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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siopeia就在他俩旁边,尽管姿态狼狈,却也是尽量维持着从容的风仪。她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但还是小声对着两个人自嘲道:“看来是我最近对主的供奉太过于敷衍了吧,这些难得一遇的事情,怎么就总是被我碰上了?”
游所为摇了摇头:“别瞎想……这种霉运,谁都不想遇到,可我们中国人也有句古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Cassiopeia勉强笑了笑:“多谢您了……不过,我还以为您要说的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呢。”
游所为被她的乐观逗笑了,他的面容在一屋子冰冷的武器中显得格外温柔:“真是博学多才,Cassy,Celly要是有你这样的才学,我就心满意足了。”
“哪里,您妹妹是个优秀的姑娘,这我早就知晓了……”
“喂,我说……”李唯克的声音在一边低低地响起来,“现在这种时候,你们聊天也看看场合成吗?”
游所为笑看了他一眼,与Cassiopeia对视一下,闭上了嘴巴。
这时那伙儿控制了现场的匪徒已经组装好了一台看起来复杂而精密的仪器,大大的屏幕上有一个摄像头,还配备了话筒和耳麦。
穆罕默德舔了舔嘴唇:“今晚之后,这世界都会记住我们的名字。”
康斯坦丁淡淡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吧,越大的名气也意味着越严酷的绞杀。”
穆罕默德不屑道:“让他们来好了,我们这种人的命运,难道还差于这点风浪吗?”
“成了!”摆弄着那机器的一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白人男子起身,朝两位领头的报告,他长了一张斯文清秀的面孔,眼中却闪烁着对生命漠视的冰冷光泽。
电脑屏幕闪烁了一下,随即显示出清晰的画面来。
整块屏幕被不均匀地分成几块,游所为凝神看去,发现那其中有些是下面唯一有人的99层的监控录像,那些人同他们一样被集中到一小块地方,由手持□□的黑衣人们看守着。
他们所在的101层是这栋较高的北楼的顶层,整栋大楼都被清空了,只有99层用来给工作人员们提供休息的场所。游所为回忆了一下,举办宴会的两栋楼是这些年流行的双子样式,北楼较高,下面的一百层是正常的大楼高度,但用于宴饮的整个101层光层高就有十米左右,还不算楼层之间的厚重间隔。
而南楼只有九十六层,层层高度与北楼下部一致,也因此,两栋楼楼顶呈现出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远远看上去好像飘扬在威拉米特河上的巨大船帆一般。
两栋楼之间有长长的连廊相接,不过这样的通道只位于九十层和九十五层,两道金属铸成的长廊上有淡蓝色的玻璃包裹,不管在白天的日光还是晚上的灯火中,看起来都是熠熠生辉,极具美感。
——现在恐怖分子无疑只是控制了北楼,若是能跑到南楼去,就能掌握最起码的主动。
可事实就是,他们连这个大厅都出不去。
下面的情况显然也控制得很好,这伙人甚至入侵了大楼的防火墙,接管了整栋楼的监控网络,想从他们手中跑出去,简直是难如登天。
康斯坦丁漠然地扫了一眼形容狼狈的天之骄子们,吩咐自己的一个手下道:“报警吧。”
现场的人都是心中一凉——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了,看来这些人确实不是求财的绑匪,而是真正与政府做对的恐怖分子。
相比起绑匪来说,落到他们手上实在不能算是什么好消息。至少绑匪为了得到钱财还会小心手中的肉票,而穷凶极恶的武装分子们,对不听话的人质只有一种应对之法——毕竟他们本来就是要制造轰动罢了。
被点到的手下点点头,把一直端着的枪挽在肩上,一手掏出了部造型奇特的电话。
毫无疑问,被控制的现场肯定已经屏蔽了他们自己能用的信号,这样便不用费心去搜人质身上的便携式通讯设备了。
康斯坦丁见状又转向了现场:“好了,请大家配合一点,我们都不是什么野蛮人,也希望大家不要逼我们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举动。”
他的视线扫过全场,在经过游所为他们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停留了一下,随即状似无意地转了开去。
他手下的人动作很利落,干脆地炸断了电梯井里的缆绳,并封死了所有通向楼下的门。瞧那个硕大屏幕里的监控显示,他们还守住了天台上的停机坪。
“见鬼,”李唯克啐了一声,“他们哪儿来这么多人,居然还都能潜进这楼里。”
游所为沉声道:“潜什么,若库尔布斯基真的……”他有些不想说下去,“我已经不会对任何不可思议的情况表示惊讶了。”
李唯克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毕竟还从未接触过那些事,先前总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意思,可只有真正直面了,才能体会到普通人在那些奇特能力面前的无力感。
负责报警的那个人已经打完了电话,金丝边眼镜在那台机器上一按,大量监控画面的中间便出现了另一块不一样的区域,其中有一个神情严肃、身着警服的白发老者正朝这边看过来。
“啊,您好,史密斯先生,”康斯坦丁像一个指挥乐队演奏的音乐家一样轻盈地转过身去,笑眯眯地面对着屏幕了屏幕里的老人,“真是好久不见了。”
第十七章(4)
“康斯坦丁·提克里特。”史密斯尽管满脸威严,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哦哦哦,我的老朋友,不要那么无情嘛,”康斯坦丁玩味地笑了,“你知道我现在所处的优势,这些人——”他稍稍让了让身子,好让那边的人清楚地看到满屋子蹲着的人质的面孔,“要是他们在我的敌人手里,我可不会像你那样不客气。”
“没了他们,这世界上的工业水平恐怕至少要倒退十年吧。”他满怀恶意地笑了,“怎么,你们这些伪善家,难道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可多啦……”康斯坦丁漫不经心地捉起旁边以为年轻女士的头发把玩着,“我想要你们从我的祖国撤军,你肯吗?”
