忘了灶中火未灭,被烧干的锅,哧哧作响,灶中火燃得更欢。
忙放开白筱,屏了气息,奔到灶前,将烧着的柴火抽出,尽数灭去,长吁了口气,转头看向仍杵在门口打望的白筱。
一番手脚折腾下来,脸上揩上好几处炭灰,花得不成样子。
二人四目相对,禁不住‘噗‘的笑出了声。
他勾唇笑笑,“要你做餐饭,你就筹划着烧了人家的屋子,这怨气可当真大得很。”
白筱很是难为情,又有些委屈,本来是想好好做这顿饭的,结果做成了这副惨景,“你当我愿意的么?”
他笑着起身,抬手轻抚了抚她的脸,手上沾着炭灰将她一张小花抹得更花。
忙背了手过来,用手背去擦,却越擦越花,终是忍不住笑了。
白筱抬脸看他,额头,鼻子面颊上尽是一块块或深或浅的黑。
在她记忆中他永远是干净得一尘不染,几时见过他这般模样,俊儒非凡的脸,已然难辩,甚是好笑,哪还忍得住笑。
堵在心口的那点残余不快,也随着滚出的浓雾化成了灰烬。
笑得够了,再看向那黑漆漆的锅灶,又苦了脸,这饭是吃不得了。
“出去吃。”容华无比爱怜的又抚了抚那张花猫脸,出了厨房。
白筱洗了脸,戴了人皮面具出来,见已然换过衣裳化成普通相貌的容华,仍是一身白色简单宽松长衫。
简简单单的款式硬被他穿得甚是华丽晃眼。
再看自已一身布衣与他的一身华服甚是不登对,想着金铺的那场不痛快,锁了眉头,寻思着不如叫他自已出去吃,她仍过隔壁混上一餐。
刚要开口,见他提过他早上带来的那几个几层的六角食盒,居然从最下面一层里翻出一套女式衣裳。
仍然是白色,不过不是她平时所穿的憋领,撒摆长裙,而是西越条件好些的人家女子常穿的斜襟窄摆长裙。
白筱懵懵的接了衣裳,眼角扫向那个食盒,不知那里面到底还藏了多少宝贝。
她从来不曾穿过西越这种款式的衣裳,甚是别扭,磨蹭着开了房门,立在院中树下等候的容华转身过来,眸子亮了一亮。
她以前在南北朝时所穿衣裳上身紧窄,正面的裙摆显扇形撒开,走动间飘逸优雅。而这身衣裳,上身同样的窄紧,下面的裙子却是顺着腰身,贴服着腰间直接向下,直到膝下才散出里面的百折里裙,腰间坠着的如意坠子,随着她走动,一下一下的轻轻摆动,更显得腰如摆柳,虽然少些飘逸,却多了番别样体态阿娜。
这样的衣裳她在‘平州’没少看人家穿过,不过穿到别人身上,她觉得还挺好看,穿在自已身上,就浑身象长了刺一样难受。
瞅了瞅他,脸没来由的红了,甚想扯个什么东西来遮了一遮,便勾画出的臀部曲线,不自在的在身上搓了搓手。
“我………我还是换回以前的衣裳。”倒退着想重新回到屋中,生怕他看见自已后面微翘臀部。
容华上前一步,握了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出来,“再换下去,出去也吃不饭了。”
他说着话,没忘视线又在她岙上溜达了两圈,近看越加的凹凸分明,曲线玲珑。
白筱涨红着脸,更是僵着不敢动弹,恨不得将屁股胸全吸进身体里,让自已化成一块平板。
他偏头笑了,“才十七,便这般古板,怎么了得?亏你昨天还能在那街角上教人家如何诱惑夫君。”
白筱‘轰’的下,浑身上下都燃了起来,他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横了他一眼,摔了他的手,向院门口冲去。
冲出几步,觉得走路不如平时那般自在,大腿被裙身约束着,方土想身身后的尴尬问题,忙放慢了步子,尽是不摆动身子,两只小手摊开了,不着痕迹的遮在臀后。
遮来遮去,又遮得了什么?
容华望着她的背影,抬手,阔袖掩了嘴,闷笑不已。
寻思着,得再为她置办几套这样的衣裳。
白筱甚郁闷,笑,笑,最好笑岔了气,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扁嘴吼道:“你到底走是不走?”
