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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哭无泪的看向桌案后不知在做着什么的两个人。
古越挽着袖子,撑着右手臂。
容华坐于他右侧,正拿了根银针在他手臂上刺着什么,不时蘸蘸摆在桌上碟子里的黑色液体。
他察觉床上动静,手上动作微微停顿,便又自一阵阵刺落。
古越朝着床上望来,虽然隔着幔帐,白筱仍觉得他像是能看穿幔帐和身上紧裸着的丝被,看见她赤着的身体,完全无地自容,拉高被子,把脸也埋了进去,砰地一声倒回床上。
容华目不斜视,手上动作却又是一顿。
古越扬眉勾唇,睨向容华,“怒怎么不点了她的穴道?”
容华从容的做着手中活计,淡淡的道“我见她睡得深沉,不想她只睡这一会儿便醒。”
古越将实现转向他,轻笑了笑“看来你没打算瞒她。”
他二人肆无忌惮的话落在白筱耳中,越加不自在,这么看来,是容华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的,绕是她性子再随性,再随性,这时也纳闷的想一头撞死在着床上,洗个澡,睡哪门子觉,弄了这么大个乌龙出来丢人现眼,被人可真是看了个一干二净。
这个捞她出来的人也是,好歹也顾下她的面子,该给她裹件衣裳,不至于就这么光着把她往床上一塞。
往床上一塞?从水里捞出该是全身湿着才对,双手拢在被子里乱摸,到处干爽温暖,哪来的什么湿意。
如此说来,那人再把她丢上床前,还将她处理过?
她哽的差点咳了血,这下可好,不但被人看得干净,还摸了个遍。
气闷的笔直该如何发泄,卷着被子在床上乱滚,在被子里看不见方向,没留意滚到床边,身子一悬,滚下了床跌在脚踏上,颠了一颠,又滚到地上,痛得她哎呦一声,从被子里探出头。
抬头对上向她望来的两双眼。
容华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又做着手中的活,动作加快了许多,看样子是想提前完成手中活计。
容华只是歪了歪,扬高眉梢,嬉笑的看着卷了被子摔趴在地上的白筱,“真是沉不住气的性子,这么个性子,也不知怎么能在民间那茅屋里呆上四年。”
白筱趴在地面上,前身贴着大理石地板,一片冰凉,虽然双手将丝被拽的更紧,但两条光溜溜的腿却是大张着露在了外面,虽然不能露的部位还算遮的周全,但这幅形容一看便知道被子下是什么风景。
她仰望着古越,那家伙也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全无回避的打算,她囧的死的心都有,慌忙缩了腿,将自己裹成蚕蛹。
寻思着古越单手支了下颚,饶有兴趣的将她看着,令她越加不敢动上一动。
这么僵着不动,算是看清了古越手臂上刺着一条青龙,容华正在帮他在那条青龙上略为褪色的部位填补颜色。
想起以前慕容**拿给她关于古越的记录,说起过古越自出生便臂带青龙,传闻是真龙转世,所以才如此智勇双全。
既然是打出生自带,怎么会褪色,又需要补哪门子的色?难道他这个太子是假的?
她一个叮咛,不自觉的看向容华,摇了摇头,不可能,在军帐中亲眼见过他赤|身|裸|体,臂上并无刺青。
如果古越不是,那真的太子去了哪里?难道是被他二人。。。
白筱手指冰凉,如果她所料不错,那她发现了他们这么大的秘密,那还得了?怕是小命难保,起码在他们认为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不可能让她活着。
愣怔间,听容华说了声“好了。”将银针从古越手臂中拔出,拭净针尖上沾着的颜色。
古越这才收回戏看着白筱的视线,正欲放下挽着的衣袖,听门外知秋唤道“太子,香巧姑娘求见。”
古越眼里笑意尽失,换上一抹不屑,回头与容华交换了个眼皮,皱眉放下挽起的衣袖,扬声道“谁给她胆子进宫的?活腻了?”除了一年的那一次,香巧是被禁足进宫的。
知秋在外面静了一会儿,才战战兢兢的回道“香巧姑娘谁是又是求见,小的不敢耽搁。”
古越冷哼了一声,也不问什么事,喝道“叫她滚出宫去。”
知秋哪里还敢再请,小跑着下了台阶。
“等等。”一直不说话的容华突然叫住知秋,知秋又转回门边立着。
“你。。。”古越瞪向容华,“你要留,你去见,我可不想再看见她。”
容华一声不响的收了银针,将色盘浸在备在身边的水盆中洗净,开了后面窗户,棋子将水泼了出去,将纹身只是处理的没有一丝痕迹,才回身道“该来的总要来,就算你现在将她赶走了,下次总还会再来。横竖要解决,既然来了,也正好说开来。”
古越眼里喷出的火差点连容华一起烧了,虽然不乐意,最终还是愤愤的站了起来,一甩袖子出去了。
白筱仰着脖子和古越对视了半天,后颈早酸软不堪,见他出去,松了口气,头耸了下来贴了地面,伸手出被子揉向后颈。
一双白靴在她眼前停下,顺着长腿一路看上,对上他含笑的眼。
他蹲下身,凝视着她,“怎么不多睡会儿?”声音温柔的如同催眠,视线扫过她伸在外边的粉嫩如瓷的手臂。
白筱将手缩回被子,整张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将脸所金杯子,一直盼着他平安,他当真平安了,却是这副尴尬的形容。
容华笑了笑,将她连人带被子的抱起,送回床上,也不走,在床边坐下静看着她。
白筱虽然裹着被子,但一想到被子下什么也没有,再加上轻轻一动,被子便婆娑着她的肌肤,越加囧的不知如何是好,僵着身子,把他瞪着,一动不敢动。
二人一躺一坐的僵着,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古越到了门外,见香巧垂眉睑眸的立在院中,脸色更加阴沉,冷哼了一声,也不寻个地方,直接冷声道“说。”
香巧一愣,看了眼屋门,又瞅了眼知秋,知秋知趣的小跑着走了。
“太子,能不能过太子殿再容香巧。。。”
“不说就滚。”古越不耐烦的一挥袖子打断她的话,转身要返回屋里。
“太子。”香巧急上前一步,伸手要拽他,尚未碰到他的袖子,他一个冷眼睨来,吓得忙缩了手,“我说。”
古越站定,侧身不看她,仿佛多看了她一眼,都脏了他的眼。
香巧双手在袖中攥紧,眼角撇向前面窗户,低声轻问,“听说太子宣布了月圆之时行成人之礼。”
古越皱眉,就知道冲着这事儿来,“是。”
香巧垂了头,怯生生的道“香巧斗胆请问太子,当真是小竹姑娘吗?”
