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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云已经走进了房间，明杰跑过去抓着她的胳膊：“你居然跟我说干涉？”“你的举动粗鲁了。”她挣开了手臂。“粗鲁，成亮对你温柔，是吧？”他像极了发怒的狮子，崔云甩给了他一巴掌。打出去又后悔了，她一向认为不应该这样对待男人，可不知怎么就这么轻易做了这个动作。
明杰瞪着两只发红的双眼，将崔云推到床上，像强奸犯那样抓扯着她的衣服。“你这样我会讨厌你的。”“那就让你享受讨厌的感觉。”崔云身上薄薄的柔和的衣服都被扯坏了，他像野兽一样完成了与往日不同的恩爱场景。
“你是个流氓。”“你很乐意跟流氓在一起。”“滚出我的家。”“请佛容易送佛难。”明杰光着身子往外走，崔云抓起枕头扔了过去。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挑衅正在超越底线
开着的窗迎进来的月光洒满明杰周身，他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中间那段盖着浴巾。崔云把那件被他撕坏的衣裙放进了橱柜，接着清点不属于她的衣物。
她看着那个不肖一顾的明杰没事人似的，火气更大。明杰知道崔云过来了也不侧目，直到被一堆衣服覆盖。他猛地坐起来：“什么意思？”“搬出去。”他拨开身上的衣陪着笑脸：“别这样嘛，我是吃醋，怕你会小情人去了，夫妻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对不起啊。”
他正欲伸手摸她的脸，被重重地推开了。“你现在算是一点点在暴露你的流氓习气，我得考虑清楚。”“可你还没考虑就准备遣我走，这悖逆了你的说辞。”他赖皮地搂住崔云：“好了，我郑重向你道歉，走，去看看我给你买的新衣服。”
他推着崔云去房间，呈出那套裙装用手拎起来：“看看，漂亮吧。”“嗯，这套拼接色的职业装很时尚，就是背景太煞风景了。”“背景？”明杰还没明白过来，崔云终于露出了笑。“哦，没事，在自己家里。来，我帮你穿上看看。”
“不许碰我。”她一脸的严肃，明杰再不敢乱来。“真是你选的？越看越好看。”崔云接过他手中的裙。“我叫天颖帮忙选的。”“怪不得，我是说你哪有这么好眼光。”“说什么呢？我要花心思，绝对挑件更好的。”“你特地请天颖参谋又不花心思，想什么去了。”崔云盯着他的眼睛看。
“想你去了都不知道，要不怎么对你那么无礼？”“正经点，天颖还好吗？”崔云又想起那天见她时的情景。“很好啊，她能有什么不好的。”明杰回答问话的时候去抱那堆衣服。“你最近跟达力走动得好像少了？”“不是少，是没碰面，人家现在一心一意继承家业。”
是啊，达力的改变已经众所周知，他在极短的时间里完成了蜕变。可人定未必胜天，在宇宙里是看也看不见的尘埃，在以人为单位的圈子里却无法独处，无形中牵扯到你的有太多意想不到，无法潇洒地挥挥手任之随之。
绿荫酒吧的人打来电话说坤哥今天晚上要来，达力还没反应过来问是哪个坤哥，对方告诉是他要找的人。他是要找跟天颖有过接触的人，但这个坤哥听起来好熟悉。
他思索来思索去还是没结果，洗完澡出来的天颖问他：“你有心事吗？”“没，我在想坤哥是谁？”“你想那个流氓干嘛？”达力疑惑的眼睛看着天颖。“就是海滩碰到的那个嘛。”
天颖的话又把他带回了几个月前，想到是他又不愿再惹是非，但天颖的事也应该弄明白，身为她的男人有这个责任。他还是决定去酒吧。“你先休息吧，我等会儿就回。”“你要去哪里？”天颖拉住他的手臂。“放心吧，小事，相信我。”达力握住她的手。
绿荫酒吧还是那种气氛，不是想弄清楚天颖涉毒的原因，他已不屑来这种场所。达力一进门就在搜索他的‘线人’，没有看见那打眼的金黄头。他往一个小台位走过去，背后被轻拍了一下，一回头正是他。“还没来吧？”“还没，也快了。”黄毛叫王树，每天混迹在这里。
他陪达力坐下，举起手臂服务生就往这边来了。“他们一般几个人？”“这不好说，最少也有四个，要不要帮你叫几个弟兄？不惹事，就撑撑场面。”他倒想得蛮周到。“不用，人多容易生事。”他拿出手机拨号码：“成亮，现在有空吗？”“……”“没什么事，需要你帮我壮壮胆。”
成亮在大块头之前到的，达力没有告诉他天颖的事，只说让他做个陪。他俩喝了几口酒之后，大块头一行六个人浩浩荡荡席卷入场，仿佛这是他的地盘，可以随性横着走。
达力也学会了沉稳，没有立即过去找他。成亮好像看出了什么：“你今天来应该跟他有关吧？”“是专程来找他的。”“那我陪你去。”“等他畅快一下，过会儿约他谈谈，不管怎样我不向你挥手你就别过去，只管喝酒。”达力伸出手臂搭在了他肩上：“我已经欠了你一份人情。”“说远了啊。”
提到那事成亮就轻描淡写，他还是问了：“你跟他还有什么没了结的事吗？”“本来朋友之间应该无话不谈，我是真心当你朋友，但是请让我保持沉默好吗？希望你别怪我。”“能理解，不怪！”成亮有滋有味品着他手中的酒，全当自己是来泡夜店的。
