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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又再看向竹简。
古越两岁习文学武。
东轩三年,出谋挖渠去洪水。
东轩四年,随太傅参加文会,一道行商之论辩得众文人雅士无以答对。
东轩六年,同先皇一同沦陷津城,献计拖延北寇城,而所有军民于城中挖掘地道,设置机关。之后放出风声,城中粮绝。制造军民造反,自相残杀,死伤无数的假象。
用空城诱北寇入城。结果城中仅一万官军带领百姓,利用机关地道,将北寇五万大军歼灭四万,活捉近万人。
之后将不肯降服的北寇军士尽数杀之。
东轩六年,参政旁听。
东轩七年以一袋米,挑拨北朝与荆国关系,断了北朝与荆国商贸关系。
东轩九年,南帝驾崩,丞相联手保国将军谋反。
古越提前收到风声,以犒劳刚回京的保国将军为名,大摆宴席,宴请朝中文武大臣。
当着众臣之面毒杀丞相,不念其姐古颖嫁于丞相之子的情份,即日将其满门抄斩。
仅将古颖接回宫中,其夫一并处斩。
古颖年方十八,心如死灰,剪了一头青丝,伴了清灯。
古越于保国将军参于一事,一字不提,大加封赏,以陪伴太后为名,将其母亲接于宫中,封为魏夫人。
明为封赏,实为扣压。
保国将军哪里还敢心存他想。
同年古越从军,说是向保国将军学习战事,其实是亲自挂帅,得以军心。
一步步夺了保国将军手中军权,将其解甲归田。
南朝大军,横扫南北,占锦城,并荆国……将南朝领土生生扩大了三倍。
……
……
……
白筱越看越惊,这个古越实在是个难得的文武全才,才谋武略远在他所有的年龄之上,这样的人如果为敌,实在可怕。
他已经如此厉害,可是北皇却说如果要胜得他身后的谋士便得加倍的努力,那他身后之人且不是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暗吸了口冷气。
另拿了些册子,卷轴细看,大多记的古越这些年来的战绩和治国之道,许多地方都十分大胆,手段辛辣果决。
此人实在不能小看。
手指轻敲着桌面,北皇死于东轩九年,而古越六岁就受封南朝太子,为何这几年皇位空虚,他却不登基?
以他之前的功绩,坐上那位,谁敢有半个‘不’字?
默了半晌,才揉了揉看得发涨的额头。
翻着关于容华的卷轴,结果却出人意料,只说在古越三岁时入宫于古越为伴。
也就是说大家所知只是容华与古越是儿时伙伴,后来不知怎么就传出了古越与他为断袖一说。
至于他如何学得一生医术,却是个空白,除此外,对他再无多的描述。
可见他除了医术绝高以外,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当然仅医术无双这一点已经可以引以为傲了。
白筱看着卷轴上的缪缪几行字,莫名的有些失望,到底为什么失望,她又说不出原因。
再看一些关于二人关系的小传言,说二人是因为认为天下没有可以配得上他们的,才会有这断袖之好。
一阵失落之后,得出个结论,两个出色的男孩不能放在一处养,否则就会养出问题。
不过她很理解他们,想想两个人天天吃一处,睡一处,本来感情就与别人不同。
而对方又是极有本事的,处处比别人高上不知多少等级,惺惺相惜,友情加上佩服之间,感情就容易升华。
这样的人眼界也比一般人高些。
放眼周围女子,感觉没有可以配得上自己的。
这时候再看对方,有才有貌,样样与自己相当,眼对眼的,就对出了火花。
虽然理解,不过还是满腹不是滋味。
也不服,凭什么就说女子就不如他们?
他们爱断袖,便断袖好了,凭什么去贬低天下女子。
她就让他们看看,女子的手段。
让他们知道女子并非他们所想的那般不堪。
那双眼缭绕在脑海里久久不去。
心里陡然一惊,自己竟然对那人有别样的想法。
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九岁的身驱,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啊。
铺了纸笔,选着重要的,一一抄录。
直到四更天,才勉强抄完。
将慕容幼南送来的那些竹简,卷轴包好,塞到桌案下。
打了个哈欠,将轮椅丢在床边,扑倒在床上,也不脱衣裳,便沉沉睡去。
一阵风吹过,火烛扑闪两下,灭了。
窗棂‘嚓’的一声轻响,被人推开,一个黑色人影跃进窗户,无声的飘到床边。
果子开了关于NP和一V一的贴子调查,希望大家尽可能的跟贴说自己的想法,这对将来的发展和结局很重要。
第021章 被美男啃出了鼻血
黑衣人揭了床幔,白筱小小的身影隐在阴影中看真切,隐约见她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将脸伏在绣枕里。
“也不怕憋死。”他低哼一声,凑上前,想将她的脸从枕头里挖出,一来避免她被闷死,二来可在看清她的模样。
这时白筱突然翻了个身,月光透过他撩开的床幔,撒在她的脸上,花里胡哨的贴满了已经干了水的不知何种绿色物体,其中还有几片留在了枕头上。
黑衣人惊得往后一退,脚绊在拽地的床幔上,身体前后摇摆几下,猛的往前一扑,重重的跌倒在白筱身上,嘴磕在白筱的鼻梁上。
白筱即时醒来,身上沉甸甸的,鼻子上却是剧痛,睁开眼,眼前却是黑呼呼的一个人头。
七魂顿时没了六魂,一声尖叫出声。
黑衣人心里也是慌乱,手忙脚乱的从她身上爬起来,一片她脸上之物镶进他嘴里,没留神给叼了起来,一股黄瓜味从唇边化开,愣了愣,脸上神情变得极为古怪。
忙侧头吐掉镶在他唇上黄瓜片,去捂她的嘴,低声道:“莫叫,莫叫,我不会伤害你。”
手到之处摸到些浓稠温热的液体,又是一惊,忙缩回手,定眼看去,眼前的小脸,红绿一片,十分恐怖,吓得也是一声尖叫。
声音出口,慌忙伸手捂住嘴,血腥味自手上飘来,抬手一看,掌心尽一片暗红,张张手指,有些粘稠,随着吹过的风,口鼻处带着丝丝的凉,血腥味越加的浓烈。
白筱看着月光中,半张脸尽是血的脸,又是一声尖叫。
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传来三梅的声音,“公主,出了什么事?”
