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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么就要付出努力,用力的去要,宁可后悔,不要遗憾,这是世芳奉行不惇的人生哲学,爱情也一样。
“美国?!”心美惊讶万分。难怪今天一大早不见杜仲的身影,他竞连如清也没知会一声就到美国去了?!
“这家伙扮种马是为了掩饰他对辛语嫣的爱,后来和女人厮混却成了抚平伤口的管道,可是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完蛋的。”
“但这样告白会不会……”心美迟疑的顿住话,了解了世芳的心意,“我明白了,如果告白成功,这世上就少了一对不爱对方的冤家;如果不成功,杜仲也就可以脱离这个苦情海了。”
世芳颔首,“不这样,这个痴情的傻瓜永远也不会清醒的。”
“你真的对杜仲没感觉吗?世芳。”心美叹口气,她真的觉得他们看起来挺配的。
“我长得像猪头甲班的班长吗?”世芳微笑,“如果一个男人对著自己喜欢的女人连喜欢两个字都说不出口,那种男人根本不符合我的要求。”
心美笑了笑,什么也不说。
其实世芳这个人啊,只有把对方当自己人的时候,才会骂对方猪头
“对了快说给我听”
“说来被这么帅的男人吻了也不吃亏,而且他接吻的技巧还挺好的,我打算把这种感觉用在我下一个雕塑创作上,作品的名称就叫做‘亲亲’。”
“什么?!”心美完全被她打败了。
本来她还期待可以听到什么天旋地转之类的形容……但这就是她的好友李世芳
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可以把它用在她的创作上,还说这样才算是一点也不浪费艺术家的生命。
唉要是她有一点世芳这样粗大的脑细胞就好了,就不会被如清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才想到如清,世芳的问题就来了。
“对了你和邹如清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在一起?!”心美红了脸,急得一下摇头,一下又点头,好不容易尴尬的解释完整个状况,才发现情况好像真的已经变成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觉得自己的心还悬在半空中。
还以为世芳会臭骂她一顿,没想到世芳只是点点头,说了句:“这样啊”
这样啊?!
“你不骂我吗?”她和一个花心男搅和在一起耶
“嗯”世芳沉吟道,“那天在唱片行看见杜仲那副痴情的模样,我开始觉得一个人的内心不一定是外表所呈现出来的那个样子。”
“这句话好熟。”如清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在吃臭豆腐的时候。
“况且人家说物以类聚,或许邹如清的体内也有杜仲那样痴情的基因也说不定。”
心美不信的猛眨眼,“真的吗?你真的这样认为?!”
“傻瓜”
心美瞠大眼,“那你刚刚明明说……”
“我只是随便说说,谁教你这么好骗?”世芳笑著啜了口咖啡,无视好友气得涨红了小脸。
欺负这个口才不及她便给的死党,一向是她最大的乐趣,反正心美这个人是永远的乐天派,很快就把烦恼抛到一旁了。
“世芳?”心美讷讷的开口。
“什么?”
“我是不是一个浪荡的女人?”想到方才在如清的住处,她让如清用各种不同的方式爱抚她,疯狂缠绵的画面直让心美面红耳赤。
“浪荡?”世芳从不觉得这个字眼可以用在这个少根筋的好友身上。
“我的意思是,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一个男人,就差点和他发生了那件事。”心美有点担心的咬著唇,最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还挺喜欢的。
“你只是还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世芳云淡风清地说。
“是吗?我一直以为自己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的。那你呢?你知道你自己要什么?”
“嗯,大概吧”
心美忽然又叹口气。
“又怎么了?”世芳挑起眉。
“你真的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吗?世芳。”
原本以为她喜欢的人是杜仲,可是突然问又觉得不是了,而每每想到如清,想到他的吻,他微笑时的眼神,他温柔捧住她的脸庞……每一个神情和动作都让她好心动。
既然如此,为什么她又觉得好不安、好犹豫,还有点害怕?
“不知道。”世芳轻描淡写的回答,“可是如果有后来,应该就会知道了吧”
“后来?”
世芳的话总是能带给她新的力量。
这世上懂得爱的人不多,能爱的人更不多,世芳总是这么说,心美却总觉得这个好友是个异数,虽然外表看来总是冷静自持,其实世芳内心的那把尺却有著明白的温度,只有知心的人懂得。
但她和如清真的会有后来吗?
听到心美再次叹息,世芳忍不住转头瞪她,“又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一直有一种好奇怪的感觉。”昨晚看到杜仲,她一点感觉也没有,那天真是杜仲抱她到医务室的吗?
等等
“世芳,我问你。”心美急急拉住好友,“那天我被球打昏的时候,是谁抱我到医务室的?”
“谁抱你到医务室?”世芳挑起眉思索,“好像是邹如清吧”
“如清?!”心美震惊的瞠大眼。这么说——
“等一下”世芳忽地摸超了下巴,“又好像是杜仲。”
“什么好像?!到底是杜仲还是如清?”