时间差不多了，达力找来王树跟大块头传话，他走向另一处空台位等候。大块头收到讯息就朝达力那边望过去了，他刚迈动脚步，其余五个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他回头说了什么，那几个又坐下。
大块头不紧不慢轻摇着身体走近达力：“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承蒙李少记得我。”“我老婆碰过白面，是你的人卖给她的。”达力不跟他多一句废话。“关我什么事呢？”“是你的人就是为你做事，甚至可以武断地说就是你指使的。”“哼，就算是，那也是你老婆自己的问题。吃的大有人在，不吃的更多，这是你们的家事，与我无关。”
达力起身站在他面前：“我要查到出自你手，不会简单放过你。”大块头拍了两下手掌：“我就喜欢生活中多点色彩，这些年我就是在恐吓中度过的。”“你那条道走不远的。”“总比你强，好事坏事自己说了算，哪像你，老头多的是钱也不肯买个子弹头。”
达力指着他的胸口：“你又去找我爸了？”大块头拿开他的手指：“很久的事了，他没告诉你？”“难道你是没捞到钱就拉天颖下水？”“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你玩过火了。”达力一个音一个音地嚼出来的话。
大块头诡秘地笑着，他眯着透寒光的眼在达力耳边说：“还有更过火的你并不知道。”达力瞬间聚集了愤恨的力量，只想把他踩进地底层。他推倒了大块头揪住他的衣领，摔坐在沙发上的大块头没有还手。成亮看到了迅速往这边来，那几个狗腿更是亟不可待跑过来。
几个人围拢之时，大块头高举手臂叫停。“坤哥，不要放过他。”“今天不跟他计较，因为我已经是赢家，他还在梦里打转。”他理了理衣服，面部露出的全是得意的嘲笑。
达力着实被他的怪话搞晕了，天颖吸毒已经是天大的事情，还能有什么？他好怕，为什么这个人总跟自己过不去，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成亮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事，那伙人早走远了，他还在原地发愣。“达力，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这番交谈后达力的心就在空中悬着放不下。“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愣愣的达力突然想到天颖，他在皮夹里随便掏出些钱塞到成亮手里：“你帮我买单，我先走了。”他像一阵烟似的飘散在本就昏暗的闹场里，剩下一头雾水的成亮杵在那儿。
正文 第四十章 糊涂与明了不过是经历
蝙蝠在疾驰，行道树被飞速切换而过，疑问缠绕了他整个人。停车后，他疾步如飞来到门口，开门之时从容二字贯穿耳际，他不在是那个行为凌乱的李达力。
看到儿子笑容可掬地向他们打招呼，两老发自内心的对他表示了认同。别过父母，他来到天颖身边，还是亲切的笑容。他拥着正在玩网游的天颖，从侧面亲吻了她。“你喝酒了？”“嗯。”“跟谁一起啊？”“成亮。”“你跟他可没什么来往哦。”“怕挨打。”天颖停下手部动作：“挨打？谁这么大胆？”“吕浩坤！”达力看着她的反应，结果只看到迷茫的眼神。“什么人？”这不是伪装，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还是那个坤哥，他叫吕浩坤。”天颖有惊讶表情：“他还要怎么样？”“怎么啦，宝贝！”达力捧着她的脸：“他找过你？”“没！只是碰到过。”天颖有些闪烁，她做到床边去了。“什么时候？详细地讲给我听。”达力一听到他们有过接触就紧张。
“别着急，也没什么。就是明杰约我买衣服那天在楼梯上碰到过他。”“他对你做了什么？”“没什么啊，就是吓了我。”天颖低下了头。“那明杰呢？他在场吗？”“他拿钥匙去了，就走开了一会儿。”“那后来呢？”“后来，我就在一楼与明杰会面了。”“就这？真没别的？”“你怎么不相信我，这样不停的问，像审犯人。”天颖被他问得来气了。
达力放松下来做到床边：“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碰毒品多数和他有关。最近，我都不敢让你一个人出去，一步路走岔就完了。以后你要去哪里都告诉我，在忙我也抽空陪你，记得吗？”天颖放下了情绪靠在达力肩上：“你现在变得多疑了？”“不是多疑，是不敢，你不知道我现在最渴望的就是平静，只想我们好好生活。”“你怎么想到找成亮一起，为什么不是明杰？你跟他并不太熟。”“这段时间的静逸，让我更能明白一些事。我说怕挨打找他撑腰那是说笑的，我不怕事情，就是觉得他可以信赖。”
时间检验人是比较准确的，唯一的劣势在于太漫长。成亮跟崔云之间检验都谈不上了，外人都能看出他的几分好，跟了他几年的爱人却没感受到。这是他一直不能释怀的疑问，断得太快太干净。
崔云也并未真的放下这段