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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瞅了眼他斜卧着的订榻,方才还挤了两个女子在上面,“你的床榻分去太多了,挤得慌。”见他扬眉,嘴角轻撇,接着道:“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风荻一手枕头,一手伸到桌上倒酒,“到时候了你便知道。”晃了晃手中酒杯,“要不要来一点,这花楼姑娘一般般,酒去是不错。”
白筱唇瓣微抿,知是问不出什么了,不过既然知道大寒那日有事端,处处小心便是,又睨了床榻上半眯着眼眸斜睨着她的人一眼,开了身后木门,转身离开。
木门在身后关合,脚下一片漆黑,只能看见门外楼梯口的一片光亮,被那光一晃眼,脚下越加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风荻脸上的媚意随着木门‘哐当’一声合拢,瞬间消失,将三指拈着的酒杯一握,酒水溅了一手。
这时订下滚出个巴掌大小的雪白毛团,纵身跃上床榻,落在风荻面前,从白绒绒的毛团里探出一双尖尖小耳,抖出两只乌溜小杏眼,眼角斜斜向上挑出细长眼角,媚之入骨,眨又眨巴的,朝着风荻抛媚眼,那媚态丝毫不输于风荻那双风情万种的丹凤眼。
风荻瞪大了眼,与那小东西对视了半晌,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一巴掌将那雪白毛球扫落床下,纳闷的躺倒下去。
那毛球,在地上一弹,又自跃了回来,落在他枕头之上,抖了几抖,身子舒展开来,却是只雪白的小狐狸,屁股后面抖出九条尾巴。
它一旋身,老不客气的躺倒下去,尾巴尖在风荻鼻孔上扫过,小脚蹬上他的脸。
风荻打了个喷嚏,提了蹬在他脸上的小毛脚,将它丢过一边,“你来做什么?”
那只小狐狸滚了回来,靠躺着枕头,又眨巴着眼,朝他抛媚眼,“来帮你解解相思之苦。”
“呸,本神君不断袖,要你解什么相思之苦。”风荻皱眉抚额头,斜睨着脸边上的小九尾狐,头痛得厉害。
小狐狸也不恼,裂着跑笑了笑,“我怎么说也和我那七妹妹长得一般模样,让你瞧着,还便宜了你呢。”
风荻嗤牙,“褪了这身狐狸毛可就大不样。”拿手指将它拱得滚了一转,“你缩这般小做什么?”
“不缩这般小,怎么藏得住身。”小狐狸拽过一根被滚乱了毛的尾巴,舔了舔,“我还以为能看到你和筱筱情情浓浓,不想,咳………咳………啧………啧………”
风荻将脸一板,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原来是来看笑话的,“看完了,快滚。”
小狐狸对他的脸色全不往眼里看,拽过另一根尾巴,接着舔,“容华固然命带孤星,凡是沾上他的,都难有好结果,但终是要些人物与他合过再分,合合分分,才更显得孤星的霸道,你这般硬拦着,也是逆天而行,以后是要遭报应的。”
风荻翻身坐起,凤眼里袭了怒气,“那可是你嫡亲的妹妹,上次便栽在他手上,这次再沾染了容华,叫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小狐狸将尾巴抱在怀里,“你以为我不难过,我娘心疼得心绞痛都犯了,后悔将她放到这凡间,好遇不遇,偏就遇上了容华。不过我爹去命宿星那儿查过了,说她在飞仙时做下了逆天之事,虽然飞仙成功了,但欠下的,老天爷自然还得叫她还上去。所以怕是发现了她到了凡间,就借此机会让她把债还上。所以说不管是谁,都逆不得天。你还是乘早死了心,早些自已抹了脖子,回去吧。”
风荻默了一会儿,“如不是我怂恿她溜出狐狸洞来玩,又如不是我为了逗她,故意藏起来,她如何能卷进上仙台,她又怎么会………罢了,不管顺天,逆天我都不能再让她受那些苦了。”
小狐狸叹了口气,“你还真是死心眼,话说你在她面前做出那风流态,不叫她更看不得你?”
风荻苦笑,“我起是做得对她痴心一片,她越躲着我,还不如这般,没准哪天看得有趣了,就是加一番想法。”
小狐狸嘴角一抽,“你们凤凰一果然与众不同些………”
风荻不以为然的轻撇嘴角,“都狐狸一族是痴情的种,象你这般见人就勾魂,男女不忌的也是与众不同些呵………”
小狐狸翻了个身,朝他丢了个媚眼,九条漂亮的小尾巴一甩,“咱有本钱。”
小小狐狸正是白止帝的六子,的确是目前公狐中最漂亮的一只,但这么说出来,实在恶寒得很。
风荻抱着胳膊一抖,周身凉嗖嗖的,“说正经的,你到底寻我何事?”虽然说仙家的人到凡间走一趟不是什么难事,但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哪能当真来看个笑话这么简单。
“你以为我想来?是你老爹发现你灌醉阎王,私改轮回,来了这凡间,这一大罪先不说,居然还要拦着容华的命宿,想攥改他的命宿,这罪就更是大上天了。乘现在还没被上头发现,要提你回去,先行自首,以求减罪。但如果他来提你,便无自行请罪的诚意,这罪怕也是减不下来的,所以寻了我娘想办法,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这倒霉事便落在了我头上,叫我来拉你回去呢。”他与风荻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最为交好,得知风荻将有麻烦,又怎么来来走这一趟,虽然明知来了也白来,但还是要来劝一劝的。
风荻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是不会随你回去的,如果你真的想我好,不如去帮我查查,封我天眼的到底是什么法术。”
小狐狸吃了一惊,“你想在这凡间开天眼,窥视筱筱逆天做的到底是什么事?”
