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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和自责让他红了眼眶。
来不及思考,他推门而入,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跟我走!」
少年被他拽的踉跄,却忽然抓过了他的手臂。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失重感便袭来,背部的剧痛让他明白自己刚刚是被少年摔在了地上。
明明是那么瘦弱的身体,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格斗的招式也是如此熟练。
少年还是赤。裸着身子,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然,面上依旧是一片空洞。
「你抓的我很痛。」少年如此说道。
他从地上爬起来,再度抓起了少年的手,几乎是急切的说,「我带你走!快点!」
似乎不能理解他的话,少年缓慢的眨了眨眼睛,挣脱了他的手,「你没有离开。为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他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压低声音,「我们一起离开…」
「这可不行呢。」
这个声音让他的面容瞬间血色褪尽。
男人穿着白色的浴袍,黑色的发丝还在滴着水。他的面容上带着戏谑的笑,只是眼中更多的轻蔑的嘲弄。
「玩具丢了就丢了,他可不能离开我。」男人缓步走到他身边,擦拭着少年的手,就像刚刚碰到了什么脏东西。随后,他将少年重新抱到了床。上,用浴巾遮盖上少年的身体。
他的身体还在打着颤,这些年的疼痛早已经被身体记住。尽管脸色苍白,他还是不服输的瞪视着男人,咬牙切齿,「恶心的变态…」
男人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未变。
「他还是个孩子!你!你怎么可以…」他气得发抖,目光透着狠厉,「他是人!不是你养的宠。物!你怎么下的了手!」
「哈,哈哈…」男人忽然捂住了嘴,笑出了声。
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笑得甚至弓起了背。
「秦观!你笑什么!」他吼了出来。
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男人搂过身侧的少年,转而看向他,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滑稽的小丑。
「小东西,你听好了。」男人侧头在少年的额上轻吻了一下,「我的小睡莲,可不是像你们一样的玩具。」抚摸着少年的脊背,男人的目光中溢满柔和,「他身体流着的,是我的血。」
他呆愣的听着。
血…也就是说…
「他是你的…」他喃喃出声。
「嗯,虽然不喜欢这种说法…」男人笑着说道,「没错,这是我的亲生儿子。」
看着他更为震惊的表情,男人的笑容加大,「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误会的,不过呢,我还是告诉你…处理性。欲这种脏。事,我可是不会让他碰的。」
男人执起少年的手,吻上了他的指尖。
「他可是我活着的意义啊,怎么可以染上脏东西。」
他听见男人的低语。
诡异的感觉让他从头到脚仿佛浸泡在了冰水中。
自以为是的真实被一次又一次的推翻,最后剩下的,只有彻骨的凉意。
…疯子。
他跪坐在了地上。
…他们都是不正常的!
男人看向少年的眼神,带着浓烈的执念,而少年却平静的允许着男人的动作,就像没有灵魂的器。具。
「舒封。」男人久违的叫出了他的名字,「你又一次没有抓住机会。这次同样是因为…愚蠢的感情遮住了你的双眼。」
他静静的听着男人的话。
「你呢,还要再一次为他完成愿望吗。」男人问怀中的少年。
少年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没有一丝情感的碎片。
「无趣。」少年只说了两个字,却在他本就不堪重负的心上压下了最后一根稻草。
男人笑眯眯的,摸了摸少年的头发,愉悦透过眼睛满溢而出,而看到他时,却多了些残忍的恶劣。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死亡?
这两个字触发了他的保护意识。
他不想死。
他看向少年,却没有得到那人的一个眼神。
呼吸变得急促,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怎么会有如此无情的人。
呵,果然是流着他的血。
都是一样的…肮。脏恶心!
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滴在了白色的地毯上。
不甘心!
我想活着。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再度睁开眼睛,他对男人开了口,「我不想死。」
眼神中种种情绪闪过,最终归为了一片慑人的死寂。
察觉到了他目光的变化,男人微微眯起了眼,唇角上勾的弧度如同锐利的刀。锋,开口说出三年前如出一辙的话。
「跪下来,叫一声父亲。」
他的眼中出现了波动,身体颤抖着,内心却没有三年前的愤恨。
弱小是罪。
终于,他跪在地上,俯下。身体,用着那个屈。辱的臣。服姿态,轻轻的开了口。
「父亲。」
男人的笑容似赞许又似鄙夷。
「我想到一个试炼,一定会很有趣。」男人顿了顿,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他,「去C区待一段时间吧。」
…………………………………………………………………
该死!
