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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是来的路上季青和她硬是不让我下车——”
母亲笑道,“啊呀没事没事!你亲自来看敏敏我们高兴得不得了!陆总你来我们家就是最大的礼物!我和她爸都要感谢你对敏敏的关照,我和她爸爸都没文化不能帮她什么,要是工作中有什么做不好的陆总你一定要多多包涵啊!”
“哪里哪里,您太客气了,您不要叫我陆总了我一个小辈承受不起,其实季青和她当过我的老师,照道理我应该喊你们师公。”他自嘲地笑着,从包里取出礼物双手奉上,“这个是给叔叔的。这个是给阿姨的,出发太匆忙也没准备好。你们不要介意。”
他给父亲的礼物是两盒哈瓦那雪茄,给母亲的礼物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碧玉镯。这样贵重的礼物让父母吓了一跳,连称不能接受。但陆文韬自有他的一番道理,他巧嘴如簧滔滔不绝,从九年前的渊源谈到重逢的难得,以及各种礼数理由,父母直被他绕晕了,只好收下礼物。
他没有吃午饭,季青和为他煮了一碗笋干肉丝面,热一热剩下的油炸小黄鱼,炒了一个青菜。他坐在厨房的桌子上,吃得满头大汗,“好香!”
“喜欢吗?是小溪里的鱼,纯天然无污染哦,好吃吧?”
他吃得无暇回答。
“喝水吗?”
他点点头。
季青和去给他倒一杯水,“怎么办?这里没有圣培露啊,尝尝我们这里的山泉水怎么样?”
“我哪有那么讲究?”端起来一饮而尽,惊讶道,“口感比圣培露好!”
季青和嗤道,“不知道是谁说的‘我是有生活品质的人’。”
“骗你的。”
她叉起腰横眉竖目,“什么!”
他一边躲避一边笑,“看到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想逗你玩,我哪是那么讲究的人?这个水真的很好喝,也是小溪里的水吗?你们村还可以发展矿泉水业啊。”
她使劲弹他的,“臭小子你忘了这是我家的地盘吧?逗什么玩?我是玩具吗!”
陆文韬大叫,“阿姨救命!”
“不许喊我妈!”
“不许打我!疼死了。”他揉着额头。
“让你长点记性!这是是山上的泉水,好喝是因为这是活的水,灌在瓶子里就死掉了不好喝啦,你喝的那些都是水的尸体。”
他浑身一抖,“咦——真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题材冷没人看,也要坚持更完啊~
☆、我感到孤单
吃完饭,她带他到处逛。他们穿过屋后的竹林,爬上小山,眼前是一片片开阔的果树林,枝头挂满了青色的果实,远远的地方有一个水库。季青和指给他看,这一片是她们家的,那一片是舅舅家的,因为父母太忙,她家的果树也托付给舅舅照管。在远处穿着蓝色汗衫剪枝的人就是舅舅。舅舅寒暄几句,让他们自己去前面摘桔子吃。
季青和一边走路一边讲,“你知道吗?摘橙子是不能用手的,要用剪刀,因为脐橙树很娇贵的,弄伤了它就会不会结果啦。你看着农村很美吧?其实种橙子很辛苦的,中国最辛苦风险最大的职业就是农民了,农民很辛苦的,一月份要修剪涂白施冬肥,二月份要开始浇水防止病虫害——”她从一月份一直讲到十二月份,陆文韬若有所思。
“怎么?”
“我很少见你这么多话。你有点像你们的山泉水,在山里的时候充满了生命力,进城后就被装在瓶子里,死气沉沉的。”
“也许——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城里压力大嘛——我只要回到家,那些烦恼的事情就都不去想了,只要努力地干活,闲的时候就去钓鱼,要么睡觉。”
他一笑,“你妈妈年轻时是美女吗?”
“是呀,是我们村的村花呢。现在也还看得出来?”
“看不出来。”
“喂!陆文韬,你欠揍啊?老是说这种讨打的话!”
他下意识地捂着额头,“因为她有漂亮的女儿啊!你妈妈很了不起,但也很操劳,再美的女人也经不起操劳,我不希望你那样。”
他在说什么!是求饶吗?“算你圆回来了,饶你一次!”
“跟我回去吧,这里再好,也不适合你。”
“为什么不适合我?你怎么知道不适合我!”
“你的能力适合更大的舞台,我会给你这个舞台,我不会让你变成瓶子里的水,我要让你施展抱负。你是一捧水,我这里就是海洋。”
是吗?说得好听,你都不知道南希是如何排挤我的。但他说得这样诚恳,季青和不得不有些感动,“行啦,谢谢你。老板都亲自来劝我,我怎么敢不回去。”
他歪嘴一笑。
季青和盯着他的脸,“你每次一笑,我就觉得有阴谋。”
他笑了,“别这样,我是真的高兴。”
他们摘了一篮橘子。刚到家,邻居大刘哥送来一篓子清水螺蛳,一只只黑色的螺蛳泛着青光,足有一元硬币大小。
季青和惊喜道,“哇!我最爱吃这个!口水都流出来啦!谢谢大刘哥!”
