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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明熠星把那份协议扔给了前面像金鱼般鼓着腮帮瞪着大眼的女人,很期待她看了之后的反应。
“这是什么?怎么扯上我的名字?”冷心月看完了手中的协议,满头雾水。
“你是老师,会看不懂?”明熠星饶有兴趣地反问。
“你什么意思?”冷心月再次研读一番,诧异至极。
“字面意思。”明熠星看着小女人像表演四川变脸似的,一张小脸变幻无穷,他却好整以暇端坐于书桌前看戏。
“她借的钱凭什么要我来偿还?”冷心月没想到那女人会来向他拿钱,更没想到十多年后自己竟会再次被那女人给出卖。
这算什么!她是人,不是物品,有血有肉,有尊严!凭什么紧靠一个指印就成了巨额抵押品?
假如说之前冷心月对陈美花因为血缘的关系还有一丝感情的话,那如今这份合约已让这点血肉亲情烟飞灰灭。
“冷老师不会时想赖账吧?父债子还,女人就行不通了?”明熠星绕过书桌,走过来弯腰捡起被冷心月扔在地上的合约,好脾气地还给她。
“我跟她没关系!你被骗了。”冷心月不想跟那女人再扯上一点关系,更不想招惹眼前的“瘟神”。
“哦,这也没关系?”明熠星变法似的拿出一台相机,摁出陈美花借钱时的录像给小女人看,他想不到刘信办事还这么细心,看来得好好奖励一下那娘娘腔了。
“这算得了什么?明总财大气粗,怎么还随便找个乞丐来讹人?”冷心月实在不明白,像明熠星这样的奸商怎么就轻易给钱那女人了呢?难不成他是想借那女人的手来掐她的脖颈。可她跟他进水不犯河水的,犯得着吗?
“呀——”冷心月被某人突然扯了几根发丝,疼得叫出声来。
“拿上这个去做DNA,有关系了吧?”明熠星扬起手中的几根发丝,迎着灯光,微微眯着眼。
“哈——”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要这样落井下石,就要这样苦苦相逼?冷心月气极而笑,脸色煞白,眼中雾气凝聚。
“……”看着被自己逼得走投无路的女人,明熠星恰如一只凶残的猎豹在张开血盘大嘴前,眯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在看猎物作垂死的挣扎。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冷心月不顾泪水簌簌而落,面对费尽心思揭她伤疤,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某个该挨千刀的家伙,她终于歇斯底里。
“为什么!?”明熠星一扫刚才的玩世不恭,踏前一步,五指没入冷心月满头的青丝里,狠力一扯,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就近在此尺,“玩的就是你!”
“就是死囚也有知情权吧?我怎么你了?你……”某人凛冽的气息喷在脸上,冷心月禁不住颤栗一下,瞪着一双朦胧的泪眼,却对上两只狠戾的黑眸。
“好!就让你死得明白。”明熠星一松手,疾步走回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照片,哗啦一下撒向冷心月。
花花绿绿的照片在明亮的灯光下纷纷扬扬,如同春日花丛里蹁跹的蝴蝶,一会儿飘洒得满地都是。
明熠星黑着脸,默默地看着那小女人弯下腰满脸迷惑地一张一张捡着照片,心里的怒火就噌噌地冒了出来。他最讨厌她这种装模作样的样子,犯了错还扮无辜。为了拆穿她,他把交警拍下的这些车祸现场的血淋淋的照片都拿来了,看她还怎么狡辩。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冷心月被手中的照片吓呆了,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迷茫。
“那你看看这是谁!”明熠星把林子媚新近照的几张林子叶的康复照甩在了冷心月的胸前。
“林……林先生?他怎么了?”冷心月终于认出了照片中的男子,只是很诧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好!还装是吗?”明熠星又把一只精美的礼品袋扔到了冷心月的脚下,“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冷心月再次弯腰捡起脚边的那个精美的袋子,发觉它有点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她伸手一摸,拿出来才看清袋子里是一个方形的锦盒,心里一惊,迅速打开盒子,一枚华丽脱俗的镶钻荷花形胸针跃入眼帘。
这,这不是林子叶在中秋之夜曾经送给她的礼物么?她当时虽没有当面拒绝,可过后趁他回木楼拿外套时,曾把它偷偷放在了车的后座上了呀?可时隔多月,为什么它会落在这家伙的手中?
“看来你还没有失忆?”明熠星看着小女人,脸色黑得像锅底,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神情,“喏,这就是你写的吧!”
“这,这,怎么会在你的手中”冷心月接过飘飞过来的一张薄纸,看清了自己的笔迹。那是她中秋夜匆匆写给林子叶的一些话。当时,面对一味地呵护着自己的林子叶,她很矛盾,又很害怕,不忍当面伤他的心,只得把事先想好的话儿写下来,塞在礼品袋里,希望他过后看到也没那么尴尬。
可,这……这……
车祸?!