“你……”
“啊啦,开玩笑的啦,‘世界警察’大人~”他俏皮地眨眨眼,“你知道的,我们可都是正经生意人,做生意就是讲究公平嘛,这里的每一个人来换一个人,在好不过了。另外,我们也辛苦了半天了,把这件事拿给媒体朋友们瞧瞧,就当慰劳我们一下……这要求不过分吧?”
“你想要给公众披露,还要让我们释放……”
“是啊,你们不是一向倡导公民们有知情权?不如来以身作则一番,”他耸耸肩,“我那些小小同伙和上司的性命,可没有这些尊贵的绅士淑女们值钱呢。”
史密斯先生眯起了眼睛,眉间出现了一条极为深刻的纹路。
“你在开玩笑,那些人犯下了不容赦的反人类罪行,将他们绳之以法是联邦每一个公民的最高希望。”
“哎呀,不要那么绝情嘛,我又不是联邦公民,”康斯坦丁笑得嘲讽,“你们那一套鼓吹的说法,在我这里可不起作用。”
“为了让你权衡清楚些,史密斯先生,想不想要一份与会者人员名单?”他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薄薄的打印纸,在空气中抖得哗啦啦作响,“这上面可是有不少惊喜呢,我们库尔布斯基先生面子颇大,请来的可不只是同领域的俊才人物……让我看看,啧,可真是如雷贯耳。”
他挑衅地朝屏幕挑起眉梢,东方人花枝招展的眼尾露出些许暧昧的味道:“说来也不奇怪呢,西海岸这样盛大的宴会,又怎么能少了他们的身影?说起来……史密斯先生,有些先生们好事将近了呢。”
游所为和李唯克同时面色一变,屏幕上的老者也同时睁大了眼睛。
金丝边眼镜沉默地上前去,又在机器上按了几个键。
“好好看看吧,老朋友,这份珍贵的名单,我们亲爱的库尔布斯基都还没有向到场宾客详尽展示呢。”
人质们中微微骚动起来,他们确实没有打听到全部的受邀人员,而出于保密性,游所为他们的照片流传都不算广泛,因此除了一些之前见过的人互相打过招呼,他们几个作为现场身份最高的人,却并没有什么人知道他们的到来。
而这些人谁不清楚呢,落到有人质在手向政府谈判的恐怖分子手中,恐怕最能保证人身安全的,就是那些社会地位更高一层的人了。
人质的身份越是金贵,绑架者越想要从他们身上得到更大的好处,自然轻易不会对他们下手。
然而康斯坦丁具有威慑力的目光在全场淡淡一扫,刚起的小小波澜便又被迅速镇压下去了。
不能再等了——游所为看了一眼李唯克,得到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他们向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这些人显然得到了什么超乎常人想象的助力,在这样的情况下,几乎不能指望政府从他们手中把自己等人救出去。而他们那些明显不可能达成的条件,也显然并没有真正要进行谈判的诚意。
这一伙无牵无挂的亡命之徒,需要的只是一件震惊世界和能同时狠狠打政府一脸的大事而已,他们的野心,可比当年发生在纽约哈德逊河畔的那起事故还大得多。
再不行动,可就真的危险了。
“好了史密斯先生,别再拖延时间了。”康斯坦丁已经有些不耐烦,他像个多动症儿童一样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语带不屑,“政府就是这样对待给她缴纳税金的公民的吗,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康斯坦丁提克里特,请你不要冲动,你提出的想法正在紧急的研讨当中……”史密斯眉头紧皱,不会有比他现在更加为难的位置了,他都能想像得到之后自己以及一众老家伙引咎辞职的场面——可眼下最重要的,无疑还是尽量保证人质的安全。
Shit,这简直比911那天还要折磨人。
想想看吧,那些比苍蝇还要烦人的喉舌们会怎么说,那些无冕之王只会摇动笔杆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