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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转身,早有下人揭开他身边撵车车帘,他俯身从车里抱出一个同样明黄锦袍的人来,不过绣的是凤纹,高耸发迹,带着繁琐的凤钗,玉蝴蝶步摇,苍白面颊施了脂粉,如不是那双呆滞的眼,当真是绝代的风华。
白筱胸中一涌,抱在北皇怀里的正是她一直挂念的贺兰。
以前看见贺兰都是不加收拾,几时见过这般打扮的贺兰,这般非人的生活,尚且能这般美貌,可想当初是何等绝色。
视线落在她隐在长裙下的腿,心里更不是滋味,强行忍着不有所表露。
伏在她腰间的手越加的冰冷,寒意透过她身上衣袍,浸入她的肌肤。
贺兰呆滞的目光朝这边望来,落在容华揽在白筱腰间的手,一抹怒意在她眼里一闪而逝,快得叫人无法察觉。
白筱双眸没离开贺兰的脸,那一抹怒意落在白筱眼中,心里微微一颤,再看时,已是初见时的呆滞,心中迷惑,难道只是一时的幻觉?
北皇将贺兰放在秀秀推来的轮椅上,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抬手将她飞到面颊上的一缕发丝挽到她的耳后,又为她整理了没加好的裙褶,神态亲昵。
如果不是白筱知道在宫里是何等凄凉,当真会认定北皇极爱这个皇后,即便是她又呆又痴,也不忍离奇。
白筱眉头暗皱,虽然北皇此举是做个别人看的,好让百姓认为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皇帝,但白筱看着却有几分恶心,再看身边容华,他对她的亲昵,又何尝不是做个别人看的。
明明对她并没有什么情谊,却要做出相亲相爱的样子,当真下掌权的人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时间如吃了苍蝇一般不舒服,轻轻挣了挣,将揽在腰间的手拂下去。
他也不强求,顺着她之意放了手,低声道“走吧。”
白筱又看了北皇和贺兰一眼,顺服的走在容华右侧,就算要见贺兰也不是现在。
到了一座叫素仙的院子门前,容华却不再向前,“这里面是女眷斋戒时净身所用,我不能进去,只能送你到这里,为了安全,里面服侍的侍女,都不允许从宫里带来,全是这里自行培养出来的,你不必害怕。”
他停了停,低声道“一会贺兰也回到这里净身沐浴,你可以设法见见她。”
白筱眸子一亮,朝他笑了笑,“谢谢你,你自己小心,要不你先回宫吧,我见过我娘就回来,”有风荻和香巧的那席话,她不能不心存顾略,再说他这么涉嫌也是因为她。
他微微一笑,抬手拈去她发间沾上的一片落叶,“沐浴后,自有侍女送你过前堂,我在那儿等你,”抬眼见有四个侍女向他们走来,微抿了嘴,负手而立。
风轻吹他的衣袍,发束,白筱这时才发现他难得的在头顶束了发束,抹黑光亮的发束正中箍着个小小的紫金冠,正中镶着墨玉,光亮照人,衬托的他越加的面如冠玉,清朗俊逸。
四个宫女走到近前,齐齐向二人墩身施礼,其中一个恭敬道“想必这位便是南朝的太子和未来的太子妃小竹姑娘。”
容华和古越不曾来过这里,她们自是不认得他,但见他仪表非凡,且能出现在这儿,除了北朝皇上和皇后,也就只有他们。
“正是。”容华略抬手,免了她们的礼,“贱内便有劳各位姑娘了。”
“太子尽管放心,小竹姑娘交给奴婢们,定然不会有任何闪失。”那几个侍女都是年轻姑娘,见容华的绝世风华,也是倾心,再说他又以礼相待,全无傲慢之气,更是打心里喜欢。
容华微笑示谢,才对白筱柔声道“进去吧。”
白筱点了点头,走向那四位侍女,因为贺兰腿上有疾病,不大方便,贺兰的贴身侍女秀秀便也随她一同进入院中。
白筱往路旁避开,让贺兰一众先行。
贺兰亮眼呆滞地望着前方,像是完全没有看见 她的存在。
白筱暗呼出口气,轻咬了唇,回眸间见站在门 口的容华和北皇,北皇眼里喷着恨意,而容华 只是深色淡然,眸子里却像是存了千年积冰。 二人四目一对,便各处散开,各走各的路。
早晨便已经洗过一次,到了这儿还得洗多一次 ,白筱觉得很是麻烦,但又不好表示,只得忍 着任那几位侍女折腾,好不容易在还没有被褪 掉一层皮以前折腾完了,借口说该去向贺兰皇 见问安,过隔壁厢房见贺兰。
在南北皇没有分裂前,并没有两个皇后,所以 并没有另设两个院子,所以后来分为南北二朝 ,两朝皇后前来也是同处这一院,两朝皇后见 面,也会小聊片刻。再后来南朝皇后过世,便 每年只得贺兰一人,如今已经过了十来年,“ 明宫”是女已换了数批,但以前的习俗,倒是 一批批交代下来的。
白筱又是晚辈。要求给贺兰皇后请安,也是在 情在理。是女二话不说,引了白筱就朝隔壁走 。
到了门口,上前和守在门口的侍女交流了几句 ,便有人进去回禀。
贺兰疯痴已久,他们并不指望里面有什么回应 ,不过是不能当面拂了白筱的心意,陪她过来 走一趟过场。
没料到,过了一会儿,服侍贺兰的秀秀出来, 朝白筱一拜,“小竹姑娘,我们娘娘有请。”
白筱心跳得厉害,一直想见,当真见了,却不 知该从何问起,又该说些什么。
朝秀秀轻点了点头,随他往里走,陪同她过来 的侍女识趣的侯在了门外,并不相随,里面的 侍女也随之退出。