冷心月猛然想起刚才的照片,被恍悟过来的事实吓住。
“清楚了?你这刽子手!”明熠星走过来一把拽住被突如其来的惊恐吓呆了的小女人,“说,做不做我的女人?”
“我……我……”冷心月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匆忙写下的几行字竟然成了一把伤人的利剑,剑锋竟指向了一向对她呵护有加的林子叶,她被事实惊吓得一时半会还不能缓过神来。
“我也不想跟你废话了。做我的女人!!!”明熠星对着拽近跟前的女人,语气凛冽,不容拒绝。
“为……为什么?”冷心月白着一张小脸,她亏欠的只是林子叶,跟着疯子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就因为叶那傻瓜被你害得差点变成冤鬼了还对你念念不忘,哭着吵着要回来见你。”明熠星说着低下了头,故意在冷心月的脖颈间闻了一下,“还是你就是那只修行千年的白狐,成人后专门来祸害人间?”
“明先生,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冷心月挣脱某人的魔爪,眉目间多了一丝忿然。
“做了我的女人,那小子才会断了那条心。你见过,有哪个做弟弟的还敢窥觑自家大哥的女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我还不至于饥渴难耐、饥不择食。”
“你……”
冷心月终于知道毒舌是怎样的了,不过,她也不想再跟这号人逞口舌之快。
“你要我怎么做?”
“真乖!你早那么听话,我还费那么多劲借钱给那老女人干嘛。不过也好,你欠我的越多,就该越听话。记住,以后要随叫随到。不然……”
明熠星一记寒光扫过来,冷心月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她知道自己今后的日子恐怕不会那么安生了,自求多福吧。
20、第二十章 。。。
冷心月做梦也没有想到,当她站在三尺讲台上激情洋溢地授业解惑时,在某处自己却被所谓的生母再次出卖。
而当她得知这一切时,却又不能矢口否认自己与那女人毫无关系。
那天下班回到小区的铁门外,她被两个大块头架着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子,然后又被莫名其妙地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韩笑常说她流年不利,冷心月仔细想想,自从温阳离去后,她烦心的事确实是一件接一件。从小她就不敢奢求自己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现在她也只求平平淡淡地生活,仅此而已。可是,为什么有人就是要跟她过不去呢?
冷心月站在某人奢华气派的欧式餐厅里,看着他优雅地吃着晚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凭什么抓我来这?我可没闲工夫来参观一只大猩猩进食!”
她一路上的疑惑和惊恐在见到这个人时就明白了。丫就是个变态!前两次的经历让她想想还心有余悸。跟这种人说理,简直是秀才遇到兵。
“嘘——”明熠星被人变相臭骂了一顿,却不恼也不气,心情很好地抬起头来,对上她一双圆瞪的杏目,扯了餐巾印了印嘴角,笑了笑,“‘食不语,寝不言。’你可别告诉我,你小时候没读过孔夫子的教诲哦。”
他怎么能让一个饥肠咕咕的人站在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前呢?而且是能看不能吃,可怒不可言,这不是很没人性吗?
冷心月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在拼命唱空城计,叽叽咕咕的声音让她恨不得能像土行孙一样遁地而去。
某人时不时瞟了她一眼,一副很了然的样子,更让她气得小脸通红。
“喂,你是聋子吗?怎么听不懂人话”冷心月狠狠地再瞪了他一眼,转身想离去,可身后的两尊铁塔挡住了去路。
“淡定、淡定!做老师的怎能如此毛躁,如此没礼貌?”明熠星用两根手指头轻轻地敲着桌面,气定神闲,笑得温文尔雅。
呸,温文尔雅!丫若是能跟这般美好的字眼沾上边,母猪也能上树了。瞧他眼角那抹诡异的笑,整个就是混蛋加变态。举止优雅、彬彬有礼,丫忒会装了吧?
冷心月脸上仿佛平静了不少,其实心底在不断腹诽,嘴里嗤笑:“哈,礼貌?我们两个好像还没友好到可以在一起探讨孔老夫子言行修养的程度吧?”
这个大变态,她又没有招惹他,凭什么三番五次地劫持自己?难道是他们祖上有什么冤仇,要现世报?可是想想自己这种劳苦大众出身的凡人,跟他那般骄横跋扈的物种,就是用猪八戒的大铁耙也耙不到一块呀。要不,他是无意间爱上了自己,才会无聊地玩这欲擒故纵的把戏?最近,韩笑追看的一部言情剧就是这么演的,里面的男主就是个变态。可,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在脑中闪烁一下,她就把它抑杀在了萌芽状态。怎么可能?这样的几率不比火星撞地球高吧?
“哧——”明熠星吃完了晚餐迈着长腿从一脸苦闷的女人身边绕过,不忘低头在她的耳边吹了口热气,“想谈吗?过来吧。”笑得很可恶。
“你……”冷心月冷不防他有这么一着,吓得倒退了几步,又不得不紧跟过去,“去哪?”
“……”某人背向她招招手,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留下两个大块头守在客厅里。
什么意思?瓮中捉鳖?
冷心月看看消失在二楼转角处的身影,却踌躇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