想了半天,世芳的结论竟是耸耸肩,“我忘记了。”
“忘记?!”心美不信的叫出来,“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谁抱你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啦我就是因为……”看到世芳狐疑的眼神,心美连忙闭上嘴。
“因为什么?”
“算了没什么,只是好奇。”
如果告诉世芳她喜欢上杜仲的真正理由,可能又要被笑半天了,她现在可没有被人嘲笑的好心情呢
想著,心美又忍不住大叹口气。
到底是谁把她抱到医务室的?
“你到底怎么了?”世芳开始觉得好友怪怪的,还是女人恋爱了就这么麻烦?
“世芳,你觉不觉得最近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有点烦”
“嗯”她认同的颔首,“是有点。”
这回两个女人同时哀声叹气,撑起腮帮子注视远方。
她和如清会有未来吗?
杜仲那个猪头到底和辛语嫣表白了没有?
。xiting。。xiting。
夜深了,BLUESUN的人潮渐退,通常这是心美最放松的时刻,可是这几晚不是一直瞪著酒杯发呆,就是傻笑,再不就忽然重重地叹一口气。
其他伙伴都看出了异样,纷纷怂恿田钰出马。
“如清这么久没来,心美又不断叹气,一定是出问题了,你快去当调解委员。”
田钮不信的指指自己,“我?!”
“就是你了”一堆人把她推进了吧台。
差点煞不住脚步撞上心美,田钰就算想闪也没得闪,只好假装在酒柜找酒,然后以闲聊的语气问道:“心美,好像很久没看到如清了。”
“嗯,他决定接手他父亲的事业了。”靠在吧台的心美眼光发直的回答,“他现在又要上课,又要练篮球,忙得巴不得能像孙悟空拔根毛就出现分身。”
“这样埃”田钰松口气。还好不是众人预料的失恋,可能好处理一点。“他忙他的,你可以去找他啊”
“可是我还不确定。”
不确定?田钰还想探问得更仔细,吧台上的手机就铃铃响起。
心美瞪著手机,这回田钰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铃声消失,心美再次轻轻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接如清的电话?”直肠子的田锰还是决定直接问了。
“我说过我还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
心美再次叹气,“世芳说有后来就会知道了,我一直在等这个后来,看事情的变化,再看自己的感觉。”
“什么有后来就知道了?小姐,你说的是哪一国的方言啊?”田钰有听没有懂。
“后来就是……”她把前几天和世芳的对话说给田钰听。
“我的天啊喜欢就是喜欢,爱了就是爱了,干嘛搞得这么复杂啊?”
心美诧然,“很复杂吗?”
“当然啦唉,算了,我问你,‘后来’这几天你的感觉如何?”
“我的感觉?”心美思索了一下,“这几天不管在哪里,好奇怪,我都觉得看见了如清。不管我在做什么,仿佛也看见他在做同样的事,脑子里回荡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更惨的是,有时候我的脸上会出现和他同样的表情,而且是不自觉地。”心美一睑懊恼的拉住田钰,“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田钰,我好像变成了如清。”
“嗯”田钰忍著笑,“我看是病得很重。”
“真的吗?”
“世界的人管这个病叫做‘恋爱症候群’。”真不傀是迟钝的心美,这么严重的症状都搞不清楚
“恋爱症候群?!”心美不信的瞠大眼,“你是说我……”
“很明显的,你为如清心动不已。”这回换田钰叹气了,“好吧到底是什么问题让你不敢接受这份感情?”
“我也不知道。”心美有些无奈,“全世界的人都说他是个花心烂男人,可我觉得他只是某些地方不够好。”
田钰挑眉,“花心烂男人?”
“我最近打坐的时候都试图把这件事想清楚,可是心里一团乱,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明白了”
“我才不是因为这个肤浅的理由……”
忽然,如清说过的话在她耳边回响——
有时候闻起来不喜欢的东西,你未必真的会不喜欢,人是很容易被外在表象蒙蔽的。
你说咖啡会烫伤,要慢慢的、昼圆圈似的将水倒进去,知道吗?爱情也像煮咖啡,咖啡会烫伤,爱情也是,所以爱情一样也要好好对待。
你还说巴西咖啡不伤胃,是最好的咖啡,我认为最好的爱情也应该这样。
为了你,我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开始学著怎么去了解一个女人、照顾一个女人,可是爱情如果不是同等的付出,这样的爱情肯定会枯竭。
心美怔怔地失了神。
这些话无一不在告诉她,她以为自己诚实面对自己的心,也许根本不是这样。
关于那些种马的流言,她的的确确是因为这个肤浅的理由,才一直不敢真正接受如清。
而原来如清早就知道了……
。xiting。。xiting。
“我找邹如清先生。”
“请问你和我们总经理有约吗?”
“没有可是……”
“不好意思,如果没有预约,我们总经理没空见你。”
“可是我是……”
“你是童小姐?!”一个诧异的男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你是那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