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该怎么吃呀?”明熠星看了一眼小黄梅,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地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小黄梅觉得这个叔叔很傻,地瓜都不懂得怎么吃,觉得很有趣,伸手拿过来,快速地剥了皮再塞到他的手中,示意他趁热吃。
“哇,真好吃!小梅,你们家每餐都有这么好吃的零食吗?”明熠星表情夸张地赞叹着,好像手里拿着的不是一个地瓜,而是什么从来没吃过的美味佳肴。
拜托!还零食呢。人家是主食好不好?想拍马屁也不带这样的。
冷心月在一旁没有做声,心里却在嘀咕。
这家伙现在的表现跟刚才进屋时简直判若两人,肯定是因为听了小梅的身世。看不出他,还蛮有同情心的。看到他为了让孩子消除不安,故意装出不会吃地瓜的傻样儿,她觉他有时也不是很讨厌。
“老师,您也吃一个?”小黄梅难得有人赞扬她的食物,急着跟更多的人分享,拿起一个黄色的地瓜给冷心月。
“老师不饿,还是让叔叔多吃吧。”冷心月摆摆手,坐到了一旁的小木凳上。
“你看,还是老师关心叔叔吧。这么好吃的东西,她都让给叔叔吃了,你说她是不是很爱叔叔呢,小梅。”明熠星边对着小黄梅说话,边朝着冷心月眨眼睛。
“……”冷心月看这人说得越来越不像话,趁着小黄梅不注意,狠狠地回了他一记白眼,站起来走了出去。
“小月,你看天太黑了,回去不安全,你们俩今晚就睡里面小梅那床吧,我跟丫头挤一挤就行。”老阿婆坐在床沿上一边用手捶着膝盖,一边对走过来的冷心月说。因为患有类风湿,老人家手脚的关节已经严重变形,现在疼痛难熬,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阿婆,我们不是……”
“阿婆,太谢谢您了。今晚我们就住下了,明天再走。”
冷心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后面追出来的某人搂在了怀里,羞得她想甩脱他的爪子,奈何被他箍得更紧。
“好,你们洗洗就睡了吧。阿婆老啦,耳背,什么也听不见。”
冷心月没想到老阿婆也会开这种玩笑,羞得恨不得有一条地缝可以钻进去。一定是某人的行为让她误会了什么。回到里屋,看见他笑得一脸得逞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怎么办?”
“不是只有一张床吗?一起睡呗。”
“谁要跟你一起睡?你到院子里去喂蚊子好了。”
“哎呀,阿婆——”
“你,你胡叫什么!”
“你不是要赶我出去吗?我想问问阿婆同不同意。”
“你究竟想干嘛?千里追债?放心,钱我会还的。我想明总也不是等着这钱救命吧?”
“你以为我是为了那几个钱?”
“要不然呢?”
“月儿……”
“不要那样叫我!”
“你就那么讨厌我?”
“没有喜欢,哪来的讨厌?”
“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没有契约,没有误解,没有争执!”
“明总,我们之间除了债务,应该不会有什么吧?”
“若说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呢?”
“不要开玩笑了。我有爱人!”
“他,他不是死了吗!你为了一个死人,打算孤老终身?”
“……”
一瞬间,屋里静得连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有人像被雷劈了似的,僵立着,半天没有反应。明熠星知道自己过于鲁莽唐突,他不应该在她未曾愈合的伤口上撒盐。可是,他却没有后悔,他不想她因为沉浸在黑暗的过去里看不到未来的光明。
“他,他没有死,没有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冷心月像是向别人无力地辩解,又像是喃喃自语,缓缓张合着小嘴,苍白的脸上滑过丝丝绝望。
“你这是自欺欺人!”
“……”
“你就醒醒吧。你不是一个木头人,你还有血有肉!忘了他就那么罪大恶极?是他无情,不是你!要不,怎么会徒留你独自伤悲?”
“你闭嘴!我的事与你无关!你滚——”
“嘭——”
破旧的房门被摔得摇摇欲坠,另一间房的祖孙俩被震得面面相觑。老阿婆轻轻地摇了摇头:“哎,年轻人呀……”
作者有话要说:三十三章之前少发了一章过渡章,现补充在下面:
漩涡
自从上次明熠星在“暮光之城”喝醉后,韩笑一个月都再没见过他的踪影。她想可能那厮也明白她这座独木桥通不了罗马,而另觅阳关道了吧。想着今后没了人监视的日子,她一下子觉得室外天蓝云白草绿花红起来。
中午,午饭过后,韩笑决定把租住的小窝好好清理一下。一室一厅的屋子被她这个昼伏夜出的的夜猫子弄得乱哄哄的,就像小日本进村扫荡了一番。以前跟冷心月一起居住,收拾屋子这等事情哪用得上她动手,那丫头天生的贤妻良母料,屋子里的地板不让擦得可以当镜子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还打趣冷心月,你不会也有性洁癖吧?用嘴会不会恶心?冷心月因为她的这种恶趣味的玩笑羞红了脸,气得抄起那个冬瓜抱枕狠力砸向她。她灵巧地一躲,装出一副悲天怜人的模样说,哎,可怜的温阳呀,没有了那个那个,一定少了不少乐趣吧?