他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借着阴影的掩护,在废弃的工厂间行进着。
他知道自己的状况很不好。
必须赶快找到地方休息,否则很快就会被人盯上。
弱肉强食。
这里是C区。
距离被男人丢到这个地方,不过三个月,他却觉得恍若隔世。
从来没有想到,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间炼。狱的存在。
三个月前,他第一次为了食物拼杀,就像卑。贱的野兽,躲在角落里狼吞虎咽。
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警戒心一旦消失,便会被C区的家伙打败。
为什么!
为什么我非要活在这种地方!
这个世界,真是脏透了。
吐出嘴里的血,他攥着手中的匕首,目光定在了不远处的角落。
是个很好的藏身地。
「滚开。」
他也很诧异,自己竟然已经逐渐习惯了C区的生存法则。
角落里原本坐着一个小女孩,脏兮兮的裙子,纤瘦的四肢。
弱者。
他下了定论。
「我叫你滚开!」不耐烦的的皱起了眉,他没有将那个女孩放在眼里。
弱小的家伙,在C区是活不下去的。
「大哥哥,既然受伤了,就要好好休息才行啊。」
撒娇一般的语气,他看着女孩朝自己走过来。
那个女孩竟然在笑。
他更为烦躁了。
手臂还在流血,必须赶快休息才行。
这么想着,却没想到那个女孩朝自己冲了过来。
那种力道和狠劲,让他微微一愣,随后便是毫不犹豫的反击。
自己怎么忘了。
C区的孩子,是不正常的。
那个女孩子,出乎意料的强。
他口鼻间皆是血腥味,好半天才能动弹。
杀了她!
将那个女孩按在地上,细弱的身形让他免不了想起了那个少年。
「贱。人!」
他骂出了声。
这几个月的怨愤,仿佛也得到了一种发。泄。
「大哥哥,你好厉害。」
那个女孩似乎认输了,身体放松了下来,对他笑的甜。腻,「你要操。我吗。」
他先是一怔,随后便是从心头涌上的暴戾。
都是这样…都是这样!
他又想起了在男人怀里的少年。
「真是恶心。」
他勾起嘴角,恶毒的语句脱口而出。
女孩忽然动了,他下意识的抓住她的裙角。
那具裸。露的身体,证明了那原来是一个男孩子。
「大哥哥,我们合作吧。」
那个漂亮的男孩对自己说。
他同意了。
在C区,结伴而行会安全的多。
虽然…同伴相残也时有发生。
出乎意料的,两人竟然谁都没有选择背叛。
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充分认识到…
那个男孩的世界观是扭曲的。
就像…那个少年一样。
男孩更多的是由于无人教导,所以缺乏正确的认知。他不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
因为没有人告诉他,杀。人是一种罪孽,所以为了获取食物,男孩可以手染鲜血,用着纯洁的笑脸欺骗别人。
与其说是可怖,倒不如说是一种悲哀。
但那个流着秦观的血的少年不同。
那个少年…才是真正的怪。物。
细细回想,他发现,和少年相处的三年间,他竟然一次也没有看到少年表露出任何情绪。
这究竟是善于隐藏,还是…
少年根本就没有心。
「哥。」
听到清脆的嗓音,他的动作一顿。
下一秒,他就被从天而降的背包砸中。
克制着想要打人的怒火,他偏头看了一眼男孩,哦,现在应该叫舒启仑了。
又嘲讽了几句,却没有真的生气。
这个男孩,对于他来说,就像真的弟弟一样。
父母已死,自己又拥有了家人。
这么想着,他瞥了舒启仑一眼,又感觉有点不爽,转而瞪着他。
忽然,舒启仑手中的白色手帕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看到了手帕的角落,绣着的花体文字。
——My Little Lotos
我的小睡莲。
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难道是…那个男人!
下个瞬间,他听见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恭喜,你通过了挑战。我来接你了。」
刻入骨髓的恐惧,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时隔一年,他却没有丝毫忘记。
他看着男人的目光移到了舒启仑的身上,然后对自己招手。
「舒封。我可不知道你有妹妹了。」
他几乎是不自觉的和男人拉开了距离。
双拳紧紧的握着,他却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若是只有自己,还能与之一搏…但…舒启仑…
——砰。
枪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看着男人的枪口对准了舒启仑,强迫自己开了口。
「秦先生。」
他实在是不想叫出那个名词。
「你大可以叫我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