大刘哥摸着头发笑道,“幺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要喜欢吃的话我再去弄一点带回城去。”
“不用不用!这么多就吃不了啦!等会过来吃饭吧!一起过节才热闹!”
大刘哥摆着手向门口退去,“吃完饭再来,吃完饭再来!”
母亲往院子里撒了一把米,引得母鸡们纷纷奔来,“大刘知道你明天就要走,昨天夜里去后山摸的。现在不比原来了,螺蛳也少了,弄这么多好不容易!”
季青和内疚道,“是吧?那妈你帮我好好感谢人家!”
“我怎么谢得了?是给你吃的,要谢你自己谢嘛!”母亲拍拍手进去了。
季青和朝她撇一撇嘴,拎一把剪子,“陆文韬,来帮忙剪螺蛳壳。”
陆文韬背着手走来,眉眼间一阵不屑,“这东西少吃点,脏。”
“这不是水沟里养的螺蛳,这是溪水里的螺蛳,很干净的!有一点苦味,用辣子一炒超香的!”
他翻了一个白眼。
“不信算了!不干活就上楼休息去,别在我眼前晃!”
“那个大刘,结婚了吗?”
“啊?”他怎么一天到晚关心她朋友的婚事?“结了,又离了,有个儿子才三岁。”
他恨恨道,“啊!连离婚的人也打你主意?我都看不下去了!快点跟我结婚吧,别让那些人以为你好欺负。”
拿剪子的手顿在空中,陆文韬见她满脸杀气的样子,退开一步。
“我说!你快点上去!别惹我生气!你这个人是有妄想症还是怎么回事?人家挺纯洁朴实的人怎么会被你想成这样?”
他适时地闭嘴上楼。
晚餐在院子里举行,摆了三张大圆桌。为了为客人准备这顿丰盛的晚餐,季青和的父母亲忙了一整天。秋天是食物最丰盛的季节,除了特色农家菜,餐桌上还摆了赏月吃的月饼,大串的黑色葡萄,葵花籽,南瓜子,家里种的板栗,橘子,玉米,还有大刘哥送来的螺蛳。
这个陆文韬,嘴里说螺蛳脏,就他吃得最认真。他不太会挑螺蛳肉,别人吃三个,他吃一个,弄得满手汤汁。季青和忍不住叹道,“笨啊——”
父亲挨桌向客人们劝酒,他酒量不行,脸黑红黑红的,母亲招呼了大家几句,送他回去休息了。气氛很好,来自天蓝海北的客人们兴味盎然,一边赏月一边磕着瓜子聊天,快九点了还不肯散场。
季青和一边和客人聊天,一边收拾碗筷,扫地。外面来的黑狗躲着家里的黄狗,在客人脚边捡骨头吃。母鸡们早回窝了。青蛙在屋后的水沟里呱噪。小孩子们也在母亲的臂弯里困得睁不开眼睛。天上一轮明月穿过薄烟似的浮云,给大地上所有的一切都均匀地铺上一层银色的光华。客人们聊天的声音小了,楼上传来搓麻将的声音。
最喜欢这样的夜晚,这是辛劳了一天最闲暇的时候,神经无比放松,风好像也感受到这一点,轻轻拂过树梢,像猫咪的呜咽。
咦?一个没注意,陆文韬怎么消失了?从父母进楼以后,她就不记得他说过话。他一个人上哪去了?
原来他在房间。房门轻掩,传出“啪嗒啪嗒”的键盘声。这种时候还要工作?真是工作狂。季青和突然发现自己小看了他。
她靠在门上看他,“现在还工作就太扫兴了——”
他连头也不抬,“一个报告要赶,后天要用。”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他转过头来,“什么?”
季青和一笑,“觉得你很用功,不那么讨厌了。”
“你喜欢用功的男人?”
“当然,男人当然要负责任才好。”
他扬起眉毛,“那我现在可以求婚了吗?”
她眼睛一瞪,“臭小子,最后一次警告你,再说这种话我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他无奈摇头,继续敲键盘。
“既然那么忙就不要来嘛,干嘛来了又工作?工作不好休息也不好。外面的月亮多圆啊——”
“我觉得孤单。”
“什么?”
他并不回头,“其实也没什么。本来节日这个东西没什么意思,特殊地过它就特殊,普通过也就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别人都有人陪,突然感到孤单。所以——有人发出邀请,就忍不住来了。”
听起来怪可怜的。“你可以——跟雅琪一起过啊。”
“雅琪是我妹妹,不是女朋友,你不要误会。”
“是吗?”
“是的,所以不要乱传八卦了。我——”他抬起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喜欢的人是你。”
“不许说这种话!”
他转过头来,眼睛像星星一样亮,“不管你怎么否认,我喜欢的人是你。这是我心里的事情,就算你威胁我,打我,心的方向是不会改变的。”
季青和震惊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固执和恼怒,没有一丝戏谑的表情。他是认真的吗?
她像风一样逃回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看也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