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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薇能带姐姐去看看爷爷吗?”
“好。”
慕青的骨灰就埋在山居岁月的后山上。虽只是一个土坟,坟的两旁却摆满了各式的花圈,坟前的鲜花和果品不计其数。看来前来悼念的人不在少数。
“这几天有很多大哥哥大姐姐来看爷爷呢。”小薇见冷心月愣愣地看着那些花束果品,就在一旁解释道。
老人一生孤独,想不到死后竟这般热闹。
慕青生前虽是有名的画家,自己却过得很清苦,他作画所得都捐给了助学基金会,很多山区的孩子因为他的资助已经学有所成,这些鲜花一定是其中的一些孩子送的吧。
冷心月把一束白菊置于坟前,缓缓蹲下,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以示敬仰,心底却是一片戚然。
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她的耳边慕青的笑声犹存,可人却长眠于此了。从此,她的人生中再也没有了这样一位父亲般的良师。
老师,走好!您这样的好人一定会上天堂的吧?若是见到温阳哥,替我问好。说我,想他了。
心里想起了另一个名字,冷心月的心还是会顿痛,一颗泪珠就从眼角滚落下来。原来有些人,无论他离开了多久,有关他的一切,还是恍若昨天。
伏在地上的那个瘦小的身形,怎么看怎么让人心酸。明熠星心痛地扶起她,发现她眼角的泪珠,抬手轻轻地擦去,说声,“走吧。”然后拥着她,慢慢地走下山……
作者有话要说:
53
53、第五十三章 。。。
从山居岁月回来,冷心月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她没有跟随明熠星回到城外的别墅,也没有重回老城的住处,而是跑到韩笑那里窝了几天。
明熠星知道她心情不好,就没有勉强她,让她好好静一静,或许她会恢复得更快。若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他想给她一个缓冲的期限。恰好近几天他有事要出国一趟,就嘱咐韩笑好生照顾,带着满腹的不舍和牵挂,飞纽约去了。
几天后,韩笑怕某人窝在屋里会长出青苔来,就强拉着她出去疯狂购物。大街小巷、名店小摊,逛得俩人的脚都要报废了,才在临街的上岛咖啡屋坐下来喝咖啡。
“你哪来那么多钱?”冷心月看了一眼桌边五花八门的购物袋,才想起问韩笑一个问题。
“姐赚的不行呀?”有人借花献佛,还大言不惭。
“赚的可是血汗钱,有你这么挥霍的吗?”刚才在XX旗舰店,有人花五千块钱买一件裙子送给她眼睛也不眨一下,冷心月现在回过神来,才觉得事有蹊跷,“说吧,怎么回事?”
“哎,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我还想着多蹭几件呢。还没结婚,就心疼他的钱啦?”
“你怎么能随便要人家的钱呢?”冷心月就知道没好事,瞪着讪笑着端起咖啡的女人,急了,“你是不是想我一辈子跟他扯不清?”想想自己的那一屁股债,她头都大了。
“他硬塞给我,我还能拿去打水漂呀?不用白不用!”韩笑想起明某人临走时不苟言笑郑重其事地叮嘱她注意这注意那,害得她也紧张兮兮的,几日来亚历山大,就觉得自己这个临时的保姆劳苦功高,现在就是趁机擦油,也不会罪孽深重吧?
“韩笑!”
“别生气。气坏了,我可不好交代!我的心肝。哦,不是,是某人的心肝!”韩笑知道有人生气了。因为冷心月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很正式地直呼其名。
“你就想想怎么卖身还债吧。我可不管了。”冷心月面对嬉皮笑脸的丫头,有种无力感。一想到今日她涮的那些钱,就发了愁。果然别人的钱用起来就是不心疼呀。
“卖身还债?嗯,这个主意不错!也许,某人更想的是你能以身抵债哦。呵呵……”
“……”
对面悠闲地喝着蓝山的女人,却笑得很猥琐。冷心月再度被气着了。深深吸了口气,待心情平静后,才端起洁白的杯子抿了一口咖啡,像吃中药似的。她一直喝不惯咖啡,只因面前的人喜欢,她只好舍命陪君子。虽然她不喜欢喝咖啡,但这店里幽雅的气氛着实不错。听着舒缓的钢琴曲,她的心情也渐渐变得愉悦起来。不想再跟这厮计较,只有说服她把卡还给人家,才不会让屁股后的债像滚雪球似的,越滚也多。
冷心月正想着怎么开口让韩笑回头把卡还给人家,零钱袋里的手机却响了。拿出来一看,好像是不认识的号码就毫不犹豫地按掉了。可还没放进袋里,铃声又响了,不依不饶的势头,她只能疑惑地滑开。
“小猫,干嘛呢?”熟悉的语调,低沉略带疲倦。
原来是这个家伙!说曹操,虽曹操没到,他的声音却穿越重洋扰人清幽来了。
“没干嘛。”冷心月有点儿恼他,手里拌着咖啡,淡漠地答道。他怎么总是无缘无故地给她身边的人那么多钱?两年前那十万块,她还没还清呢,她可不想旧债未还又添新债,于是停下手,斥他,“你是不是很有钱?没事臭显摆什么?砸钱呀?”