“是。”古越望了望天边月亮,明亮皎洁,独缺了一角,斜眸间,眼角见香巧脸色微白,唇边浮起一抹蔑视,“你认为还能是谁?你?”
香巧脸色越加的没了血色,“香巧不敢奢望。”
古越嗤了一声,“你还有不敢做的事?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香巧忍了忍,道“小竹姑娘知道太子与香巧。。。”
“那又如何?”古越冷眼看她。
香巧睨了眼前门户,不知小竹此时在不在里面又欲言又止。
古越的耐心被磨到了极限,眉头一皱,转身又要走。
香巧忙抢着尽可能的压低声音道“小竹姑娘怕是容不得的。”
古越稀奇的看向她,眼里没有一丝暖意,“容不得你,还是容不得我?”
香巧唇一哆嗦,脸白如纸,“是容不得香巧。”
古越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那又如何?”
香巧对眼前之人怕极,吸了口气,强作镇定,“如果香巧有什么意外,太子。。。”话说到一半,闭紧唇不再说话,后面的话,不用她说,他也明白。
古越眼里喷出怒焰,直灼上她,“你敢威胁我?”
香巧不敢看他的眼,却感到他迫人的气焰,浑身一哆嗦,扑通一下跪了下去,“香巧不敢存有私心,香巧。。。香巧。。。香巧只是想求太子,情容华公子帮奴婢解了身上相思锁。”
古越冷哼了一声,解?他做梦都想解,“解锁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太子。。。当真如此无情?”香巧幽怨的抬头看他,大眼满含泪光。
古越突然笑了,踱到她面前,奇怪的看着她,“你有资格谈情?对喜欢的男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可惜连喜欢的男人都认不出来,令我做了他的替死鬼。”
香巧身子一歪,坐倒下去,“香巧。。。香巧不明太子的意思。。。”
古越看见她虽然烦躁,但救出白筱,而容华又平安回来,他心情终是大好,也不急着赶她走,抱了手臂,居高临下的瞥视着她,“如果我和他穿同样的衣裳,都不说话,你可分不清我与他?”
香巧抬头匆匆看了眼眼前与那人一般无二的脸,无以应答,“香巧。。。”
“分不出,是吗?”古越勾唇冷笑,眸子深处蓝黑微涌,那丫头却分得出,“你心里装的是容华,可惜错将我当成他,将相思锁下到了我身上,你说,我该怎么谢你?”
香巧唇哆的 早没了颜色,他根本是知道的。。。怪不得他如此对她,越想越害怕。。。相思锁是邪药,据说身中相思锁除非正常寿终,这一世只要与另一人一起,一世相安无事。如果求死的话,死之前会受万蚁蚀心之痛。
如果一人死亡,另一人也同样将受万蚁蚀心之痛。
古越望着她的眸子越来越冷,如果不是因为容华,他到宁愿受着万蚁蚀心之痛。“你该好好谢谢你下的着相思锁否则,光是你对我皇姑做的那些事,我便会将你剁碎了喂狗。”
香巧坐在地上,双手几乎撑不住身子,容华医术天下无双,如果他肯救她,或许能有办法。
所以才借太子成人礼之事前来相求,不想他竟然知道当年她错下相思锁之事,一惊一吓,身上全然没了一丝力气。
泪珠自大眼里滚落。“长公主。。。香巧并不知那药。。。”
“住口!”古越突然变了脸色,怒喝出声,“滚,我没召你,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叫你生不如死,让你尝尝我姑姑活着的滋味。”
香巧两眼睁圆,眼里闪着恐惧,身如筛豆,牙齿哆的咯咯直响。
“滚。”古越又是一声怒吼。
香巧竭力爬起,跌跌撞撞的奔出了院子。
古越双眸变窄,回头看了看身后雕花大门,闭上眼,国王的种种往事在眼前飘过,双手一攥紧,不再进屋,闪身跃出,熙和轩朝着后宫深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