容华清了清嗓子,“自是要走的。”出门顺手带上院门。
追上她低头在她耳边道:“你起是这么遮着,人家定然以为你屁股上破了个洞,更是要看的。”
白筱一张脸火烧火烧的热,咬牙斜眸瞪他。
他去裂嘴一知,那笑当真甚欠扁。
白筱气得磨牙,扬手向他打去。
他抬手将她的小手捉住。
恰巧有人从拐角处转出来,带着诧异向她看来,在西越女人打男人可是万万要不得,何况还是在这大街上。
白筱顿时大窘,听容华道:“一只蚊子而已,由它吧。”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她行为变成了给他打蚊子………
过路人惊诧的视线转成了羡慕,朝他们笑道:“你们夫妻二人当真恩爱和很,公子可要好好珍惜。”
容华甚谦和的朝他笑了笑,“不才喜和贤妻,自该珍惜。”
白筱抬袖掩了一张的苦瓜脸,贤妻,贤妻,贤你个头的妻。
第199章 体态阿娜
容华握了她的手,便不再放开,垂放下来,任袖子滑落,掩了紧握着的两只,外人看来,也看不出二人是牵着手的。
白筱不想与他这般亲近,然来往行人渐多,大街之上不好与他拉扯,只得别别扭扭的凑和着随他前行。
寻思着随便寻家小面馆子,随便凑合一顿,省得尴尬。
东瞅西瞧,总算望见街角搭了个望上去要垮不垮的草棚子,下面露出两个桌子角,怕是家小食店,转了弯就往那儿钻。
容华往前望了望,悠悠然的道:“前面是凉水铺,你难道打算我们一人喝一肚子的凉水,就这么过一夜?”
白筱抹了一脑门的汗,立即刹住脚,回转身继续前走,她哪知道那是凉水铺,“你被厨房那火熏了那一阵,我不是怕你口渴,怠慢了你那高价食宿费么?既然你不渴,我们也就不必去了。话说你银子还没付给我呢,我一穷二白,可请不起你去好地方。”
容华偏脸哑笑了笔在,才道:“我请你便是。”
白筱回头白了他一眼,“知道你有钱,也用不着这么显摆。”太过招摇,定然引人注目。到时他拍拍屁股走了,可得苦了她。
“地方,你选,不过凉茶铺可不行,好歹能填得饱肚子。”容华抬眼见前方有家不大不小的馆子,来往食客也着实不少,看穿着打扮,大多是外来商客和当地的一些家境较好的人家,达官贵人反而少见。“那里如何?”
白筱捏捏荷包,身上的碎银在这样的地方应付一餐,也甚合适。
这样的地方来往的外来顾客多,生面孔也多,是最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
这里虽然将过饭食时间,仍不住有客人前来,放眼过去,竟无虚席。
白筱朝容华一摊手,“怕是只得换家了。”
容华也是无奈,转眼要到商会,这‘平州’的确是热闹非凡。
小二迎了上来,“二位吃饭?”
白筱点了点头,“我们倒是想吃饭,不过好象你们没地方给我坐。”
小二忙道:“这楼下确实没位置了,不过楼上有个二人座,客人刚结了帐离开,二位不嫌弃,倒可以上去坐。”
这家馆子生意红火到这程度,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说法,怕只怕,被人提前占了位置。
白筱当即要往楼上奔。
她习惯性的迈着大步,一脚迈出去,被裙摆所缚,隐隐感到有崩裂的声音,脸上表情顿时定住,撇了撇嘴角,收小了步子。
上个楼梯更是要命,别别扭扭的往上爬。
恰巧一个同样穿着类似这种造型的衣裙的妇人顺溜的从她身边擦过上了楼,每一抬腿,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象条蛇似的扭向上头一间包间。
白筱眼珠子粘在人家屁股上半天收不回,等人家进了包间,目光下移见自已一脚上一脚下的踩着楼梯,身上裙子紧紧的崩在身上,自已是怎么样一副形容不想而知。
木纳的回头,果然见容华站在楼梯下似笑非笑的仰脸将她看着,对小二道:“我们就要楼上那位置。”
小二抢先上楼在前面引路。
白筱面颊顿时飞红,忙将后面的脚提了上去,再望前面楼梯,恨不得并着脚跳上去。
容华上得楼来,在她身边停下,明知故问,“为何不走?”
白筱实在没勇气再往上爬,拽了楼梯扶手不肯再走,“不如我们换一家。”
容华勾唇笑了,低声道:“正有不少人将要进门,你再多站一阵,定有许多人观看。”
说完径直上了楼。
白筱回头望去,果然见门口地上投影晃动,象是有不少人向门口涌来,惊得两步合一步的蹦上楼梯,追向容华。
直到屁股粘了木凳,一颗心才算落了下来,虎虎的瞪着正在悠然听着小二报菜单的罪魁祸首。
对方甚不识趣的向她含笑望来,柔声问道:“想吃些什么?”
“吃你的头。”白筱没好气的顶了回去。
小二一愕,听容华道:“红烧狮子头。”又是一怔,再看白筱,怕是刚才他听错了。
容华见白筱又向他瞪来,施施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