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刹那之间我睁开眼睛,我能感觉到我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眼前的人也在看着我,黑色的眸让我想到黑夜里的镜子,仿佛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终于,这双眼睛终于把我带回现实。
不,这不是付益扬的眼睛。
“怎么了?做噩梦了?”他似有皱眉。
我立马松开还抓着他衣袖的爪子,慌乱地说:“真对不起,我睡着了,失礼了。”我抬头看外面,原来已经停在小区门口了。我猛的拉开车门,一阵冷风吹来。
“谢谢你邱先生,我到了,再见,您走好。”我不等里面回话就拉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跳了出去,关上车门。
那阵仗,真是落荒而逃。
为什么,为什么又把他当成他?回到家我跳进被窝里,努力让自己睡觉。睡觉、睡觉,我一定是最近忙得太厉害了,没关系,要休假了,翻译也做好了,马上就能休息了,不想了,不想了,乖。
请原谅俺的慢热
回家前我跑到安那里窝了一晚,重温了下室友时光,并就此召开了一次卧谈会,就本年度做的哪些个烂事做了一系列的总结和归纳,并表达了决心,最后以给她提供半年的洗发水收尾。
第一次我问她和她家那位的事情没有得到回应,我便清楚他俩肯定发生了什么实质性问题,我第一次预感到他们真的要分手了。但我把这想法压在心底,我知道这时候一切外力都有可能掀起波浪,我只喜欢他们是用心解决好一切问题,别被外界扰了心智。亲爱的,我只希望你幸福,你的另一半是谁我无所谓。
然后我就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自8月份逃回P市后我首次勇敢面对这里。下了大巴我一个哆嗦,下了出租车我又一个哆嗦,打开家门更是一大个哆嗦。原来屋里比外面还冷,满屋的尘土气,就是没有人气。X,我哆哆嗦嗦拉开电闸,黑漆漆的,外面的路灯光射进来,鬼气森森。
打开灯,原来一切都还没变。拉开沙发罩子找出被子打开电视打开空调,只有客厅才能让我觉得不害怕。我很怕一个人,只有屋子的中心才能让我不害怕。
睡觉前我一直在看电视里的过年节目,看别人是怎么准备新年的,回忆娘是怎么做的。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我一大早起了个早空着肚子跑到超市买年货,面对生肉鲜蔬我眼一愣然后就跟抢劫似的拖了一自行车回去,连打死也不吃的带鱼也抱了一板回去。接着再来第二趟,面粉十三香饮料糖果瓜子外加红酒白酒各一瓶。
下午就是打扫屋子,窗明几净啊,我累倒在抹布上的成就感让我又鼓起了干劲去做年夜饭。事实证明精神力量还是不够的,五个菜就把我累倒下了,不过还好最后关头还是把菜端上了桌。
我埋头吃饭,留着三个上位。娘从没让我做过家务,她总是说这种事情没必要学,到时候就会了。我看看饭桌上的菜,只能叹息,还好都是我吃。
七点的时候开始听到窗外放烟花爆竹的声音,我照旧是放下饭碗趴在窗口看。我不敢放烟火,从来都不敢,但却非常喜欢烟花,所以都是趴在窗口看别人家的。这个时候爹娘都是在饭桌上和外公谈一些我不懂的事情,喝得醉醺醺,没人管我。
这样温暖的夜晚,热闹都是别人家的,我也很想玩烟火,但是不行,就算我伤心到死,那还是活着,活着的人,要为死去的人守孝。他们都要走,我的喜悦欢乐都要带走,却都不带走我。
想着想着就开始心酸,外面的烟火却越来越高涨。X,刺激我是不,姑奶奶我不看了。
我收拾然后就开始包饺子,电视里热闹劲把我也带的热起来了。饺子我是会包,皮儿可不会擀,没办法只能哼哧哼哧抱着擀面杖搓。凑合饱了几十个,老命也差不多了。最后终于躺倒在沙发上。
忙着真好,什么都不会想。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躺着一动不动,轻轻说,新年快乐。
窗外,爆竹连天。
过了初一我就忙着把房子租出去,除了我自己的那间。终于在回去的第二天在房客唠唠叨叨地又来给我玩欲擒故纵的时候我急了,拍着电视机说你再不租我明天就走人,你爱租不租,妈的我也不缺你这点钱。来人也急了,也一拍电视说好吧就这么定了吧,我立马再拍一下说您真爽快。接着就签字给钥匙,然后立马送客。
然后我就把爹娘的东西都收拾收拾扔进我屋,锁门。这个时间段又是我感伤时刻了,真希望安出现啪啪给我俩大嘴巴子然后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没出息样子。我又把当初安慰自己的话摆出来,这里的价格会比外公的房子高,而且又不是卖掉,离开这里,可以忘记想要忘记的。可是这里始终是我的家啊,这种鸠占鹊巢的别扭感还是让我逃不掉,想到爹娘的屋子就要被别人占据我就受不了(当然自己的被人占更受不了),这房子囚住了我青春期的一切寂寞、别扭、悲伤和小喜悦,让我怎么放得开?
最后还是要离开,坐上大巴的那一刻我才打开手机。是,回到家我就把手机关掉了,用了家乡的号码联系的租客。铺天盖地的短信电话让我的手机死机。大多数都是新年快乐,我耐着性子一条一条地回,真正有意义的,也不过方苏进的几个电话和一条短信,你在哪?是不是回家了?