秀秀撩开珠帘,“姑娘请。”
白筱吸了口气,朝里走前两步,抬眼望去。
贺兰仍然坐在窗边,亮眼望着窗外,对她进来 ,也不回头,神情如白筱在五年前宫中所见一 般无二,那身锦衣华服,满头奢华钗饰掩不去 她岁月刻下的痕迹,耳鬓边已有一缕白发,可 见这五年她过得如何凄然。
白筱心里一酸,看了秀秀一眼,秀秀微垂了头 ,退了出去,反手带上房门。
贺兰这才转过脸看向她,神情的专注不亚于她 看着窗外花枝。
白筱慢慢走到她脚边,握了她放在腿上的枯瘦 的手,缓缓蹲下身,轻唤了声“娘。”
贺兰身子微微一颤,闭上眼,喉咙以及两腮滑 动几下,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打开眼,眸子 已没了平时所见的呆滞,沁着泪,低头凝看向 她,抬手轻抚她的面颊,“果然是你,果然是 你。”
白筱鼻子一酸,虽然她晚到了这凡间九年,并 没由贺兰生出来,蛋宿体流着贺兰的血,这份 血亲之情,怎么也牵扯不开,“是我。我是筱 筱。”
贺兰深吸了口气平稳翻涌着的情绪,突然反手 抓住白筱的手,“你老实告诉我,你与他是否 有了夫妻之实?”
他?白筱喉间一梗,脸慢慢涨红,张了张唇, 又自将下唇咬紧,微低了头。
“这么说,是有了?”贺兰呼吸瞬间一促,朱 小虎她的受紧的手指几乎陷进她掌心。
两滴泪自贺兰眼角滑落,“千算万算,你终还 是落到了他手中,冤孽,冤孽啊!”
白筱突然一惊,诺诺道:“是女儿中了毒,他 不过是。。。”
“解毒是吗?”赫拉双眸突然一亮,“你中的 是春和散?”
白筱胸口猛地一抽,怕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点 了点头,“是,除此以外,跟他在无关系。”
“再无关系?”贺兰方见便见着容华的模样, 那等的绝色,再加上闻名内外的英武,谋略, 这样的男儿有那个女子能抵得住?
白筱摇了摇头,“当真再无关系。”
贺兰好生以外,“你对他没有情意?〃
白筱想摇头,不知怎么,竟然僵着没动,见贺兰脸上漏出惨然之色,心里猛地一跳,忙道:“没有”
贺兰定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出,神色不住变化。
白筱被看得有些害怕,越加感到不安,“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贺兰突然仰头大笑,声音欢愉。
白筱觉得脚下升起一股寒意,面色微变,“娘,您。。。。。。您这是怎么了?”
贺兰笑声赫然一收,脸上仍浮着难掩的喜色,“天助我,天助我,女儿啊,咱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仇?和我中的春和散有什么关系?”
白筱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后脑却是一阵寒过一阵。
贺兰冷笑,“想拿我们母女练他们的邪功,我要他们生不如死。他们欠我们娘俩的,娘要一件件向他们讨回来。”
白筱更是不解,“什么邪功,他们,他们又是谁?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兰一扫旧时的颓废,神光焕发,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
“娘,您这是。。。。。”白筱禁不住扫向贺兰的腿。
贺兰随着她的目光看过自己的腿,叹道:“这双腿是没用了,我们先去看场好戏,别的事,我以后再细细告诉你。”拍了拍手,秀秀进来,推了轮椅,往外走。
白筱只得随在她身后。
行到半路,秀秀见贺兰朝她使来个眼色,转身对跟在后面的白筱道:“奴婢忘了给我们娘娘拿披风,姑娘。。。。。”
白筱忙接下她的位置,〃你尽管去,我来推我娘。“
秀秀蹲了蹲身,谢过白筱去了。
容华沐浴出来,见前方花径路旁,树叶轻动,冷笑了笑,止步不前。
刹那间,身前闪出数十个黑衣蒙面隐卫,两边散开,将容华团团围在中间。
容华扫了眼周围,不屑的轻哼了声,“北皇难道敢违皇祖的遗训?”
一声轻笑,北皇从花径后转出,笑看着容华,“老东西死了多少年了,那些规矩早该改改了。”
容华面不改色,冷看着他,“就算北皇大逆不道,强行要废除皇祖的遗训,难道就凭这些个草包就想要了我的命?”
北皇不以为然地笑道:“换成过去,他们的却奈何不了你,不过你的成人之礼,快活了一夜,可就不同了。”
容华勾唇一笑,“未必”
“用不着死撑,你告诉我他在那里,我能让你死得痛快些。”北皇板着脸,瞪着容华。
容华不加理会,缓缓前行。
北皇哪见的他这般猖狂,一摆手,“上”
包围着容华的黑衣人手持兵器鱼贯而上,直刺容华。
只见黑影一晃,已失了容华身影,片刻间,惨叫连连,等北皇回过神,那十余黑衣人尽数倒在地上,不死即残。
容华手持一柄乌黑软剑,剑尖指地,静立在场中,冷看着对面北皇,“如何?”
北皇倒吸了口冷气,不敢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