白筱瞪着眼前的黑衣人,一骨碌爬起来,缩向床里,“有贼,有贼啊,快来人……”
“快,把门撞开。”三梅指挥着护卫。
黑衣人不敢再呆,又看了眼,缩在床角惨不忍睹的小脸,飞身闪向窗口。
白筱手脚并用的爬到床缘,从床幔后探出头看向正从窗口跃出的身影,在他最后的一回头间,对上一双媚入骨头的眼。
虽然下半张脸,擦满鲜血,十分诡异,但没染上血的上半张脸,极美,美得无法辨别男女。
定眼再看,黑影已飞快的隐没在夜色中,但那高挑的身形绝不会有人怀疑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长了这么一双眼,白筱嘴角一撇,浪费。
再想想,这人随便能潜到自己床上,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渗了一身冷汗。
这皇宫实在不安全。
门‘哐’的一声被撞开,三梅带着一堆护卫冲了进来。
房间瞬间被灯笼照亮。
众人看着趴在床边上白筱的尊容也是陡然一惊。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伤到哪儿了?”三梅慌的一边往床边跑,一边唤,“快叫御医。”
白筱顺手从枕头下抽了条丝帕,堵着仍在流鼻血的鼻孔,指指窗户,“从窗户跑了。”
护卫们即时跳了几个出去,吆喝着巡逻的官兵,浩浩荡荡的朝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白筱等三梅打来热水,热了脸,又打发了御医,拿着小铜镜看着被撞得青肿的鼻梁,纳闷非常,还没长成便被撞成这等模样,也不知会不会破相,万一破了相才叫不值。
阎王还说过几年能长成她自己的模样,现在这副尊容,实在有些怀疑还能不能如阎王所说。
忍痛轻捏着鼻梁,确定每块骨头,如御医所说,每个部位没移位,也没骨折,才放下心。
正想躺下来再睡一会儿,门外又是一阵匆忙杂忙的脚步声,以及下人们纷纷的跪拜声,“皇上!”
白筱哀叫一声,又强打起精神;要三梅扶她下床迎接北皇。
北皇三步并两步的奔了进来,将她从地上拉起,送回轮椅,“筱筱,可伤着哪儿?”
白筱指指鼻子,“除了这儿现在难看些,没伤着别处。”
北皇愣看了她的肿得老高的鼻梁半天,问过在门口撞上北皇又转回来的御医,知道并无大碍,才安下心,将院中上上下下痛骂了一顿,又将余下守护白筱的护卫打上几十板子。
白筱本想拦着,但见北皇黑口黑面,当真动了怒;再想居然给人摸到了自己床上,这些护卫也当真算得失职,受受教训也是该的,便闷在一边没出声。
北皇又坐了会儿,见白筱没什么精神,便要她好生休息。又加派了些护卫到这院中,才带着一干随从离开。
等北皇一走,白筱拉着三梅问,“平时在这宫里可见过一个眼睛长得极是妩媚,很象是女子的男人?个子很高,大约有八尺以上。”
白筱站在床上比划着高度。
三梅想了想,“宫中不曾见过有这么一个男子。”
“当真没有?”白筱所住之处在深宫内院,如果不是宫里之人,如何能寻到她这里?半夜到她这儿又有何目的?
她现在对宫里情形尚且陌生,也不知从何处下手去思考,干脆丢开了。
宫里因这个黑衣人,沸沸腾腾的闹了一夜,也没寻到那个黑衣人的影子。
北皇大发雷霆,即时又给新院的护卫又翻了一翻,确保白筱的安全。
天亮后,白筱按着礼节去给白宜辞别。
白宜因为白筱害她错过去大明寺一事耿耿于怀,回来后也不搭白筱。
这时见白筱前来,鼻梁淤青,有几分幸灾乐祸,“皇妹这鼻子好看得紧。”
白筱抽了抽嘴角,捏着麻涨的鼻子,干干的笑了两笑,“难得的好看。”
白宜把脸凑近她看了一会儿,笑道:“难道说你昨夜爬墙去看哪个丫头做偷情之事,看到精彩处,忘了形,从墙上跌下来,跌成了这副形容?”
白筱脸僵了僵,又再笑道:“是美男,而且是个媚态十足的美男见了我太过激动,便将我的鼻子啃成了这副形容。”
白宜哈哈大笑,嘴角带着讥讽,“还能有美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