是啊,我回来了,又要走了。这里终究是我的家,我再怎么坚决也还是要回到这里,就算再忙我也要给爹娘外公外婆磕头上香。可惜终究这里也不是最后的平息地,我还要离开,去寻找能让我解脱的方法。
我刚想扔掉手机好好睡一觉,施晴的短信就过来了。
你怎么才回短信!移动没接到你家门口么?靠!告他们去!做虚假广告!
是啊,移动嫌俺家小没看见直接拉根线扯别人家门口了。
少扯!新年新气象!董事会要突变!邱存要上台了!
姑娘,矜持……
想想邱存那副皮相,想来三十左右吧。这么早就要接手了么,邱老头也太性急了点。唉,上头怎么变,也不过只是小职员的兴奋点而已。俺一届小民,试用期还没过呢,管他呢。
睡觉睡觉,人生只有睡觉好,所有烦恼都忘掉……
突然发现有小白
因为我对生活的无计划性,所以虽然会幻想,但从来都不想会发生什么,毕竟我把现实和虚幻目前为止分的还算清楚。
所以邱泉出现的时候俺不得不心里大叫,天啊,高会琨这么小气么,把我口头占她便宜的事告诉她了么!
事实证明事情又再次向另外的方向发展。这闺女一见到我,立马两眼放光,我也立马一个颤抖。
只见这闺女抱着我的胳膊就问:“你就是季琳么?我早就想来见你了!我哥说那晚上打电话的人就在我们公司的时候我真是吓一跳呢……”
姑娘我也很惊悚……和锦城的小公主在休息室里这么亲密,时不时有人拿着杯子进来瞎晃,尤其是部门里的个别色狼……
“季琳你多大?我叫你姐怎么样?”
囧,“……你不觉得我占你便宜就成……”实际上是你占我便宜!我哪有那么老!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我真的就这么老。邱泉姑娘家比我还小两岁,却是刚从英国学成归来,在公司的设计部。我一边低头剁牛排心里一边泪,为毛人家都这么能干,我还在这熬岁月。
我耐着性子听她说着在英国的苦日子,心想这姑娘咋这么热情,英国不是挺保守的么。哦,对了,丁字裤和视觉系不就是英国造出来的么,哪儿保守啊。等等,是不是?是不是?俺不记得了……
我承认我走神了。
当然俺们的邱泉小姐也应该看出来了,她盯着我看了下,看得我心惊肉跳,然后一把放下刀叉,“姐,你是不是觉得我特烦?”
我一惊,“怎么可能呢姑娘,你这么冰雪聪明落落大方,谁能烦你?谁?谁?等我吃饱了揍他去。”姑奶奶我可不敢得罪你,别说你哥了,就是你也能要了我小命哇啊。
我看她还是瞪着眼睛看着我,心想这姑奶奶还真他妈的聪明,知道我糊弄她呢。
“姑娘你别气了行不?那个那个我给你赔罪,来给你讲个笑话成么?保笑!”
她瞪。
“那个那个,十年抗战期间,有个小孩叫小明,小明饿疯了,他做了人肉饺子来当早餐,到了学校,他打开饭盒,却发现,饺子少了2个,他关上,再打开又少了2个,就这样……最后饺子都不见了,小明很害怕,呐,姑娘,问问你,饺子哪去了?”
我仿佛看到她的眼睛又变大了,姑奶奶,小心眼珠子掉盘子里哇。
我抹了把汗,只能把话说下去了。“饺子沾在饭盒盖上了哇!哈哈哈!多好笑你说是不……”我干笑得口水都干了啊……
没办法我扶额,对付海龟我还是道行不够啊……果然只能对付对付郁安之类的家鳖……(X!季琳你说啥!回来我扒了你!——郁安暴怒留言)
“扑哧……”我闻声抬头,呵,小姑娘乐了。得,姑娘你逗我呐。
她一低头,真好看啊,跟水莲花似的。不得不说邱家的孩子长得都真好,她和邱存挺像,就是这姑娘更是柔美,一双眼睛不是邱存的桃花眼,倒是跟小鹿似清亮的。
“姐,你比那笑话搞笑。”她抬头给了我个笑。
“呵呵,呵呵,你觉得乐呵就好。”我苦笑。
“我知道你还防着我呢,正常,谁能对一个没见过几面的人掏心呢。不过姐我就是觉得你亲切,就冲那天你在那儿帮我把高会琨赶走我就谢谢你,那条围巾我也不还你了,就当是送我成么?”
我也乐,这多好,话说开了大家都放松。姑娘不是我防你,是我实在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我对和陌生人距离太近就有恐惧。
“成,送几条都行,就冲你叫我这声姐,不喜欢的话改天我陪你去逛,要不哪天我再去买一条,咱俩玩情侣围巾?”我顺手叉一大块肉塞嘴里大口嚼。
后来我们叫了瓶红酒上来,俩人就着酒兴聊了大半晚上,其实大多数都是她在讲她的事,我也乐得听,越听得乐呵她越讲的兴奋。事后安拍着我的脑袋说,你这女人,跟谁都能套近乎,就不怕让人卖了么。天地良心,谁叫我善于倾听呢。
后来的情况说明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