那时,她以为冷心月与温阳是铁定白头偕老的一对儿。岂料,相爱情深,奈何缘浅!再深的情缘也奈何不了生死离别、人鬼殊途。她知道,冷心月心里最渴望的生活就是有一个像温阳那样温柔专情的老公,生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过一生平稳安定的时光。可这一切,早已随温阳离去的那刻付之东流。
温阳带给冷心月的初恋就如同美丽的烟火,完美绽放后却留下了无尽空虚。刻骨的思念如剧毒蚀骨噬心,渗进血液流至四肢百骸,于每个细胞内肆意狂虐。她知道冷心月中毒已久、病入膏肓,可恨没有华佗的妙手回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挣扎,而无能为力。
其实,在这个天灾人祸频频发生的年代,生老病死是再平常不的过了。再缠绵的爱恋也会有面临诀别的一刻,韩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让冷心月明白这一点。
昨天,她在商场购物时,看到美国马拉松爆炸案现场一位选手来不及求婚就看着自己心爱的恋人被炸飞后,心里除了震惊外更多的是痛惜。原来,世间的美好大多如同黑夜的烟火,瞬间的璀璨后,留下的都是些呛人的硝烟味儿,久久迷雾不散。那位热恋中的马拉松选手,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正准备与之共度一生的爱人,却在瞬间灰飞烟灭,恋人的灿烂的娇颜定格在爆炸前那一刻,永远铭记于他的心间成为了一辈子的痛和念,而爆炸后的血腥场面怕是他余生的噩梦。
世上的幸福都是一样的,唯有的不幸千差万别。
“美女,接电话!是帅哥哦!”韩笑脑子里还停留在“爱情两个字好辛苦”的那点事儿上,埋在枕头下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个花痴的手机铃声是昨天花少华那个娘娘腔给录制的,她还没来得及换掉。那个人妖似的家伙,像只发情的猫,不仅在工作中骚扰她,还想在电话里远距离叫春。
“喂,你娘的,找死呀!信不信姐把你碎尸万段抛尸野外!”韩笑看也不看就摁下绿色的按键,扯开嗓门好一阵恶骂。
“笑笑,是我!你怎么啦?”电话的彼端传来了一个久违的声音。
“你,啊,honey?死丫头,你还记得老姐呀?这么长时间你都死哪儿去了?你过得好不好?现在在哪儿?”韩笑没想到是冷心月,一激动,嘴里的问题就像打机关枪似的扫了出来。
“我们见一下吧,我想你了。”
“现在才知道想起姐呀?死丫头,说,你在哪儿?”
“山居岁月。我跟穆老师在一起。”
“等着,姐去找你。”
韩笑曾跟冷心月去过一次山居岁月,她知道路怎么走,摘掉了手上的手套,拿起了车钥匙一溜烟跑下楼去。
……
两个小时后,韩笑和冷心月一起坐在了木楼后小溪边的一块大青石上。两人在激动的相拥后,终于能擦干泪花心平气和地倚在一块儿聊天了。
“敢情你丫一直躲在这?上一次我跟冰山过来,怎么没见到你?”
“什么冰山?”
“就是明熠星那个变态呀!你是在躲他吗?”
“我没有躲谁!其实我也是刚到这里。”
“这两年,难道你跑火星上去啦?”
“你还记得Johnson吗?”
“提那洋鬼子干嘛?难不成你跟他跑到美利坚去了?”
“你瞎扯什么?这两年我是跟他在一起,不过我们只是工作的关系。Johnson是个热心的理想教育者,他很关心中国的农村基础教育,为了做调查,我跟他爬山涉水去过了很多被现代文明遗漏的穷乡僻壤,见过了许多过早辍学的留守儿童,体会到了农村边远山区老师的艰辛和无私,也曾多次不辞辛苦地为乡下孩子明天创造更好的学习生活环境而奔走呼吁。”
“想不到,你丫想做个教育家、慈善家呀?”韩笑侧过头来揶揄冷心月。
“比起人家外国友人的高风亮节、大爱无疆,小女子也就一个普通不过的乡村支教老师罢啦,不足挂齿。”冷心月难得用调侃的语气跟好友分享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看来两年的忙碌果然如一双温柔的手,抚平创伤,牵着她走出了往日的阴霾。
“你今天怎么会到这里来?这里不会是你们踏遍穷山恶水万里长征的最后一站吧?”
“Johnson组织了个留守儿童暑期圆梦活动,我是随团出来的,顺道过来看看穆老师。”
“那你还会走?”
“嗯。”
“honey;留下吧,回实验小学。你那么喜欢孩子,在哪里还不是一样发光发热?再说,我俩也好有个照应。”
“笑笑,我也很想跟你在一起。可,可……”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是不是怕他?”
“我;我只是怕我自己。”
“怕你自己?”
“我也不知道怎么啦?一见那个人我总感觉自己平静不下来,一想到他对我做的那些事,心里就觉得惊恐。两年前我不辞而别,就是想今后的生活不要跟他再纠缠在一起。现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