“……”明熠星被她突兀的问句噎了一下,顿了几秒才明白怎么回事,于是笑笑道,“怎么,有没有出去逛逛?别想着省钱,喜欢什么就买吧。你老公我很会挣钱,放心好了,明太太。”
虽然习惯了他的无赖,可当第一次听到他称自己“明太太”,她还是很震撼,“你胡叫什么!明太太在哪儿?我可没看见。”
“没看见?你只是一叶障目而已。只要你拿开眼前的那张叶子,你就连高大威猛、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明先生都会一目了然的,试试吧。”他就想知道她要多久才会打开心扉,才会毫无芥蒂地接纳自己。
“哦,看到啦。您老还很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呢?”没见过这么臭美的男人。冷心月扶了一下额头,讥讽他。
“小猫,你这么‘夸’我呀。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你加多一个‘衣冠禽兽’呢。”隐隐的笑声从电话的彼端传来。她能斗嘴,就说明又恢复了活力,不再病怏怏的了,他很开心,无所谓她说什么。
“明总,你很闲吗?”有这么损自己的人吗?冷心月听到他说“衣冠禽兽”差点儿就笑出声来,强忍着说他一句。
“多忙跟我老婆聊天的时间还是有的呀。是不是太久不见了,想一诉衷情?我听着呢,说吧。”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听不懂人家让他赶快闭上狗嘴的意思吗?
“我很快就回去了,喜欢什么,给你带点儿?”有人恨不得能给她天上的月亮,只要她开口。好像她从来都不会向他要过什么呢。他多么期待她能像别的女人那样向他撒娇,这样他才会觉得更像恋人。
“不要!我不想一辈子都在还债。”“大负翁”可不是大富翁,她分得很清楚。
“我就想你一辈子还不清呀,小猫。”
顿了一会儿,就在她以为他会恼得挂掉手机时,喃喃低语的温柔,隔着千山万水却汩汩而来,让人不由得沉溺其中。
“……”电话的彼端,某人似有若无的气息像一根轻盈的羽毛偷偷拂拭着冷心月的心尖儿,让她瞬间静默了下来,抿着嘴唇,耳根逐渐变红,脸上似嗔未嗔,就像是个跟情人闹脾气的小女生。
“有没有想我,嗯?”虽然听不到她的回应,但仿佛有感应一般,明熠星在那头柔声问道。
“谁想你了!”这是实话。刚才,她只是在腹诽他而已。
口是心非的女人!明熠星就知道她不会轻易说出“我想你啦”之类的话,被她的的无情噎了一下,又停顿了几秒,在她将要挂断时,他才匆匆说,“等我,明天回来!”
“我……”冷心月张口想说什么,他却突然挂机了。这人真是的,打个电话都那么霸道,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等他。
“你还要跟他怎么清?跳进黄河也晚啦。人家可把你吃得死死的,就差拆骨入腹了。”韩笑瞥了一眼脸色绯红的某人,一边拌着咖啡,一边揶揄道。
“……”
晚上,韩笑去上班后,冷心月浏览了一下网页,觉得无聊,就抽出一旁书架上一叠光碟里最底的一张来看。
《If Only》?
冷心月看了一眼手中的光碟,被盒子上的简简单单的两个英文单词黏住了目光。
If Only,她迫切地想知道,世界是不是真的可以If Only。
这是一部旧电影,影片中的伊恩在痛失爱人后才开始深深自责自己往日的所作所为,才回忆起俩人间一点一滴的美好,才奢望上帝能让一切重新来过。
如果爱可以重来,那该多好。这是个奢望没有遗憾的美好假设。
如果再爱一次,我一定会怎样怎样。这是许多人在失去后才会有的醒悟,为往昔懊悔,却不懂珍惜现在。世界没有if only的事情,电影的结局是伊恩走了,又留下了悲伤的莎曼塔。
奢望终究是奢望,现实无法实现,就是上帝也无能为力。
冷心月很少看电影,有一次跟韩笑看了一部的爱情悲剧片,韩笑被感动哭得稀里哗啦时,她只是在一旁平静地递纸巾,过后被韩笑骂她是冷血动物。那时正读大二,她跟温阳的爱情正如初升的太阳,光芒四射、朝气蓬勃,怎么会懂得悲伤,只觉得电影里的女主角过于矫情罢了。
没想到,几年后的今晚,她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一部老电影,却从头哭到尾。有些爱情是要经历了才会看得懂,有些疼痛是要刻骨了才会铭心。
缅怀过往的恋情让她又一次泪水滂沱。痛哭过后,黑漆漆的屋里,她突然觉得无比空落,像溺水的人想抓住眼前的一根稻草,拿起手机,她急需一些慰藉,想也不想就摁通了。
“小猫,你在吗?还在吗?是不是有什么事?快说话!”明熠星刚到机场,突然接到小女人打来的电话,惊喜之余,她却久久没有说话,很是担心。这个时候国内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她不会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吧?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有些粗重的鼻息,明熠星知道她还在听,并觉察到她一定是刚哭过。心里很是痛惜,但更多的是忧心,却恨山长水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