风荻吸气不言,望向窗外,白筱的辇车离开的方向。
小狐狸急得翻身坐起,“上仙境内的事,如何查得,你无意中窃得天意,得知筱筱飞升最后一劫历的是容华,顺藤摸瓜探得容华命带孤星,已是大忌,怎么还能一错再错?这样的事情,你休得再提,如果再有这等荒谬想法,不用你老子来动手,我现在就提你回去。”
风荻一撇嘴,闭上眼,白家老六的性子,他不是不知,急起来,说出的话,当真做得出来的。就算在过去,与白家老六对拼起来也只得个半斤八两,现在被封了法术,在他面前没有一点还手之力,识事务都为俊杰,现在还是不惹他为妙。
突然翻身,将小狐狸捉住,捏在手中,“你巴巴的想提我回去,该不是没有美娇娥看上你,想拿我来解解你内心的空虚,肉-体的需要?”
小狐狸抖了的抖,狐狸脸上的白毛下居然透了红,“鬼………鬼才要你的肉-体来解决需要………我玉树临风,相貌堂堂,天下无,天上也是数不出二三个,岂(原文是‘且’,作者老是用这个字,我总是看了不习惯)会没有女娇娥看上?”
风荻挑眉邪笑,将他的几条小尾巴揉成一团乱草,在他发怒之前,将他往床下一掷,“既然不是,快滚回青丘去。”
小狐狸见他不再硬缠,顺了口气,“你当真不回?”
“不回。”风荻想也不想的回答了,继续闭了眼。
小狐狸叹了口气,原地打了个转,化成一抹青烟消失了。
风荻慢慢睁了眼,望着天花板,眼角勾带出一抹不屑,“那小子敢逆天,他又岂会不敢?逆天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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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回到宫里,径直奔向‘熙和轩’。
要想保得容华和古越平安,只能向容华问明大寒那日要经过的地方和过场,再一一分析,提前准备,来以防意外。
奔到门口,却猛的刹住脚。
风荻无需说那些话来吓唬她,然如果想借大寒之日对古越和容华做什么,就不该告诉她,让她提前有所准备,难道是有意引她告诉容华………阻止他们前往?
“这何匆匆而来,到了门口却止步不前?”屋里传来容华一如既往的淡然语音。
白筱轻咬了咬唇,容华是人精,不管风荻是什么打算,与他商量,总能有所想法,提了神,进门走向里间。
撩了珠帘,看着桌案后的容华,却是愣住了。
容华手中正拿着她丢失的那粒明珠,修长莹白的手指正麻利的织网打结。
直到懵懵的走桌边坐下,两眼直勾勾的望着他手中活计,才抬眼睨了她一眼,眸子漆黑宁静,如旷远的夜空,幽深而又看不到边际,“前些天,你身上附有春合散的毒,而此珠甚寒,与你体内的毒相克,所以给你取了下来。又见那些银丝时日已久,有些磨损,所以另换了些银丝重新结过,因此没即刻还你,你不怪我么?”
白筱将视线从他指间挪向他的眼,心间起起伏伏,“谢谢你啊。”
他微微一笑,“我们已是夫妻,与我何需这么客气。”
白筱神情微滞,张了张嘴,反驳的话居然没能说出口。
他看着她想拒又止的神情,眸子黑了黑,笑意深了些,没说出口,也算是有些默许,打好最后一个结,将银丝尽数归在一起,编成细索,“你这珠子哪里来的?怎么会有哪些阴寒之气?”
白筱坐在桌案一侧,看着他手中动作,白日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竟瞬间被挤出体外,整个人说不出的悠然清宁,这样的感觉居然甚好,“是帮一位故人保管的,以后还是还他,所以万万丢失不得。”
这珠子是鬼差的修行珠,他长年在地下,修行的法术自然也是阴寒的,这珠子阴寒也是必然的。
他抬眸瞅了瞅她,什么样的故人能让她如此在意,眼眸回转,将手中结好的银索打了结,“好了。”
起身向她靠近,手绕过她颈项,亲手为她束上银索,明珠刚巧坠在她胸前乳间。
他冰冷的指尖顺着贴服在她颈项上的银索,轻轻抚下,在她锁骨处来顺轻抚。
白筱身子顿时崩紧,“你……你……我……我……”
他轻笑,“何必这么紧张。”于她对面坐下,“其实银镯,你带回来,也问不出什么 。”
白筱默然,就知道瞒不过他,这么问,当然问不出什么,关上一阵,磨上一磨,难不成还问不出什么?
他突然携了她的手站起,带了她往外走,“她们都是服过药物的,如果出卖了他们的主上,会生不如死。“
白筱微微一愣,忘了将手抽出,衣衫滑下,掩去二人想握着的手。
随着他走向门口,银镯听令于香巧,而香巧听令于容华,吃了惊,抬头看向他俊逸的侧脸,“难道她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